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北澹寒城仔細看看,才驚覺這花樣似乎不是普通的花,“這花是、木槿花?”
“難道你感覺不到疼嗎?”
北澹寒城直接就將木槿的手抓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忌上面撩人的火熱,君弦看著就知道很燙了,這殿下莫不是感覺失靈了?
“殿下,你趕緊松手呀,這樣下去手會被燙傷的”輕塵上前勸慰,但是北澹寒城抓的緊緊的,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因為他想到了伊允諾,手串是伊允諾給的,那木槿得的這怪癥,是不是跟他也脫不了干系!
“師妹,借你的小寶貝用用”君弦對詩音道,詩音立馬高冷的將頭扭向一邊,綁著她,還想用她的小寶貝,想的美。
這會十戈才注意到,詩音是羽和老人的小徒弟,君弦叫詩音師妹,而且君弦也會醫術,難道說、、君弦也是羽和老人的徒弟?
“師妹,其實我不想親自動手的,但如果你一定要這個樣子的話,我不介意動手”君弦慢慢的朝詩音逼近,像一只大尾巴狼,盯準了詩音這個小羊羔。
“師兄,你伙同外人欺負自家人,我要告訴師傅!”詩音忿忿不平的看著這個胳膊肘想著外人的師兄,對外人都比自己這個師妹還好,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僵持著,所有的人都在僵持中。
輕彥走到詩音跟前,輕哼了一聲,不屑的嘲笑道,“如果小姐知道自己救了這么一個人,估計當初就該把你丟給那群強盜”
“你說什么?”詩音炸毛了,這個人從見她第一面,就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現在還說要把她丟給強盜,她是借了他的米,沒還他嗎?
趁著這個空檔,君弦在她布袋里,找到了她的小寶貝,趕緊走到床邊,詩音發現自己被坑了,立馬跟上去,想要跟君弦說個子丑。
輕彥伸出手中的劍,劍柄抵在她身上,“你哪來的哪去,別試圖靠近我家夫人”
突然腦中忽然響起一道女聲,“誒,你哪來的哪去,別試圖靠近我家公子”
“英雄,我只是想跟你道個謝,然后,我想、、、、”
“如果是謝的話,我家公子已經聽到了,你就早點走吧,想什么的就別想了”
記憶中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可是怎么突然和眼前這個男人重合了?詩音的目光漏到前面,床上的女人,她并不認識啊!
怎么回事,難道是她記憶錯亂了嗎?
君弦所說的小寶貝,是一個蠶蟲一樣的東西,冰藍色,渾身透著寒意。他將小蟲放在木槿的手腕上,小蟲從木槿被割傷的傷口處,鉆了進去。
在她的皮膚里拱來拱去,但是它游走過的地方,木槿的皮膚居然不再發燙了!
北澹寒城也松開了手,君弦掃了一眼,燒焦的手心,雖然是自找的,但是心下還是不忍,從懷中取出一個化燙傷的藥膏。
但是北澹寒城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木槿身上,根本就沒有接過來,懸在半空的藥膏,頓時就尷尬了,輕塵立馬上前從他手中接了過來,并道了謝。
君弦這時趁空,仔細打量了北澹寒城,這三年北澹寒城可是帶著東云走向了一個又一個高度,但是好戰的人,又難免不會引起百姓的憤怒。
人人都傳北澹寒城根本就不是御家真龍天子,就是一個來自煉獄的惡魔,四處征戰,根本就罔顧百姓的死活。
可現在,他眼里心里,裝的就只有床上的這個女人,深情一眼,看他這個樣子,好像不似外間傳的那般。
小蠶蟲走遍木槿整個手臂,鉆出來的時候,渾身火紅,圓圓滾滾的,一個不注意,居然從木槿的手腕上掉下去了。
“吧唧”的一聲輕響,在詩音那就是驚雷,心疼的從地上將小蠶蟲撿起來,憤恨的剜了君弦一眼,替她的笑寶貝叫不平。
“師兄,要是我的小寶貝死了,你賠嗎?”
君弦朝詩音攤了攤手,盡管詩音鬧騰,但是卻鬼使神差的將針包遞給了他,反應過來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這么聽話!
“你那小寶貝要是不給它活動活動,你養它浪費糧食呀!”君弦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一根針取了出來,她懂了,師兄在施針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叨叨,所以氣的詩音只能干瞪眼。
木槿的整只胳膊被他插滿了針,北澹寒城一直守在床邊,卻還是不見木槿醒轉,不由焦急的朝一邊寫方子的君弦道“怎么還不醒?”
“快了,但是殿下得先讓人去煮些清粥來,估計夫人待會醒了會叫餓”君弦是個不善于安慰人的,但是看到北澹寒城那般著急的模樣,想來給他一個確切的時間,心里應該不會那么著急吧。
但他剛提筆寫了三味藥不到,就聞到門口飄來的香味,抬頭看去,侍女托盤里端的是一盅粥?
君弦一愣,什么意思,這粥熟的這么快?他預計的可是煮熟粥之后,人就差不多醒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兒的粥熟的這么快。
十戈走到君弦跟前,小聲嘀咕了幾句。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粥一直都備著的,北澹寒城想著木槿昏迷那天早上,飯都沒有吃,昏迷之后就只喂了一些湯水,所以想她哪個時候醒來,會叫餓,便就會有熱粥端上來。
可是這粥都煮了幾回,倒了幾回,等了七天也不見醒,心都被烤的焦巴巴了。
小瓷盅很燙,估計等外面的溫度下來,里面的粥依舊是熱的。君弦看著北澹寒城,沒想到這么一個人,心思倒是挺細膩的。
等君弦寫好方子后,輕塵和輕彥去煎藥,十戈也跟著出去了,被捆著的詩音走到君弦跟前,囁嚅道,“師兄,你就放了我吧,你看我待在這似乎不太好,你說是吧!”
君弦背過身子,不去理她。
詩音那會輕易就放棄,吧啦吧啦的一直纏著他,而特意留在屋子里注意木槿反應的君弦,哪里受的了詩音的“騷擾”,二話不說解綁了,順帶還警告了一句,“如果你敢再跑的話,你試試!”
嚇的秒慫,立馬縮著腦袋,師兄都這樣說了,要是她再不識相點的話,估計下一次就不是綁了。
“師兄,我絕對絕對不跑”詩音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君弦白了她一眼,要是發誓真那么管用的話,她不知道被雷劈了幾回。
君弦敲了敲她的頭,不再說話。
詩音在屋子里東瞧瞧、西瞧瞧,最后在君弦的注視下,規規矩矩的出去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偷偷摸摸出去后,出了院子,卻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其實她想去找輕彥,因為她是在想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糾葛!
她就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
在府中溜達了大半圈,像個無頭蒼蠅似得。
“這人都去哪了呀,這么大個地方連個人影都找不著”詩音嘀嘀咕咕的在路上,搞得她現在連回去找君弦,都不知道是哪個方向。
忽然對面走過一個人,詩音眼眸一亮,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這算不算
是緣分!
詩音一路小跑,還一邊帶喊的,但是前面的人就像是耳聾了樣,置若罔聞。
“喂,那個誰,你等一下”
“你等一下要死啊!”
“喂”
在她停下來喘氣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又迷路了。
詩音坐在一邊的欄桿上,抱怨道,“什么人嗎?明明就是想跟我套近乎,我搭理他的時候,他又裝作不認識一樣,是他有病,還是我有病!”
“你罵誰有病吶?”
背后突然竄出來的一個聲音,嚇的詩音一個沒坐穩,直直的往下面的石子路上摔,正如病急亂投醫般,慌亂之中,她伸手抓住什么就是什么。
而輕彥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生生的拽了下去。
中途打了個圈,落在地上的時候,輕彥才知道什么叫做被人拖下來墊背。
詩音壓在輕彥身上,落下來時的恐懼感,讓她以為自己會受多大的傷,嚇的哇哇大叫,輕彥本來就一路折騰,這會還被人墊背,整個人都散架了,還要受這魔音的摧殘,受不了了。
“起來!”
說一句沒聽,輕彥粗魯的一把將她推開,詩音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住了,張大了嘴,半晌都沒合上。
“你這人到底知不知羞的呀!你干嘛把我給拖下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詩音瞬間活力充沛,指責道,“有病吧!要不是你在背后嚇唬,我會從上面摔下來”
“誒喲喂”輕彥一臉嫌棄,“不知道是誰剛才偷偷摸摸的跟著我”
詩音惱羞成怒,“誰跟著你,明明是正大光明的,誰偷偷摸摸的,倒是你這個人,說話不說清楚,是故意的吧”
輕彥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要關心一下地上摔在的詩音的意思。
“喂,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弄傷了別人,連扶都不扶一下嗎?”
“到底是誰弄傷誰!麻煩你想清楚再說話”輕彥只感覺后腦勺疼的厲害,不想再看見這個討人嫌的女人。
腳也扭到了,真是霉催的很。
迎面來的輕塵,看見輕彥一瘸一拐的,不由問道“輕彥,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輕塵看了一眼,這是多少年沒摔過跤了,看著一跤摔的不輕吶,立馬伸手扶著輕彥,后面立馬傳來詩音不滿的聲音。
“誒,明明受傷的是我,你扶他干嗎!”
背后,詩音已經麻利的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責著,輕塵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判結性的說道,“姑娘,你好像沒什么大事吧!”
“什么叫沒大事,我胳膊,腿,身子都傷著了”詩音掄起自己胳膊、腿比劃的時候,比什么時候都還順,輕塵終于見識了什么叫做睜眼說瞎話。
然而輕彥根本就是不屑看她,感覺跟她多說一句就是浪費口水,但是某人可不是這么想的,直接沖上去,扒著輕彥。
“你說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感到很困惑”
輕彥后退了一步,順便拍了拍被她碰過的衣服,“有的人,不需要多說話,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了,而你就是這種第一眼的人”
說完拉著輕塵就走了。輕塵一頭霧水,總感覺輕彥和那姑娘之間,好像有點什么的,但是他不說,他就沒好意思再問。
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北澹寒城說“槿兒,你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