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大早的心緒不寧果真應(yīng)驗了,發(fā)了這么大的事,鞠繕怕是又惱又心疼了吧。
四蹄急奔,未多久,他們便看到一隊人馬光明正大的騎馬而來,而隊伍之中,有四人是徒步而行,正如斥候所說的恰好兩男兩女。
敵方也看到了急行而來的兩人,勒馬停了下來。
云彌急急拉住馬韁,命身下的馬兒停下步來,對敵軍為首之人冷眼相視。
“哈哈,你們二人來的正好,快去回報你們元帥,你們的元帥夫人正在本將手中,速速讓他來見我。”為首之人狂笑一聲,說道。
云彌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見他長得人形粗獷,一看就是個有勇無謀,空長手腳的莽夫,這種人竟然也是將軍。
“你是將軍?哈哈!”云彌睨了他一眼,大笑著,“你這種一看就是胸?zé)o點墨,只空長一身蠻力的粗俗之人竟然也能做將軍,我看你們大宥國自馬司丹亦之后,怕是真得找不出個像樣的將軍來了,哈哈”
她仰天長笑著,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人臉上劇烈抽動的橫肉,那模樣著實讓她覺得有些惡心。
“你……”他氣結(jié),手一揮說道,“將人給我押上來。”
前排的士兵向兩側(cè)退開,露出四人來。
正是泠嵐和鳶兒,還有兩名士兵,只怕另外兩人已慘遭毒手吧。
泠嵐和鳶兒雖然衣衫有些狼狽,但還算是完整,想來應(yīng)該沒有……
“怎么樣,還不快去通知你們元帥?
”對方的話,打斷了云彌的思緒。
“你是誰?一個無名的將軍不配見我們元帥。”她冷笑一聲說道。
“猛——天——”那人扯著嗓子喊著,似乎想讓自己的名字傳遍這個荒草原。
云彌卻只是輕扯了扯唇瓣,溢出一抹嘲諷,將猛天氣得直喘粗氣,大手一落,扯起了馬旁泠嵐的長發(fā),她溢出了一聲痛呼。
“啊——”
一旁鳶兒即刻驚呼起來:“小姐,小姐,你放開小姐,你快放開。”見猛天不理會,她又轉(zhuǎn)頭沖著云彌喊道:“云彌,你快去叫元帥啊,快啊。”
云彌眼中劃過一抹擔(dān)憂,只是在看到猛天臉上得意的笑容之時,那抹擔(dān)憂即刻變成了漠然。
“看來猛將軍還真是草包腦袋啊,你隨便抓個女子就說是元帥夫人,還道是我未見過夫人不成。我曾住于將軍府,身為元帥的貼身侍衛(wèi),是不是元帥夫人我一看便知,只不過,怕是猛將軍這次要失望了。”她逼自己不看向泠嵐,她怕自己的眼中會流露出破綻。
讓他們以為泠嵐不是元帥夫人,或許她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云彌,你混帳,你居然見死不救,”鳶兒聞言,即刻發(fā)難,饒是云彌有心想要迷惑敵人,卻生生被一個鳶兒攪了計劃,“你是故意要害死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以為小姐死了,你就能……”
“閉嘴。”
鳶兒的話未能講完,因為一旁的泠嵐已咬牙厲聲打斷了她。
“這位將軍,我只是碧沉國一個普通女子,是他們抓了我,想讓我冒充什么元帥夫人。”泠嵐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極力隱忍著痛楚說道,“我已經(jīng)被下了毒藥,無藥可解,將軍不必顧忌我們。”
“小姐——”鳶兒一聲長喚,而后便是一連串地低泣。
“下毒!”云彌咬牙說著,手緊緊地攥著韁繩,手背青筋盡顯,“如此看來,你們大宥確實無大將之才,竟已淪落到用下毒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猛天聞言,臉色只是僵了僵,忽又大笑道:“那又如何,我只是效仿風(fēng)少豈罷了,只求取勝,不問過程,他那般行為舉止亦還是當(dāng)世三雄之一,說不定我哪天就能頂替了司馬丹亦這個位置,而你,就傻傻地守著你們口中的仁義道德吧。”
他微傾著身子,將手提了一提,泠嵐即刻就覺得頭皮吃緊,又是一陣痛呼。
“既已無藥可解她身上之毒,那我們要她何用,我看元帥你也不用見了。”云彌冷哼了一聲,說道。
猛天坐正了身子,只是手未松,仍抓著泠嵐的長發(fā):“那到未必,聽說你們軍中有一位可媲美宮中御醫(yī)的軍醫(yī),叫韓什么來著,不知道你們軍中那些士兵的病可解了?雖說我們還沒研制出此毒的解藥,不過若你們的軍醫(yī)真有如此能耐,或許,她還有救!”
“那果然是你們下的毒!”
原來那真是毒,沒想到他們研制的毒已這么厲害,竟能騙過韓大哥,潛伏這些日子才被發(fā)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