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了,我還是去叫花施主吧。”虛無勸和,他看不得兩個人吵。
“不行,這是宮竹缺不對,我跟他住在一間屋子裡,擡頭不見低頭見,他又是一件衣服也不穿,我看見他純屬正常,是他自己不檢點。”南宮慕風越說越起勁。
“你……”手指著南宮慕風,洛竹邪咳了出來,“你要是有膽,就把這些話說給晴兒聽。”他早已看出這南宮慕風非等閒之輩,他渾身氣度雍榮,絕非普通百姓,一定是有著尊貴的身份的人,再加上花雨晴在京城的時候曾經爲皇上診過病,所以他自然就聯想到南宮慕風是當今的皇上了,不過,聯想歸聯想,他終究還是沒有證據。
“虛無,你瞧瞧,他到現在都是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我們面前跟我們講話,難道我們要背對著他說話嗎?一個大男人,又住一間屋子裡,看一眼就這麼小氣,彷彿貞潔烈女一樣的。”
“喂,你說誰是貞潔烈女,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男人呢,我與晴兒還……還……”
“還怎麼樣?”南宮慕風已聽出了宮竹缺話中的弦外之音,難道眼前的宮竹缺也是花雨晴的男人之一嗎?
天,花雨晴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她是我女人。”宮竹缺霸道的宣佈,反正花雨晴不在,他只是道出了一個事實而已。
“喂,她是我的女人,與你無關。”南宮慕風衝上來,準備掐架了。
“你不是,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你纔來一天,你跟她根本不可能有關係。”宮竹缺聰明的試探著,他想以此來激出南宮慕風的真實身份,他還是認爲南宮慕風就是當今的皇上。
“我只是今天來與你們走到一起罷了,在這之前的幾天我與小晴兒天天見面,甚至還睡在同一張大牀上。”南宮慕風不怕死的說道,他要證明小晴兒是他的。
“你,你難道是皇上?”南宮慕風這樣說,那他百分之百就是皇上了,宮竹缺已經在心裡確定了。
當宮竹缺的皇上二字出口時,南宮慕風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說漏了嘴,他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宮兄開玩笑了,那皇上豈是我這種普通人可以當的呢。
“可是這幾天晴兒除了那個狗皇帝就再也沒有去見別的人了,你如果不是狗皇帝就只能是今天才走到我們行列中的人,所以,你與晴兒根本沒有過任何的關係。”宮竹缺有條有理的分析著,他雖然身子還軟軟的,可是他不能被南宮慕風壓下了氣勢。
“你胡說什麼,我是皓月公子派來保護宮主的。”南宮慕風大言不慚的說道,卻不想他的話立刻就惹得宮竹缺哈哈大笑,“風兄,你說說看,你是晴兒的對手嗎?我們這一行人哪一個都打不過她,其實不是我們保她,倒是她要來保我們。”
南宮慕風再一次無言,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錯了,就很難轉圜過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你一定就是當今的皇上,你是叫做南宮慕風是不是?”宮竹缺不怕死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南宮慕風再也不想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隱瞞日子了,就好象他是騙子一樣,他想以真面具示人,他相信如果大家知道了他是當今的皇上,就再也不會不恭維他了
卻不想宮竹缺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倒是越說越有精神,人也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條被單裹住了身體,“風兄,我們這一羣人裡除了晴兒以外大家都是平等的,就算你是皇帝,你也只能聽我們大家的,更要聽晴兒的吩咐。”宮竹缺瞇縫著眼睛,看花雨晴對南宮慕風的態度就彷彿避如蛇蠍一樣根本沒半點的感興趣,思及此,他也想要挫挫南宮慕風的銳氣。
“胡說,我纔不會聽你們的,除了小晴兒的話,我誰也不聽,當然也包括你,別想欺到朕的頭上,否則朕的一萬錦衣衛也不會放過你的。”他說著,心裡卻一丁點的底氣也沒有,他那一萬錦衣衛此刻一個也沒有帶在身邊,眼下,似乎除了花雨晴以外,他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是嗎?”宮竹缺反問,眼裡都是不屑,那上下打南宮慕風的眼神裡更多的是鄙夷,“我不怕,風兄儘管讓你那些手下來呀,也好讓我們這裡熱鬧一些,晴兒最喜歡打架了,來吧,就下道旨命令你的錦衣衛全部趕來這裡。”
“這……”南宮慕風一時語塞了,“我明天就下旨請他們速速過來,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南宮慕風無情。”他就寫信一封,相信他的錦衣衛一定會到場爲他捧場的。
“誰呀,誰說要聽我的話呢?”花雨晴就在南宮慕風的尾音還沒有徹底的落下之際,極時的出現在三個男人的面前。
“晴兒,你終於來了。”宮竹缺起身欣喜的衝過來,卻不想他身上的被單一下子滑落,白皙的身體再次暴露在衆人面前,他那白皙與彷彿不染纖塵的乾淨與美麗讓花雨晴不覺渾身躁熱起來……
那是條件反射的,但是花雨晴立刻收回了心神,她笑瞇瞇的轉向了南宮慕風,“風,想要打架嗎?”纖纖玉指就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捏響了一聲又一聲,清脆悅耳。
“我……我沒有想打架,我只是要嚇嚇他。”南宮慕風垂下頭,一見到花雨明他就蔫了。
“哦,聽說你看著人家的眼神不對了,是不是?”
“沒……沒有”,南宮慕風磕巴了。
“其實男人對男人感興趣這很正常的,風,你真的沒必要隱瞞的,要不,我送你去我白天跟你提起的那個地方去爽一爽,怎麼樣?”粗話罵人的話早在地獄之屋她就聽習慣了,聽那些就好象家常便飯一樣,倒是到了這裡,她收斂了許多。
“啊……”南宮慕風大驚,他可不要做伶人,“小晴兒,我不去,我就留在這裡侍候你了。”他寧願做花雨晴的跟班,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你都會做什麼呀?”
“拿東西,端洗澡水,倒洗澡水,還有……還有……”他實在想不起來了,他從沒侍候過人,所以就只撿眼前看到的說,而眼前所見就是屋子中央宮竹缺才用過的洗澡水,所以他就只說出了這些。
“會不會揉肩?”她語氣輕柔的問道。
“會的,我會。”南宮慕風眼睛一亮,想到能爲花雨晴揉肩,他一百個願意,甚至恨不得現在就來。
“那好,今天就給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南宮慕風迷糊了。
“揉肩。”花雨晴繼續笑瞇瞇的,燦爛的容顏迷死人不償命。
“好,小晴兒快坐下,我這就給你揉。”就算是揉一晚上也行。
“哦,不是我呢。”
“啊……”南宮慕風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竹缺、竹邪、波隗譎,還有虛無,就是沒有我,我不累,我身子好端端的,所以我不需要。”繼續笑,那笑容甚至讓南宮慕風有了想跳樓的衝動,他可不可以從二樓跳到一樓。
嗚呼,那太低,他死不了,可是這已經是他住的最高樓了。
“竹缺,你是不是也不累,身子也好端端的。”南宮慕風討好的問向宮竹缺,除了花雨晴,他可不想給任何人揉肩呢。
“嗚嗚,我很累呢,坐了一天的馬車,不累纔怪,嗚嗚,晴兒,我要揉肩。”宮竹缺的表情是身子要多累就有多累。
南宮慕風皺眉了,“宮竹缺,你故意的。”
“我身子骨不好,這是人所共知的,什麼叫故意的,你胡說。”管他是不是皇上,既然晴兒吃定了他,他宮竹缺就要配合些,就算南宮慕風有朝一日真要報復也不怕,那自有晴兒爲他撐腰。
南宮慕風哭喪著臉,又轉向虛無,“虛無,那你呢?”
“我也累,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急需捏肩,一會就有勞風施主了。”虛無說完單掌立於胸前,“阿彌陀佛。”
南宮慕風簡直死的心都有了,他一個堂堂的皇上要給人揉肩呢,他的火氣剛要上來,猛然又想起小晴兒說過的要把他送去當伶人的事情,只得滿臉祈求討好的說道,“小晴兒,那總要爲我先施了針之後吧,還有,走了一天,我也是疲憊不堪了,是不是也有人爲我揉揉肩呢。”當然,最好是花雨晴親自出手。
“今天你越矩了,我要讓你知道下我這裡的規矩,所以就懲罰你做三天傭人,這三天我們一行人的大事小情就都讓你費心了。”
南宮慕風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小晴兒,他們也有做過傭人嗎?”他記得虛無也是第一天加入到這一個行列的。
“沒有。”
“那爲什麼偏偏就只有我?”他不滿了,不服氣了。
“因爲他們都懂得尊重人,更不會色心賊膽,而且絕對不會盛氣凌人,頤指氣使。”她就是不喜歡南宮慕風那滿身的張狂勁。
“我沒有不尊重人,而且我也沒有盛氣凌人指使別人爲我做事,更沒有色心……”他說不定去了,因爲他心虛了。
“你瞧你那樣子,就彷彿普天下的人都得向你匍匐跪拜都得聽你的,我說句老實話,如果哪一天你不是皇帝了,你就連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她是在幫他,幫他努力成長,幫他懂得人世間的冷暖冰寒。更爲重要的,她現在的舉措就是爲了鞏固他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