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瑤和郁丹看著祁薰她們因藥效而倒下,招呼了一聲,就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彪形大漢,面容嚴肅。
郁瑤指著祁薰,“把這位公子放到隔壁的房間,記得輕點,他們可都是大客戶怠慢不得。”
其中一名點點頭便抱起躺在地上的祁薰,站起身時愣了一下轉過頭對正在說笑的郁瑤和郁丹開口,“你們確定他是個男的?這男的沒有喉結,身子這么輕,隱約還有胭脂的味道。”
“什么?”正巧路過房間的老鴇聽到大漢這番話驚訝的走進來,“把他們兩個都放床上我要驗身。”
兩個彪形大漢聽話的將祁薰和羿冰放到床上站到一邊,絲毫不介意老鴇和郁瑤她們當著他倆的面就扯開祁薰他們的衣服,見到包裹在胸前的束胸布,老鴇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可惡,竟然被兩個小丫頭給糊弄了,當我這津香館是好欺負的呢……”正說著,門口跑進來一個女子叫住她,“媽媽,連公子來了。”
“是嗎?我這就下去,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過去。”吩咐完郁瑤和郁丹,老鴇又轉身對著兩名大漢,“你們在這給我看著,等我回來再決定。”說著快步走出房間向著樓下走去。
老遠就見著一身翠衣的男子站在大廳中央瞇眼微笑,他的周圍被閑暇的妓女緊緊的包圍著。“連公子你可真是好久不來了,還以為你把我這津香館給忘了。”
“呵呵,媽媽這是說的哪的話,我忘了哪也不能忘了這不是。”連飏抬起頭笑看著走下來的人。
“還是那么會說話,郁瑤,郁丹,服侍公子到上房去。”
兩個人走進已經散開的人群,剛要拉過連飏的手,卻被對方擋住,“媽媽,我今天來不是消遣的,是有別的事情。”
見連飏笑意甚濃的表情,老鴇竟也換了面容,“我知道了,姑娘們都散了,今天連公子歸媽媽我管。”
“欸~~不是吧。”
“呵呵,媽媽你可真會說笑,我要敢動你,凜非殺了我不可。”連飏倒也不計較的低頭貼近老鴇的耳鬢,惹來周圍姑娘們的一陣哀嘆,這老鴇雖年過中年,倒也還風韻尤存,氣質不低于津香館的姑娘,但連飏當然不會找她過夜,要知道風邯宮的副宮主凜就是這老鴇的兒子。
“那小子,自從我接手津香館就對我疏遠了,他最近可好?”
說話間,兩個人就已經走上二樓“恩,很好,我還等著他篡位呢。”
“宮主,這種話可說不得,那孩子可是誓死忠于你,忠于主上的,不會做那種背叛之事。”
“唉~~”連飏見老鴇認真起來,只得嘆息一聲,“是,我知道。”可是那樣很無趣啊,這話連飏自然是藏在心里,他想要的自由誰能給他呢?
“宮主這次來所為何事?”
“呵,一不小心被我接了一個你們花婺宮的任務,正好離竹幽居近,就我親自過來了。”想到昨夜刺殺皇帝失敗后,他在滄光殿遇到的侍女他就后悔,早知道就不上前和那人搭話,讓她直接去找祿姣就好了,他也省得去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家子弟,他也有審美眼光的好吧。
“呵呵,宮主其實就是耳根子軟,目標是我這館里的人?”老鴇笑看著連飏笑意更濃的表情,這表示他的心情因為這個任務變得很差。
“綿李城那個富甲錢莊朱老板的兒子今日可有來找葉娥?”
“是他?哈哈哈,宮主目標若是他的話,倒還幫葉娥解決個難題呢。”
“呃……”連飏瞬間不知如何回應,看來那個肥豬還真招不少人厭惡,更不知他是惹了哪家爆脾氣的小姐,非要除了他不可。
正尋思著隨老鴇向葉娥的房間走的時候,余光瞟到一間半掩門的房間,連飏腳步未停,目光卻一直盯著那里,是她們兩個?眼看著兩個大漢走到床邊一臉猥瑣的表情看著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則昏睡中發出低聲嚶嚀,這讓連飏不禁皺眉,怎么還被這里給盯上了。
思忱之余手里也沒閑著,在一名大漢手就要碰觸到羿冰身子的時候,連飏手心一轉,向那兩人投去兩枚銅錢,銅錢正好打在他們身上,使得兩人昏睡過去,勾起唇角滿意的收回視線,繼續與老鴇向樓上走去。
“媽媽,找兩個人幫忙收尸吧,還有最好讓葉娥姑娘離開一下。”
“是,我明白。”只見老鴇敲門,“葉娥,快開門。”
不一會,房間內就出來一位女子,見到老鴇深深的舒了口氣,她剛躲過屋里那人強烈的熱吻攻勢,只期望這晚快點過去。“媽媽,您找我?”
“啊,我說葉娥啊,我都說你病了就不要接客了還硬來,你看你都虛弱的冒冷汗了,朱公子~~”老鴇推門笑顏走進屋內,對坐在那里略顯不快的男子開口,“您看這樣如何,我要葉娥去吃服藥換身衣服再來服侍您,要不這不是對您的怠慢么。身體好了才有力氣,您說是不是?”
“……葉娥生病了?怪不得剛才一直一副難受的表情。”男子不疑有他的關切的問著。
葉娥心里泛著惡心,她難受還不是因為他這副受人“敬仰”的尊容,但面上卻還保持著笑容。“是啊,朱公子,我那不是怕傳染給您,等葉娥吃服藥緩緩身子再過來。”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拉著老鴇的手就向門外走去,路過樓梯,看到連飏斜倚在那里不免有些疑惑。
“你來找我?”
連飏微笑回答,“不是。”
只見葉娥的面上一閃而逝一絲失落之情,轉瞬卻還是換上自然的神色,“那下次再聊。”見連飏微微點頭,她也低頭道別,轉身離開。
三樓的走廊里一時只剩連飏一人,等了一會兒他才直起身走向剛剛葉娥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
“你是何人?走錯房間了吧。”
看著眼前的人,連飏不自覺的掛上笑容,不爽,心情真是不愉快啊,怎會有這種難以入眼的面容還敢走出來逛窯子。“我是誰?公子不是找我嗎?”
“胡說什么,我不認識你,葉娥呢,趕快把她叫過來。”
“急什么……”連飏走到男子的背后,面對他肥厚的后背總比面對正臉的強,低頭貼近對方,“公子要不要嘗嘗男妓的味道?”
“你,你說什么,我不懂你說什么。”
臉紅了?不是吧,這主還是個男女通吃的?連飏的心里更不悅起來,本少爺的面貌也是你可以垂涎的嗎?不知死活的肥豬。
“我說什么?我說的意思是要帶你領略天堂滋味的意思。”手指劍從袖中滑出握在手中,不等對方反應就已經劃破對方的喉嚨,卻又因為對方太胖,一刀并為把他解決,連飏只好又在他背后補了一掌,才使那人沒了動靜。
“嘖,血都帶著油膩的味道。”擦干手上濺到的血,連飏緩緩走出房間關上門,來到二樓的時候正巧聽到老鴇在那間半掩門的屋內說話。
她踢醒昏睡在地的兩個人嚴厲的呵道,“沒用的東西,讓你們兩個看個人都能睡著,趕快起來,有別的事情讓你們去做,去三樓蓮室把那里的東西處理干凈。”
“這兩人……”
“先不用管她們倆,今天加重了藥效,一時半會兒她們醒不了。”老鴇說完就隨著兩人走出來,關好門,向樓上走去。連飏跳下房梁看了眼那邊才推門走進去。
桌臺上的熏爐看進他的眼里無奈的搖搖頭,“真夠大膽的,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算了,還是救你一命吧,要是日后真又去殺你大哥,你也別怪我。”坐到床邊,連飏從懷里掏出兩粒紅色藥丸,分別喂進祁薰和羿冰的嘴里,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身形,喃喃自語,“這不是考驗我這身子骨么,還是一個一個來吧,實在不行一會兒跟媽媽賣個人情。”
說著就抱起在最外面的羿冰,扛在肩上推窗跳出津香館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一絲自嘲的笑容掛在嘴角,他這善人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連飏將羿冰在客棧安頓好轉身又向津香館走去,身子還未踏進去身后風鳴聲傳入耳中,快速轉了一個身,順著那個方向抬手接住一枚飛鏢,看清飛鏢上風的標致,連飏無奈的搖搖頭,“凜這家伙,怎么到現在還不愿接近這里。”打開鏢上的紙條,連飏哀嘆一聲,不用即刻就讓他回滄光殿吧,他連竹幽居都還沒回呢。
回頭看一眼近在眼前的津香館,連飏還是選擇先回去,救自己的兄弟和救一面之緣的姑娘相比,他當然選擇前者,他可不認可別人頂替漠塵當上獅月宮的宮主。祁薰那長相應該不會受虧待,這么想著,連飏的身子一轉,跳身躍上房檐,快速向城外跑去。
“怎么少了一個?”老鴇回到那間房間的時候,屋內只剩下昏睡的祁薰,羿冰不見人影。
“媽媽,留下的這個姿色也不錯。”
“……恩,那倒是。”贊同郁瑤的話,老鴇打量著祁薰的臉滿意的點點頭,“給她服下三日散春丸,敢糊弄到我頭上來,怎么會讓她輕松過去。”
身邊的人愣了一下,她當初不從時也用過這藥,深知它的作用,開口道,“媽媽,不事先問一下她是否愿意?”
“郁瑤,咱這是什么地方難道你忘了嗎?進了這里的姑娘你以為會那么容易出去?主動送上門的我怎么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