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婉晴吃痛的叫出聲來。
博果爾似乎受到鼓動,手下動作越發的快。
婉晴萬念俱灰,她的腦海中全是福臨的臉,他溫和的朝她笑,和她說“婉晴,你信我。”婉晴痛哭不已,手腳踢蹬的越發厲害。博果爾幾次被她掙脫開來,更是兇惡的抓住她,就像餓狼捕食。
屋外冬卉聽見動靜,急忙入內探看。婉晴眼角瞥見冬卉的衣角,忙喊:“冬卉,快救我!”
冬卉被嚇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婉晴身上只著一件小衣,衣領處敞開,弧度優美的鎖骨暴露無遺。博果爾呆了半晌,輕輕咬了一口。
婉晴無法掙脫,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冬卉身上。冬卉眼見小姐受辱,忙的拉扯博果爾的身子,不住哀求,“求十一阿哥放過我家小姐吧!”
“滾!”博果爾是習過武的人,他卯足勁推開冬卉,冬卉一下子摔倒在地,碰翻漆凳,動了幾動,怎么都起不來,股處疼的鉆心,眼淚嘩嘩直流。
“冬卉!”婉晴差不多快沒了力氣,掙扎的力度也一次比一次輕。
博果爾雖是累的夠嗆,但身/下可人兒漲紅的臉和喘息的聲音,更是激起了他的欲/望。他俯身親吻婉晴的頸項,婉晴幾乎快要絕望。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帶有童稚般的叱喝,“放開長姐!”
費揚古!
婉晴眼眶一熱,全身的力氣終于消失殆盡。
博果爾被費揚古拉開時,一陣驚訝。他是練家子,不說武學精通,也是有些身手。而這小子竟然能將他拉開,可見也是有一定武功底子在內。
這一通七攪和八攪和,博果爾徹底沒了興致。放開婉晴,他神色有些復雜。
婉晴哭的梨花帶雨,人也有些渾渾噩噩。
“伺候你們家小姐更衣!”博果爾踢了踢冬卉,冬卉趕忙連滾帶爬的去了。
博果爾揮拳向費揚古,小孩子反應能力不弱,偏頭躲了過去。博果爾贊許道:“好小子!身手不錯!”
費揚古冷冷的看著他,“你應該慶幸我尚且年幼。”
博果爾愕然,“那又怎樣?”
費揚古幫冬卉扶了婉晴至床上歇著,折回身道:“你欺辱我長姐,你說我會怎樣?”
博果爾哈哈一笑,“我可是天潢貴胄,你膽敢以下犯上不成?”
費揚古默默替婉晴掖了掖被角,“長姐要歇息了。”
博果爾緘默了一會,大踏步走出婉晴的閨房。
婉晴驚恐的臉還在他眼前飄蕩,博果爾煩躁不堪,一回宮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狠命摔了數個瓷瓶,幾聲大吼之后,慢慢平息下來。
娜木鐘一直在屋外傾聽里頭動靜,宮女古朵擔心,想推開門。娜木鐘止住了她,輕輕道:“去給阿哥弄完蓮子羹來。”
“是。”古朵退下。娜木鐘嘟囔一句:“這個傻小子。”爾后,輕輕推開房門。
“額娘。”博果爾見娜木鐘入內,起身喚道。
娜木鐘走過去,摟著他坐下,“博果爾,你可知額娘的心?”
博果爾痛苦的低頭,“我豈會不知,正因為知道,才會如此煩亂。”
娜木鐘揉了揉他的發頂,像小時候那樣寵溺的說:“你是額娘的好孩子。額娘要你有出息,坐上這天底下獨一無二的高位。”
“可是,額娘……”博果爾仰頭看她,“我控制不住自己。”
娜木鐘嘆了口氣,“你千萬不能像你皇兄那樣。為了一個女人,可以置天下于不顧。”
博果爾哼哧哼哧笑了兩下,“額娘,正因為皇兄重情,我們才有機會,不是嗎?”
娜木鐘扶正兒子,與他正視道:“對,沒有錯。可是你不行,你不能愛上。只要你做了皇帝,以后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可是,額娘……”博果爾哽咽了。
娜木鐘臉色一變,“難不成你愛上了董鄂氏?”
博果爾不知道他該不該點頭,但娜木鐘的樣子太可怕,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她就能瞬間崩潰。他沒敢這樣做,只是說:“或許,動了心。”
娜木鐘嚯的站起身,冷冷道:“你最好收起這份心思。這幾日,在房里好好呆著,哪兒也不許去。哀家會讓人在皇帝耳邊吹風,引起他對你的不滿和憤恨。信郡王那里哀家已經打點妥當,他為著他阿瑪死在多爾袞手里這口怨氣未散,很是積極的為我們奔走。你可千萬不要壞了哀家的大事!”
博果爾默默良久,方道:“兒子明白了。”
他送娜木鐘出去,自己一個人提起劍,在后院瘋狂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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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幽幽轉醒。
冬卉一個激靈,急忙道:“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喝水?”
婉晴點點頭,掀被下床,穿上鞋子走到暖炕邊坐著。冬卉將水遞給她,她接過摩挲了會,視線投在不遠處的炭盆中。
盆中是新攏上的炭,干干凈凈的燃燒著。婉晴猛地一怔,厲聲道:“信呢?!我的信呢?!”
冬卉聞言一驚,她怕小姐難受,早就把炭盆里的灰燼給倒了。那些信,本就以燒成了粉末。她將幸存的信取了出來,安撫婉晴道:“小姐,信在這兒呢。”
婉晴一把抱在懷中,簌簌落淚,“被博果爾燒掉的,再也沒有了。”
冬卉以為她忘記了,原來還記得,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只好默默無語。
晚間梅氏來看她,婉晴還是渾渾噩噩的。冬卉大致將情況和梅氏說了,梅氏驚訝的捂嘴,忙命人送安神湯。婉晴喝了湯,又昏昏沉沉睡去。
冬卉守在婉晴身邊,微微嘆息。
順治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皇帝下旨封封皇弟博穆博果爾為和碩襄親王,賜和碩襄親王府邸。允懿靖大貴妃一并居住。
圣旨一下,博果爾當即發了脾氣。
“他這算什么?!補償我還是告訴我有了王位,就不要再想董鄂氏了!”
娜木鐘使了個眼色,古朵趕緊領了吳良輔出去。她摩挲著博果爾的頸項,喜悅之色盡顯,“哀家的傻孩子,你一無軍功,二也不是長子。十幾歲便當上個王爺,這是多大的榮耀!哪里是那個董鄂氏比得上的。”
博果爾甩開娜木鐘的手,忿忿坐在一邊,“我不稀罕什么王爺之位!”
娜木鐘目光一沉,神色一凜,“博果爾,哀家絕不允許你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當初你答應過哀家,接近董鄂氏,對董鄂氏的好,全部是為了讓皇帝吃味,讓他出錯!你可不能陷進去,聽見沒有!”
“啊!!!!!!!!”博果爾青筋突起,狂喊一聲,轟然倒下。
“博果爾!!!”娜木鐘臉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