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打開了與kim私聊的窗口,問他:你還有深圳局的聯系方式么?
kim說:等會兒,我問問他,要是還有局我就讓他聯系你。
等了也就五六分鐘,kim要了我的電話,跟我說,一會兒會有人給你打電話,然后還囑咐問我,穩點兒打,別上頭,一般不會輸。
我心說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如此等了也就七八分鐘過,一個138開頭的深圳號碼打了過來,打電話的人操著一口不明口音的變種普通話:雷好啊,我叫小馬,請問系于樂先星么?
跟他聊了幾句,果然是kim說的那個人,他說他開的局在地在華僑城附近,是10/20的局,現在局正在進行中,剛開了一個小時,他指點了我如何換乘公交地鐵后,又用那詭異的口音補充了一句:于生撒,雷到了樓下,給我打電話伐,我讓人下樓接你好的哇。
——這哥們兒的口音讓我想起了我一個同學,這同學生于北京,父親是四川人,母親是山東人,然后這家伙又來東北上學,這哥們兒的口音就是個串種,常有‘莫事,還**怕他咋地,不成拎板兒磚拍死丫的!’之類的雜燴口音出現。
看了看時間,才不到九點,也就是說深圳的地鐵還在正常運營。于是我拔了門卡出了門,按照那人的指點,換乘了地鐵公,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找到了華僑城,可是找他所說的那個小區,倒是略費了些周章。不過還好,總共不過四十分鐘而已。
到那個小區門口一看,見又是一個全封閉小區,沒卡門都進不去。我站在鐵柵欄外仰望了一下這座燈火通明的大廈。于是掐指算了一下這樓的風水,我覺得我自己今天肯定能贏錢——雖然我根本不懂風水,但這東西跟投資一樣,信心,比黃金更重要,如果中國每個人都相信中國股市能超過一萬點,那么,中國股市就一定會超過一萬點。
給小馬打了個電話,沒一分鐘,下來一個體型敦實的平頭小伙子,看起來也就十**歲模樣。他出來的時候,小區門口一共有三個人籠罩在燈光之下,但是他卻篤定的走向了我。開口問我:于哥么?
我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個小伙子一笑:看著,感覺像是你,嘿嘿。
——看來,我已經從外貌上像一個賭徒了。
跟這個小胖閑聊了幾句深圳的天氣,便跟他進了單元門,上了電梯后,我看著顯示屏上不斷增長的數字。我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忐忑,忍不住去想:這黑咕隆咚的,如果一會兒一進屋,忽然一群壯漢把我圍起來說要打劫,那我該怎么辦呢?
電梯在二十九樓停下,小胖墩敲了敲門,沒三秒,那里面就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皮膚有點黑的瘦子,那瘦子見了我,露出一個甚是和善的笑容:你好,于哥。
真可悲,每個人都叫我魚哥,難道魚就是我的宿命?
不,我不相信宿命,縱使宿命腳下倒著一千名挑戰者,我也要做那一千零一名!我是于樂,我為自己代言。
進到里面,原本還略有些擔心打劫的小忐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進門,左右兩個客廳,擺著兩張德州桌子,都幾乎坐滿。大廳一角,還有兩個坐著玩手機的姑娘,光看看就知道,那必定是等待輪替的荷官,這里,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場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