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車子轉了一圈又一圈,路上的行人漸漸變少,找不到黎諾的佘顏麗愈發害怕,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瞭解黎諾,她能去什麼地方,此刻在想什麼,對此她一無所知,除了無措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其他書友正在看:。
就在彷徨不知所措的時候,擺在儀表盤上的手機一邊唱著never say goodbye,一邊跳起了舞,佘顏麗顧不得剎車,滿懷欣喜地接通電話,卻不想並非是她意料之人。耳邊的聲音格外愉悅,彷彿在嘲笑自己的,聽著尤爲刺耳。
“還沒找到人呢,心裡很著急吧?”
“易大小姐,我哪兒得罪你了?”找不到黎諾本就心急,偏有人還要落井下石,若不是在電話裡頭,管她是誰的女人,佘顏麗非得踹丫的幾腳屁股。
“你沒得罪我,但你欺負了我的姐妹,我就愛逗你玩!”聲筒裡再次響起那廝歡快的笑聲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恨得佘顏麗想要摔手機,那廂可惡的丫頭似乎長了千里眼,在手機還沒被摔得四分五裂之前,又開口道,“彆著急,你若不想知道黎諾現在在哪兒儘管把電話掛了,我一點也不介意……”
屏息數秒之後,妖精生生把吹熄了心中那把熊熊之火,挑了挑眉毛繼續道,“黎諾到底在什麼地方?”
“求人是用你這樣的調調的嗎?”
佘顏麗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到一夜/情那傢伙得意模樣,但她不得不扯著笑臉,對著那女人柔聲道,“那麼,請易大小姐告訴我黎諾現在在什麼地方好嗎?”
“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吧!”
“易燁卿你別得寸進尺了!”此刻佘顏麗的心聲被另一個聲音道出,隨之而來的是“阿”的一聲尖叫險些刺穿了她的耳膜,本能地將手機拿遠了一些,掏掏自己的耳朵,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黎諾在孤兒院那兒,你快過去找她吧!”又趕緊將手機拿到耳側,“你確定嗎?”
那頭的女人停頓了片刻才道,“我不可能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她,所以只能在她車上裝GPRS ……”
“謝謝你,若塵……”佘顏麗有些哽咽,連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
“我們倆還用得這個‘謝’字嗎?阿麗既然已經認定了就不要再瞎折了,黎諾是個值得你愛的女人,若是你辜負了她,我們家小易恐怕不會輕饒了你,你可別讓我難做纔好!”
“不會的,再也不會了”,佘顏麗掛了電話,顧不得難受,一踩油門朝著孤兒院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的黎諾正對著明月望著那一片小湖,偶爾低頭看一眼腳邊擺成心型的未點燃的蠟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就快過零點,新的一天又要開始,黎諾拿出打火機……
湖邊的風稍稍有些大,吹拂到臉上涼涼得,吹亂了髮絲,也吹滅了剛點燃的蠟燭,黎諾試著點了幾次,不是這支滅了就是那支滅了,反覆嘗試,往往點了一支,熄滅了兩支,最後黎諾懊惱地將火機往地上一擲,月光下純銀的火機被拋出一道亮色。
“爲什麼連你也耍我?!”委屈、心酸一股腦得涌上心頭,積攢在眼眶裡的液體再也無法剋制,化作淚水洶涌而出。
等佘顏麗找到黎諾時,見到就是抱著雙膝哭得跟淚人似的女人,胸口瞬時像是被刀剮了般一陣一陣地鈍疼。
越哭身體越是一陣一陣地發冷,直到黎諾以爲自己就要凍死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才被一雙溫暖的手臂環抱住了身體。淚水迷糊了雙眼,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得,叫人分辨不清。
“是你嗎,阿麗?不會又是我在做夢吧?”黎諾小心翼翼撫觸著那人的臉,生怕稍一用力這一切終究成爲境花水月。
“是我,你不是在做夢……”佘顏麗緊了緊託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掌,十指相交,指尖的些許溫熱驅走了寒意,然而黎諾的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佘顏麗,我以爲就算只有我自己也能把你的生日過得開開心心的,可是我錯了,沒有你我根本快樂不起來”,黎諾斷斷續續地說著,佘顏麗聽得卻愈來愈不是滋味,雙眼也不由得泛起了酸,好看的小說:。
“我一邊哭,一邊吃著牛排,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我以爲你不會來了,我害怕你會把我忘記,阿麗你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沒有你,我還能撐多久……”
“對不起,我來晚了”,再也聽不下去,佘顏麗顫抖著摟緊了懷裡的人,將下巴輕輕地擱在那人的腦袋下,幾近溫柔地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不會再讓你等了,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你要說話算話,不可以騙我,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佘顏麗拉開兩人的距離,藉著朦朧的月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那人的神情,昏黃的月色下黎諾的眼睛閃閃得,如同一對明亮的星星。
“否則,否則,否則……”面色微紅,黎諾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否則”不過是她隨口跟出來的,認真想來即使將來佘顏麗真得離開自己,她又能如何,她就能忘了她當作從未愛過這個人嗎?顯然是不可能得,對佘顏麗的愛已經刻到了骨子裡,融入了血液中,不是想要抹去便可以抹去得。··“否則,否則就罰我永遠逃不出你的魔掌,一輩子受你控制,永不翻身!”
永無翻身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黎諾眨巴眨巴眼睛,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子,閃亮得眸子滴溜溜地轉,腦門上明晃晃地刻著“算計”兩個字,只要一想到妖精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媚樣兒,黎諾冷不丁渾身一哆嗦。
見黎諾這般,佘顏麗直以爲她是被凍著了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罩在黎諾的身上,“冷了我們就回車上去吧,現在流感很盛行,萬一凍著了你又該心疼那點請假的錢了……”佘顏麗把跟前這人摸得透透得,黎諾是典型的一切向錢看,錢就是這丫的死穴。
“可是我們還沒有點蠟燭,我還沒有給你慶生呢!”想到之前的種種,黎諾吸吸鼻子,又覺得委屈起來,叫佘顏麗瞧了更是心疼,“你別哭了,再哭我可不理你了”,嘴上雖是這般說著,手卻已經拾起了地上的火機,一根一根依次點燃蠟燭,由兩人的身體圍著那些搖擺的火苗倒是沒了此前的調皮,聽話了不少,很快一圈橘紅的愛心在兩女人之間燃起。
要說不感動那是假得,儘管沒有蛋糕,沒有鮮花,佘顏麗當即低下頭開始許願,這是有史以來,她過得最特別的一個生日,再次睜開眼,身前就是個笑得跟花似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摟上那人脖子,“你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一件禮物!”說完便將一個熱吻印在黎諾的額上。
黎諾還在回味著佘顏麗的話,手腕處已被人套上一個銀圈,頓時心下一慌,“你生日我都還沒送禮物給你,怎麼反倒是你送我禮物,這個不太好吧?”
“你想得倒美”,妖精笑罵著又將另一根銀鏈子給黎諾,“快給我戴上!”··黎諾仔細一瞧才發覺是自己的定情信物,扯了扯嘴角嬉笑道,“難怪我覺著那麼眼熟呢?!你從哪裡找到的,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還當不見了……”
“不要再把她弄丟了……”佘顏麗小聲道了一句似是在同黎諾說,又似在自語,她再也不想與這個人分開了。兩人纏纏綿綿了一陣最終受不了寒風的侵襲,相扶著鑽入車內。
“我們現在去哪裡?”佘顏麗啓動車子,然後抓著黎諾的雙手捂到自己的脖子上,冰涼的手掌貼到肌膚上,立即激起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黎諾動了動手欲要掙開對方的束縛,奈何佘顏麗按得太嚴實,幾次三翻都沒法掙脫,這樣的溫柔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之前大多都是黎諾主動,這些日子不見沒曾想佘顏麗竟是變得如此心細,突如其來的改變竟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小易那裡,不行,她們家新來了只賤狗見到生人就鬧騰”,黎諾搖搖腦袋接著又道,“去我家,也不行,那麼晚爸媽肯定睡了,去咱們的新家,可那裡連張牀都沒有……”等黎諾將自己的設想一一否定之後,才發現她們哪裡都去不了,只得無奈地看著佘顏麗,其他書友正在看:。
“去開房吧!”
“開房?”黎諾嚥了咽口水,瞧一眼對坐那人曼妙的身姿面上又是好一陣發燙。
“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說先去附近的賓館暫住一晚”,說著話佘顏麗鬆了手,自顧開起了車。見此黎諾只好輕聲嘀咕,“我也沒怎麼瞎想阿!”她也只是單純地想起賓館是個睡覺的好地方罷了麼……
說是附近的旅館,佘顏麗還是將車子開回了城區,找了家星際賓館住下。兩人前後腳剛踏入房間便迫不及待地相擁到一處,混亂之中不知是誰勾起了腳尖關了房門。
冥冥之中彷彿早有定數,兩三個月前,兩人也是在小旅館裡互許了終生,而今她們又在這家賓館相逢,情意依舊,愛愈發濃烈。
兩個女人就如兩條無骨的美女蛇相互糾纏,相互環繞,用力地擠壓擁抱使得彼此近乎不能呼吸,然而即便如此誰也不願鬆手,此刻似乎只有用這樣激烈而又熱切的方式才能釋放各自的愛意。
“阿麗,阿麗慢一點……”黎諾喘著粗氣在不斷得呼喚著那人的名字,今日的佘顏麗好像格外熱情,很快就將黎諾脫得□,當然咱黎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小算盤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等把佘顏麗這頭的小火苗點著了成了熊熊烈火之時,才一個轉身將原本擁著自己的人反壓在牀上,這招反攻倒算黎姑娘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黎諾……”
“別說話,讓我好好看看你”,黎諾凝視著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疼惜地撫摸著那精緻叫人挑不出一點瑕疵的五官。
縱然是身經百戰的妖精被這灼熱的目光看得很是不自在,不由得扭了扭腰,膝蓋有意無意地輕蹭著那人的大腿,妄圖這女人能解風情些,“你要看多久?”
“對你,我百看不厭!”
對著個長著榆木腦袋的傢伙佘顏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轉而一想這不正是這丫頭的可愛之處嗎,隨即又舒展了眉頭,兩條白皙細長的胳膊也跟著繞到了黎諾的頸上,擡起身子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道,“你光著身子不冷嗎?我等了很久呢!你忍心還要我繼續等下去嗎?”
眼波流轉,媚眼如絲,黎諾只感到全身都像是過電了一般打了個哆嗦,再也無法抵擋體內那股灼燒的氣息,當即伸出一指挑起妖精的下巴,鼻息間充盈著挑逗的氣息,四片期待已久的紅脣很快便緊緊粘在一起,輾轉吮允,密不透風的吻奪走了彼此的呼吸,身上的那點兒快要被熄滅的火苗就此燃起,再也按奈不住身體裡那簇蠢蠢欲動的欲/火。
急促的呼吸,催促著黎諾加快節奏,衣釦一一被解開,衣衫盡除,如同被剝了殼雞蛋般的細膩柔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情難自禁的人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深邃地吻。黎諾吻得用力,近乎用盡了所有的氣力,佘妖精的眉鋒深鎖盡抿著雙脣,承受這份疼到極致的快樂。
黎諾心醉於那如綢鍛般柔滑的人,一遍遍地撫摸,流連忘返,醉心不已。一般而言女人的耐心總是要比男人的好些,然而今次黎諾的耐心顯然是好過了頭,眼看著自己的情人痛苦難熬仍遲遲不願動手,只是偶爾打個小伏擊也立馬轉戰別處,難爲佘顏麗百般煎熬終不得解脫。在這場追逐、角逐的戰鬥誰也不願先認輸,一場耗時長久的攻堅戰已經吹響了戰號,便沒有了撤退的可能。
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眼下人就在跟前,黎諾說不出自己心裡是憐還是恨,面對這副身體原來那份自然的親近現在竟然有些陌生,可是這樣的違和感並不強烈在心口上刺刺得像被小針扎著似的。
“阿麗,你這個壞人、壞人!我真想咬死你!”終究是憐惜多一些,心中的那一點怨氣就由小小的惡作劇以示懲罰吧,。黎諾打定主意見佘顏麗咬著脣死撐著不出氣,對著美人雪白的肩頸就是一口,齒間微微用力聽到意料中的倒吸聲才笑著緩緩將手探至下方,“阿麗,我的手好溼阿!”
“黎諾!你就是隻披著豬皮的大色狼!”佘顏麗被氣得恨不能一口咬斷那廝的脖子,奈何怕給人落下個馬上風的話柄,只好咬著牙,擡起一腳準備把這個無恥,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丫頭踢下牀,豈知她剛一伸腳,腳踝就被丫的拽住了,“放手!”
“我若放手,我纔是只真正的豬!”黎諾不但沒又鬆手,且藉著佘顏麗分神之際,一縮身,藉著巧勁擠開妖精的雙腿,“親愛的,想我了嗎,我可是很想你!”
“死流氓!”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流氓嗎?”黎諾一笑,嘴咧到了耳後根,妖精還想說什麼,剛一張口便被堵在了嗓子眼,低頭瞥一眼埋在腿間的女人,對上那對狡詰的眸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黎諾將鼻尖埋在溼漉的密林中,吸允甜蜜的花汁,破碎的呻/吟如激昂的戰鼓在耳旁徘徊,激勵著行軍的戰士不斷前進,那條狹窄的幽徑是快樂的源泉,黎諾愛死了那種滑膩緊緻的感覺,那種飄在雲端,叫人慾罷不能的感覺……
激/情過後望著佘妖精緋紅的雙頰,心中升起一片柔情,她想要更多,她需要的是一分極致的歡愉,可是每一次交/歡都差那麼一點,她明白這是爲什麼,佘顏麗心裡有孽障,儘管接受了黎諾的求愛,但對這份感情仍有顧慮,黎諾的家庭、父母,是擋在她們面前的路障,所以對待這份特殊的愛情一貫敢做敢當的佘顏麗也變得畏首畏尾的了。
“你快樂嗎?”
“快樂……”佘顏麗瞇起一對媚人的桃花眼,雖然眼底滿是疲憊,但黎諾給她的這份快樂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可越是如此越是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自己。
“你快樂,可是我還不夠”,黎諾一面盯著那人的神色,一面將她的手指順著胸口、腹部引向自己的體內,佘顏麗察覺到她的意圖有些慌張,強扯著力道想要掙脫黎諾的手。
“我想成爲你的女人,你佘顏麗一個人的女人,不要再逃避了,阿麗,如果你也愛我就不要顧慮那麼多好嗎?”說來都叫人臉紅,儘管兩人早已不是純潔的女女關係,但人家黎諾直到現在仍是個地地道道的黃花大閨女,還是如假包換,童叟無欺的那一種。
“我要再跟我說不想讓我失去太多的鬼話,自打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沒給自己留過退路,我是很認真的,任何理由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所以阿麗求你讓我成爲你的女人”,這一次黎諾沒有給她遲疑的機會,說完便執著佘顏麗的指尖刺進熱浪深處,意料之中的疼痛卻還是換來了一記聲嘶力竭的尖叫。
“你瘋了嗎”,瞅著從指尖流下的殷紅血跡,再看伏在身上的人頓時怒從心起,“你這是在折磨我還是折騰你自己,趕快下來!”佘顏麗吼得大聲,卻不敢動作,生怕觸痛那人。
“我沒有瘋,你溫柔點,這點痛還受得住,不要停……”等待多時的愉悅終於在此刻綻放,眼淚卻又不經意地流了下來,是痛是幸福箇中滋味也只有黎諾自己心裡明白。
貪歡一晌,翌日當晨光透過輕紗撓醒牀上的人,一夜纏綿,滿身的疲倦,佘顏麗伸出手臂遮住自己的酸澀的眼睛,赤/裸的皮膚上蓋著一個個淡紅的印痕,大腦經過短暫的空白後重新恢復運轉。驀的睜開眼,佘顏麗看向自己的手指,指縫處仍留有一絲血跡,但更爲搶眼的是套在自己無名指上閃爍的鑽戒。
“鴿子蛋我買不起,依我現在的能力也只能買這樣的,你別嫌小,等以後我有錢了我給你一顆鴕鳥蛋都沒問題……”憶起昨夜黎諾那番豪言壯語笑意不覺浮現在臉上……
微改一下,已經灰常清水了,再鎖俺也木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