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顏麗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流眼淚了,可是當那個跪在她膝間的人用力啃咬著深藏在腿根處的叢林□時,她失控了,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她疼,但那種疼不是任何一種生理上的疼痛所能形容的,驟時心臟仿佛被人生生扯開,撕得四分五裂。
“恩~”靡靡的樂調在空氣中回蕩,百花的馨香中隱隱地透著一股更為誘人味道,興許這便是女人香吧……
情/欲越攀越高,眼中的苦澀也隨之漸濃,模糊的雙眼已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佘顏麗只好手捧著她的臉作為支點,指腹輕輕地摩娑著那光滑細膩的下巴。
黎諾竭盡全力地嘶咬,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仿佛面前的不是愛人,更像是自己的仇人,絲毫沒有憐惜之意,盡管如此,佘顏麗卻并沒阻止,她就像是一個包容的母親,寵溺著被慣壞的孩子,她清楚自己身上的疼痛不及黎諾心里的半分,如果說眼下的一切都是她佘顏麗罪有應得的報應,那么黎諾是無辜的,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念將這個無辜的女人推向了絕境,身陷其中,無法回頭。
老天爺你若是有眼就罰我佘顏麗這輩子守在這個女人身邊,為她當牛作馬……
情至極致,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插/入發絲間,仰望著玻璃頂上那盞白幟燈,往事如泛黃的陳年相片似的在眼前晃過,黎諾很用力地允吮著,就像是剛出生喝上的第一口奶的孩子,佘顏麗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被吸出來,被她吞進肚子里,熔成一個人……
快樂嗎?為什么心那么累,那么沉;痛苦嗎?可身體分明卻是那般歡/愉的……
當兩人同時攀至巔峰,也是黎諾哭得最為傷心的時刻,一場戰爭耗盡了所有的精力。佘顏麗抱著幾乎癱軟的人,額頭相交,各自的淚水沾濕了彼此的衣衫。早已哭成了淚人似的黎諾緊緊拽著妖精的衣襟,不愿放手,仿佛一松手跟前的人就會變成蝴蝶飛走了……
“黎諾……”該來的總歸要來,縱然有千般不舍,分離不可避免,“我該走了……”
“別,我舍不得,再讓我抱會兒好嗎?”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明明彼此相愛,卻連一個簡單的擁抱都成了奢侈,其他書友正在看:。黎諾帶著委屈,哽咽著對懷里的人祈求道,“就一會兒,我真的很想你!”
那么卑微的請求聽得人心碎,佘顏麗緊了緊黎諾握緊的拳頭,我又何嘗舍得你呢?可是……
“我真的該走了”,佘顏麗將緊拽著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扯開,同時也扯裂了自己的心,一根根地掰開,又一根根地收緊,兩個固執的人用同樣固執的方式做著最后的掙扎。
“別這樣,黎諾……”
“阿麗,你愛我的對不對……”黎諾死死地抓著手里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抓住它,這個人就不會離開。
靜,死一般的寂靜,佘顏麗沉默了許久,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愛,你有多愛我,我便有多愛你!”或許我愛你,比我自己想象的更愛你吧……
“你是我的,現在是我的,將來也會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對嗎?”黎諾低低地去泣述著,她是那么猶豫,她也確定到底這個女人現在是不是自己的,可是她不在乎,她知道那個人即使霸占了她的身子又如何,她的心是屬于自己的,至少現在是如此,至于將來……將來她真的不敢想了,記憶里似乎跟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同自己許過將來,是不是你早已預料到了今天,所以你從不許諾,果然是只老謀深算的妖精!
“我是你的,現在、將來都是你一個人的!”佘顏麗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對著她的主,一字一句地重復著,她摟著懷里這個不停顫抖的女人,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害怕和恐懼。真的傷她太久了,回歸,迫切的想要回歸,只有回來才能安撫她受傷的靈魂吧,可是在我回來之前,不得不選擇再次離開,黎諾請原諒我的殘忍……
“我……”話還未出口,那人的手便松了,望著那個低著頭的姑娘,張了張嘴還是將卡在喉嚨口的話咽了回去,“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工作,盡管這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很難,可是丫頭,只要知道你好,對我來說暗無天日也并非那么糟糕……
“阿麗”,離愁別緒鬧人煩憂,見佘顏麗轉身,黎諾本能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久久地靜默,或許是一光年,或許是一個世紀,再開口已恍如隔世,“我會等你……”挽留不過是徒勞,等待才是唯一的選擇,正如當初我在你手心里寫的三個字,“我等你”!既然承諾了,我便無論如何都會堅持下去。
“我等你,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十年……只要你回頭,就可以看見我在原地等你……”
“如果這一輩子都等不到呢?”
“那就等你到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你回來!”
“你怎么這么傻?”佘顏麗回頭,果然見到還是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心在哆嗦,指尖發顫,嘴角卻似微微上翹,露出個好看的弧度,那是幸福的笑容吧,可仍忍不住替那個傻姑娘心疼,“不要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
“為你……什么都值得!”再也無法壓抑心底的渴望,佘顏麗張開雙臂緊緊地將她鎖在懷里,這一抱帶著三分決絕,帶著七分留念,隨后迅速退開身,自顧轉身離開,再不離開恐怕就沒有了戰斗下去的勇氣了。
背后是嚶嚶的抽泣聲,身前是茫茫的前路,佘顏麗逃也似的飛奔到電梯口,不停地按著向下鍵,可是此時的電梯就像故意跟她做對似的,等了許久都未上來,無奈之下佘顏麗抬腳跑向樓梯。
只剛跑了一層樓梯,便一屁股癱倒在了地上,佘顏麗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掏出褲袋里的手機,吸了吸鼻翼,按下了那個人的號碼,黎諾原諒我的自私和無恥,我真的舍不得你對我的好,。
幾聲等待音后,電話就通了,還未出聲便聽對面的人很是興奮喊著她的名字。幾個呼吸間,佘顏麗極力克制下自己的情緒,對著那頭柔聲道,“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自然是好的,哪有不好的道理,那頭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賜似的,忙不顛地點頭答應著。一通電話的功夫,背上已沁出了一身汗,掛了電話妖精背靠著扶梯,手里的手機一滑便順著階梯滾落下去,望著四分五裂的機子,心里竟是空落落的,那人見了怕是又該罵她敗家貨了吧!黎諾你知道自己哭得有多難看嗎?下一次我一定不會給你有再哭的機會!
下了班,佘顏麗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眼睛有點腫,便畫上妖魅的眼影,臉色有些發白,便打上誘人的腮紅,裹上一層厚厚的“偽裝”,愈發像是勾引人夫的狐貍精了。
妖精對著鏡子勾起唇角,盡管依然美得驚天動地,但那笑卻是如此淡然而冷漠,她告訴自己這一戰只可贏不能輸,這一戰黎諾的愛是她的矛是她的盾,若是輸了,她不但會輸了自己,臉黎諾也將失去。
“晚上,想吃什么?”對于女人的主動邀請,喬偉至今不敢相信,依舊顯得有些受寵若驚,男人一直清楚他的阿麗雖然回來了,但她的心從不曾回到自己身邊過,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因為他堅信她只是一時情迷,只要堅持,總有一天她會回頭的,會明白究竟才是最適合她的,他們會有自己的家,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會是他的妻,和他同床共枕,共赴黃泉,在一個墓碑上刻下兩人的名字,到時她便真的只屬于他的了……
“你做主就好了,你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口味不是嗎?”佘顏麗淡淡一笑,微挑眉尖,一雙鳳眼溫柔似水,看得人怦然心動。
“法國紅酒最適合你了,不如去街角新開得法國餐廳,聽朋友說那里的蝸牛做得很地道!”
“一切聽你的”,佘顏麗笑得很溫柔,再看到女人的笑,男人就像是從地獄見到了陽光一般,心里都是暖得。
這廂男人、女人各懷心事,暗自角逐,那廂女人之間的愛戀還再繼續。下了班,秦二姑娘一面哼著小曲,一面小跑沖進了電梯,上班不積極,下班打沖鋒這才是她二小姐一慣的作風。當秦夜凝踏著風火輪跑到公司的旋轉門前,卻不見她的美人,頓時有些懊惱,“死女人,臭女人,再不出現,休想本姑娘理你!”
“喲,是哪個死女人,臭女人惹咱們的二小姐?”不論是二小姐,還是大小姐,傲嬌是每個小姐的本性,自小在小姐堆里混大的嚴美人自然深諳此理,當即討好道,“我幫你揍她”。
秦姑娘冷哼一聲道,“我說誰,你心里清楚,姓嚴的是不是又跟什么小紅,小綠親熱了怕是早把忘得一干二凈了吧?”秦夜凝曾經心血來潮跟著嚴嘉凌一起發過貨,只這一次,她便發誓以后再也不跟著這廝跑單了。秦夜凝從來不信身旁這人只是個簡簡單單送快遞的,可就是她如今的身份,身邊尚且還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她親眼見到她是多么受人歡迎,不論男人,女人,似乎總能被她吸引,自己不就是一頭栽進去,就出不來了嗎?
“明明就是小玉么……”嚴嘉凌吐出個惡俗的名字,而后吐吐舌頭推著自己那笨重的亞馬哈緊跟在秦夜凝屁股后頭,“她們怎么能跟你比呢,她們是給我錢的上帝,你是我得用錢伺候的佛祖,她們同你壓根不在統一水平線上!”
“你就哄我吧,你這張嘴不去說相聲實在可惜了!”
“能用我這張嘴把您伺候的欲/仙/欲/死也不算可惜”,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上滿滿地寫著“色/情”兩字,恨得秦姑娘直咬牙。
一路打情罵悄,嚴、秦二人好不快活,雖然黎諾不來,兩人還是依照計劃去吃法國大餐,只不過二小姐前腳風情萬種地踏進,嚴大美人后角就被人攔在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翻滾啊翻滾,霸王們啊,別潛著了,小心憋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