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容宇得知最寵愛的妃子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了毒手,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宋承被自己的救命恩人敲暈,也不再淡定了。
怎么他一夢醒來,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而他卻一無所知!
“主上……莫不是又中了婉妃娘娘的迷香?”
宋承捂著脹痛的后腦勺尷尬地試問。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紅衣女子早已不知所蹤。等他回宮稟報,容宇得知派人去尋的時候,才得知那女子一行人已經登上了前往白虎的船。
“……”
容宇臉色一白,揮手岔開了話題,盯著宋承肅然道:“你剛剛說,清歌逼她服了流毒?她情況如何?”
“大王……”
宋承左右看了看,上前兩步,小聲疑惑道:“難道不是大王事先換下了婉妃要毒害阿水姑娘的流毒么?”
“什么?”容宇一驚,“我沒有……誰!?是誰救了她?”
“難道婉妃娘娘只是嚇唬阿水的?”
宋承也暈了,捂著后腦勺冥思。昨夜的事他一無所知,只記得今早見到那女子的臉色青白嚇人……
宋承腦中突然蹦出來個大膽的猜測。過于激動,宋承脫口而出:“大王,您之前懷疑她是玄武王……會不會是我們宮中有她的暗線?”
“不!玄武離我太遠,玄武王剛剛登基,費力不說,而且沒有必要……”
容宇倏然頓住了腳步,若有所思道:“難道這清歌的宮里,有他的眼線?”
“她?您指的是……青龍王!?”
宋承想起來阿水說過,逼迫她的是婉妃和幾個宮女,“主上……會不會是婉妃娘娘身邊的人?”
“走!縱容她胡鬧這么久了,本王今日便要和她說個明白!”容宇懵然臉色煞白,怒沖沖地轉身奔向婉妃住所。
鳩藍宮。
容宇屏退了所有宮娥,連宋承都只能守在門口。屋中的爭吵聲不斷。
“你為何要害她?”容宇一改往常嬉笑不正經,哀哀地望著眼前的藍衣女子,想要伸手觸碰蘇清歌的臉頰,“她救了我的命……我還以為你至少,不會對一個弱女子下手……”
蘇清歌冷笑著打開了臉頰的手,輕蔑道:“弱女子?容宇,難道你也被她騙了?你真不知道她是誰么!她可是玄武王!她一旦成為中了流毒,成為你的傀儡,那玄武國不就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同青龍王開戰(zhàn),打了一年,不過得了邊陲兩座小城!我用流毒不過幾日,就……”
“住口!”容宇怒目瞪向蘇清歌,揮起的手遲遲沒能落下,“你,你就這么恨我……當初在齊國的時候你分明,分明最厭惡流毒……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是不是如果她沒有救我,我死了,你就高興了?”
“……”蘇清歌站起身來擺弄著花器中漂浮的無根百合,笑容猙獰似鬼,聲冷如冰,“容宇,你不能死……你還沒嘗過被人利用戲耍的滋味,怎么能就這么死了……所有利用別人的人,都應該去死……去死!尚筱舞她利用青龍王,青龍王利用鸞兒,他們害得我最好的朋友一樣生不如死!他們都該死!”
望著眼前消瘦的背影,容宇還是軟了心,上前扶住藍衣女子的肩膀:
“清歌……”
“別這么叫我!”
蘇清歌揮手推開容宇,不經意將桌案上的花器也揮落在地。
藍衣華妝的女子笑得猙獰癲狂,揮舞著手臂疾走在殿上:“當初我中意你,父王卻命我嫁給你哥哥……你什么也沒做,眼看著我嫁給別人!嫁給你哥哥,哈哈哈……
而容安……哈哈,他看起來對我很好……可是他一樣的利用我!他利用我要殺你!而你呢?說來救我,帶我離開這令人作嘔的地方……卻還是利用我殺了容安……他……他最后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我,指著我……他死不瞑目!我倒成了謀殺親夫的毒婦!
你們,你們沒有一個人真心待我……為的都是什么權勢,什么霸業(yè)……你們這么狠毒!我為何不能狠毒!是,我是四處販賣流毒,這樣你們就怕了!你們也會怕我,哈哈哈……”
“清歌!清歌,你別這樣……清歌……”容宇上前抱住癲狂失控的女子,“清歌,停手吧!我發(fā)誓,不會再利用你,我發(fā)誓!”
“發(fā)誓?”蘇清歌倚在容宇肩頭,無力地苦笑,“你知道我為何那么確信,她就是玄武王么?她和我一樣,在別人面前披著假面!可是她眼底那么冷,卻是怎么也隱藏不住的……青龍王不也是很厲害,肯定也發(fā)過誓吧?可是她到最后不也是選擇了權勢?誓言,只有在允諾的那一刻有效罷了……”
“清歌,我和青龍王不一樣!我不會像他那樣將自己的妻子逼下懸崖……我愛你!從小打大,我還是那個愛你的阿宇……你醒醒,別繼續(xù)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怕你身邊有青龍王派來的奸細,你讓我……”
蘇清歌猛地一驚,狠狠推開了容宇,指著他冷笑,“我的侍女都是齊國陪嫁!你又要對她們做什么!?難道要將我身邊的人都換成你的人,每日監(jiān)視我你才安心?容宇你休想!以前那個阿宇是個騙子,我早就不愛他了!你要是敢碰我侍女一根汗毛,我就服流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