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揚自然發(fā)現(xiàn)了惜春的轉(zhuǎn)變,不過他不說破,因為他深知,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惜春慢慢的依賴自己。
穿好衣服,才扶了惜春出去,惜春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有魔天揚的存在的,但是卻不想魔天揚一句‘你不讓我扶你出去,我不介意繼續(xù)和你在床上一起打發(fā)世間’給堵的不得不讓他一起去。
其實魔天揚心中明白,此刻來敲門的,必定是為了妙玉的事情來打攪惜春的。
果然,那比丘尼雖然好奇惜春房中怎么多了一個人,但如今不是管這些的時候,只說道:“師父,主持不見了。”
惜春一愣,忙道:“昨日做晚課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怎么就不見了。”說著只去了妙玉的房中,果然,妙玉房中什么東西都不曾少,可妙玉好似憑空消失了似的,竟然沒個蹤跡,惜春又問比丘尼:“主持是不是出去散心了?”
比丘尼道:“我前后都找過了,平日此刻主持應(yīng)該在做早課呢,根本就不會出門的。”
惜春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女孩,因此不覺擔(dān)心道:“這可怎么辦才好。”妙玉可算是她的良師益友,如今失蹤,她自然也是擔(dān)心的。
魔天揚見惜春擔(dān)心,原是想將妙玉的行蹤相告的,但是又想若是告訴了,只怕這惜春又要去找,因此索性就道:“想來她是有什么事情離開吧,過段時間也許就回來了。”
惜春微微搖頭:“妙玉不會有什么事情這般匆忙的離開的,何況若是離開也不會不帶東西啊,該不會遇上什么危險了吧。”想到這里心中不覺害怕:“不成,我要去報官。”
說著就想去做,魔天揚見狀忙攬住惜春:“好好的,沒根沒據(jù)的,官也不會信你啊。”
惜春見狀差點哭了:“可是妙玉不見了。”心中真正焦急的很。
見惜春傷心的樣子,魔天揚差點心軟告訴她實情,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好了,不哭了,不如你找?guī)讉€朋友一起找找吧。”如此分心,總比惜春傷心好。
“朋友?”惜春聽了魔天揚的話,首先想到的就是黛玉,因此讓人準(zhǔn)備車子,就去蘇園,她知道黛玉如今是帝圣后,必然是不會在蘇園的,但是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卻蘇園也有個用處。
林竹知道惜春的來意后就讓惜春等等,只去讓人去圣宮告訴了黛玉。
黛玉聽了后眼中滿是詫異,當(dāng)然她不知道妙玉失蹤的緣由,自然也不知道惜春早已經(jīng)和魔天揚有了夫妻之實,只是她聽說這惜春救了魔天揚,不覺就詫異:“四妹妹,你說你救了一個叫魔天揚的人?”
惜春見黛玉提起魔天揚,眼中就有一絲的異樣,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黛玉是過來人,見惜春眉間已經(jīng)舒展,這分明就是婦人之相,因此不覺道:“四妹妹,你該不會和魔天揚有了夫妻之實吧。”
黛玉問出,其實心中也有些覺得自己魯莽,但卻見惜春的臉剎那就紅了,她想不到黛玉竟然能看出,不覺又紅又羞。
見惜春如此神情,黛玉不覺又好笑又好氣,她想不到這魔天揚的命定之人竟然會是惜春,這到底算是老天的成全還是老天的捉弄呢,如此想通了,她心中也有底了,看來妙玉失蹤必然也有理由,因此道:“四妹妹,你也別急,只在這里住下了,我讓人去找妙玉就是。”
惜春點了點頭,只在圣宮住了下來,此刻因為擔(dān)心妙玉,倒也忘了那魔天揚,可憐的魔天揚,原無心來圣宮,因為他還不想和帝玄熙有再次的沖突,但是自己認(rèn)定的妻子竟然就這般忘記了自己,在圣宮住了下來,他知道后,只得決定闖一闖圣宮。
帝玄熙聽聞魔天揚闖圣宮不覺笑了起來,和黛玉相視一眼,看來那惜春真的是魔天揚的命定之人,不然依照魔天揚的性格絕對不會這般來闖的。
黛玉笑看著帝玄熙:“如此,你可要去見?”
帝玄熙點了點頭:“既然貴客上門,豈有不見之禮。”
黛玉點了點頭:“記得一會問清楚了那魔天揚,想來妙玉的實情說不得是他做的。”
帝玄熙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那妙玉算來也是黛玉的好友,因此道:“放心吧。我知道該如何做。”于是讓龍殺去將魔天揚引進(jìn)客居,自己則也去客居見見。
魔天揚看見帝玄熙進(jìn)來,第一句就是:“惜兒呢?”問的還真干脆。
帝玄熙微微笑了笑,不答,只請魔天揚坐下,又讓人上茶,然后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先喝口茶,好歹也休息一下。”
魔天揚則也顧不得燙不燙的,只一口將茶喝掉,然后才問道:“茶也喝了,惜兒呢?”
帝玄熙微微一笑:“你急什么,難得黛兒的姐妹過來,她們姐妹自然有話好說了,再說了,我也有事情問問你。”
魔天揚聽聞惜春在這里安好,倒也放了心,只不甚明了的看了帝玄熙一眼:“你有什么事情要問:”畢竟兩人曾經(jīng)是敵人,作為敵人,有什么話可說的。
帝玄熙微微笑道:“聽說妙玉不見了。”帝玄熙不是問他,而是在陳述。
魔天揚淡淡道:“不見就不見,與我何干?”原本這個世界就沒什么讓他可在意的,若不是自己對惜春動情,只怕天下所有的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
帝玄熙淡淡一笑:“這妙玉素來和拙荊還有四姑娘是極好的,若是沒個下落,不說拙荊吧,只怕四姑娘就不會安心。”
魔天揚看了帝玄熙一眼,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開口道:“是我讓人將她擄走的。”
帝玄熙點了點頭:“果然如此。”看來還真讓黛玉猜到了。
魔天揚看了帝玄熙一眼:“你早就知道?”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談不上知道不知道,只是明白那妙玉素來不會跟人結(jié)怨,如今怎會莫名失蹤,何況房內(nèi)又沒有什么移動,再說,以你的能力絕對不會不知道有宵小進(jìn)入,偏你不管,可見這事情定然和你有關(guān)。”
魔天揚哼了一聲:“就算如此又如何,反正這惜兒不答應(yīng)嫁給我,我就不讓她見妙玉。”話中倒是有幾分任性。
帝玄熙聽了直搖頭:“你這般做也不怕嚇壞了你的惜兒。”
魔天揚瞪了一眼帝玄熙:“我可告訴你,不準(zhǔn)將這事情告訴惜兒。”語中似乎有些威脅的成分。
帝玄熙無奈搖頭:“我聽黛兒說,這四姑娘雙眉已展,可見已非女兒身,不會是你下手吧?”
魔天揚臉上有些暗紅,不過卻很坦然道:“是啊,你也知道她的性格有多別扭,若我不這般做,只怕讓她正視我一眼都不能,因此我只好先下手為強(qiáng)了,讓人擄走妙玉也是如此,誰讓她太聽那妙玉的話了。”
帝玄熙聽了笑了起來:“你明明只個魔主,怎么如今卻有了人之情了。”心中卻不覺感激生母,想來是因為她的緣故,才讓這魔天揚有了人情,看來那惜春或許就是這魔天揚的命定之人。
魔天揚聽過來帝玄熙的話,臉上也有一絲沉吟:“我也不知道為何,可是當(dāng)我看見惜兒的那一瞬間,就對她有一種霸占的心里,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人素來是不缺女人的,但是我第一次卻只想擁有惜兒一個,哪怕失去自己的所有也不在乎。”
帝玄熙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魔天揚,臉上卻是一片正色:“好,那么我且問你,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魔天揚一愣,然后看著帝玄熙,眼中有些古怪:“你發(fā)現(xiàn)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和你一戰(zhàn)的時候我就有感覺,剛開始你我屬于那種惺惺相惜的,但是你卻在最后突然變的只知道殺戮了,而且你眼中的神情告訴我,你被人控制了。”
魔天揚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何,好似在很小的模糊的記憶中就聽見過那個聲音,那聲音每次給我的命令就是殺戮,久而久之,只要一聽見這個聲音,我就會變得我不成我了。”
帝玄系皺眉道:“你可想過,這樣的你如何保護(hù)四姑娘,即使你愿意失去你的一切來保護(hù)她,可是如今你連自己的自主都不能控制,又何言保護(hù)四姑娘。”
魔天揚看了一眼帝玄熙:“你做什么這樣關(guān)心惜兒,好似她根本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語氣中更多的是酸味。
帝玄熙好笑道:“你吃什么醋,若不是因為四姑娘是黛兒的妹妹,我才懶得管,你當(dāng)我每日很空閑是不是,竟然還管你家的事情,你當(dāng)我吃飽了撐著。”
魔天揚看了一眼帝玄熙,然后淡淡道:“你以為我樂意被控制啊,但是我一直想擺脫,卻也是擺脫不了啊。”
帝玄熙沉吟了一下:“你這般的情況我看要問一個人。”
“誰?”魔天揚看著帝玄熙。
帝玄熙微微一笑:“就是我們玄翰的國師。”
魔天揚點了下頭:“聽過這個人,聽說有長生不老的本事呢。”
帝玄熙笑了笑:“好了,我讓人去請他,順便讓人去請了你的惜兒過來,省得你坐立不安。”
魔天揚瞪了一眼帝玄熙,帝玄熙也不在意,只讓人去通知黛玉,又派人去請國師。
黛玉知道后,雖然對那個什么魔天揚沒什么好感,不過既然那魔天揚能為惜春上門,自己自然也只好摒棄了個人的意見,只帶了惜春出去。
魔天揚一見惜春,忙過來,然后將惜春直接攬入懷中,黛玉見狀,似乎故意跟魔天揚過不去,只過去,一把拉了惜春出來,然后只瞪著魔天揚,魔天揚見狀,臉上有怒意:“你做什么?”
黛玉哼了一聲,心中還想著帝玄熙受傷的事情,因此只計較道:“我家四妹妹跟你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做什么攬她入懷,也顧忌一點男女之別啊。”
魔天揚瞪著黛玉道:“惜兒是我的人,你憑什么管我們。”這話說的一旁的惜春滿臉通紅。
黛玉根本就不怕魔天揚的臉色,只不屑道:“我們家四妹妹說了要嫁給佛祖的,你又不是佛祖,再說我是四妹妹的姐姐,我管我的妹妹,要你來多事。”
帝玄熙見黛玉難得這般得理不饒人,不過卻還是擔(dān)心魔天揚惱羞成怒,因此只得到黛玉身后。
魔天揚看著黛玉,眼中有一絲的不滿,似乎真要動手,惜春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魔天揚,你要是敢對林姐姐不敬,我一輩子都不理你。”說完直接背對他。
魔天揚一窒,只得無奈的收起兇狠之色,然后走到惜春身邊:“惜兒,我只是跟帝圣后開個玩笑。”
一旁的帝玄熙可笑出聲來,堂堂一個魔主,居然對一個小女孩這般的低聲下氣,可見這魔天揚是真的在意惜春。
黛玉看帝玄熙的神情,也明白了魔天揚的意思,不過對于魔天揚打傷帝玄熙的事情,她還是要報復(fù)一下,因此眼珠一轉(zhuǎn)道:“四妹妹,你知道嗎,這家伙可不是好人呢,前幾天還打傷了炫雩。”
惜春一愣,然后回頭瞪著魔天揚:“你打傷了林姐夫?”
惜春素來對任何事情都是清清淡淡的,很少在意,可如今卻見惜春為了黛玉一句話生氣,就知道這黛玉在惜春心目中的地位,因此忙道:“我那時候又不知道會認(rèn)識你。”
惜春哼了一聲:“也就是說,若是不認(rèn)識我,你還是會繼續(xù)傷害林姐姐和林姐夫。”
魔天揚想點頭,不過看著惜春一副‘你敢點頭的話,我這輩子就不理你’的樣子,忙搖頭:“沒有的事情,只是我素來自傲,也難得遇上對手,再說了,你看我不也被帝圣上給打傷了嗎。”
惜春見魔天揚這般說,算是松了口氣,不過嘴上卻還道:“這是你活該,若是下次再如此,就算被打死我不不管你。”
魔天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惜春,從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魔主如今心甘情愿的被惜春這個小丫頭控制。
這時候只聽見又衛(wèi)士來稟報:“主子,國師來了。”
帝炫熙點了下頭:“請國師過來吧。”然后對魔天揚道:“希望國師能解開你身上被控制的迷。”
惜春見帝炫熙沉重的臉色,忙問魔天揚:“你怎么了?”
雖然只是短短四個字,卻讓魔天揚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溫馨,因此忙道:“我沒什么事情,只是自小似乎被什么東西控制了,總被人控制了做不樂意做的事情,因此想讓國師看看,是不是能解開。”
惜春聽了皺起了雙眉,眼中倒是有幾分擔(dān)憂。
這時候,只見國師進(jìn)來了,帝玄熙和黛玉同國師見禮后,帝玄熙就將魔天揚和惜春介紹給了國師。
國師看了一眼魔天揚,不覺點了點頭:“真像當(dāng)年的先帝,若是太后知道你長的這般大了,不知道會多么開心。”
魔天揚低頭:“她當(dāng)初放棄了我。”語中倒有些怨氣。
國師微微搖頭:“你不能怪太后,當(dāng)時的她是不得已,如果不犧牲你,就不能保住寄妃生的天之子,其實你也可以想想,有哪個母親會舍得將自己的骨肉這般的舍棄了,太后這些年也不好過。”
魔天揚聽了不語,帝玄熙知道這種事情是要個人自己去領(lǐng)悟的,因此也不催,最重要的是如今要解開帝玄熙身上的那份控制,因此對國師道:“國師,如今魔主到底是被什么控制了?“
國師點了點頭,然后拉起魔天揚的手,看了看后,然后道:“魔主中的是斷情毒,此毒是隨了當(dāng)初魔主被浸入血池的時候,所受的血腥及特殊的草藥進(jìn)行控制的,從小讓魔主放棄了七情六欲。”
“有法子解決嗎?”帝玄熙忙問道。
國師微微一笑道:“他現(xiàn)在不是很自主嗎,只要他動情,并且和動情女子有了夫妻之實,就解開了。”
一旁的惜春聞之,臉?biāo)查g紅了起來,魔天揚一愣:“如此說來我這是誤打誤撞。”
國師點了點頭:“不過你如今雖然解了,但還是要有一物才能脫離全部的控制。”
“什么?”魔天揚問道。
國師笑看著黛玉:“需要仙子的三滴血。”
黛玉還沒說什么,帝玄熙可就皺眉了:“國師,非要黛兒的血嗎?”心中極是擔(dān)心黛玉,畢竟黛玉有了身子,也算不方便的,因此帝玄熙自然不希望黛玉少一根毫毛。
國師點了點頭:“圣后的前身是仙子,如今更難得有奇遇,能和本尊合體,如此仙子的血則為萬血之首,不管如何的毒或者魔物,只要仙子的血都能克制。”
黛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給他吧。”看帝玄熙似乎不樂意的樣子,黛玉微微一笑:“好了,好歹他還是你弟弟呢,雖然我對于他打傷你的事情很是介意,不過看在太后的份上,我就原諒他一次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既然國師這般說,想來只有黛玉能救,只是心疼黛玉要受苦,因此才有不舍之情。
黛玉看著國師:“國師,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