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比我的完美嗎?”江若塵等了會見大小姐仍愣愣地站在原地,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又重復了一遍,同時兩手負到背后松了系緊的吊帶,胸前的束縛被解開,一對雪白的渾圓呼之欲出,叫人看了血脈賁張。
見此美景,易大小姐喉頭不禁微微一動,如同一個剛被啟動的機器人緩緩走至江若塵面前,伸出一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側臉,掌心摩挲著細膩的肌膚,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江若塵只覺著自己渾身的肌肉都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而繃緊。
曖昧的氣息環繞著赤/裸在外的皮膚,呼吸漸重,身體瞬間被點燃了一般,干渴難耐,急需雨露的灌溉。恍惚間腰上忽然一緊,江若塵猝不及防被她拉到懷里,兩人鼻尖對著鼻尖,跨抵著跨,易燁卿的唇已緊貼到了她的耳根處,耳旁傳來暗啞低沉的聲音,“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queen!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你相比,我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屬于你的……”
極盡魅惑挑逗的聲調仿佛被人施了咒語一般,江若塵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由著對方執著自己的手腕,指尖順著那英挺的鼻梁慢慢向下,劃過精致的下巴,沿著細長白皙的脖頸,駐留在高聳的山峰之上。
雖然是隔著一件襯衣,但江若塵仍能感覺到易燁卿蓬勃的心跳,而她說這里是屬于自己的,于是江若塵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手心里的柔軟。而易大小姐卻并沒有就此停留的意思,執意擒著她的手繼續往下探索。
最終穿越結實的小腹,探入純棉的運動褲內,盤根錯節的神經就此被打開,江若塵眼前驀的一亮,睜開眼對上的便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到這一刻她才忽然明白眼下的一切是這個在情感上一向木訥的大小姐早有預謀的設計,而自己此刻雖然深陷陷阱卻已經無法自拔,唯有跟隨著她的節奏任由她的擺布。
追逐、纏繞、嬉戲,一場情/欲的饕餮大餐以大小姐的一句“我只為你一個人而潮濕”而拉開序幕,兩人迫不及待地要將多日積蓄在體內的能量都釋放出來,大有至死方休之勢……
無疑這是一場完美的性/愛,事后江總更是戲言可以載入史冊,最大的受益者易大小姐自此一改弱氣受的氣質,江若塵一度懷疑大小姐背后有高人指點,奈何小姑娘怎么也不愿承認。
得益于這完美的歡愉,最近易燁卿面色紅潤有光澤,見人就是四十五都角微笑,任誰都看得出這大小姐好事將近,連在易氏掃地的大嬸都在猜測估計是易家千金快要出閣了,也有有心人揣摩大小姐二十八歲生日,即易爺子臨終指定的分割財產的日子將近,因此大小姐才會如此春光滿面的。
對于坊間的各色傳聞易燁卿始終不以為 然,如今對她來說父親的遺言已不再重要,若是江若塵愿意把她的百分之十永遠執行下去也沒有什么不妥,只是易家的幾位叔侄不知倒是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正處于甜蜜期的大小姐暫時無心理會,只是還有一件事一直困擾著易燁卿。
大小姐郵箱里這些天隔三差五地就收到封來自gf來的信。第一次收到郵件是“誘捕”江總那一晚,那時的慌張并非做戲,當時大小姐打開郵箱發現那封滿是蝌蚪文的信,看了眼署名是gf還以為是她的哪個外國同學發來的,剛想細看,卻不想恰在這時后媽開門進來,依照betty的計策是要讓江若塵進門后發現“一夜情”在觀摩小電影,從而心生妒意而爆發,進而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沒料到,江總駕到得突然,大小姐一時慌亂,沒有關閉郵箱反而錯手將那封郵件給刪除了。驚慌失措的表現自然流露反倒加深了演技,叫江若塵深信不疑。
風流一夜后,大小姐春風得意早將這事忘在了腦后,直到三天后同樣是一封全英文郵件出現在她的郵箱里才想起要把垃圾箱的郵件還原回去。
兩封郵件出自同一個人,內容上下承接像是一個漫長的故事,起初大小姐以為是誰發錯信息,還特意給對方回了郵件,只是發出去的信息猶如泥牛入海毫無音信。
再后來,隨著這樣的郵件持續不斷的接踵而來,最初看故事的心態也開始漸漸轉變。
故事講得是一個知情青年下鄉的事,落于俗套的愛情,青年愛上了農村姑娘,可是隨著返城的熱潮小情侶自此被迫分開。青年回城以后同一個城里女人結婚生了孩子,而那個農村姑娘后來也和村里的小伙子結了婚,還育有一子一女,然而幾年后發了場大水,山崩地裂村子里的人大多死在了這場災禍中,女人和他的小兒子還有她的丈 夫也沒有能幸免,只留下了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兒,機緣巧合下這個女孩之后被那個回城的年輕人收養,并且一直精心栽培撫養長大。
故事越到后面,大小姐越是不敢再看下去,那種感覺太叫人害怕了,甚至連著好幾天她都不敢再打開電腦更別提是查看郵箱,最后好奇心作祟,還是忍不住看了下去。雖然心里有所準備,但是當她看到扎著羊角辮小女孩的照片時,易燁卿依然驚得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相似的經歷,似曾相識的面容,易燁卿不能再欺騙這只是一個別人的故事,與己無關。
夜深人靜的時候,易燁卿不止一次綣著江若塵的發絲,問她是從何處來的,她還有哪些家人,也許是少小離家的緣故,她很少從江若塵嘴里聽到關于家人、家鄉的事,唯一聽她說過就是有個弟弟。
自從看到了那個故事,易燁卿對著江若塵的時候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畏懼。雜亂無章的思緒一直折磨著她無法入眠,大小姐長期失眠的后果就是被人誤會夜夜笙歌、縱/欲無度。大小姐在心底直喊冤枉。為此,易燁卿愈發煩惱,卻又苦于不能同枕邊人傾訴,她自己還不確定事情是否有真如故事里所說的那樣,還有就是江若塵本人到底知不知道還是個未知數,若是知道她答應跟老爺子結婚又是為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嗎?
大小姐一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便開始煩惱,奈何身邊又沒有個可商量的人,如今黎諾的情況比她自己的還要煩亂,她自是不好意思去打攪。恰好近段時間易氏有個投資案,是關于開發旅游項目的,選定的地方就在江總家鄉臨近的一個縣。于是易大小姐便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主動請纓身先士卒。
那地方偏遠落后,遠不及b城來的發達,整個城市只有一家三星級酒店,下榻之后和幾個隨行人員視察了些地方,大小姐便趁著四下無人一個人一只背包溜走了。
直到三更半夜易燁卿才灰頭土臉地回到酒店,江若塵留了十七、八條的留言,急得差點報警,易大小姐說了道了上百句歉才把后媽大人哄開心掛了電話。
易燁卿出門六、七天,幾乎每天都會消失兩三個小時,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起初江若塵并不在意,只以為是小丫頭流連當地的山川名勝,偷跑出去玩了,只是時間長了后媽難免起疑心。
這日大小姐正在同幾個當地管經濟開發的頭頭吃飯,江總就帶著兩個大塊頭保鏢殺到了現場,把一眾易氏外派的人員驚得不輕,大伙兒呆愣了一陣,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易經理,一致認為是這姑娘事先安排的,卻不想易姑娘聳聳肩表示在前一分鐘她也豪不知情,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咱們的“總”給攆走吧?易燁卿當即起身替江若塵拉開座椅,并向幾位“領導”介紹。哪里知道剛報出咱們江總的名號,便有個禿頂的小頭頭端了酒上來敬江總,自稱是江總表姑家的弟弟還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來自江縣,他們縣里十個有七個半是姓江的,當然這哥們一眼就認出江若塵來那得感謝江總同她表姑年輕時一樣有張“傾國傾城”的臉。這話是真是假易燁卿不得而知,反正她看江若塵也是一臉的迷茫,隱隱地還皺起了眉頭,大小姐平素罪討厭的就是亂認親戚的人,她自是明白這種感受,本想擋下酒尋個機會堵住這廝的嘴就算過去了,豈料這群人一聽說江若塵是江縣的同鄉紛紛起來敬酒。
有的人以同宗的名義敬酒的,有的說可能小時候還抱過小若塵的,來干一杯,比較靠譜的是感謝江總幾年來對江縣教育事業的大力支持,易燁卿這才知道江若塵一直私下里給當地的學校捐款,還資助了好幾個貧困學生。
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地就談到二十面前的那場滅頂之災,當即有人提議為幸運活下來的各位干杯。
“可是,我的媽媽、弟弟卻全都死在了這次災難中!”江若塵面無表情地說完,便一口喝了杯子里52度的烈酒,余下眾人面面相覷,易燁卿暗自瞥了一眼端坐的江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只覺著江某人的臉色跟涂了冰霜似的,周遭的空氣都下降了十來度,瓦涼瓦涼的。大小姐自然不能任由氣氛就此冷下去,當即舉杯道,“死者長已矣,生者自生存,還將憐舊意,惜取眼前人!”這一番詩情畫意才恢復了早前的活躍,只自此以后很少再有人敢冒犯江總的權威,倒是一致調轉槍頭對準易家這位大小姐。
易大小姐不會喝酒但卻極為豪爽,一般人敬酒她不會拒絕,也不懂得如何偷/奸耍滑,其后果可想而知的凄慘,所以當幾人將爛醉如泥的大小姐抬回房后,照顧人的活兒自動自覺地留給江總這位準后媽。幸而大小姐酒品極好不哭不鬧,只是安靜的閉目沉睡,間或說一兩句夢話。
所以當江若塵將睡得死死的易燁卿拖出浴缸時她幾乎脫力,美女的美就在于即使當她睡得跟死豬一樣也叫人生氣不起來,對著大小姐這樣的一頭“美人豬”,江總也只能輕咬一口易美人的臀部以示泄憤。現在想來不顧一切地跑到這個地方只是為了平復心中的不安,仍有一些不可思議。就如此刻雖然渾身疲累,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小人精,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卻怎么也不愿意合眼一樣。
毫無意義的數綿羊催眠法并非江若塵的風格,在嘗試了n種睡姿無果后,江總索性起床,替大小姐收拾衣物來,大小姐的貼身衣物從來不讓外人清洗遂這次來的時候特意給她多帶了一些換洗,整理的時候江若塵眼尖的發現一只沾著塵土的旅行背包,聽易燁卿說這是她的“行軍背包”,她到哪里都帶著這只包,曾經還背著它獨自一人徒步穿越阿爾卑斯山。來時,背包是干凈的,平時也不需要用這樣的大包,如今臟了,只能說明易燁卿一個人背著包單獨行動過。
思及此好奇心起,江若塵便打開了背包拉鏈,里面倒沒什么特別的只有兩瓶礦泉水和幾條巧克力,還有些餅干,不過這些正好也證實了她的猜測,唯一令人欣喜的事背包里還有一只高倍數碼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