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源古最近老感覺周圍似乎多了一雙一眼般,渾身都不自在。他悄悄下令,讓手下的人注意他的周圍,結果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個相貌平常,扔進人堆絕對不會讓人注意的中年男人總是跟在他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斐源古對此勃然大怒。他將被抓到的男人交給忠心耿耿的屬下,卻問不出一個字。
將那個男人關起來狠狠折磨,一邊查探著此人身份。不幾日終于查到此人姓王名虎,曾在雅部南休身邊做過事。斐源古壓下怒氣,冷笑道:“竟然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嗎。”
斐源古此人對敵時謹慎細微,但與雅部南休碰到一起,從來都是莽撞不堪。正如現下,他一知道派人監視自己的竟然是雅部南休,頭腦便如同被火灼烤過,仿似失了理智一般策馬直沖皇宮。
他府上的人不明所以,直到他策馬離開才反應過來。斐源古本身胸懷怒氣,如此出去,自是心情惡劣。夜已黑了,他雙眼森冷,馬在他的抽打下跑的越發快了。只是前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斐源古反應過來急急拉住韁繩,馬兒揚起前蹄人立起來,斐源古差點便被那馬摔下背去。
定睛一看,馬蹄前站著的是一個個子矮小的少年,斐源古一怒,揮起馬鞭便狠狠抽在少年臉上。夜色太暗,但那馬鞭甩在少年臉上的那一刻,斐源古還是清晰的看到那雙眼中瞬間涌起的惡毒。
他未在意,口中罵道:“找死!”腿一夾馬肚,便向著皇宮奔去。只是在他從少年身邊過去的時候,他沒注意到少年瞬間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把粉末灑向他。
晚上皇宮大門緊閉,斐源古策馬到前,一腳踹向那朱紅色大門,門內守門的侍衛一驚,接著便是滔天怒氣。他喊了一隊禁衛軍過來,邊開門邊喝道:“哪里來的小兔崽子,大半夜的竟敢擅闖宮門。”只是當他的視線接觸到斐源古時,頓時傻了。
一群人趕緊跪地請安,那先前怒罵的侍衛頭挨著地磕的砰砰直響,“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王爺不要和小的計較。”
有些煩躁的抓抓衣領,斐源古沒說話,直接策馬入內,跪了滿地的侍衛沒有一個膽敢阻攔。
輕車熟路的到了濂福宮,不等人通報,他便怒氣沖沖的沖進殿內,跟在后面的小太監嚇得跟在后面連連勸道:“王爺,陛下已經就寢,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滾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小太監,斐源古臉色尤為不善。嚇得小太監臉色蒼白。
雅部南休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案前批閱奏折,聽到外面的吵鬧不由不悅的看了過去,小太監一看雅部南休的神色趕忙跪地道:“陛下恕罪,王爺他……”
“下去吧。”看都沒看小太監,雅部南休說罷便轉向斐源古。
小太監步伐匆匆的出去,將殿內的門掩好。
臉色難看的幾個跨步到雅部南休面前,斐源古一把抓住雅部南休的衣領怒道:“你不要太過分,人都
安置到我身邊了。”
一把推開斐源古,雅部南休雙眼泛起懾人的冷光,“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斐源古。”
“若不是你要挾我,你以為你可以坐上這個位置嗎?”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卻無人注意到,有一股無形無色的粉末隨著呼吸慢慢進入身體。
“勝者王,敗者寇。這么簡單的道理皇兄不明白嗎?今日既然我已坐上帝位,便容不得你在下面做什么小動作。你以為你和梁從回的哪一點勾當我都不知道?”話一說完,雅部南休看到斐源古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他皺眉看著斐源古,斐源古卻已沒了心思聽他在說些什么。對著時間靜靜流逝,斐源古的臉色漸漸泛起淡淡的紅暈。它本身長相帶著幾分粗獷豪氣,如今眼神迷離,呼吸急促的樣子卻無端讓人覺得有種想要蹂躪的感覺。雅部南休看著看著竟不自覺的走到斐源古跟前。
斐源古臉色愈來愈紅,他看著雅部南休離得過分近的距離稍稍找回些理智,皺眉道:“你做什么?”
聲音一出,才覺有些壓抑的嘶啞。斐源古一怔,雅部南休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身體變得愈發燥熱。
眼神漸漸渙散,斐源古似乎想不起什么,之前的清明瞬間被沖散。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雅部南休,猛的撲過去吻上他的唇。
房間內的溫度不斷上升,雅部南休愣了一下,便反被動為主動,唇舌糾纏許久卻似仍然不夠。兩雙眼睛對視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相似的詭笑,又糾纏在一起。衣衫破碎,兩具肢體在床上翻滾。似乎是骨子里的高傲在作祟,誰都不愿屈居于下。
雅部南休武功本就高于斐源古,加上以逸待勞,此時卻是片刻便占了優勢。身體與身體融為一體,那樣極致的快樂讓雅部南休低吼出聲。斐源古在疼痛傳來的瞬間,頭腦有些清明,他一看眼前的陣勢,先是一陣怒氣狂涌。他狠狠的撞向雅部南休,卻被快速的制住雙手。
由緩到快的**,漸漸讓斐源古的身體生出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樂。那是在他的女人身上從來沒有的東西。怒氣漸漸消散,理智又被一擁而上的情(欲漸漸覆蓋。直到天蒙蒙發亮,兩人才筋疲力盡的昏睡過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殿門突然被推開,值夜的小太監輕手輕腳的進到殿內,剛要叫皇上起床,便看到那兩具相擁在一起的男體。他“啊”的驚叫一聲,雅部南休瞬時驚醒。
“大清早的鬼吼什么?”雅部南休怒斥,完了才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對。他低頭看到的是皇兄赤I**身體躺在自己身下,他趴在他的胸前,身下感覺黏糊糊的,身體微微一動,他立時察覺到還埋在對方體內的欲望竟無比快速的抬頭。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袋瞬時有些空白。
昨夜皇兄怒此沖沖的來找自己,他們鬧得很僵時,他突然發覺斐源古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然后……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兩具身體瘋狂糾纏的畫面。
他眼如冰池
狠狠的掃向低垂著頭,渾身顫抖不已的小太監,“你看到了什么?”
“沒有,沒有,奴才什么都沒有看到。”小太監聲音發顫,頭緊貼著地面,一點都不敢抬起。
猛的揮手將枕邊的玉器手邊打落在地,玉器著地的碎裂聲讓小太監顫抖的更加厲害。“王爺昨夜擅闖朕的寢宮,被朕綁了,跪在濂福宮整整一夜。這些你都沒看到?”
這個值夜的小太監在宮里也呆了些念書,自然明白此刻該說什么話,雅部南休話一落,他便急急道:“奴才的確親眼看到斐源古對陛下無理,陛下一怒之下捆了王爺,讓其跪了一夜。”
嘴角帶起殘酷的笑,雅部南休道:“很好,若讓朕聽到什么別的流言蜚語,與你有關的人或物便都如那一地碎片。”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小太監急忙叩頭,唯恐雅部南休有一絲反悔,他的小命就沒了。
“你叫什么名字?”雅部南休問道。
“奴才小杜子。”小太監答道。
思量稍許,雅部南休道:“即日起,你便在朕身邊伺候著。至于名字,便叫歸福海吧。”
小杜子大喜過望,又想著得了陛下新賜的名字,便滿腹激動的磕頭道:“奴才歸福海謝陛下隆恩!”
“今日朕身體不適,便不早朝了,若有要事,就讓他們道御書房等著。”說罷,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等整個寢宮只剩下雅部南休兩人,他低頭看著身下人蒼白的臉,淡淡道:“皇兄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自動獻身這種事都被你想到了。”
“你說什么,給我滾開。”斐源古猛的睜開眼睛,眸里是讓人動人的憤怒與羞恥。
雅部南休按住斐源古的身體,嘴角帶著邪異的笑,“既然皇兄這么無私,南休怎可辜負你的一湘美意?”
語落,便就著兩人仍接觸在一起的身體動了起來。斐源古剛要開口,卻被雅部南休的動作帶出一聲呻吟。他臉色一時青,一時白,一時紅。各種顏色交加,格外有趣。
昨夜是朦朦朧朧的感覺,今日兩人都清醒著,自然感受更深。斐源古咬著唇,不再發出一聲,但他臉色的神色變化卻瞞不住他的感受。雅部南休一邊看著,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含住那緊抿的雙唇。斐源古一怔,卻未再抗拒,大概是生理狀況所致,兩人的糾纏竟似比昨夜更加激烈。
末了,兩人躺在床上都未言語。盯著床幔許久,斐源古強撐著起身,穿了衣服下床后,他頭也不回的說:“這種情形只可能是藥物所致,陛下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吧。”
“皇兄所言極是,朕亦是這么想的。”雅部南休滿不在意的語調讓斐源古的臉色更白,整理好衣衫,他沉默的站了許久道:“臣告退!”
行了一禮告退,再未抬頭看雅部南休一眼。
雅部南休坐在床上,看著身下床單上的血跡,神色變幻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