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伯邑考和姬發(fā)又去磻溪拜會了次,這回,姜子牙很乾脆地就隨他們進城了。伯邑考把他和宋異人暫時安置在一所離侯府很近的宅子裡,又吩咐人在小金橋那裡給姜子牙蓋一所府邸。姜子牙見伯邑考真的把自己當國士對待,也便收起了觀望的心態(tài),一心一意爲西岐效力。
姜子牙這時也才明白,爲什麼這個說自己和西岐侯府毫無關(guān)係的歐陽姑娘當日爲那西岐世子那般辱罵自己了,只是明白之後,他也不禁嘀咕,若是這樣都說毫無關(guān)係,難道只有成親了纔算有關(guān)係嗎?
幸好他是修道之人,不怎麼喜歡八卦,只是碰見歐陽的時候,難免會有幾分尷尬。歐陽倒是落落大方,好像那個三番四次打別人東西主意的人不是自己。
這日,議事廳外,歐陽催著一臉倦容的伯邑考回房休息,伯邑考滿臉無奈。
這時,剛好姜子牙手上拿著幾本本章過來,歐陽一把將他拉過來,伸手奪過伯邑考緊攥手中的一卷竹簡,塞進姜子牙手中,急聲說:“這些給姜子牙處理就是了,你昨晚一夜沒睡,今早又累了半日,再不休息,你的身子還承受得起嗎?”
姜子牙瞥了一眼歐陽塞到手中的那捲竹簡,微露的幾行字嚇了他一跳:“世子,歐陽姑娘,這本,下臣閱,不妥吧?”
他看到了什麼?如果他沒猜錯,這是崇城那邊送來的密件啊,寫密件的人還是北伯侯的親兄弟——崇黑虎!
這般絕密,他姜子牙,一個剛剛效力西岐的人,怎麼都不夠格看。
歐陽拉著伯邑考的手,還沒等伯邑考說什麼,已經(jīng)清清脆脆說道:“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姜子牙,西岐不是朝歌,這裡不忌賢才,只思齊賢。所以,你儘管施展才能,不要有所顧忌。”
“這……”姜子牙手持竹簡,還是有些惶恐。
伯邑考無奈地笑了笑:“姜大夫,無妨,我相信你。”
伯邑考輕輕一句,姜子牙頓覺自己滿心都是熱的,老臉漲得通紅,顫聲說道:“蒙世子信任,臣下願爲西岐肝腦塗地!”
伯邑考笑了笑,還想說幾句慰勉的話,歐陽已經(jīng)不耐,扯著他的手臂,邊走邊轉(zhuǎn)頭跟姜子牙說:“姜子牙,記住你自己說的啊。”
說完了,又呵呵笑,這叫什麼事,史上有名的姜太公居然被自己給訓(xùn)話了。
伯邑考轉(zhuǎn)臉看她,見她的神色不似前幾日那麼頹廢,心裡鬆了口氣,微微使勁抽出被她扯著的手臂,反手握住她的手,食指在她柔膩的掌心輕輕颳了一下,見她擡頭看自己,笑道:“你還真是多面。”
歐陽笑道:“怎麼說?”
伯邑考念道:“風風火火、冒冒失失是你,深思熟慮、不越雷池一步也是你,純粹坦誠是你,滿心算計也是你,簡單易懂是你,腸子彎彎繞繞三千轉(zhuǎn)的也是你……小婕,你說哪個你是真的你?”
歐陽見他說的有趣,蠻意
外的:“哦~在你眼中,我這麼多面?”
伯邑考笑而不語,只點了點頭。
歐陽笑道:“那便都是我了吧。你喜歡哪個?我儘量讓哪個出來多些,或者在你面前就一直是哪個?”
伯邑考單手推開“洗耳居”的門:“只要是你,不管哪個,我都喜歡。”
歐陽跟著他跨進“洗耳居”:“伯邑考,你這麼說小心寵壞我。”
“寵壞?”伯邑考一愣,接著笑道,“你是那種隨便讓人寵寵就會壞了的人麼?”
歐陽直笑,擡手伸到伯邑考腰封處,輕輕解開要扣,把腰封取了下來。
“小婕?”伯邑考俊臉通紅,雙手扯住攏住散開的衣襟,很想問她,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歐陽擡頭一笑,眸底一絲情緒閃過:“伯邑考,爲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那絲一閃而過的絕望,沒有逃過伯邑考的眼睛,輕嘆一聲,一手抓著自己衣襟,另一手握住她的左手:“小婕,你不必爲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憂心,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歐陽眸光閃了閃,轉(zhuǎn)眼開去:“你說什麼呢。”
“你不用粉飾太平,”伯邑考扳過她的頭,眼睛直視她的眼底,“雖然你舉止如常,言辭甚至比以往還跳脫、開懷,可是,我知道這只是表面的。”
歐陽不語,身軀輕輕一傾,斜倚在他懷中,微微敞開的衣襟透出的是他好聞的體味,臉頰貼著他不經(jīng)意露出的一片胸肌,溫熱的觸感直達心底。
伯邑考君子心性,平日間甚是自律,何嘗與女子這般親密接觸過,不禁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起來,本待推開她,擡起的雙手卻攬上了她的纖腰,再捨不得移開分毫。
“唉——”一聲輕嘆,接著一個吻輕輕落在歐陽耳後。
溫熱潮溼的觸感,令歐陽一怔,待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捧上伯邑考的腦袋,往下掰他的頭,雙脣已經(jīng)和他的接觸上了。
兩人都是一愣,歐陽俏臉一紅,腦袋回縮,正待離開那溫熱的雙脣,箍在腰間的手驀然一收,身子不禁和他的貼緊……
“唔……”悶哼聲中,只見兩個身子越貼越近,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潔白的羅衫滑下香肩,露出一抹白皙細膩的肌膚。
兩人微微分開,伯邑考火熱的視線一直在她暈紅的臉和裸露的肩膀處徘徊,忽然,他極快地瞥了眼牀榻,彎下腰,將歐陽打橫抱了起來。
歐陽輕哼一聲,卻沒拒絕,擡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偷偷瞄了眼他潮紅的臉色,終究是羞澀佔據(jù)了上風,忍不住埋首他頸間,將通紅火辣的臉藏了起來。
伯邑考輕輕笑了一聲,這笑聲愉悅至極,都說他身子弱,這回抱著一個一百來斤的女子,卻毫不費力,還步伐穩(wěn)健地往牀榻靠近。
“小婕——”停在牀榻前,伯邑考抱著歐陽,低頭想看她的神色,她卻擡起
手臂遮住了眼睛,只是,細嫩的臉頰上,白裡透紅的臉色粉嫩粉嫩的,誘人得很。
伯邑考忍不住低頭,輕輕在那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歐陽羞極,身軀一個勁輕輕顫抖,卻繃著身子任由他親。
伯邑考瞧著一貫在他面前強悍的人露出這般一副任人宰割的柔弱之態(tài)來,心中又驚又喜,忍不住又是一聲輕笑,彎腰將她輕輕放在牀榻上。
羅衫已經(jīng)半解,雖然在歐陽這個現(xiàn)代人看來,什麼關(guān)鍵部位都沒露,可在伯邑考這個古人的眼裡,這般的香肩半露,羞澀雍容,已經(jīng)足夠用活色生香來形容了。
不管古人還是現(xiàn)代人,男人都是禁不起撩撥的一種生物,遮著眼,緊繃著身體的歐陽,只聽到站在牀榻邊上的男人,氣息越來越粗,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裡不覺生出一種案上魚肉的感覺。忍了好一會,還沒見動靜,不禁悄悄挪開遮著眼睛的手臂,偷眼往牀邊看——卻見站在牀邊的人,胸口起伏不停,眼冒綠光地看著自己,見自己偷眼看他,微抿的脣扯開,露出一抹魅惑的笑來。
這一笑,只看得歐陽腦中一聲轟然巨響,除了想著“原來所謂的魅惑,是這麼性感的啊”的念頭外,再沒有別的想法,連伯邑考脫靴上牀都沒留意。
所以說,對付患有美顏色控的人,其實很簡單,只要善加利用美色,迷她個五迷三道,很有可能到最後被人拆吃入腹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失身的。
身上驀然壓上的重量,使歐陽不禁顫抖了一下。
“伯邑……”尚未喊出這人的名字,嘴巴又被堵上了。
撤去斯文外皮的西岐世子,吻起人來居然是這般的霸道。
雙脣被狠狠廝磨,這般用力,歐陽根本無法將這風格和溫潤如玉的西岐世子聯(lián)繫起來,可眼前的人卻確確實實是他。
火熱的手掌扣上裸露的肩膀慢慢向下滑去,羅衫一點一點下滑,很快,細膩柔軟的秀峰露出了一半。
“呃……”
“小婕……”身上的人卻停了下動作,扳正她的臉直視她的眼睛,似乎實在給她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
歐陽臉上火辣辣的,可又真的不想停,兩情相悅之中,過了今天,明天不知怎麼樣的惶恐早刺激得她這個現(xiàn)代人想這麼做了,只是一直怕嚇著他而已,現(xiàn)代號稱思想開放,還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在這事上態(tài)度輕率,更別說伯邑考這個古人了。
今天能到這地步,是意外,也是水到渠成,歐陽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去鑽,心裡還是希望他不要停下,她隱隱覺得,或許,只有走到了這一步,才能證明自己確實擁有過他!
歐陽紅著臉微微一笑,眼眸微微下垂,下頜輕輕一點……
動作還沒做完,身上的重量驀然加大,這才明白剛剛他一直撐著身子俯在自己上方,這下才是真的將全身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