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卿出嫁之后,云彌就被鞠繕和余雪晴押著回到了元帥府繼續修養。
云彌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愿意,但余雪晴怕她不愿聽自己嘮叨,有鞠繕自告奮勇幫她一起看著,她自然是樂意的很,鞠繕一提回元帥府,她就恨不得直接將云彌用包裹包一包丟進馬車去。
而緊隨云彌到元帥府的,便是她的調職圣旨。
樂正果然替她找了個閑差,為了她居然又編出了一個什么兵部監官這么一個職務,說是平日里就四處走走看看,瞧瞧各處軍營有什么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其實說白了,就是她愛上朝就上朝,愛呆府里就呆府里,若想出門也沒事,可看她心意隨便行事的一個官職。
她接到圣旨的時候,可是愣了半晌,還是鞠繕提醒她,方才記得謝恩。
這份人情,她似乎又欠下了。
鞠繕又恢復了每日早朝,天蒙蒙亮的時候,隔壁他的房里就會有動靜。
而她夜里睡得不踏實,稍有響動就會驚醒,清晨他的房間一有聲響,她也隨同醒來,而后待他出了府,她就百無聊賴的在府里像個游魂似的閑逛。
人一旦空下來,總是會想東想西的,想起那日采卿出嫁,韓覺最終還是沒有露面,只是派了他的管家送了一份賀禮來。
她不知是不是他在怨她,所以再不愿見她。這么一想,也就不敢隨意去找他。
可整日這么呆著無所是事,她又覺得人是越發的懶散,有時便是醒著都不想起身,再這么下去,她遲早有一日會懶死。
故而一日清晨,鞠繕打開房門時,便看到隔壁的房門同時應聲而開。
“你這么早起做什么?是不是我吵著你了,時候兒尚早,再回去躺會兒吧。”
他甚至來不及掩門就走到了她的跟前,看著她泛著青影的眼,有些擔憂的說著。
“今日,我同你一起上朝。”她笑了笑,隨手關上了房門,率先走向院門口。
“你要上朝?”他緊跟在后頭,皺眉說道:“陛下準你不必每日早朝,你又何必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你真該回去照照銅鏡,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差。”
他有些惱火,為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而生氣,但更氣自己的無用,明知道她睡得不好,可自己又幫不上忙,只能每夜在隔壁陪著她轉輾不眠。
“我若再這么無事閑著,可真要病倒了。”她笑著,不理會從身旁之人散發出來的不穩的氣息,執意走向門口。
鞠繕又何嘗不明白自己根本攔不住她,既然她已起身,就由她去吧。
他嘆了口氣,忙又命人備好馬車,想著若是她累了,還能在馬車里小憩片刻,自己便騎馬跟在一旁。
兩人匆匆進宮,百官見到多日未見的云彌皆有些錯愕,本以為她傷得一條命只差半口氣了,畢竟那會兒可是將宮內整個御醫院的人都給召走了,如今看她又出現在朝堂之上,不過是氣色差了些,與往日到也無差別。
這一日,方谷槐也終于歸來,這還是云彌自他成親之后頭一回見到他,原想上前詢問采卿近日如何,只是樂正已步進了大殿,看他一臉喜氣的模樣,想來新婚燕爾,過得還不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