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邏輒忙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意思,可心中卻好奇的很,很想見見那黛玉面紗下的容顏。要知道這軒邏輒自小生長的宮中,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但是黛玉這種天生高貴的氣質,就算他沒見了容顏,也是深深被折服了,因此難免心中生出一些遐想來。
回到宣德殿,自然又是一陣熱鬧,如此一直鬧到了兩更時分,衆人都散開了去,而那軒邏智似乎也醉眼朦朧了起來。水玄昊見這狀況,倒是有些不放心了,因此讓水溶小心的護送了軒邏智回驛館去。
可是又有幾人能想到,這水溶才從驛館離開,那軒邏智的酒意竟然消散了,一反以往那種似乎魯莽粗狂的的感覺,眼中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睿智,只見他對一旁照顧他的軒邏輒道:“如何,今日可有什麼發現?”
軒邏輒微微搖頭:“今日好在有那瑾才人幫忙,讓我有了去聖殿的藉口,但是卻不曾有什麼發現?”
軒邏智微微皺眉:“不可能,既然有人說那東西在玄翰皇宮中,絕對不可能沒有。”
軒邏輒則一旁沉吟道:“國主,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將我們引來這裡的?”
軒邏智聽了,只看著軒邏輒:“你認爲是有人故意引我們來這裡的?”
軒邏輒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如此揣測,不然不可能我們沒發現,而且那東西又不是能隱藏的,要知道對於那東西的氣息,我們是最熟悉的,可是我們如今卻感應不到,而且我們來了這幾日也沒見聽說有這東西在的。”
軒邏智暗暗點了點頭:“不管如何我們要暗中進行,畢竟這關係了兩國之間的友誼,可不能出了岔子,這事情還要有勞你,我只裝一個糊塗國主就好。”
軒邏輒看著軒邏智微微嘆了口氣道:“國主,你什麼時候纔對國後說啊。你這樣,不怕將來國後不原諒你嗎?”
軒邏智奇怪的看了軒邏智一眼:“二弟,你看不出來嗎,國後的心中是你。”
軒邏輒一愣,然後微微搖頭一笑道:“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小弟可不會有這種不敬的想法。”然後正色的看了軒邏智一眼,然後道:“國主,其實這也怪不得國後,你若是早點恢復了你的真性情,國後纔不會有這番心思,不過國後也只微微有,對我,最多是一時迷惑而已,誰讓你忽視了她的,再說你不可否認了,她對你還是也專一的。”
軒邏智嘆了口氣:“寡人也知道,這樣做是委屈了她,可誰讓她是玄翰的公主呢,這事情也不能告訴了她。”
軒邏輒突然笑了起來:“其實我覺得國主爲何不試探試探國後,若她誠心的,國主何不告訴她實情,說不定,國後還能幫我們呢,總比我們這一年來的瞎轉要來的好。”
軒邏智聽了軒邏輒的話,先是微微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有道理,不過寡人要考慮考慮。”然後左右看了一下:“國後呢?”
軒邏輒笑道:“帶著丫鬟去廚房給你做醒酒湯去了。”正說著話,只聽見不遠處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軒邏智忙躺到牀上,軒邏輒則在一旁似乎照顧他,但見探春帶了侍書端了醒酒湯進來,軒邏輒行禮道:“國後。”
探春點了點頭:“義王爺不必多禮,讓義王照顧國主,是探春的不是。”
軒邏輒忙笑道:“今日高興,也難免國主多喝了幾杯了。”
探春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翻身親手端起了醒酒湯,又對軒邏輒道:“還請義王爺幫忙扶下國主。”
軒邏輒點了點頭,然後過去,輕輕扶起了軒邏智,探春上前,則慢慢的服侍他喝完了醒酒湯,然後才見空碗給了侍書。又揮手讓侍書退了下去。
帶侍書退下後,探春才正色對軒邏輒道:“義王爺,你剛纔似乎對探春若有所言,不知道你如今要說什麼。”纔在喂軒邏智喝醒酒湯的時候,探春看這軒邏輒似乎有話要說,因此纔有這一問。
軒邏輒看著探春道:“國後,臣弟只是想說,國後如今這般不寂寞嗎?”說著又看了一眼故意裝睡的軒邏智。
探春一愣,只淡淡道:“不知道王爺這話時什麼意思?”
軒邏輒道:“雖然國後貴爲國後,可居臣弟所知,國後如今還是處子之身呢,臣弟也知道國主是如何的人,這般的辜負國後,國後就不氣嗎,倒不如國後和臣弟在一起,將來若是臣弟得了天下,國後之位還是國後的。”
探春不覺俏眉一豎,怒道:“你大膽。”然後纖指指著軒邏輒道:“枉費國主這般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正是寒徹人心,本後知道國主和王爺手足情深,當初一同受難一同過過逃亡生活,如今因此得天眷顧,重新掌這棲霞的天下,因此雖然你是義王,但是國主素來不曾當你是外人,想不到你卻是隻能共患難不能同享福之人,儀表堂堂的外貌下竟然有這般骯髒的心,本後一會就會稟告的國主。”
軒邏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國後,你認爲國主會相信你嗎,成如你說的,這國主素來和我是貼心的很,因此你認爲你的話和我的話,國主會相信了誰,再說你們可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探春撇頭不理會這軒邏輒,心中卻是一陣悲哀,是啊,若真是這情況,只怕這軒邏智相信的永遠是自己的弟弟,嘆了口氣:“本後知道,他自是相信你,可是本後要盡的還是本後的心,除非你殺了本後,不然本後一定不會讓你傷害國主一絲一毫的。”
探春的話一落,卻見牀上的軒邏智似乎震了一下身體,探春沒注意,軒邏輒卻注意到了,他暗笑一聲,然後決定繼續試探:“國後,國主是個武人,素來就厭惡者詩詞歌賦的,本王知道國後素來以纔出名,國後和本王在一起不是更好嗎,何況,國後你能否認對本王就沒一絲悸動之心。”
探春被軒邏輒道破心事,還真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愣了一下,然後卻道:“王爺你說的沒錯,探春曾經的確是對你動過心,不過如今探春爲這曾經動心而感覺羞恥,至少國主雖然不會詩詞歌賦,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不會隨便算計人,但是王爺你卻是枉費了上天給你的才華,如你這般,探春爲過去動心感到無限的羞愧,真正當時是豬油蒙心,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如今既然識破了你,探春自然不會對你有任何遐想,國主是探春的夫君,我們玄翰有句話說的好,夫唱婦隨,夫容妻貴,若是國主被你害了,探春也當相陪,共赴黃泉,也比在這濁世中任你玷污來的好。”
探春的話讓牀上的軒邏智再也呆不住,一躍而起,一把將探春攬入懷中:“國後,都是寡人不好,讓人傷心失望,其實寡人也是不得已的,以後寡人一定全部改過。”
探春一愣,然後呆呆的看了看此刻雙眼充滿睿智的軒邏智和一旁一臉笑意的軒邏輒:“你們,你們。”
軒邏輒對探春深深一輯道:“國後還請見諒,實在是小弟見你們兩個,一個雖然是國主,但是在對於妻子上面卻不敢進一步,只會客套再客套,而一個因爲這一份客套有了別的心思,卻又不忍自己的夫君失望,痛苦不堪,因此才如此的,剛纔的冒犯之處還請國後原諒。”
探春聽了整個臉都紅了,想起剛纔的話:“我不要活了,都說什麼話了呢?”
軒邏智聽了可急了:“不成不成,你要不活了,那寡人怎麼辦?”
軒邏輒含笑將這地方讓給他們,如今該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時候了,雖然探春對自己曾經有過一絲的情愫,可到底也不過是一絲的遐想,因爲她本身的生活環境讓她對懂詩詞歌賦的人會有好感,因此纔會如此,其實自己的兄長自己瞭解的很,如今撕破了假象,只怕那探春很難逃出他的手心。
走出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那個蒙了面紗的高貴女子,爲何,只因爲她那軟糯的聲音讓自己竟然不能放懷嗎,明明她是人婦,可是爲何自己的心中竟然會生出一股遐想,只因爲那幾首的菊花詩嗎。
詩有詩魂,是不是因爲這詩中之魂讓自己失落了原本的心呢。
軒邏輒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回自己房中休息。
第二日,軒邏輒出去,卻見軒邏智一臉清爽,臉上更是春風滿面,就知道前一夜不曾虛度,因此上前笑道:“國主,國後呢,怎麼不見在你身邊?”
軒邏智瞪了一眼軒邏輒:“你少問國後的消息,她是嫂子。”
軒邏輒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也不過是問問,國主吃什麼醋。”
軒邏智哼了一聲,然後好心情的也不和他計較:“她還在睡呢,昨夜也累了她了。”
“是您累了她吧,不過看您這樣倒是沒累到啊。”軒邏輒調侃這軒邏智。
軒邏智再度瞪了一眼軒邏輒道:“你既然這般空閒,就去廚房吩咐多燒一些水,做好了早膳,一會探兒起來要用。”
軒邏輒一愣,然後指指自己:“我去?”又見軒邏智的神情,然後只好點頭道“成,我去就我去吧啊,誰讓你們一個是兄,一個是嫂呢。”
探春起來時半個時辰之後,聽著侍書的恭喜,探春含羞的洗淨了身體,然後換了衣服出來,纔出房門,就見軒邏智上來親手扶住她:“好些了嗎,身體可舒適些了?”
探春紅臉道:“這問題別問了人,讓人聽見笑話了你。”
軒邏智聽過來卻笑了起來:“不會有人笑話的。”又道:“我們一起去吃早膳。”
探春聽了看看軒邏智:“國主還沒用膳?”
軒邏智笑道:“沒你陪伴可不成,而且用完了膳,寡人還要跟你講爲何裝那般樣子的事情呢。”
探春其實心中也很好奇,因此點了點頭,任軒邏智扶了去用早膳。
軒邏輒也是和他們一起用的,見他們甜蜜的樣子,軒邏輒笑道:“這會想不到國主都成繞指柔了,以前還嘴硬說什麼不能和國後有什麼瓜葛呢。”
“你閉嘴。”軒邏智看了軒邏輒一眼:“這裡的早餐還不能堵了你的嘴嗎?”
探春見狀不覺抿嘴一笑,然後道:“你們兄弟倆真好,如你們這般在皇宮中有這般情誼的,我看除了玄翰的帝聖上和皇上外,只有你們兄弟了。”
軒邏智看著探春:“這玄翰的皇上和帝聖上也是很要好嗎?”
探春點了點頭:“我雖然不是經常接觸他們,但是因爲林姐姐的緣故,我也見識了他們之間的手足情。”
“林姐姐?”軒邏輒看著探春:“國後說的是如今貴爲帝聖後的那位?”
探春點了點頭:“是的,正是林姐姐。”
軒邏輒聽了點可點頭,然後和軒邏輒對視一眼,然後揮手讓一旁侍候的人退下,才認真的看著探春道:“探兒,接下來我說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探春見軒邏智這般嚴肅不禁點了點頭:“你只說,我聽就是了。”
軒邏智點了點頭:“在我們棲霞國有一個國寶,叫做龍珠。”
“龍珠?”探春微微側首看著軒邏智:“世間真有龍珠嗎?”
軒邏輒含笑點頭:“有的,算來我們的軒邏家族的祖先並非常人,而是東海夜叉化身,後來跟凡間女子結合,纔有了我們這一脈,當時那夜叉因爲是巡海夜叉結果就以軒邏爲姓,後來因爲商末時候,當時的哪吒打死了東海龍王的太子,因此我們祖先怕龍王找他算賬,因此就偷了當時龍王太子的內丹,也就是後來的龍珠來了世間,成家立業,過了下來。”
探春聽了後不覺笑道:“這倒有些神話色彩呢。”
軒邏智點了點頭:“可不是,不過算是神話色彩,可我們這一族還是流傳了下來,大概是因爲這龍珠的緣故,漸漸的,我們出生的嬰兒都一代比一代向正常人,只是還是有一點不同,比如我的力氣比一般人大,而輒弟的文才智慧出衆,也是因爲如此,後來我們祖先所想就在那個定居的孤島上立國,也就成了現在的棲霞國,棲霞之意原本是棲息在龍珠霞光之下的意思。”
探春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只是即使如此,國主跟妾身說這些又是爲何呢?”
軒邏智認真道:“一年前,也就是在你嫁過來前夕,龍珠突然不見了,就因爲這龍珠不見,我沒了心思接近你,因此倒是傷了你的心了。”
探春一愣:“怎麼會不見呢。”
軒邏智道:“雖然龍珠的事情很少人知道,但是龍珠一直是我們軒邏族的秘密,何況這龍珠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有了這龍珠,能跟東海借東海之兵,看似傳說,可事實卻是也是存在的,若是真到了那樣,這天地生靈可就塗炭了。”
探春聽了只道:“這可如何是好?”
軒邏智認真道:“寡人和義王一直在調查這事情,偏偏又遇上你被擄,然後查出,擄你的人正是後宮的秋妃。”說到這裡似乎有些語弱,誰讓自己曾說這秋妃是自己最愛的,雖然當時是謊言欺盼探春,可如今這軒邏智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探春只看了他一眼:“秋妃一個女子,想來做不得這事情,是不是跟什麼人勾結了?”
軒邏智見探春沒追究,因此忙點頭道:“是的,而且據秋妃說,是和玄翰勾結的,你也到了玄翰,這也罷了,又有人傳來消息,說龍珠也在玄翰,因此不管是你還是龍珠寡人勢必要來一趟這玄翰了。”
探春嘆了口氣:“我倒不知道你們還有個目的是爲了龍珠,不過林姐姐說的沒錯,我的被擄果然是有內幕的。”
軒邏輒忙問:“帝聖後如何說的。”
探春將黛玉當日說的話說了一遍,然後道:“看來這些孩子真讓林姐姐料到了呢。”
軒邏智喝軒邏輒不覺眼中有一絲敬佩:“看來帝聖後果然不一般。”
探春正色的看著軒邏智:“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了這消息的,不過我被擄是這玄翰的一個相思山莊搞的鬼,當時被擄的還有林姐姐,好在帝聖上暗中保護,不然林姐姐當時更加的危險,因爲他們的目的就是林姐姐,而你說的龍珠,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事情,看來要讓林姐姐出面了。”
軒邏智不覺道:“這好嗎?”
探春笑道:“你不用擔心,林姐姐是世間的奇女子,只要將事情告訴了她,若真有龍珠,她必然會讓皇上還給你們,而若沒有,我們也可以一起調查這事情,若沒有這龍珠,卻有人故意說有,可見這裡面一定有一個陰謀。”
軒邏智喝軒邏輒聽了都點了點頭:“若真照你這般說,看來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