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湛的肌肉層并不厚,勻稱的分布在各個部位,摸上去既不過分柔軟,也不溝壑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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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稚摸了一會兒肚皮其實已經心滿意足了,她沒多想,收回手躺下,舒服的嘆了口氣。
這時候,遲遲未得到回應的宗湛回過頭來,眼睛依舊閉著,只不過眼角微微泛紅,看上去有些可憐。
他手指摸索到雪稚的手,牽著她放在后背上,聲音里帶有一絲急切:“不摸了嗎?”
雪稚客氣道:“今天就算了,改天,改天。”
“不行。”宗湛不依不饒的把她的手又拽回去,“有始有終,姐姐,前邊摸了后邊也要摸,不然后背會吃醋的。”
雪稚:“……”
沒辦法,她只能重新把手覆上去,不過這次沒了那么強的功利性,反而能優哉游哉的一邊欣賞他的后背一邊慢慢摩挲。
“你怎么長的這么白?”一般的男人不太注重防曬,都是一塊兒黑一塊兒白,注重防曬的,也沒有他白的漂亮。
就像是一顆珍珠透著光一樣,和她白到發粉的膚色不同,是純粹的奶白色。
這樣的膚色,怎么會落到一個百無禁忌的小少爺頭上?
在她心里,他因為太過活潑而曬得黢黑才是正確的。
宗湛攥著被角,一點一點拉到腿上蓋住,有些漂浮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真切:“因為我夏天不去游泳。”
那些喜歡游泳的,無一不是健康的小麥色。
他的注意力全數被她游走在后背上的手吸引住,全然不知到自己在說些什么,“我害怕水。”
雪稚好奇道:“為什么?”
“因為我……啊……別摸我尾巴骨!”他隱忍的叫了一聲。
雪稚趕緊松手,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瞬間變紅的皮膚。
怎么了又?
尾巴骨受過傷?
她擰著眉捏了捏他的肩膀,想要幫他放松,卻不想完全起到了反作用,在她摸上去的那一瞬間,宗湛身子一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雪稚不敢再動了。
宗湛被刺激的差點沒把腰撅折,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把氣息穩住。
他把她的手重新放到后背上,輕輕道:“你要憐惜我呀姐姐,輕一點。”
雪稚哪里還敢摸?心有余悸的看著他的尾巴骨,想問,又覺得不好,便沉默著摸了兩把。
極其敷衍。
宗湛立刻就不滿意了:“姐姐!”
雪稚‘啊’了一聲,怔怔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只好重新盡職盡責的撫摸他的后背。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格式化的原因,宗湛對這種不走心的撫摸非常不接受,幾次三番的回過頭來瞪她,雖然閉著眼睛,但依稀可見怨氣。
他想讓她認真點,又怕把人惹煩,一來二去,焦躁的不得了。
“姐姐。”他無奈的握住她的手拉到胸前,問:“摸煩了嗎?”
“沒有。”
“那為什么這么敷衍?”
“有嗎?”雪稚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你說尾巴骨不讓摸。”
“除了尾巴骨,整個后背都不合你心意嗎?”宗湛又氣又急又想笑,憋得難受,發泄似得把她的手拿到嘴邊咬了一下。
雪稚想了想,覺得也不是這樣,“主要還是因為你不讓摸。”
“什么?”宗湛這下是真的氣笑了,“我不讓摸的你才感興趣是不是?你怎么這樣啊?”
他難受的緊,一時間也顧不得跟她糾纏這些,只自暴自棄的把褲腰往下拽了拽,露出了完整的尾巴骨。
“摸吧。”
他整個人都趴在床上,半張臉隱在被褥里,只有緊緊攥著被角的手暗示著他現在有多緊張。
他在顫抖。
他呼吸很急促。
饒是雪稚不懂情事,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對。
“宗湛。”她甚至有點恍惚:“你在干嘛?”
宗湛呼吸一頓,僵直了幾秒鐘。
就在這幾秒鐘里,雪稚一張臉紅成了番茄,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你才是怎么這樣啊!”
她被燙了一般收回了手,雖然身子還沒挪地方,但拒絕的態度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
宗湛安靜的趴在被子里,不說話,也不動。
她不愿意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一點點都不行。
這個事實猶如一盆冷水撲面而來,全數澆在了他頭上,一顆火熱的心也涼了半個。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
宗湛沮喪到極致,氣都不想喘,悶在被子里,不大會兒就沒了聲息。
雪稚雖然覺得他這樣做不好,但一直在密切關注他,發覺他喘氣越來越慢后,湊過去輕輕捏了捏他的后脖頸。
“宗湛。”
她叫他:“你先起來。”
宗湛不說話。
更沒有動。
這么一會兒功夫,還不至于憋死人,但也不可能好受。
雪稚跪坐在他身側,把他的頭從被褥里抬起來,見他還是緊緊閉著眼,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慨嘆。
“宗湛,睜開眼。”
她不是怪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她沒有類似的經歷。
宗湛是個正常男人,沒有生理需求才是不正常,在雙方確定關系的情況下,宗湛能按照她的意愿來,她已經很感激了。
而且摸肚皮也是她先摸的,雖然起反應的是宗湛,但罪魁禍首說到底還是她。
雪稚嘆了口氣,主動承認了錯誤:“我沒有怪你,也沒有覺得你哪里不對,只是事發突然,我有點……”
“有點什么。”宗湛抿著唇,喪的要命:“你就不能裝沒看見嗎?”
這是裝看沒看見的事嗎?
雪稚反問:“那你怎么不說呢?”
“說了你又不管。”而且還會覺得他惡心。
只要想想這個可能,宗湛就難過的不想喘氣。
他閉著眼睛,把臉從雪稚手里掙脫出來,被子一掀就把自己蒙住,繼續生悶氣。
他知道這樣不對,知道這樣什么都解決不了還會引起新的矛盾。
但他忍不住。
他不想再從她嘴里聽到其他傷人的話。
對于他的傷心,雪稚有些束手無策。
她很清楚眼下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處理,但……行動遠遠要比想法要難得多。
氣氛僵滯了好半晌,雪稚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手指輕柔的伸進了被子里。
“宗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