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她揮了揮手,卻因揮的手勢大了一些,害得自己又踉蹌了一步:“我走著回去,順便醒醒酒。”正轉(zhuǎn)身要走,又想起了事兒說道:“既然相爺想交我這個朋友,以后就叫我一聲云彌即可,這左一聲將軍右一聲將軍的,我聽著不順耳。”
其實這話她早就想講了,這官場的客套她真是不習(xí)慣也學(xué)不來。
方谷槐看著她微醉的模樣笑著,伸手扶著她的臂,生怕她又摔著自己:“好,我叫你云彌,你若不嫌棄就喚我一聲谷槐,或是大哥也可,我那妹子若還活著,也大不了你幾歲。”
云彌抬頭望著他,聽他話語間隱隱透著一絲的落寞,頓時間,她的心又軟了,全然忘了自己稍早前還決定要與這人保持距離,反而是豪氣的說道:“好,大哥。”
兩人說話間,遠處有駿馬疾來,在熙攘的街市上招得行人怒罵。
那馬兒到了酒樓前急停了下來,一人翻身下馬,大步到了兩人跟前。
“云彌,”來人正是鞠繕,一看到云彌像個醉酒鬼似的模樣,再看到方谷槐扶著她的手,心中忍不住隱隱有怒氣而生:“你喝酒了。”
“原來是元帥大人啊,好巧啊。”云彌一看是他,自然是裝傻。
生怕他責(zé)怪自己又喝酒,但轉(zhuǎn)而再一想,如今他們早已不如往常,還用得著顧忌嗎?
“想來,元帥大人是特意來找云彌的吧?”方谷槐望了他一眼,笑著。
而鞠繕,因他的一聲云彌而緊皺起了眉頭,口氣略有些不悅的對云彌說道:“我送你回去。”
只可惜云彌卻絲毫不領(lǐng)他的情,揮手避開了他伸來的手,冷冷地說道:“不麻煩元帥了,我自己回去。”
一旁,方谷槐看著兩人對立的僵局,出聲道:“云彌喝了酒,卻也不適于騎馬而回,不如由我送她回去吧。”
說罷,手一揚,便有人牽著馬車從酒樓側(cè)過來,停在眾人面前。
云彌不語,只是掃了鞠繕一眼,走向馬車,在車夫的扶持下毫不猶豫的鉆進了車內(nèi)。
那一日,方谷槐親自送著云彌回到才剛上將軍府扁額沒多久的府里,而鞠繕則是騎著馬一直跟在后頭,直到看她進了府門。
云彌知曉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只是她還沒想到該如何與他單獨相處,似乎只有逃避才能讓她覺得心中不是那么的內(nèi)疚。
不過那一日,她還察覺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方谷槐送她進府的時候,是采卿來扶得她,而采卿抬頭那一刻,兩人四目相對,她看到方谷槐臉上的笑容一僵,轉(zhuǎn)頭,顧采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似乎兩人之前有過交集,只是當(dāng)時,他們卻又像不相識般的以禮相敬。
但這件事,也沒讓她花上多少心思,因為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樂正在文武百官面前,提到了那一件事情。
傖予國有綿長的海岸線,故而,他們的海師十分的強大。
兩年前,傖予國欺大宥國失了司馬丹亦而揮海師北上,將之沿海兩城搞得是生靈涂炭,險些失了城池,而今,大宥與碧沉國結(jié)為碧宥之盟,想借道碧沉國一報血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