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很寬敞,除了方便的時候沒有那種壓抑感,洗澡的時候充滿舒服感。
似乎還可以做其他事情,比如男人和女人之間微妙的事情。
大白天,不用開燈,洗澡間裡面的光線也很明亮,進門口看到楚紅紅一臉羞紅地站在鏡子前,似乎在很認真地照鏡子,同時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秀髮。
她的頭髮剛剛梳理好,根本沒有整理的必要。
我對楚紅紅也算很瞭解,平時就一副很靦腆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另一番光景,熱情似火毫不過分,說得農村一點,就是夠騷。
臉上的嬌羞當然不是什麼不好意思,更不是什麼緊張,而是一種期待,一種興奮。
楚紅紅雖然是激情衝動的那種,但女人畢竟是女人,總是要保持一種矜持的。
用她後來的話說,自己巴不得把我撲倒,解決一下農場那種寂寞煎熬的難受。
但自己總得要點臉面吧。
她主動進入衛生間,就是默許了我的提議,就算傻子也應該知道接下來就可以主動出擊,享受一下女人的美妙。
我也不再是那種見到女人手足無措的青澀少年,而是有了幾次經驗。
幾乎是毫不遲疑,我從楚紅紅身後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樓在胸前。
我比她要高一點,她的秀髮剛好在我的鼻子前,一種很清新的髮香和柔軟的秀髮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的激情變得越來越盪漾,心中充滿一種歡快和喜悅。
如同春風吹過大地,萬物復甦。
“你幹嘛?”楚紅紅輕聲說著,鏡子裡的臉頰更加嬌羞,眼睛微微瞄了一下,我在她身後,只能從鏡子裡觀看,但那種勾魂的目光,還是讓我心跳。
桃花眼真的而不簡單。
但是,我已經是激情澎湃,她的桃花眼完全是多餘。
“你說我要幹嘛。”
我在楚紅紅耳邊輕聲笑著,放在她腹部的手掌緩緩上移,攀上高峰。
“流氓。”
楚紅紅吃吃笑著,身體立即變得鬆軟起來,就像棉花一樣,任由我揉捏著。
她的臉頰更加羞紅,嘴巴微微張開,眼神迷離,喉嚨裡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種聲響屬於女人特有的聲音,根本無法翻譯,卻讓人心領神會,就像一首衝鋒陷陣的樂曲,讓男人奮進,情緒激昂。
“小紅姐。”
我輕聲叫著,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嗯。”楚紅紅低聲答應著,聲音嫵媚,讓我的心更加顫抖。
手掌下滑,落在她的腹部,情不自禁微微用力,把她的身體更加貼近我,讓她感受我男人特有的雄壯。
楚紅紅的感覺很敏銳,身體瞬間更加鬆軟,整個人就像垮了一樣,微微下滑,雙臂支撐在面前洗臉的面盆小池子上,腰部彎曲,屁股很自然地撅起。
似乎在配合著我的動作,那動作充滿誘惑,圓潤的屁股顯得尤其明顯。
而且。和我身體更加緊密接觸,那種清晰的柔軟,更加刺激著我敏感部位的神經。
我舒服得忍不住哼了一聲,手掌在楚紅紅的屁股上摸了幾下,緊接著,毫不遲疑地解開她的褲帶、、、、、
衛生間裡面的氣氛變得曖昧無比,兩個人的呼吸聲急促亢奮,毫不掩飾自己的激情和渴望,鼓勵著對方加油。
兩個人的姿勢也保持著最暢快的狀態,隨時可以進入暢行無阻的戰鬥。
那一刻,我才發現衛生間洗臉小池子的妙用,可以作爲女人支撐的扶手。
我在爲自己的發現而沾沾自喜。
後來,從楚紅紅對我的鄙視中才明白,自己以爲很創新的東西,都是城裡那些人玩剩下的,他們的花樣更是千奇百怪。
不管怎麼說,當時我是欣喜激動加上興奮,激情澎湃無比。
隨著兩個人褲子的滑落,戰鬥即將開始,呼吸幾乎同時停頓了一下。
心跳似乎忽然變得清晰明顯,嘣嘣響。
那是一種男女歡愛之前本能的期待,渴望著暴風雨了來臨之前,短暫的風平浪靜。
殺。
我心中一個念頭在響著,立即開始行動。
篤篤篤。
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一次敲門聲,一下子把我們從迷亂的亢奮驚醒,帶回到現實。
我們兩很不情願地提起褲子,整理一下衣服,走出衛生間。
我在病牀上坐下,楚紅紅打開門。
石青松和喬小卉一起走進來,掃視一眼,喬小卉看著臉色依舊帶著嬌羞的楚紅紅,疑惑地問:“開門怎麼這麼久,你們在幹什麼?”
女人,總是會對一些事情敏感,尤其是已經有了特別關係的女人。
喬小卉幾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們的曖昧。
“剛纔我在換衣服,腿不方便,楚紅紅幫忙。”我急忙插言,替楚紅紅搶先解釋。
“你的腿已經很利索,還要別人幫忙穿衣服嗎?”
喬小卉輕聲疑問,似乎真的要把事情搞清楚。
“你愛信不信。”我白了一眼喬小卉,語氣變得不悅。
嚴格說,那種不悅的情緒,是因爲剛剛要進行的好事被打攪,心中充滿惱火。
似乎那種慾望的火焰依舊沒有熄滅,在心中燃燒著。
“好啦,收拾一下,我們還要趕路。”
石青松在一旁擺了擺手,打斷我們的對話。
“回農場了嗎?”
我心中有點喜悅起來,離開農場一個多月,竟然很想念農場的那些人,還有那些蔬菜大棚。
“不是,送你回家。”石青松微微搖頭,對著我笑了笑。
“回家?”我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上面指示。你培植大白菜有功,提前釋放。”
石青松解釋得清楚一點,我也聽得很明白。
但是,我沒有喜悅,也可以說驚喜來得太突然,自己還來不及喜悅。
從農場離開,恢復自由,是每個犯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雖然想過減刑,但絕對沒想到不到一年就把自己放了。
喬小卉曾經說過,石青松是爲我請功的,可是被餘慶那幫人壓了下來。
現在,忽然釋放,我腦中轉動一下,立即明白,很可能是那個程浩的原因。
憑他的權勢,放了我就像放過一個螞蟻那麼簡單。
這也算是對我救命的報答,可以說是兩清了吧。
他的生命,換取我提前自由,雖然有點不對等,但是,我能奢求什麼。
人家是高高在上。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恭喜你。”
楚紅紅聲音很真誠,把我從一種震驚迷糊中拉回來。
“現在就走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驚喜,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心中卻很平靜,那種感覺很奇怪。
“我們已經爲你在酒店準備了酒席,算是爲你慶賀吧。”
喬小卉輕聲說著,語氣中沒有絲毫慶賀的意思,反而有點失落。
酒席就在附近的大酒店,說是酒席,就我們四個人,簡單的幾樣小菜而已。
酒倒是不錯,石青松給我拿的是茅臺。
“來,劉小溪,敬你一杯。”
石青松端著酒杯,向我晃了晃:“你在農場的貢獻,我必須感謝。”
“別說那些。”我揮了揮手,想把心中一種特別的情緒揮走:“石場長,我在農場沒少給你帶來麻煩,謝謝你照顧,你教我形意拳,算是我師傅,即將離別,我敬你纔是。”
說完,我先乾爲敬,一揚臉把酒倒進嘴裡。
酒似乎沒有平時喝得那麼香,相反,有點苦澀。
“我沒讓刑大壯和杜小蓮他們知道。”石青松似乎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喝完一杯酒,輕聲說著。
“也好。”我微微點頭,苦笑了一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別很傷感,不如不見。”
“大男人,別說得多愁善感。”喬小卉向我揮了揮手,端起酒杯,很豪氣地說道:“來,祝你新生活開始。前途無量。”
“謝謝。”我和喬小卉喝了一杯,微微搖頭:“前途?我還真的不知道在哪。”
“別他媽這樣。”看著我明顯的失落不安,石青松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我知道犯人離開農場的滋味,面對社會上的輿論,會對未來產生失落感,不敢面對現實。”
“你是個聰明人,我不和你說大道理。”石青松一臉嚴肅:“你是我石青松的徒弟,到哪都是頂天立地的 男子漢,要活出個人樣。”
石青松的話一下子讓我明白過來,我的失落心情,完全是沒有做好面對新的生活的準備,自己原本是個好學生,再次回到村裡,就是個勞改犯。
那種落差,一個少年很難承受。
“好,我不會讓你失望,活出個人樣。”
石青松的話激發起我心中的一種豪情,也可以說是少年的激情,我感覺輕鬆了很多。
“這纔像我石青松教出來的徒弟。”石青松滿意地笑著,再次向我舉起酒杯。
豪情歸豪情,離別的傷感還是存在的。
喬小卉看著我的眼神也充滿不捨,一次次向我端起酒杯。
酒,或許是代表離愁的最好東西,辛辣中帶著一種醇香。
那次我喝了很多,石青松和喬小卉似乎故意讓我喝醉,減少離別的傷感。
我被塞進了那輛熟悉的麪包車,離開得很匆忙。
人生就是充滿各種未知,誰也無法預料,命運在下一刻會把你扔向哪一輛疾馳的列車。
讓人猝不及防,就開始另一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