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緊,一股熱氣噴灑在身上,易燁卿只覺著背後的肌膚都像是被人點燃了一般,迫得她扭動腰身想要掙開那人的束縛,可是或許是因爲潛意識裡不想拒絕的緣故,只稍稍掙了兩下,便任由身後的人越勒越緊。
“……聽我說完一個故事,你在判斷是誰的錯,好嗎?”江若塵緊緊地鎖著懷裡的人,這一刻心和心的距離明明近在咫尺,卻害怕下一刻落得咫尺天涯的結局。
“二十多年前,在一個小山村裡有一個小姑娘,她打小就沒有父親,卻有疼愛的母親和一個可愛的弟弟,她沒有進過城,可每年吃生日雞蛋前她總會許一個願,她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終於在女孩六歲的時候有一個叔叔帶她去了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她的兩個親人卻永遠走不出那個小村子了,一場天災將她們永遠埋在了大山的底下……”
易燁卿靜靜地聽著,感覺到背上傳來的點點溼意,她知道那是江若塵的眼淚,一陣莫名的疼意襲上心頭,她說不清楚自己爲何會如此難過,胸口的鈍疼攪得她每次呼吸都成了負擔,她好像好像轉身抱緊此刻與自己肌膚相親的女人,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
“女孩來到新的城市,那個她曾經極度渴望的地方,可是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那個城市對她而言是陌生而又冰冷,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到原來山村,原來的家,可是她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在她彷徨無助的時候,有一天她闖入了一個美麗的花園遇見了一個改變她一生的孩子……”
說到此處江若塵明顯頓了頓,而易燁卿也同時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直覺那個孩子跟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可是她不敢妄自揣測,只得聽下去。
“那孩子像是一個天使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在女孩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她告訴女孩她願意把爸爸分她一半,她願意將媽媽送她一半,她願意和女孩分享她的家兒。你知道嗎當時對女孩來說這些代表了什麼嗎?……”
易燁卿應景地搖了搖頭,她的確不能理解,因爲那對她而言太過遙遠,所以她無法感同深受。
江若塵卻似乎並不介意她的反應,依舊箍緊著懷裡的人,繼續道,“溫暖,那孩子讓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至親以外的溫暖,那種源自心尖的暖意叫女孩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將從地獄深淵救贖出來的孩子。從此以後女孩發誓要用一輩子來報答那個孩子……”
“女孩就是你,那麼那個孩子……”故事聽到此,易大小姐輕蹙眉頭已有了答案,卻不敢相信自己判斷。
“小易,也許你早已忘了當年對那個小姐姐的承諾,可是我一直記得,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個字。你就是我的angle ,眼下的困局都是我處心積慮的結果,小易你昨天說你喜歡我,我真的很高興我以爲我的‘計謀’得逞了,可是一轉眼你又逃跑了……”說著江若塵慢慢支起身子,脣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小易,你說你喜歡我,而我卻要告訴你——我愛你!”
易燁卿一側身,“我愛你”三個字在耳邊聽得真真的,叫她想要裝聾作啞也不能夠,她睜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心底卻如激浪潮涌。
對著仍是呆呆的易大小姐,江若塵一咬牙,把心一橫,便用雙手捧起了那人的臉……
如果你不敢擅闖那扇禁忌之門,那麼就由我來爲你打開;如果你害怕揹負千夫所指的罪責,那就由我來承擔所有的責罰……
爲了你我心甘情願背棄誓言,即便死後要打入阿鼻地獄,我也不會後悔,只要你也愛我便足夠了!
恍惚間,江若塵的脣已覆在了自己的嘴上,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易燁卿全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一樣,突如其來的驚嚇,她本能地想要推開“侵/ 犯”自己的登徒浪子,可手揚在空中半天卻不知該如何動作,只好任由江若塵奪走自己的呼吸,帶亂自己的節奏。
易燁卿被吻得心突突直跳,江若塵吻得全情投入,情不自禁地將一手貼住了大小姐腹間那細膩緊緻的肌膚時而輕揉,時而輕撓,兩人的鼻息越來越沉,就當易燁卿以爲自己活脫脫得要被江若塵那廝憋死過去的時候,咱江總終於鬆了緊摟著她的手。
退開身,脣齒間牽扯出的絲絲銀線,透著淫/糜的氣息,望著彼此漲紅的臉,迷戀的雙眸,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卻彷彿跨越了幾個春秋。
江若塵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對面的人有反應,最後只好嘆息一聲,伸出雙臂再次摟住那丫頭悠悠道,“小易,既然咱們相互喜歡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嗎?我承認以前我折騰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是擔心把你嚇到,因爲害怕你會離開所以我想盡辦法將你留在身邊,現在我們知曉了彼此的心意爲什麼還要難爲自己,小易不要再折磨我和你自己了好嗎?”
江若塵的身子很香,江若塵的懷抱很暖,江若塵吐出來的氣息帶著絲絲蠱惑的氣息,長久以來建起得道德堤壩在頃刻間崩塌……
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易大小姐立即反摟著江若塵的腰,點頭如搗蒜,抽泣哽咽久久不能言語,只能含含糊糊地發出些噎嗚的聲音。
“不哭了,不哭了,這麼大個人怎麼還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感受到肩上的溼意,江若塵欣喜之下忍不住笑話哭得唏裡嘩啦的人兒,卻不知自己早已淚如泉涌。
“不許取笑我”,易燁卿吸吸鼻子,暗暗將掛在臉上的淚水蹭在江若塵的外套上,而後斷斷續續道,“以後不許……不許……不許衝我發脾氣,不許生氣了就不理我,不許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不許讓他們送你回家,不許跟他們鬧緋聞……不許……”可別怪咱的大小姐小雞肚腸,實是昨夜那“奸/ 夫”競爭力太強,她大小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頭伸出了龜殼,可不能叫那男人使了絆子。
見著易大小姐“不許”個沒完沒了,江若塵也是沒料到這丫頭的醋性能這麼大,心裡樂滋滋的,臉上卻愈發糾結,兩道秀美皺到了一處,“小易。許我收回之前的話嗎?我好像有點後……”
“不許!”還沒等江若塵把“悔”字道出易大小姐便吼道,“還有答應我的事就要做到,不許反悔……”
“還有嗎?”江若塵好笑地覷著仍嘟著小嘴一臉不滿的大小姐,豈知這丫頭冷哼一聲,“暫時還沒想到,等想到了咱再說!”
說著話易燁卿只覺著身上涼嗖嗖得,再看被脫得光光的自個兒,冷不丁地打了個激靈,再看依舊裹得嚴嚴實實的江總,人家易大小姐頓時又羞又惱即刻掙脫了江若塵的束縛掙扎想要站起身。
懷抱空了,溫香暖玉的感覺不再了,失落之餘,江若塵也跟著起身,眼瞅著大小姐一溜煙地蹦到牀上,麻利地將自己從上到下裹成只糉子,只露出雙眼睛眨吧眨吧地看著自己。
“躲什麼躲?你有的我都有,我的你也不是第一次看我的,你見我躲了嗎?”
見江若塵越走越近,易燁卿心裡七上八下的,隱隱得還有期待,可嘴上卻不認輸,“我們倆的情況不一樣!”
“咱倆有什麼不同,我倒要聽聽……”
“我是被某人霸王硬上弓強脫下來的,你那是赤/裸/裸的勾引!”
“就算勾引,那不是有人還被勾引得流鼻血嗎?……”
“不許你說!”被人揭了老底易大小姐急急地支起身就想捂人家的嘴,可一著急掛在身上的牀被便滑了下來,而江若塵已走到了牀前,見勢大小姐又縮了回去。
“不許躲!”江若塵隔著被子一把抱住大小姐兩人齊齊地摔倒在了大牀上,居告臨下,對著易燁卿那雙溼潤的雙眼,那種帶著情/欲的躁動再次涌上胸口。
“小易,你的‘不許’我都答應……”伏趴在易燁卿的身上緩緩道,“只是有一條,你別再躲我了好嗎?”
與江若塵對視了良久,易燁卿側頭看了一眼牀頭,江若塵自然沒有錯過她的這一小動作……
“勇敢一點,他最希望地就是你能幸福,只要我們活得快樂,他會原諒我們的……”說完按倒了擺在牀頭的相框,隨後那些密密麻麻的吻便吻在易燁卿的臉上。
起初易大小姐還有些緊張,身子直挺挺得繃著但隨著脣舌的深入,原本繃直的身體變得柔軟,一場“脣槍舌劍”的大戰開始上演。
江若塵的脣柔柔軟軟,叫人流連忘返,易燁卿的脣香香糯糯,令人慾罷不能。不知是誰最先攻佔了對方的城池,只是當兩條香舌糾纏到一處時,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被子落在了地上,卡奇色的套裝被甩在了地上……
看著同自己一樣脫得光光得江若塵,易大小姐逐漸找到了平衡,然而咱江總卻總有過人之處,沒給大小姐暗暗自喜的時間,江若塵便搞起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方針,一手抓向兩座大山,一手探向腹地。
兩個據點都被“敵軍”佔領,向來不甘人後的大小姐有些著急,可也只有乾著急的份,江若塵的手指就像是施了魔法的指揮棒似的,人家指到哪裡,易燁卿那裡就跟過了電一般,立即癱軟下拉,失去了戰鬥力。
情愈濃欲愈深,漸漸地兩人都開始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持續的高溫急需有一個人能爲此降溫消火,易燁卿艱難地挪動了□子,欲要翻身,可望著在自己身上勤懇耕種的女人稍稍頓了頓,到底是沒有那份勇氣……
只這猶豫間,易燁卿便丟了戰機,江若塵已將細長的指節伸入了那扇歡愉之門……
我江若塵決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這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更是你愛你的見證,做了我的女人你便別想再跑,即使你跑了我也一直會追在你身後,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夜很長,快樂纔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柿子家的貓壞了,一直上不了網,害俺食言了,嗚嗚翻滾,今天逮到上班滴時間做一點私活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