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你會看到更廣闊的天空,那么屬于我的天空又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你想找就一定能找到!”黎諾望著身旁的人,此刻佘顏麗不再是以往那個囂張妖冶的妖精,現(xiàn)在的她是那么的無助茫然,又叫人心疼……
“我曾經(jīng)也想過做一個好女人,有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家,黎諾你相信嗎,從小我便渴望有自己的家,有一個疼愛我的母親,有一個偶爾嚴厲的父親,可是這個普通的愿望就在我媽死后成了奢望。他是第一個承諾要給我一個家的人,我們是在大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他是我的學(xué)長,為我放棄了出國留學(xué)的打算,我以為等我畢了業(yè)就會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可是在見了他母親以后,我知道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他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我……故事很俗對嗎?”佘顏麗頓了頓淡淡道,“可是都是真的……”
“為什么不離開那個男人?一個無法實現(xiàn)自己諾言的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所有”,黎諾想象不到會使佘顏麗這樣的女人甘愿傷害自己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也是從此刻起黎諾對于那個陌生的男人她有一股莫名的恨意。
“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看黎諾默不作聲,佘顏麗勉強一笑,“我有想過離開他的,怎么沒有想過?可是現(xiàn)實證明只有更俗的故事,沒有最俗的故事,命運就是一個無法擺脫的輪回,你能猜到他娶的那個女人是誰嗎?”黎諾本能地搖了搖頭,但她已能猜測到就是剛才見到的氣焰囂張的女人,只是她又是誰呢?
“她叫郝曼云,是那個人的女兒……”
“那個人的女兒?”黎諾顧自默念了一句,忽的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瞧著身側(cè)的人而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是說你和那個女人是同父異母的?……”不過還未待黎諾驚嘆完,佘顏麗卻已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父親,從我出生起就只有一個媽媽!”思及母親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苦難,以及十多年前她們母女兩所的羞辱,那股長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綿綿恨意不覺再次燃起,“他混蛋,郝曼云更可惡,她說我媽讓她媽不幸,她也不會讓我得到幸福……”
“所以你們理所當然地把婚姻和愛情當作了報復(fù)的工具?佘顏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傷害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即便這場戰(zhàn)爭你最終勝利了,你能得到的是什么呢?一個男人?孩子?家庭?可是這些還是你當初想要的那一份普通的幸福嗎?……”
風(fēng)聲伴著低低的蟲鳴聲在耳畔響起,在這樣寂靜的夜里“幸福”二字是如此的可笑。
兩人沉默了許久,黎諾一直用腳尖蹭著腳下的細沙,見佘顏麗尋了塊大石坐下/身子,沖自己招手便也提著裙子走了過去,然而看了一眼身上剛買的白裙最終還是猶豫了。
“坐!怎么不舍得裙子?”妖精畢竟是妖精,見她的神色就知她的心思,遂一努嘴,“去車里隨便挑件衣服換上,你這裙子可是很招蚊子的……”
“不,那些也是花錢買的”見黎諾固執(zhí)地搖搖頭,佘大美人也不含糊,一把將她拉到膝間,脫下自己的外衣套在黎諾的肩上,黎諾見她光光的膀子上兩條細吊帶掙了掙,卻哪里是那人的對手,只好由得她,“你脫得這么干凈就不怕蚊子了?”
“蚊子怕我,好像連它都嫌我的血臟呢……”
“不許你胡說八道!”黎諾急急地捂住那人的嘴,不料掌心剛觸到佘顏麗的柔軟的雙唇,便猝不及防地被那廝咬了一口,“你屬小狗的啊?!蚊子不咬我,你咬我?”
“呵呵,我說的是事實,以前和若塵來這里,她被咬得滿頭包,我就沒事!”佘大美人難得不顧形象露出12顆牙的白癡笑臉,倒是把懷里的人逗樂了,可以一想到早上這兩女人還在辦公室里“大打出手”不免有些奇怪,“你和江總關(guān)系那么好,今天怎么吵架了?”
聽黎諾這般問,佘顏麗愣了愣而后一聳肩膀道,“這女人么一個月里總有那么一兩天抽風(fēng)的,別跟她較真,過兩天就好……”
“是嗎?”
“恩,放心沒事,她就是被易大小姐給伺候地太舒服了,真把自己當成了老佛爺才這樣的,下次你得跟你那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姐妹說千萬別把那江若塵給慣壞了,那丫的就是一女王,最喜歡玩腹黑……”
身在遠處的江若塵和大小姐似乎是聽到了佘妖精的“掛記”同時打了一個噴嚏。
話分兩頭,咱暫且不說那對在山頂玩著小浪漫的女人,說說佘顏麗口子腹黑的女王以及她那單純的大小姐。
易燁卿這一天過得很是郁悶,一半是因為昨兒一晚上讓個破戒指糾結(jié)的,另一半則是被陰晴不定的江總折磨的……
“餓錯咧,餓真滴錯咧,額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回來,如果額不回來就不會遇見這個‘破斧’,如果沒有遇見這個‘破斧’我滴爹哋也就不會死,如果額滴爹哋沒有死……”被訓(xùn)得兩眼冒金星的大小姐除了心里不停地念叨這“緊箍咒”安慰一下自個兒受傷的小心肝兒!
這回易千金算明白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貓,若不是之前聽了黎諾的教唆她就不會趴在江若塵的門口,也就不會見著暴力后媽。時間倒滯,就在黎諾跟著佘大美人“私奔”之后,易燁卿也悄悄地扒開了江若塵的門,可門才稀開一條小縫,一個文件夾便飛到了她的面前,幸而大小姐反應(yīng)還算靈敏稍一低頭便躲過來這“飛來橫禍”。
“出去!聽不懂我的話是嗎?!”
縮著身子的人聽這一聲怒吼,立馬挺直了腰桿,不過易翰謙的閨女可不是孬種,江若塵不讓進,她就非要進去瞅瞅不可,隨后易燁卿貓著腰鉆進總裁室,坐在大班椅上的人始終背對著自己,大小姐可沒傻到要往槍口上撞,大小姐轉(zhuǎn)身走到吧臺邊沖了壺紅茶才走到江若塵的辦公桌前。
“不是叫你出去嗎?”江若塵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看到的卻是端著茶托的易燁卿,“紅茶,專門為你沏得,敗火……”
“見到你就夠讓我上火的了!”江若塵支著腦袋雖仍是一臉的肅目,但唇角勾起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早已出賣了她,見此易燁卿也是稍稍松了口氣,將茶杯遞到她手邊又道,“如果實在不想見到你數(shù)一、二、三我立馬消失在你眼前!”易燁卿兩手撐著桌沿伏在桌前,眨巴這眼睛直直地瞅著對面的人,江若塵到底是沒有趕這丫頭走,易燁卿也就心安理得地留了下來,打掃戰(zhàn)場。
易燁卿一邊整理撒落在地上的文件,一邊忍不住嘀咕,“你們兩個女人也真夠能折騰的,平時狼狽為奸,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你說誰跟誰狼狽為奸來著?”
“反正不是說你跟佘總監(jiān)”,易燁卿忙著接口,卻不料將大實話說出了口,但瞧江若塵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隨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江若塵你為什么把佘大美女給訓(xùn)了?”
為什么?
江若塵瞅著身前的人,思緒慢慢被拉回到半小時之前,佘顏麗也是這般歡快的走到她的跟前,嬉笑這跟自己道賀、恭喜……
“投標失敗了!”當江若塵說完這話,不出意料見到了佘顏麗驚得合不攏嘴的神情,不僅佘顏麗驚訝,就連江若塵本人在最初得知這個結(jié)果時也是不敢相信,“我們輸給了郝愛國,飛黃建設(shè)跟我們緊緊差了兩百萬……”
“有貓膩,一定有內(nèi)鬼!”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十家公司其中起碼有十一個商業(yè)間諜,這就是是有錢能使磨推鬼的世界,這兩人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也便見怪不怪了。
“那你認為內(nèi)鬼會是誰?”
“我!……”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依然很短,這兩天柿子真得有點忙得焦頭爛額的感覺,現(xiàn)在才更對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