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走了,那么問題來了……我該去哪兒呢?本來在酒吧喝酒已經有點困了,但和林音一起走了一段路,荷爾蒙分泌瞬間上升,也不覺得困了,只是微醺的狀態還是沒有緩解。 要不要再打一會兒德州呢?說是酒后不能打牌,不過我這樣優秀的牌手是不是可以不在乎這條規定呢?想到這我忽然想起了戴大金鏈子抽黃鶴樓的龔城兵,他那一次酒后打牌把自己打成了大肥魚。想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從投資的角度考慮,酒后打牌風險太高,還是規避一下風險吧。
但是,我該干什么去呢?大偉這個家伙被少婦抓去煉丹,剛認識的大金蛋抓了個姑娘練槍,剩下我自己,孤單地站在這**之城的土地上,不知何去何從。
漫無目的的晃到了威尼斯人門口的小廣場上,看著人工運河里面矗立的廣告牌呆呆的出神,因為那廣告牌上有‘娛樂’二字,而就在幾分鐘前,林音剛才就指著那兩個字跟我說話,還一邊說一邊笑。她的笑臉、她的卷發、還有剛才跟我說拜拜的樣子……我感到體內的荷爾蒙明顯分泌過量,一種初戀的感覺游走全身。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么?雖然第一眼看過去我覺得方珊珊比起林音跟林音比起來差遠了,好比老干媽比范冰冰,但是那只是我煩心方珊珊電話攪和我賭局而已。平心而論,除了沒有林音高,方珊珊長得倒還真不比林音差,不然當初我也不可能看一眼就想泡她。再說方珊珊是趙總的二奶,趙總的身家,也不可能找老干媽當二奶不是?想到這里,我忽然又意識到,老干媽陶碧華身家億萬,趙總跟她比起來就是個**絲,趙總怎么可能包養老干媽當二奶呢?我怎么會想出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呢?忽然感覺自己好傻逼……
劃拉了一下手機,看見方珊珊的幾條微信,在‘睡不著’之后,她又說‘想睡也睡不著’,又跟了一條‘你要是在這就好了’。三條信息間隔一共十來分鐘。手賤給回了一個吃驚的表情,結果幾十秒后,電話響了,方珊珊打來的。
我看了一眼表,凌晨三點多,空氣中夾雜著海風,濕潤、咸腥、還帶著一絲微涼。我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方珊珊興奮的聲音:“你怎么還沒睡呢?”光聽她聲音,可一點兒也不像凌晨三點的狀態。
于是,新一輪的電話粥開始了。其實我和她真的沒什么好說的——至少從我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但是女人如果想說話,總是能找到話題的。
我接起電話,一邊說一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澳門是雖說是彈丸之地,但是對于一個步行的個體來說,也是足夠大的。等電話打完——其實沒打完,是打沒電自動關機了。看了一眼路牌,發現走到了一個叫甚么‘望德圣母海灣街’的街道上,我已經有些困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看見不遠處一條長椅,望海的。困乏得緊,想在上面躺一會兒。結果走近了發現,那長椅,竟然不能躺人,因為從中間焊了一個扶手,導致只能坐著。
我心想這肯定是澳門特別設計的,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曾容光跟我說過,澳門的長椅上是不能露宿的,而且澳門似乎有條法律規定不能當街蹲著,如果你蹲著會被發現的執法者立刻制止。我不明白為什么,因為澳門有那么多疲憊的賭徒需要休息,在長椅上躺一會兒不是很好么?
吹了這么久的海風,感覺酒也醒了不少,打了個呵欠,心里又把大偉罵了一遍,心想不如我再去玩一會兒,熬到天亮就好,如果輸了的話……不會那么倒霉啦。于是走回威尼斯人,進了賭場卻被一個玩骰子的機器吸引,掏出一張100港幣塞了進去。
我記得我看過一個采訪,采訪對象是一個參加了解放廣州的老兵,老兵說他們當年追國民黨的部隊,不眠不休的追,到后來困到走路都能睡著,扯著馬尾巴,一邊走一邊睡,更離譜的是還可以兩個兵靠在一起一邊走一邊睡。但是‘槍一響就精神了’。
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我塞入那100塊之后,一聽音樂響就立馬精神了,神清氣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