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沉吟半晌,擺擺手作罷,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麼難能可貴的部隊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我們應該慶幸是**掌握了這一支部隊,傳令下去,近期51團儘量不要有大動作,繼續駐防邊緣地帶吧!”
……
先行突圍配屬兄弟部隊作戰的51團騎兵得知主力部隊突出來當即歸建,穩定下來的51團更是如虎添翼,隨後通過各種情報網源源不斷的信息,參謀長終於得知了問題的確切根源,
“團長判斷的沒錯,就是有個叛變民族的渾蛋泄漏了我們部隊的信息,才讓日本人有機可乘給部隊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副團長看著眼前桌子上一堆堆的情報,平靜地說,
“參謀長,你看好部隊,我去除掉這個傢伙!我們不能留著這麼一個任其禍害國家的敗類!”
參謀長想想,默默地點點頭,
“小心點……”
……
縣城,屋裡,叛變的聯絡員還在牀上風花雪月地盡享風流,聽聞屋內一陣好像故意咳嗽製造出來的動靜,聯絡員警覺地從牀帳裡面伸出頭來,見有三個日軍軍官佩戴軍刀威風凜凜地站在牀前,一時驚異,聯絡員忙露出乞討歡笑的面孔,
“太君,你們這是……”
看著他這般奴才嘴臉,“日軍軍官”楊耀駿開口,
“太君?!我的聯絡員,你認錯人了吧!”
楊耀駿剛一說話,聯絡員頓覺出不好,但他知道自己僅僅向日本人說出了一處民兵的情報,況且日本人也沒對那支民兵動手,應該說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啊,於是聯絡員鼓起空虛的膽氣,
“那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楊耀駿懶得跟他嗦,一揮手,於是身邊兩個軍官上前猛地扯開牀上的帳簾,露出的裡面那個日本女人趕緊“驚慌”地拿被子蓋住自己。{";本書首發站";}《biqime《文>網》
一個軍官雙手握槍抵著這一對狗男女,於是兩人誰也不敢亂動,楊耀駿走上前,平靜地說,
“混蛋東西,你知道你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貪圖女色,現在你的日子到頭了!”
說罷他迅速出掌猛擊聯絡員半側的脖子,因爲用力不太大,咔嚓一聲脆響,聯絡員一部分骨頭被擊斷,接下來他痛苦地欲叫無聲在牀上光著身子打滾,楊耀駿身後另一個偵察連連長上前拿被子蓋在他身上,抽刀就捅了下去,一刃穿心!聯絡員停止了掙扎,接著楊耀駿用枕頭包住了手槍,對著這具留下的屍體砰砰砰補了一梭子子彈……
完工,執槍的偵察排排長惡狠狠地問,
“副團長,這個可惡的日本女人怎麼辦!殺了她!”
楊耀駿冷冷望著這個在牀角里蜷縮著“哆嗦”的日本女人,
“團長不會讓我們的手裡沾上女人的血,就給這個賤人留條活命吧!我們走!”
於是排長挪開槍口,收槍入套,幾人轉身就要離開。
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日本人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經受過訓練經驗老道的一個間諜,剛纔她的害怕和緊張完全是刻意表現出來的,這個日本女人本想以此掩飾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平常無辜的女人再因此能夠活下來,但她能聽得懂中國話,當排長叫副團長的時候,她即刻敏銳的感覺到眼前這幾個人就是那支費盡心機找到的支那部隊指揮官,心裡一個惡毒的計劃當即產生……
於是她做了一個幾秒後就讓她後悔不跌的動作,她身手迅捷地伸手摸出自己枕頭下貼身壓著一把手槍,但她剛一擡手,就被更爲眼疾手快的排長一個飛刀插透手腕並被強勁的能量帶飛當地一聲死死釘在牆上,手槍頓時脫手落下,疼痛的她剛要大叫,連長的另一把短刀徑直飛過來直插她的咽喉,緊接著楊耀駿已經飛步過來一腳壓在的她的胸前,稍一運力,只聽一陣胸腔骨頭被壓斷的咔嚓碎響,這個陰毒的日本女特工就此瞬間斃命!
她嘴角上的一縷血滴在了楊耀駿穿的日軍軍靴上,楊耀駿冷冷地看著她收起腳,
“真是個賤女人!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走,非要這麼自尋死路!”
連長過來說,
“副團長,我們對一個女人這麼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楊耀駿不屑一顧,
“她已經不是女人了,她是日本人的戰爭肉軀!如果我們我們殺日本女人有日軍殺中國女人一半的殘忍,我們就已經很仁慈了!再說,我們的手上沒沾女人的血,也不算違抗團長的命令,不是嗎?!”
排長看看時間,
“副團長,我們走吧!我們得連夜趕回去……”
楊耀駿想想,
“天還早,我們多宰掉幾個日本人給他們來點教訓,想前腳剛離開我們根據地打完仗就認爲太平無事,他們把我們想得也太簡單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我51團的報復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
第二天,縣城裡的日軍炸開了鍋,幾具離奇死亡的日軍官兵屍體帶來的心理恐慌悄然在日軍裡面蔓延開來……
……
牀榻前,陸少郡已經恢復的很好了,至少現在他可以睜開眼睛可以開口說話了,當他看到伺隨在自己身邊的竟是王雅馨時,剛要難以置信地張口,怕他太激動,王雅馨隨即止住了他……
……
陸少郡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雅馨,你救了我兩次命,每次都是我在最危難的時候遇上你,我怎麼做才能感謝你呢?”
其實,他不知道,像王雅馨過了二十歲這麼大的女孩子,在邊區裡幾乎都已經嫁人成家了,只有她,讓人難以捉摸地恪守著自己的原則孑然一身閉口不談婚嫁問題,及至現在……
王雅馨淡淡一笑,
“我說過讓你回報我了嗎?”
說罷就要起身離開,陸少郡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拉住她,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於是趕緊放開。
旁邊的副團長和參謀長相視一笑,彼此推託著找著藉口走了出去……
王雅馨讓陸少郡剛纔的舉動弄得一陣難爲情,陸少郡於是更難爲情地拿副團長和參謀長打圓場,
“這兩個傢伙!跟我一直沒上沒下,真是的!我不行的時候鬼知道他們倆有多高興呢?!我的這兩個指揮官早就巴望著我的這個團長位置了!”
於是不懂得玩笑的王雅馨認真起來,
“少郡,你不能這麼說,你傷重昏迷的時候,你不知道他們倆有多擔心你!”
也許終於察覺出這是陸少郡在顧左右而言他化解兩人剛纔的尷尬,於是王雅馨低頭不語,擺弄起自己的衣角來……
陸少郡躺在牀上,看著她,
“我想吃在陝北你經常照顧我時候的大紅棗了,你還有嗎?”
說道這裡,王雅馨高興地從兜裡掏出一顆地道的陝北紅棗來填到陸少郡的嘴裡,同當年很餓一樣,陸少郡嘎嘣嚼碎連核一塊吞了下去……
看著他還像當年一樣率性,王雅馨思緒回到了當時在破廟裡解救他時的場景,但心裡隨即一陣悽落,
“少郡,我不能在你的部隊停留了,我自己做主留下來已經延誤了好多天趕到山東軍區了……”
陸少郡聽到這,也是一陣悽零,沉默半晌後,
“我讓我的部隊護送你過去,這樣我能放心點……”
王雅馨脈脈地望著陸少郡,之後讓陸少郡措手不及的是王雅馨輕輕抱住了他,這也許是她離別的最後一個願望……
她走了,臨走時,留給了陸少郡一包紅棗子,就是這些紅棗子,當年在陝北一直養著陸少郡沒能讓他繼續餓瘦下去……
……
在陸少郡終於能下牀走動的時候,51團官兵們都很高興他們團長出來巡視部隊,陸少郡對副團長說,
“耀駿,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抓幾個日本人來補補身子呢!”
副團長笑著問,
“團長,你是想抽日本人的筋呢,還是想扒他們的肉呢?”
陸少郡直接說,
“我想嚼碎他們的骨頭!這些王八蛋,我饒不了他們,我一千多弟兄,幾天裡就打沒了,我們部隊一年的心血啊!我的55營,這個待編的建制難道就這麼一直拖下去難以組建嗎?”
隨後他想到一個更爲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個叛變的混蛋怎麼樣了?!”
副團長回答,
“團長,你不用管他了,我已經去處死了這個混蛋,因爲他一個人連累我們部隊上千人!他怎麼死都不過分!”
陸少郡若有所思地放慢腳步,
“混跡在**隊伍裡道貌岸然的渾蛋!真希望我們**以後能從根基上清除這些誤國誤民的渣滓敗類……”
……
而最終傷愈回到作戰室的陸少郡逐步醞釀並實施著針對日軍的作戰計劃,這回輪到日本人吃盡51團的苦頭,日軍隨後的幾次摸索出擊對51團已不起效果,在日軍主動掃蕩八路軍那段最艱難的歲月之後,雙方進入繼續相持對峙的階段,此時,日本人已經不可能一舉消滅掉51團這支部隊……
雖然日軍的力量仍在51團之上,51團也難以一下吃掉這些日軍,但從戰術層次上講,日本人已經拿51團的報復作戰無可奈何……
這種無可奈何的僵持一直延伸至一九四三年底,隨著日本在南洋一帶戰事的繼續擴大和局部失利,日本大本營開始在華北戰場上逐步抽調一部兵力南下增援其南方軍,當與51團對峙的日軍不得已作出兵力壓縮時,餘下的日軍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他們連例行的巡邏掃蕩都一再削減變換,提心吊膽提防著那支八路部隊的致命攻擊……
但他們不會再直面51團了,出於抗戰時期加強山東軍區的戰略地位和作用,一九四三年,51團奉命離開河北根據地進駐山東,因爲山東軍區的八路軍主力之一部就是由抗戰初期的一一五師發展而來,此次進駐山東,51團也算暫時結束了其多年來加強給其它軍區配屬作戰的局面,正式歸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