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奶奶是要將二爺打探的事情告訴那寶二奶奶了。”
王熙鳳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笑道:“不能只讓我碰那個鼻子,也該是那寶二奶奶顯顯能力的時候呢。”
平兒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王熙鳳:“那寶二奶奶素來得老太太和太太的心,只怕這次萬一得逞可怎么得了。”
王熙鳳笑了起來:“我看可未必,今兒我看了那個叫萱蕓的姑娘,可也是個厲害的主,而且眉目見的威嚴(yán)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才有,想來后面必然有靠山的,你也是聽說了的,那北靜王都似乎很看重那蘇園的一切,想來那蘇園跟皇家有什么瓜葛的,說不得還是什么不顯名的皇族貴胄的,因此,這樣的人家,怎么會跟那寶二奶奶一般見識的,只怕那寶二奶奶也是枉費(fèi)心機(jī)。”
平兒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兒她也是看了那萱蕓的樣子的,明白王熙鳳說的沒錯,因此倒也不在提什么。
如此王熙鳳回了榮國府后,就讓平兒將那蘇園的消息去告訴了那寶釵。
寶釵聽了平兒的消息,心中自然也盤算了起來,該如何去那蘇園,想了想,似乎心中有了主意,因此讓鶯兒準(zhǔn)備了車子,只說是去看看布粥的情況,出門后,卻直接讓車子朝蘇園而去。
當(dāng)寶釵求見的時候,黛玉正在做女紅,而帝玄熙則說什么有些事情,就出去了,出門之前又囑咐了萱草和萱蕓,讓她們好好保護(hù)這黛玉。
因此這會一聽是寶釵來了,萱蕓和萱草又出去應(yīng)付去。
萱蕓坐在正位打量了這薛寶釵,心中不覺暗贊,果然不愧有楊妃的外號,的確也是一種豐滿的美,只是見過了那黛玉空靈的清逸后,對于寶釵倒沒有了什么驚艷的心思,只淡淡道:“不知道寶二奶奶為何而來,才送走了那璉二奶奶,就來這寶二奶奶,倒是讓萱蕓是受寵若驚啊。”
寶釵微微一愣,想不到那王熙鳳竟然來過,心中倒是有些不滿那王熙鳳的行為,竟然背了自己來這里,不過聽這萱蕓的語氣,似乎那王熙鳳沒討了好去,因此心中暗暗的盤算了起來,指望自己能跟這萱蕓攀上了交情。
因此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看著萱蕓道:“萱蕓姐姐慢不可說這般客套的話。”
萱蕓淡笑的看了一眼寶釵:“寶二奶奶稱呼的是誰呢,我素來是獨(dú)根獨(dú)苗的,哪里還有什么兄弟姐妹,少不得是寶二奶奶弄錯了吧,認(rèn)親也認(rèn)不到我這里來。”
寶釵不想這萱蕓竟然這般不給面子,心中倒有些許不滿,不過卻不顯露自己臉面上,只淡淡道:“萱蕓姐姐說笑了,如今我們年齡相仿,只做個姐妹倒也是無妨的。”
萱蕓聽了卻淡然一笑,隨手拿起一旁的茶,茗了一口才道:“這茶是茶的味道,水是水的味道,因此不可混淆一談,寶二奶奶的好意,萱蕓心領(lǐng)了,不過萱蕓素來就是苦命的很,算命的先生都說了,萱蕓是不得有兄弟姐妹,怕克了人家,因此才會單獨(dú)住這里,若是寶二奶奶不怕被我克了,只管跟萱蕓稱姐喚妹就是。”
寶釵聽了萱蕓的話再度一愣,好一會,才訕訕一笑道:“萱蕓姑娘見笑了。”到底也是怕鬼神的,既然聽聞這算命的如此說,因此寶釵自然不會堅持非要做這個姐妹不可,只想,能攀附上了關(guān)系也是好的。
萱蕓見寶釵這般模樣,冷笑一聲,然后才道:“寶二奶奶還是說出了來意吧。”
寶釵尷尬一笑道:“原也不過是來看看姑娘,畢竟姑娘做了這般的好事,也就是想認(rèn)識一下同為善事之德者。”
萱蕓站了起來:“寶二奶奶,我做事情不過是憑心而已,算不得什么好事,既然寶二奶奶沒什么事情,那就請離開蘇園吧,林叔,送客。”說著毫不猶豫的走回后堂,自不管那薛寶釵此刻臉是一陣白一陣青。
林竹上前道:“寶二奶奶,請,既然我們姑娘這般說了,那么寶二奶奶請離開吧。”
寶釵看了一眼林叔,然后不好說什么,畢竟這是林家的地方,于是只好訕訕離開,心中卻對這萱蕓竟這般不知好歹而生氣,可到底這是人家的地方,因此一時間倒也不能奈何。
不想才道布粥棚,就見玉釧兒匆匆來道:“二奶奶,老太太和太太讓你回去呢。”
看玉釧兒這般焦急的樣子,寶釵心中微微一愣,于是只坐了車子匆匆回府。
才進(jìn)了賈母房間,但見王夫人似乎在擦眼淚,因此忙道:“老太太,太太安好。”
賈母看了一眼寶釵,嘆了口氣:“寶丫頭來了,你們婆媳自己商量吧,如今我老了,好些事情也是力不從心了,因此也不管你們了,只盼自己的幾個孫女還能在我有生之年陪陪我也就夠了。”
寶釵不明白賈母為何這般說,只看著王夫人,王夫人嘆了口氣道:“才宮中來了消息,說娘娘被皇上禁足在了鳳藻宮中呢,因此讓我們想想法子。”
寶釵微微一愣:“素來娘娘為人謹(jǐn)慎,倒不知道做什么什么事情,竟然還被禁足了。”
王夫人微微搖頭:“來報訊的公公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這好似是帝圣上的意思。”
“帝圣上?”寶釵一愣,這素來國家最尊貴的就是皇帝,自然也稱呼皇上,卻不知道這帝圣上又是什么人。
王夫人看了一眼寶釵:“我也知道你心中疑惑,這么說吧,其實(shí)若是可以,當(dāng)今的皇上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圣上的,聽說圣上為先皇嫡長子,然出生那日,天降紫氣,五彩霞光遍布整個金陵,先帝讓國師看了后,才知道,乃是天上的星君下凡歷劫,天生可為帝王,因此由國師告天后,定下以帝為姓,原是可冊立為太子的,可不想這國師說,這事情要等帝圣上十五歲時候才能決定,十五歲的時候帝圣上突然消失了,再不曾出現(xiàn),先皇也不再提起,大家也漸漸忘記了這事情,后來先皇又封了如今的皇上為太子,好似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不想這帝圣上竟然又出現(xiàn)了。”
寶釵聽了道:“那這帝圣上出現(xiàn)會不會印象當(dāng)今皇上的位置呢?”
王夫人微微搖頭:“這也是我擔(dān)心的,偏沒人知道這帝圣上長的是圓是扁的,根本就沒人知道,如此才讓人真正擔(dān)心。”
寶釵明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這元妃的興衰關(guān)系到了這府中的一切,寶釵自然也不希望元妃有事,于是道:“如今好壞都是要先弄清楚娘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帝圣上,如此才好想法子彌補(bǔ)。”
王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話是不錯,只是我終究也是個婦道人家,哪里還有什么主意呢?”
寶釵道:“太太,好歹這事情還是要跟老爺商量了才好,想來老爺在外面結(jié)交甚廣,倒也是可以打探到的。”
王夫人聽了破涕為笑道:“你這話說的極有道理,既然如此,你隨我去見老爺。”
寶釵忙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和王夫人一起辭別了賈母,去找賈政。
其實(shí)這會賈政也早已經(jīng)知道了,正在書房中踱步沉思,王夫人和寶釵進(jìn)來見狀,只得站住了腳步默不作聲。
賈政自是看見了王夫人和寶釵,然后道:“你們怎么來了?”
王夫人帶了寶釵先跟賈政施禮后才道:“老爺可是在為娘娘擔(dān)心。”
賈政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兒朝中聽聞,帝圣上不但下旨禁足了娘娘,而且還對皇上和北靜王發(fā)了一通怒氣呢。”
王夫人愣了愣:“這皇上到底是一國之君,帝圣上就算再尊貴也不該如此無禮。”
賈政瞪了一眼王夫人:“你知道什么,這帝圣上乃是星君下凡,當(dāng)日國師有言,只要帝圣上在,就能保全國家一切,帝圣上愿不愿意為帝為尊由他自己決定,可他天命為紫薇自由帝星,因此即使不做皇帝,當(dāng)有行使這皇帝之權(quán)利。”
王夫人和寶釵聽了都一愣,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話語,因此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么好。
賈政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娘娘在后宮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帝圣上,但愿帝圣上的氣不過是一時的。”
聽聞賈政這么說,這王夫人和寶釵自然也就只能這般期望了,可心中卻還是好奇這元妃在宮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