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學過武功,較真的說,身手也很一般,但就是這個特點,我跟傀儡怪打斗時反到占了優勢。
我一伸鐵爪向他胸口抓去,他以為我要打他心頭大穴,急忙伸手護住,可其實我就是隨便的抓一把,我向他鐵頭撕了一下,他以為我要戳他眼睛,急忙伸手擋在眼前,而我只不過順手抽他一個嘴巴。
這么一通打,傀儡怪氣得直哼哼,我心里有些驚喜,以為照這么打下去,傀儡怪一定會落敗。
但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倆實力上的均衡性漸漸出現偏差,我自己身子越來越疲憊,速度也慢慢降下去,可傀儡怪卻越打越亢奮,我還發現一個特點,傀儡怪頂著的干尸頭漸漸發扁,就好像這尸頭在源源不斷供應他能量似的。
黎征也看出我的不妥,出言提醒道,“天佑,帶著傀儡怪跑,咱們把他往來路上引。”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讓我引傀儡怪去提前跟拉巴次仁匯合。我贊同這想法,但也沒急著行動,反倒喊了句,“小哥,你先撤?!?
現在不是推讓的時候,黎征不多話,扭頭就逃。我估摸著黎征逃得差不多了,也急攻幾下,趁機脫身撤退。
其實憑傀儡怪的速度,追上我不是難事,但他異變后靈智不高,我耍了心眼,故意急轉彎,把幾次危險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我們來到陷阱地帶,就是滿地隱藏著巨夾子的地方,黎征識路,按原來走過的路線跑了出去,而且他也怕我出現意外,還連連指著路線對我擺手。
我撐著一口氣,拿出最速度奔了過去,而傀儡怪呢,他倒是沒留意我跑的路線,剛一進陷阱地帶,就被一個巨夾子給夾住。
這夾子夾的真挺實惠,整個合起來后,正好把傀儡怪一條腿咬的死死地,傀儡怪疼得吱吱亂叫。
我和黎征看的都大嘆一口氣,甚至我覺得,就算他能掙脫這個夾子,但不按正確路線來走,根本過不了這陷阱地。
可我錯了,傀儡怪伸手打開夾子后,又退到安全地帶,氣得在原地直晃悠,一會砸腦袋,一會捶胸口,顯得特別暴躁,之后怪叫一聲,拿出更的速度向陷阱地沖去。
就這速度,讓我覺得絕對超過了人類的極限,他踩在巨夾子上,還沒等巨夾子咬合,他的腿就已經逃離開來。
這種場景很詭異,也很壯觀,傀儡怪向我們飛速奔著,而他腳后卻啪啪啪的出現一堆空咬合的夾子。
我看的有些膽寒,但不得已下又硬著頭皮跟他站在一起,不過這次我倆的打斗方式變了個樣,他拉著我身子一墜,我倆都摔在地上揉起來。
我突然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帶著傀儡怪往陷阱里滾,這樣有一半的機會能讓傀儡怪再次巨夾子夾住,不過這種做法很冒險,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這時遠處原來狼嚎聲,那只白背母狼帶著四只手下,飛奔著向我們趕來。
記得在麻三家,母狼被獵槍嚇得逃跑,我本以為這只母狼不會回來,可沒想到它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主,竟能召喚同伴并順著麻三逃跑路線找到這里來。
傀儡怪察覺到危險,甚至一時間都忘了攻擊我,冷冷望著這五只狼,而我卻精神一震,心說有這五只狼的加入,自己再打不過傀儡怪,那可就太廢物了。
而且在振奮的影響下,我又來了勁頭,反守為攻,就勢把他摁倒,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傀儡怪變得很保守,只護著身子也不跟我撕扯,分出很大精力注意著狼群的動向。
黎征一邊望著狼群,一邊往戰圈靠,大有隨著狼群一起加入戰圈的意思。
可就在這么樂觀的情形下,狼群卻做出了意外之舉。母狼帶頭,根本不理我們,順著我們旁邊繞了過去,直奔遠處。
我一愣,接著叫屈的心思都有了,心說這幫狼只是路過?僅僅是尋找麻三,連我們這里的打斗都不顧?
整個形勢一變,傀儡怪倒是滿意的樂起來,還趁我愣神之際,猛地抬起腦袋,對我胸口狠狠砸來。
他那是鐵頭,砰的一聲響,強大的撞擊力就讓我嗓子一松,吐出一口酸水。
我之所以能逆轉乾坤,一方面是黎征給我打穴,另外最主要的是,我吃了激發潛力的毒藥,這一吐,我胃中還未被消化的藥劑全吐了出來。
我暗叫不好,心說用不了多久,自己能力就會消失,此消彼長下,傀儡怪絕對有殺死我的能力。
不過趕得巧,這口酸水正好被我吐在傀儡怪臉上,尤其有些水還都順著縫隙鉆到他眼睛、鼻子中。
傀儡怪難受的哼哼起來,而且在這些毒汁的影響下,他帶的干尸頭也獨自抖動起來。
我可不管那么多,看到機會來了,忍痛向他頭頂摸去,還一伸手把這干尸頭給拽了下來。
剛才我就覺得,這干尸頭有古怪,現在一看,謎底解開了,傀儡怪頭頂的鐵皮并非密封的很死,上面有九個小孔,小孔上插著九支針,這針也一定是中空的,成了傀儡怪與干尸頭之間的橋梁。
他之所以有所異變,都是靠這些針源源不斷把干尸頭中的怪物質輸入到腦中,我看著這些針頭就來氣,索性一巴掌拍下去,拿鐵爪當錘子使,把針頭狠狠釘在傀儡怪腦中。
這針頭只是刺激傀儡怪的穴位,并沒擋在重要位置上,我這么一拍,傀儡怪瞬間萎靡不少,但卻沒死。
傀儡怪知道自己好景不長,又極力反撲著,我打定拖的算盤,想一閃身逃出去,耗著時間讓他自取滅亡。
但我沒逃開,在剛站起身的時候,傀儡怪一把拉住我的小腿,又把我拽倒。
黎征加入戰圈,又是掃腿又是戳穴的展開進攻,只求能分擔傀儡怪的部分攻擊。
但他就打定主意,不理會黎征,大有死前拉我墊背的意思,我心里愁苦壞了,心說自己怎么攤上這么個滾刀肉,打到現在還耍起賴來。
而這么一折騰,突然間我身手變得極其緩慢,同時左眼那股能量又回來了。我一驚,知道逆轉乾坤術失效了,但接著又是一喜,覺得這時用意念控制,是個機會。
我一撩頭發,打了個哨聲,盯著傀儡怪看起來。傀儡怪少了干尸頭,也成了個“人”。
左眼能量一下就被我推了出去,不過隨后又出現了意外,這股能量有一半進到傀儡怪體中,而另一半卻回到我眼內,還滲透般的鉆到我腦子里。
我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畢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往悲觀了說,我和傀儡怪都中了意念控制。
傀儡怪猙獰的望著我,我猛地有種手舞足蹈的沖動,與此同時我也壓下心性,用目光反擊他。
看的出來,我盯他的時候,他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黎征看到我倆互相大眼瞪小眼,沒敢貿然出手,反倒拿出一副看明白的樣子,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他跑到我身后,合起雙手,用兩個大拇指狠狠向我尾椎上戳去。
這可不是一般的疼痛,就好像有股電流直接從我尾椎鉆入,又順著脊椎骨傳到我腦中一樣,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不過黎征這么激發我的潛力也有效果,那鉆入我腦中的能量迅速聚回在我左眼,還借勢推了出去。
傀儡人徹底被我征服,變得木訥起來,像個木樁子似的站起來。只是他身材佝僂,站直身子還沒到我胸口的位置。
這時遠處響起突突的馬達聲,拉巴次仁開著麻三騎過的軍用摩托趕了過來,只是他騎摩托不是很熟練,走的路線也都時而斜歪。
我望著摩托點點頭,打心里也明白了拉巴次仁說的秘密武器是什么,合著在孤墳堆,他撿到的是麻三遺落的車鑰匙,而對付傀儡人,他想到的竟是用車碾。
雖說拉巴次仁來的比較晚,整個戰斗都接近尾聲,但我覺得借著摩托車消滅傀儡人,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我直接跟傀儡人下命令,指著摩托車說,“老怪物,這摩托車就是你的真愛,尋愛去吧。”
傀儡人丁點猶豫都沒有,對著摩托車沖去。
我怕距離遠了跟傀儡人失去聯系,急忙在一旁跟著,一同向拉巴次仁那跑。
拉巴次仁本來看的一愣,等回過神后又嘿嘿大笑起來,跟我說,“寧天佑,有你的,竟然讓傀儡人投懷送抱,那我可不客氣,享用啦?!?
說完他使勁掰著車把,給摩托轟油,不管不顧的加速,奔著傀儡怪壓去。
我算著距離,就在摩托離傀儡怪五米開外的地方時,我又吼了一嗓子,“跪拜。”
傀儡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而拉巴次仁也挺配合,一扯車把,把摩托上半身拉了起來,讓前車輪帶著高速的旋轉,憑著飛速的沖擊力狠狠撞在傀儡怪腦袋上。
我形容不出接下來的響聲,反正傀儡怪腦袋都扁了,鐵頭罩也裂了一個大口子。他抱著摩托車前輪,坐死在地上。
拉巴次仁也在失衡下從車上側歪下來,帶著慣性滾了好幾圈,雖說他疼得呲牙咧嘴,但心情也好的可以,還躺在地上大笑著連說痛。
危險終于都過去了,我們的忙也幫完了。
(本卷完,老九沒什么愛情經歷,而這一卷《舞女幽魂》恰恰跟愛情有關,本來我想從舞女輕云說起,寫寫愛情,但遲遲落不了筆,因為自己不知道怎么寫,最后只好換了一個角度,拋開女主,給瘋木匠多些筆墨,通過他的瘋癲舉動,把這場凄涼、可嘆的愛情故事反映出來。
癡木匠的執著,輕云的輕生,李義德的罪惡,狼孩的報復,這一切真的是孽緣,尤其狼孩還做了子殺父的舉動,讓人看著說不出個滋味來。
紅塵女,路遠人亡;癡情漢,依念舊愛;狼孩無辜,卻解孽緣;何從何去,輕嘆來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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