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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琳這個妞,是與方蓓蕾完全不同類型的姑娘。暫時不提性格,只從外表長相來看,這兩個人也是南北東西的差距,沒有一點點的可比性。
如果都用花來開形容,那李曉琳就是開在夏季中那一叢燦爛的薔薇,明艷嬌媚,只需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不用開口,就可引來蜜蜂無數。
方蓓蕾與李曉琳不同,她也是花。小雛菊甚至小喇叭花,自有她的一股清新,但她要是不散放出芬芳,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她也很美的。
物極必反,一旦這種模樣的女人,懂得利用自身的柔弱、純情、無辜,那她的殺傷力,其實比李曉琳那種艷極之人,更可怕。
方蓓蕾不記得自己車禍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車禍之后,她一直保持低調,哪怕她是一朵花,也被她自己生生摧殘掉,掩藏成狗尾巴草了。
方蓓蕾所乘的出租車,一路直奔了機場,去接據說出差兩天的李曉琳。
看李曉琳一臉疲憊的模樣,不似說謊,但方蓓蕾覺得憑著李曉琳的性子,不像是上班不久,就會聽從領導按排,緊急出差的人啊。
“說說吧,昨天晚上被潛沒?”
李曉琳不經意地撩了撩垂在肩頭的棕色長發,明媚的眼波在車廂不算明朗的光線下,柔柔地打著轉。方蓓蕾做為女人,都被電得震了一下。
李曉琳不提這事還好。她一提,方蓓蕾來時,剛剛止住的淚水,又落了下來。
李曉琳和方蓓蕾認識五、六年了,一直覺得方蓓蕾的屬性,就是軟體動物,肉筋筋的沒有淚隙,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方蓓蕾哭。這一次定是受刺激受嚴重了,否則,方蓓蕾這妞是裝傻裝呆裝萌也不會裝哭的,這剛好與她相反。
李曉琳被方蓓蕾的眼淚嚇到了,在方蓓蕾哽咽出聲時,她一把摟住方蓓蕾,也不管她那頭棕色大卷發了,被出租車前窗駕駛位的空隙吹進來的涼風,刮得凌亂。
李曉琳的手輕撫著方蓓蕾的肩頭,慢慢地拍著,安慰道:“別哭了,為那種破事掉眼淚,你覺得值嗎?好了好了,你不喜歡被潛,大不了換個工作就是了,你找工作期間的吃喝住行,姐姐我包你了。”
李曉琳豪爽的許諾,也沒有緩解掉,方蓓蕾心里被卓凡折磨出來的傷痛,好在眼淚是漸漸止住了。
在出租車進入市區后,方蓓蕾的情緒終于正常起來,她也終于記起,她想要問些什么了。
“你怎么會忽然出差呢?”
方蓓蕾還記得昨天晚上,她給李曉琳打電話時,李曉琳語出驚人地叫她‘反潛’的。語氣著重點,明顯是在前面那個‘帥不帥’的問題上的。
“別提了,新來個總裁,”李曉琳提到總裁時,方蓓蕾剛剛清醒的頭腦,條件反射地又漲痛起來了,徹底忽視了李曉琳說‘總裁’兩字時,驚喜又甜膩的語氣,只驚恐地說:“你也換新總裁了?悲劇啊。”
她們果然是姐妹,這回不只大姨媽到訪的日子相同,連倒霉的頻率都是一樣的,甚至連倒霉的原因都錯不開的相似度百分百。
“是啊,”李曉琳滿臉笑意地應完,又連忙解釋道:“我這個可和你那個不一樣,我們總裁不但長得氣宇非凡、神采飛揚,還沉著老練、真知灼見,我們昨天緊急接了任務,經過一晚上的談判,我們總裁以一擋十,把一群英國佬全部搞定,一億三千萬的生意,說到手就到手了,還給我分了點提成,做為獎金。”
“這么好?”人與人的命運真是不同啊,難道是她的人品差到極致,才會遭了卓凡那種瘟神?
“當然,英明神武啊!”李曉琳一雙水晶眸子,綻出粉紅的顏色,看向方蓓蕾時,連眨眼的次數,都不淡定了。
方蓓蕾都忘記,她有多久沒見過李曉琳,一副懷春少女模樣了。
李曉琳極少用一堆贊美的詞句,形容同一個男性,像李曉琳這
樣的女子,天生是被人夸贊的,她若是這么夸一個人,那只有一個可能性。
方蓓蕾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他潛規則你了?”
李曉琳迎著方蓓蕾瞪大的眼睛,偏過頭去,看向了她那一側的車窗,過了好一會兒,她輕嘆道:“我很想,但他似乎沒有那個意思。”
李曉琳說完,不甘心地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我正琢磨著如何反潛他呢,這兩天陪著他出差來看,難度很大。”
雖說這么多年,方蓓蕾已經適應了,李曉琳時不時的語出驚人,但在她聽到這句時,還是瞠目結舌了。
同樣是做總裁助理的,看看李曉琳,再看看自己,差距太大了。
人家總裁主動潛自己,自己竟還不給人家面子,往人家腦袋后面砸了一茶杯,自己這算不算是毫無進取心、自甘下賤呢?
方蓓蕾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她扔在辦公室里的東西,也不準備取回來了,連同那該死的工作還有該死的卓凡,一起被她畫圈詛咒了。
應仲騏的飛機是第二天下午一點多的,方蓓蕾準備睡個好覺,緩解一下這兩天倍受摧殘的小心肝。
李曉琳連著出差兩天,公司給她放半天休假。
晚上睡覺時,她們就商量好的,第二天十點鐘起,一起去樓下的楊記包子鋪吃早餐。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往往是骨感的。
方蓓蕾這一覺別說是睡到十點了,她連九點都沒有熬過,門口就傳來了激烈的拍門聲。那聲勢、那動靜,像是要把她家房門,從門框上拍震下來似的。
方蓓蕾是好欺負的,李曉琳卻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早起起時,這妞通常是一肚子的氣,比恐怖分子遑不多讓的。
在那聲聲催人的拍門聲里,李曉琳只穿著粉色絲質睡袍,絲毫不顧春寒里,她露在外面白析的胳膊大腿,直接奔了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就沖向了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