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如果可以!”
不管他是或不是,就爲了這個白色的背影,我決定我留下他了!
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確定地就說出這句話,我還記得木落蕭說過“銷魂閣”的倌伎是不可以贖身的,那……,不在乎了,搶一個也是搶,搶兩個也是搶,無所謂的事!
如果木落蕭不可以,那我就這裡總是可以的!
田公子的兒子我一定要帶出去,這個白衣男子……我也不會落下的!
——誰讓我看上了呢!
“有什麼不可以的,他既然穿白就是可以贖身的,呵呵,愛小姐不懂這裡的規(guī)矩,白色衣服的都是這裡的使喚奴才,不算正經(jīng)八百的倌伎,只是伺候客人和倌主的!”
木落蕭的笑很深刻,我猜不透其中的意味,但多少也能明白一點,他這是笑我沒品味呢!
身邊跟著一個在他們眼裡已經(jīng)是人老珠黃的中年老男人,後來又對一個毀了容的奴隸溫柔了那麼一小下,現(xiàn)在又看上了一個伎館裡的低等使喚奴才……
在他們這個世界裡,我必是個異類——眼睛和思想皆有問題的異類!
哼,隨他們?nèi)ハ氚桑娨獍盐蚁氤墒颤N樣子就什麼樣子,想成瘋子纔好呢,這樣動起手來就有理由了,還不用被牽扯進圈套!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木落蕭就已經(jīng)按照門口那兩個老鴇給他指引的方向,把我?guī)нM了樓上最裡面的一間雅緻的房間了。
她推開門先進去,我隨後跟了進去,屋裡原本坐著的人,見有人進來了,都站了起來。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我不認識,另外的是田公子和馮馳!
而我不認識的那個男人,再見到木落蕭之後,深深地望了木落蕭一眼,這一眼裡有多少“縱使無語也有淚千行!”的傾訴,我是可以體會出來的。
我曾經(jīng)也被白冰那麼看過,那時只覺得這眼神很奇怪,有些揪心,而現(xiàn)在——心碎一樣啊!
“晴兒!”
木落蕭婉轉(zhuǎn)的聲音,讓我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是我認識了一天一夜的那個木落蕭,她低喚的聲音才落,那個紫衣男子便已經(jīng)如脫籠的小鳥一般撲向木落蕭了!
再看田公子時,他已經(jīng)掩面而泣了,而馮馳更是尷尬的模樣!
“怎麼回事啊!”
我雖然不喜歡馮馳,可照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看,我也只能和他說話了,一屋裡五個人,只有我們兩個沒哭,其餘的那三個……
“是這樣的,愛小姐,我陪著田公子去了含羞堂之後,從那裡得知田公子的兒子早幾年就被送到銷魂閣了,田公子知道這事後……”
馮馳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打斷他,我實在沒有耐心聽他講評書,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細節(jié),就算說得再清楚又能頂什麼用啊!
“說重點,他是誰?”
我手指著那個和木落蕭摟在一起難捨難分,相互泣訴的紫衣男人,問著馮馳!
“他是……,銷魂閣的當家花魁,也是田公子的兒子小安,更是我們主上……心惜心愛的晴嵐公子!”
馮馳說完這話後,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我爲什麼一定那麼倒黴地非要帶著田公子去那個小廟裡休息了,弄了半天命運相牽的命盤裡,人家田公子是木落蕭這隻奸油狐貍的岳父老泰山啊!
再去細看那紫衣男子,此時雖是梨花帶雨,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美男,我在那個時空裡跟在白冰身邊也算閱人無數(shù),幾大洲幾大洋裡的好看男人看過的也不少,但像眼前這個男子長得這麼恰到好處的,還真是頭一次得見!
我雖然不清楚田公子的妻子長什麼模樣,但田公子正當妙齡時穩(wěn)定是風華絕代的美男,因爲即使現(xiàn)在,他若是好好收拾收拾洗把臉,那也可以換得一把中上游的回頭率!
他的兒子不但把他的優(yōu)良之處全全繼承,且又“青出於藍勝一藍”的發(fā)揮到極致,美得那般虛無飄渺,不似真人一樣!
怪不得木落蕭總懷疑我的眼光有問題,她懷裡擁一個千年難見的禍害,當然看我瞧上的都不順眼了,怕不只是被我瞧上的吧,就連這世間其他男子……她也未必能入上眼——起點太高!
“你們家主子既然喜歡,爲什麼不想辦法帶出去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問題,雖說“銷魂閣”裡規(guī)定官伎不許贖身,但木落蕭是誰?她不是自詡“手眼通天”嗎?那爲什麼連個小小的官伎都辦不出去呢!
“哪有那麼簡單,晴嵐公子……身份特殊啊!我們家主人花了不少的心思,也用了大把的錢財……”
馮馳長嘆一聲後,我恍惚想起了田公子和我講的他們家的事情,是啊,連王爺都保不住自己的兒子,木落蕭又有何能……可以辦得到呢?她能從這個“銷燬閣”裡保這個男子周全就已經(jīng)算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