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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Three

“因爲13歲生日不是一個平常的日子,所以爸爸媽媽沒有和往常一樣爲我準備生日禮物,而是給了我10加隆,讓我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我真的想要一隻貓頭鷹。”從法國海濱回來,被曬黑了不少的赫敏在對角巷與哈莉和羅恩會合之後如是說道。“我會借給你用的,羅恩,看在厄羅爾的份兒上。”女孩嚴肅地衝那似聽非聽的紅髮男孩點頭,得到一個燦爛得有些諂媚的無聲大笑。

“巫師也不喜歡這個數字,我們對13的忌諱和麻瓜一樣源於耶穌基督與門徒的晚宴;當然巫師並沒有像麻瓜那樣將耶穌當作上帝的兒子和三位一體來崇拜——因爲有很多證據顯示,耶穌本人其實是一位功力深厚的巫師,死後三天覆活的典故與傳說中的還魂石息息相關。此外《聖經》中的很多先知或者領袖其實都是巫師,包括在麻瓜傳說中耳熟能詳的摩西,路德等等……”櫃檯裡的安東尼就“13”這個數字大大發揮一通之後纔開始介紹店裡的各種信使鳥類,當他正在闡述長耳貓頭鷹特點的時候,一隻薑黃色的大貓突然從裡面衝了出來,在羅恩的頭頂做了一次彈跳後撲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天花板上掛下來的一隻大蜘蛛,然後坐在櫃檯上有滋有味地開始嚼起來。

“哦——它真可愛!”赫敏和金妮同時發出了讚歎,兩個女孩唧唧咕咕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決定由前者將其買下,不顧羅恩在一旁的吹鬍子瞪眼。

“你們能愛護它我真的很高興!”把那隻大貓送出去的時候安東尼接過赫敏的金加隆,帶著些許感傷如此說道:“克魯克山在這裡待了很久,一直沒人喜歡它。”

“我可不知道那是爲什麼。”羅恩一邊亂抓自己頭頂上的頭髮一邊略帶嘲諷這這麼說,結果被自己的妹妹狠狠踩了一腳,馬上開始抽著氣單腿跳來跳去。

作爲一名拉文克勞,做生意遠遠比不上求知重要,所以安東尼忘了給赫敏找錢,開始對另一名客人進行“教育”:“你沒能留下來繼續我們的希臘之旅真的是很遺憾,哈莉。我們回德洛斯島上待了五天,在神廟裡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記載。那裡還有有很多拉丁語的舊咒語書出售,雖然贗品很多,不過真正的精品也不少!”

“是嗎是嗎?我在法國也找到了很多東西!”赫敏眼睛發亮地接上了安東尼的說話,也全然忘記了還有三個銀西可沒有找回,“事實上,在這次度假裡我全面改寫了兩次魔法史的論文!呃,我原本希望能和納歐米在法國碰次面,交流一下的——她在法國待了很久不是嗎?可惜她假期裡一直留在希臘。啊啊——說起來我昨天從麻瓜報紙上看到希臘正在開始一場大規模的旱災。”頭髮蓬鬆的格蘭芬多女孩略略皺了皺眉頭,“就連《預言家日報》也登載了,而且似乎對前景很不樂觀,好像要持續很久的樣子,至少會到今年11月份!”

“比起天災來,我比較擔心人禍。”儘管DADA的教授究竟是誰還沒得到最後消息,想起那本教材哈莉就覺得頭疼;女孩提著給海德薇買的一大包貓頭鷹糧食搖搖晃晃,小嘴撇得很歪。可惜赫敏沒有理會她口中的“人禍”,反而開始和安東尼一起用算術占卜的眼光探討金妮幾位哥哥的姓名:用拉文克勞的眼光來看,珀西顯然不應該叫Percy,而應該是Dercy——因爲在他之前衛斯理家的名字全都是按字母順序排的,從Arthur開始,Bill,Charlie,然後是Errol(貓頭鷹),Fred,George——“一定是進行新生兒登記的時候將D和P混了!”安東尼做出這個最終判斷之後羅恩當即開始橫眉立目:

“怎麼,你是說我和金妮真是貓頭鷹扔進煙囪的!?”

“就是因爲登記的時候把D和P混了,所以衛斯理先生和太太纔將錯就錯。”安東尼一本正經地開始解釋,眼中有著一絲研究的狂熱:“爲了給你一個更直觀的印象,我用數字來代替你們家人首字母——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序數數列,從珀西開始轉變爲1、2、3、16、5、6、18,而這正好是一個阿爾卡特級數!我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如果衛斯理家再次出現男性新生兒,首字母應該是8代表的H!然後是20的T!”

“如果是H的話——Harry?”赫敏小小地開了個玩笑,衝哈莉眨了眨眼睛,然後才稍微正經地往下數,“Hitch?Holland?啊——我覺得Hugo這個名字不錯呢。”

“是呀是呀——好熱好熱,我請大家去吃冰淇淋!”對算術占卜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哈莉推著赫敏離開了寵物店,克魯克山在後者懷中發出了輕微的咕嚕聲,似乎很是滿意這個新位置……

與去年的暑假比起來,哈莉今年的假期是平淡卻不失充實的:有了一位最好的指導老師和納歐米寄來的成品恢復藥劑爲後盾,她已經能夠在使用魔杖的情況下將自己變成一個高爾夫大小的羽毛球了——儘管這個羽毛球還沒能長出最重要的那對靈活羽翼,甚至連爪子和嘴喙也沒有成形,唯一的五官只是一對綠油油的大眼睛。

開學的那天,哈莉早早就被從不知什麼偏遠角落趕回來的媽媽、天狼星、盧平和唐克斯送上了火車,“那麼哈莉,祝你在學校過得開心!”放好行李箱之後,莉莉親吻了女兒的面頰,與天狼星和盧平一起離開了車廂。

“你不跟他們一起走嗎?唐克斯?”哈莉碰碰身邊那出神地目送盧平背影的年輕傲羅的手肘;猛然醒悟過來的女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點點自己的鼻尖笑答:“我想以後你得在其他人面前應該叫我唐克斯教授了!”

“唐、唐克斯教授?!你是說——你是說!”哈莉反應過來之後抱起那年輕女子就跳,“DADA教授!天!這真是太好了!誰能想到呢!竟然是你!”

“呃——其實鄧布利多校長本來是想請穆迪出山的,不過他已經退休了;而沙克爾他們又有固定的任務,所以我就被派出來了。”雖然被女孩抱得快要窒息,受過嚴格訓練的傲羅還是努力地說出這麼一番話,拍拍幾乎和自己一般高的哈莉後背。示意她鬆開魔爪。

“唐克斯是教授!唐克斯是教授!”興高采烈地唱了兩句之後哈莉把她拉到長椅上坐好,豎起手指希望對方認真聽取,單手背在身後,大眼睛撲扇得很是可愛:“你記得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學校裡有個DADA助教吧?他是個吸血鬼!說得好聽點是神秘,說得不好聽的話就是詭異!你可一定要一萬分地留意!用你的傲羅直覺去好好偵查他!”

“你是說戴爾特?洛夫莫德?”唐克斯很快地說出這個名字,然後搖頭拿起一個坩堝蛋糕;由於不小心打翻了莉莉留在桌上的果盤,收拾了好一陣子才接上話頭:“他已經辭職了——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魔法部的壓力下辭職了。”她弓腰湊近哈莉小聲說:“你知道的,魔法部副部長烏姆裡奇對非人類的態度很苛刻。”說完之後還嫌惡地皺縮起了嘴脣,把粉紅色的頭髮變成濃黑,看上去倒有些像哈莉的姐姐。

“排除那個可惡的《狼人管制法案》,她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哈莉滿面笑容,連眼睛也笑開了花,得意地甩了甩腦袋:“我一直覺得他有問題!雖然一直沒抓到把柄——對了,暑假的時候你們辦公室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媽媽那時候說過些日子就可以告訴我,可是剛纔我忘記問了。”女孩撒了個小小的謊,希望從相對單純的唐克斯這裡套出話來,沒想到這位年輕傲羅雖然迷糊,在大事上是不含糊的,當即拒絕了她的請求。新教授的頭髮突然變成一種骯髒的深褐色,同時嘴巴明顯變尖:

“我想莉莉只是在敷衍你,這種案子是絕對不能對外吐露的,而且一個三年級小女巫根本沒有必要知道!”哈莉央求了唐克斯許久也沒得到答案,這時其他學生也陸陸續續上了特快,於是她們倆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我們這學期的主要學習內容是危險的魔法生物。”被哈莉重新介紹給好學的赫敏之後,唐克斯很高興地開始講述她的教學計劃。“我有一位——不、是兩位經常在外探險的朋友允諾會爲我提供一切活體標本;所以我們會有很多的實踐課!”

“可是——”相對於哈莉和金妮的拍掌歡呼,赫敏無疑冷靜很多,從書包裡拿出一本《黑魔法防禦原理》,有些遲疑地問道:“我以爲我們會比較注重理論學習。”

“只有那種只會坐在辦公室裡算計別人的肥屁股纔會一直強調理論學習啦,我們都三年級了!”哈莉的肥屁股比喻讓新來的DADA教授好好地笑了一笑,然後才輕咳幾聲,重新樹立起傲羅形象:“雖然魔法部要求將這本書作爲DADA教學的必修書,不過我不會在課堂上一直研究它,大家自己看看也就行了;不用擔心,如果期末考試有魔法部專員來出理論題的話就包在我身上!”

哈莉和其他人馬上笑成一團,只有格蘭芬多的萬事通小姐咬著下脣,露出兩枚有點大,看上去卻很是俏皮可愛的門牙,靜靜思索了半分鐘後鄭重地向唐克斯提出了問題:“期末會有魔法部專員來出理論題嗎?我原本以爲霍格沃茨的教授享有非常大的自由度。魔法教育部的管轄範圍不是隻包括OWLS和NEWTS考試麼?”

“他們偶爾也會管管其他事的吧。”年輕的傲羅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在意,“我向來是不清楚什麼政府運作的——總之我本人只看到時候的實踐成績。”

“那其他課程的期末考試也會有魔法部專員參與嗎?”赫敏的問題顯然超出了新教授的知識範圍,所以並沒有得到回答;霍格沃茨特快的隆隆聲很快就被唐克斯充滿活力的傲羅逸事講述壓了下去,羅恩還有哈莉不用提,最後連一直想要往魁地奇事業方面發展的金妮和除了花花草草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納威也在心底埋下了或許自己成爲一名傲羅也不錯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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