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允諾,你走吧,反正這件事情也與你無關(guān),如果你能把、、、、、、”
“阿槿,要走一起走,我是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的”
木槿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伊允諾就急急的打斷了她,白皙的臉上有著一層薄薄的怒意。每次一出事,她總是想著要一個人扛下來,這毛病怎么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看著伊允諾一臉堅(jiān)決,木槿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的,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只能等著于義,期望他能找到那婦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天色漸漸的沉下來,兩人呆著牢里半分未動,而外邊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妙。
僅僅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安淮遣散了府上所有的人,偌大的宅子里空蕩蕩的,看著被貼上封條的作坊,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大順那邊還是沒有情況,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找到九安?
而木槿派出去那幾個人,也是杳無音信,難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錯?
安淮拖著疲憊的身子朝后院中走去,自己的一家老小都還沒走,他得趕緊把他們也安排好,安嬸正在屋子里收拾東西,盡管心中也在位木槿所擔(dān)憂,但是她相信木槿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會保佑她的。
突然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安嬸心中納悶,莫不是木槿回來了?可是又不太像,慢慢的挪到門口,輕輕的打開門,忽然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覺。
而當(dāng)安淮回來的時候,房屋的門關(guān)的緊緊的,甚至連燈都沒有點(diǎn),他一邊推開門,一邊小聲的抱怨道,“老婆子,這么黑,怎么不點(diǎn)燈呀,真是的!”
忽然后腦勺被人打了一掌,兩眼一黑,根本都沒弄明白出什么事情了,整個人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來,吃飯了”牢門被打開,獄卒按時送來了飯菜,雖然態(tài)度不怎么樣,但是這畢竟是在坐牢,不是旅行游玩專人伺候,這已經(jīng)算是夠客氣了。
木槿他們已經(jīng)在在牢里度過了三天,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時送來飯菜,他們除了吃就是干等著度日,而于義一直都沒有傳來消息,木槿的心不禁有點(diǎn)隱隱的擔(dān)憂,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朝伊允諾的方向看了看,他還睡著,而且睡得很香,從窗外落下來的光線,輕輕的吻著他的臉頰,輕柔的動作,似乎都不太忍心叫醒他,木槿的看著他的眼神都變得安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光線暗淡了下來,黑隆隆的一片,牢里看守的獄卒,不得不點(diǎn)起一些油燈,保持牢中的明亮。
木槿的臉上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便是一震轟隆隆的雷聲,霎時,犀利的雨點(diǎn),無情的打在地上,猶如陣陣響亮的鼓點(diǎn)聲。
有兩個巡查的獄卒走到木槿的牢門前,只聽見其中一個獄卒說,“這鬼天氣,真讓人受不了,前一陣還是好好的晴天,這會居然下起雨了”
另一個獄卒附和道,“可不是嗎?”
突然又聽那獄卒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你說這會不會有不祥的征兆呀”,最先說話的獄卒似乎沒太懂他的意思,不禁也低聲道,“難道你聽說了些什么?”
他先是朝四
周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天刑房那邊的牢房里,時不時的就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聲,而且還是經(jīng)常在半夜里”
說到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的渾身一抖,心有余悸的繼續(xù)道,“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得罪了咱們大人,估計(jì)這回是很難活著出去,光聽那聲音,我都忍不住的想起刑房里的刑具,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扛住的”
“好了,你小子又在這里裝,難道你還沒有去刑房懲罰過犯人?我上次都還看見你拿著烙鐵,在人家小姑娘臉上烙了個紅印子,那聲音估計(jì)比你隔墻聽到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銷魂吧!”
那獄卒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嬉笑著,絲毫沒有一丁點(diǎn)的同情和不忍,展現(xiàn)更多的,是無情和冷漠,甚至是把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作為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來聊,實(shí)在是喪盡天良。
木槿緊握著雙拳,可是又能如何呢》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時間和精力去伸張正義,鋤強(qiáng)扶弱。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獄卒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然后聽著他們放肆的笑聲。
這大雨的天氣里,京兆尹府上亂做一團(tuán),輕塵的身上沾滿了鮮血,但是他的衣服完好無損,很顯然這血不是他身上的,或許是來自哪些殺手身上的,又或許是從北澹寒城身上沾上的。
于義搓著手,在房門外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幾圈了,看著一盆盆的血水從里面端出來。他懊惱的一拳捶在柱子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可誰也沒想到會突然下起雨來。
沾濕了紙蝴蝶,他本以為打濕了之后就不能飛了,沒想到,紙蝴蝶只是折騰了兩下,然后又像是活了一般,繼續(xù)朝前飛著,帶著他們繞到了很荒涼的地方,便落在地上,化成一灘灰燼。
可是他們并沒有找到那個婦人,反而是中了別人的圈套,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后,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十幾的青衣殺手,一擁而上,本來就這件事就是很保密的,所以就只有他和北澹寒城兩人。
可是這些殺手可不是一般的酒囊飯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每個人都使用著一樣的武器,一把鐮刀。
長長的手柄,每揮動一下,都是帶著狠勁的,更可怕的是這些殺手居然殺不干凈,打到刺傷在地之后,只見他們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立馬又能繼續(xù)戰(zhàn)斗,而且還是越打越勇。
北澹寒城雖然已經(jīng)放出信息求救,可是畢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照這些人的這種打法,他們肯定是占不到一點(diǎn)便宜的。
于義看著這些人的癥狀,有些微微的吃驚,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偷襲,北澹寒城眼看著鐮刀就要落到他的脖子上。
他連忙奔向于義,一掌將他推倒在地,于是好幾個青衣人一擁而上,狠狠的在他后背上刺了幾下,鮮血落到于義的臉上,他這才恍然醒悟,大聲喊道,“小心啊”
北澹寒城強(qiáng)撐著身子,猛的用力,狠狠的將將幾人震開,于義扶著他,擔(dān)憂的問道,“死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啊”
“我不是找死,我是怕你死的太屈辱了”北澹寒城掙脫開他的手,沒心沒肺的奚
落道。于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兇狠的吼道,“死小子,我讓你看不起我”
于義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樣,一刀就砍掉了一個青衣人的腦袋,那青衣人的身體還是站著的,可是頭顱卻在地上不知道滾了幾個圈了。
北澹寒城有些發(fā)憷的看著于義,他從來沒見過于義出手殺人,更是沒有見過他這種殺法,是不是太暴力了點(diǎn)?
“這些人都是青衣殺的,而且來自千—璃—宮”
又是一個人頭落地了,于義對于這種暴力的殺法,似乎很有“興趣”,就像是在切砧板上的西瓜一樣,一刀一塊。
他看著被于義砍死了的人,居然再也沒有活過來了,原來他這暴力的招數(shù),是在克制他們愈合的方法。可是那些青衣殺的人。
令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這些青衣殺手居然也有“人性”,看到被砍下同伴頭顱的同伴,不禁也殺紅了眼,于是大部分的主力都一起攻向了于義。
于義看見所有的人都被他引了去,大聲的朝北澹寒城喊道,“臭小子,趕緊走啊”,于是乎又踢翻了一個殺手。
看著那么拼命的于義,北澹寒城怎么可能棄他于不顧,于是咬咬牙撐口氣,也要戰(zhàn)到底!迅速的加入了戰(zhàn)斗圈,絲毫都沒有將身上的傷放在心上,也正是他這種更不要命的打法,和不斷沖出來的青衣人,才造成今時這樣的局面。
身上不知道為于義擋了多少刀,等到救兵到的時候,他還擋在他身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比你年輕,挨點(diǎn)刀子,沒幾天就能好,可你就不一樣了,你老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仍不忘玩笑打趣。
“好了,你就別自責(zé)了,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把那倆孩子給弄出來吧,這樣殿下為你擋刀才有價值,你這樣自哀自憐的,除了浪費(fèi)時間,還有其他的價值嗎?”
吳小艾的一盆冷水,把于義澆了個透心涼,頓時就清醒了不少。還好這會有這么一個冷靜的人站出來。于義朝輕塵打了聲招呼,便沖進(jìn)雨天里,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輕塵疑惑的問道,“于夫人,這么大的雨,于大人他、、、、、、”吳小艾輕笑道,“沒事,他就是這么個急性子,就由他去吧”。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屋里的門才打開,大夫從里面走了出來,輕塵一把攔住他,著急的問道,“大夫,我家主子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大夫搖搖頭,一副為難的樣子,“病人身上的傷口很深,又是縱橫交錯的,有的還傷到來了筋脈,血是止住了,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倒是快點(diǎn)說呀”輕塵一改往日的沉穩(wěn),居然都朝大夫動起手來了,吳小艾連忙穩(wěn)住輕塵道,“你先別急,讓大夫慢慢說”
大夫感激的看了一眼吳小艾,才繼續(xù)說道,“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病人若是醒來了,這兩個月里一定要安分休養(yǎng),切勿再有今日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謝謝大夫,有勞了”
旁邊的小丫鬟立馬上前給了他些銀兩,大夫笑瞇瞇得到拱了拱手,由仆人引領(lǐng)出門,輕塵則迫不及待的沖進(jìn)北澹寒城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