為了能緩解問題的激化,促成事的早日解決,我近遠就受點冤屈,忍氣吞聲拉倒吧!“頂風而上非豪杰,服理認錯不孬種!”
不知道是我的第六感官提示呢,還是我的預(yù)感特靈。我好象覺得應(yīng)該有人來才對。白德大隊長走了這么長時間,沒人來光顧一下,好象不太正常似的!這不符合他們的工作規(guī)律。
我閉著眼睛,剛想到這兒。有人推門走進了我的房間。我想到應(yīng)該是他。
當聽到的與想到的同是一個人時,我干脆依然如故地沒有做任何表示與動作。只當不知。
(不是我不尊重他們,而是今天的批評太傷自尊心了。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冤枉人!我近遠最害怕的正是這一點。)
推門進來的人,從他走路與推門的動靜,還有那身讓人心煩的氣息,我就判定來者是誰了。我想此時他,應(yīng)該還是右手夾著一支價廉質(zhì)次的香煙,左手握住個罐頭瓶煙灰缸。邁著怕踩死螞蟻似的慢騰騰的貓步,笑眼秘密地站在我的前。
我們大隊政委。姓施,單名一個會。施會。是個江蘇老兵。中等個子,人長得精瘦。
他在同行中人緣極好。為人十分的和善。
就因為他的和善與施會這個比較獨特的名字,加上他工作成績的裴然不俗,施會,成了家喻戶曉人人皆知的人物。
剛開始時,同事們與他開玩笑,不叫他施會,而叫他施肥!“你爸媽老給你施肥加料的,你怎么還長得那么精瘦精瘦的象只大馬猴呢?這肥可就白施了!”
施肥,施會,叫快了幾乎是一樣的。再加上別人有意的混淆,和叫的時間延長,施肥之稱,就慢慢習慣于口了。
可是,他自己嫌不好聽,也不雅。樹的影人的名嘛!他將施會的“會”字,有意叫做第二音?!緯?有兩個讀音:會(hui)會(kuai)】在讀第二音時,“會”,就念成“快”字音。
自他廣而告之改施會(hui)為施會(kuai)之后,好!又出現(xiàn)了新一輪的笑談**的到來。什么“使壞”呀!“死快”呀!“屎來”呀!“時間過的快(時快)”呀!等等。
他一看這架式呀,更不行了。還不如叫施會施肥的好哩。罷了罷了!任他們?nèi)グ?。愛叫啥就叫啥!改來改去,我還是我。不多根眉毛,更沒有少條腿。咱就此拉倒吧!
他還是笑瞇著雙眼,拿著香煙和罐頭瓶,走著他那怕踩死螞蟻輕盈的貓步,迎著同事和戰(zhàn)友們那善意的玩笑聲,快樂著并勤勤懇懇地奮斗在他喜愛的政工戰(zhàn)線上。
施肥政委,是我們部隊里政工界的“老”人了。一是他干政工的年頭長。二是他在同行同職中,年紀最大。他是受尊敬的“元老”級別!
由連隊里的一個普通士兵,靠著自己對政治工作的熱愛和他那敏銳的觀察力,通過幾篇在《政工通訊》上文章的發(fā)表,把自己送進了解放軍上海政院的政工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