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將軍,別來無恙啊。”她上前一步,笑說道。
“是你!”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轉瞬間又恢復了淡然:“既然是熟人,那到是更好說了,哈哈。”
雲彌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話,看著從猛天身後的小船上又上來十幾個侍衛(wèi),轉眼就把渡頭站滿了,後頭的幾隻小船隻能靜靜地飄泊在水面上候著。
“眼下,還是正事要緊。”她淡淡開口:“我已經替將軍打探過了,傖予在我北城外的駐軍人數不多,只有十萬。”
“哦,只有十萬,很好,有勞將軍費心了。”
雲彌看著他的神色,似乎他十分確信她所說的話,她不禁猜測,是不是他們已經有探子將傖予國的駐軍情況也探聽得十分清楚。
她隱隱有些擔心,若真是如此,那她今日所作下的佈局,恐怕有變。
猛天回身,對著身後之人小聲嘀咕了一小會兒,那人就回身上了小船,快速的向著大船而去。
“將軍可要在下找個地方讓大軍安營紮寨?臨海城城小人多,恐怕只能去城外安營了。”
“不必了。”猛天揮手,泊在水面上的小船輪翻靠岸,船上的人紛紛踏上渡頭,越過她的身側,在岸邊集合。
空了的小船快速的劃向岸邊,載來更多的士兵。
“看這樣子,將軍是要今夜就與傖予的駐軍一決高下?”雲彌看著齊刷刷站在她身後的大宥士兵,轉頭說著。
“不錯,本將帶了二十萬大軍,既然他們只有十萬,那本將就帶十萬與他們對決。至於這剩下的,就有勞將軍照料了。”他看著她,笑說著。
帶十萬。看這猛天生性狂傲,竟也能想得出這種讓她不敢隨意妄動的活子,不知這算不算是小瞧了他呢。
不過,行軍打仗,身處此位總是有些後招的,她還不怕。
“這是自然。”她回頭,招來不遠處站著的姚龍,揚聲說道:“派人送些酒水飯食去船上,再看看上頭還缺什麼,就給補上。”
“是。”姚龍旋即轉身離開。
片刻的功夫,渡頭邊已站滿身鎧甲,手持長槍大刀的士兵,眼見著渡口再也擠不下人了,雲彌便帶著猛天挑了僻靜處繞道行向北城門。
此刻的北城門洞開著,無人守衛(wèi)。
雲彌帶著猛天一路步出了城門。
城外,十數名碧沉國的士兵端著酒罈子,靜立於夜色中。
行了十數步後,雲站停下腳步,同猛天一起看著士兵向著遠處而去。
“我就送將軍到此處了,且飲酒一杯,祝將軍凱旋而歸。”說話間,已有人端上了酒罈揭開了上頭的泥封。
一時間,酒香四溢,飄散在上空。
隨著酒水被倒入瓦碗,酒香更盛,猛天接過酒碗,卻沒有喝下,只是默默地看著雲彌。
戰(zhàn)前飲酒不是不可,只是這酒是敵人遞上來的,就勢必喝不得。
雲彌又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接過手下遞來的碗,舉起道:“將軍放心,此酒我不曾下藥,只不過是碧沉國有名的烈酒沉香,如果將軍怕喝酒誤事,自與將士可將碗中之酒祭於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