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相信哥手里的東西,我眼睛有些發(fā)直,連忙轉頭和大偉交流了一下眼色,大偉卻只是嘿嘿嬉笑。再看菲菲,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而坐在相信哥旁邊的老馮,則一臉淡定,視若無物。
相信哥剛掛了電話,正好輪到他叫注,菲菲沒好意思說話,老馮跟相信哥說該你了。相信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兩只手扣住牌,一只手掀起牌腳看牌??墒恰y道他就不能先把東西放在包里么?相信哥的手雖然不動了,但是那根東西彈性極好,還在隨著慣性一顫一顫的……
大飛哥見狀撫掌哈哈大笑:“哈哈哈,這下你們知道老劉為啥說J8是他的幸運張了吧?”
相信靦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那根東西:“真不是為這個,十一月八號是我生日。”
“原來J8是你的生日??!哈哈哈哈。”大飛哥又大響亮的大笑起來,震得我耳朵都疼。
大飛哥吐了口煙圈:“老劉現(xiàn)在可是我市X牌成人用品獨家授權代理商。以后你們買啥找他就行。”
“咋的你買過???”灑水哥發(fā)話問大飛哥。
“老劉的買賣我必須支持??!”
“行了,都別扯淡了,你到底上不上?”一旁一直沒發(fā)話的老馮忍不住了。
相信哥把手牌推了出去:“不上了不上了?!闭f罷打開包,把那根東西又放回了包里。
我忽然想起我兩個初中同學,人稱哼哈二將。某天兩人遲到被校長堵門口,檢查書包時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人書包里只背了飯盒,另一個人書包里只背了一塊磚頭……
其實我只是在想,如果當時他們兩個人有一個人書包里背著這么一根東西,那么校長會作何感想?
不過話說回來,他把那東西放回包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面前的菲菲松了一口氣似的??磥硐嘈鸥珞@著菲菲了,他嚇唬這么可愛的菲菲,看來我得替菲菲報仇了。
因為大飛哥只下了40的籌碼,我在莊位拿A2不同花,倒是可以混進去看看。于是我跟進,大偉棄了,灑水哥看了手牌,撇了撇嘴,也棄了。
菲菲發(fā)出翻牌:A67,A7是草花同花。我中了頂對A,但是踢腳有點小,還好在莊位,看他們怎么加,再做決定。
大飛哥看了翻牌,扔了50的籌碼。老馮看了大飛一眼,摸了個100的籌碼甩了出來,念叨了一句:“加100”。
這……是什么情況呢?按照大飛哥的風格沒,他應該不是在聽花或者聽順——如果他聽花順,會開很重的一炮,因為他的理念一直是能打跑你就打跑你,打不跑你,等成牌了再打死你。至于老馮,就有些不好猜了,可能是中了A,也可能是在兩頭搖,當然也有可能是中了A,但是中A的可能偏小,因為以我對老馮的了解,中了個A他可能不止只加100。
好吧,那讓我來試試他們的牌力吧。于是,我拿出兩個100的籌碼扔進彩池:“我加200?!?
大飛哥稍稍想了一下,嘟囔道:“200,便宜,跟了?!?
又輪到老馮了,我看老馮的表情,好像被人加了感覺有些不爽——不知道為什么老馮總會有這樣的情緒,按說一個五六十歲的人情緒應該更穩(wěn)定一些,難道是因為他做領導坐久了,受不了別人在他上頭?
老馮伸手抓他的碼,那個瞬間我忽然后悔我做了加注這個動作。
“Allin了,讓你加我!”老馮推出了他的所有籌碼——他剛買的一萬籌碼。
臥槽。
臥槽尼瑪。
我該怎么辦?這個牌面,他竟然Allin了?而且,還說了句“讓你加我!”你TMD瘋了么?
猶豫了半分鐘,接這個Allin然后再買保險的念頭一度在我腦子里盤旋——雖然一直以來不買保險是我的原則,但我悲涼的發(fā)現(xiàn),僅僅面對區(qū)區(qū)一萬塊彩池,我的原則就動搖了。不過反過來一想,就算我接了,外面還有兩個人,我的牌力也未必能領先,也就是接了之后很可能連保險都不能買,而且再退一步說,就算我能買保險,萬一老馮或大飛哥聽的是兩頭順+同花,那保險的賠率也低到讓我沒法出手。最終,我悲憤的把手牌扔了出去,是的,我沒膽量接這個Allin,雖然我推測老馮很有可能在詐唬,或者他只是中了6或7。但是我真的不敢跟,他的碼比我大,就算他只中了6或者7,在后兩張搖出來兩對,也完爆我。而且,目前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中A、聽兩頭順和聽花的可能,他如果中A,那么我的A2因為踢腳的原因,必然是會掛掉。當然,這都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籌碼大于我,如果我這一步失了,那我就輸光,而老馮則會開心的大笑。一個頂對小踢腳,實在冒不起這個險。
“我贊助你一把,老馮?!贝箫w哥說著推出了手里的所有籌碼,但實際上那也只有一千左右,因為大飛哥之前輸給劉相信的那一手,已經(jīng)讓他的籌碼折了大半。
“啥牌,你聽花還是聽順?”大飛哥推完籌碼后問。
老馮淡定的搖了搖頭,翻開了自己的牌,說:“聽順?!?
我一看,只覺虎軀一震,因為他翻開的牌是……Q4不同花。他所謂的“聽順”,實際上聽的是后門順,還是個后門卡順。
大飛哥嘿嘿一笑:“那我領先哈?!闭f罷翻出了他的底牌:T7不同花。和我猜的一樣,他的確是中了中對。
我覺得一腔悲憤在我胸中奔涌。
菲菲推掉一張銷牌,發(fā)出了轉牌:一張2。接下來有發(fā)出了河牌,一張K。大飛哥以一對7,收了2500多的彩池。
大偉拍了拍我:“讓你上,你不敢,都不是我說你,這牌你能棄啊?這牌都棄了你還打什么德州啊?你要上了,兩對還不是穩(wěn)穩(wěn)的收錢?!?
我尚未從悲憤的情緒走出來,只是搖了搖頭,不想跟大偉多解釋,因為解釋越多,大偉就說的越多,這廝喋喋不休起來,實在煩得很。
菲菲又開始洗牌,而剛才的牌局則一直在我腦子里盤旋——我后悔我加了那一注,其實面對老馮和大飛哥,只要加得不離譜的大,他們必然是會跟的,跟他們玩,需要的是有堅果牌使勁打,而不是胡亂驗牌,因為以我的經(jīng)濟實力,打出來的所謂“驗牌”籌碼,對他們來說都是小錢,根本無法驗出他們的牌力,不但演不出,反而很容易像這次這樣,反受其害。唉,不服,不信,不跟,我怎么忘了老馮的玩牌信條了呢?只可惜了這一手牌,本來怎么也能收個1000多的彩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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