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雙沒有在這裡,因爲(wèi)杏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是當(dāng)時(shí)伊允諾藉助的一個軀殼,任務(wù)完成了,自然也就落幕了。
煙雨告訴她,她走後,杏雙就不見了,她在這都已經(jīng)三年,木槿走後,她就被送到這裡來了,沒想居然在她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木槿,真的是意外之喜。
但也是這個消息,讓木槿知道了更重要的一個消息,南相對於北澹寒城的重要。
後來木槿從老管家的嘴裡得知,其實(shí)這裡是北澹寒城母妃的孃家,自從北澹嵐去世後,南相的北澹一族漸漸的落寞,以至於後來只有幾個打掃維護(hù)的下人。
而老管家從小到大,一直到老,就是守著這幢宅子,現(xiàn)在好了,北澹寒城回來了,這處老宅終於可以熱鬧起來了。
木槿從老管家的眼裡看到了欣喜,希望,甚至是安慰。
老管家還告訴木槿關(guān)於北澹寒城小時(shí)候在老宅的事情。
小時(shí)候的北澹寒城就是一個書呆子,走哪都要帶著書,就連吃飯都是抱著書,甚至連睡覺的牀上,鋪的都是書籍。
北澹寒城的母妃,北澹嵐怕他成爲(wèi)名副其實(shí)的書呆子,就找來了武教院的教官來叫他學(xué)習(xí)武功,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北澹寒城居然憑著他一張嘴,讓教官來了一天後,死活都不肯來了。
木槿能想象出,站在院子裡很小很小的北澹寒城,一臉寒霜的看著教官,然後冷冷的說出一些話,然後硬是把教官逼的發(fā)瘋的模樣。
“你在笑什麼?”北澹寒城突然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木槿嚇了一跳。
北澹寒城攬著她的腰,窩著她頸窩處。
“北澹,我們?nèi)ツ舷鄻虬桑 ?
“今天嗎?可是在下雨呢”北澹寒城看在外面的天,下著綿綿細(xì)雨。
“今天小亦沒有鬧,是個難得的機(jī)會,就今天吧!”木槿笑著道。
北澹寒城有點(diǎn)吃味,跟自己的夫人出去,居然還要看小舅子的情況,這是憋屈,木槿知道北澹寒城心裡的想法,所以她主動牽著他的手,墊腳在他脣上輕輕一啄,卻被某人逮著機(jī)會,好好的討要甜頭了。
兩人單獨(dú)出去了,誰都沒有帶,就像平常夫妻那樣,北澹寒城一手撐著傘,一手?jǐn)堉鹃取?
因爲(wèi)下雨的緣故,所以街上的人很少,就三三兩兩的。
南相橋其實(shí)就是一座比較普通的拱橋,但是特色的故事,賦予它傳奇的色彩,兩人慢慢走上橋,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都是悸動,都是最樸實(shí)扶持。
走到對面的時(shí)候,月瑾樹下坐著一個老婆婆,撐著一把桃花傘,手裡挎著的籃子裡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紅布綢。
木槿欣喜萬分,走到老婆婆跟前,細(xì)聲問道,“老婆婆,還記得我嗎?”
老婆婆擡頭,看這木槿,滿臉褶子的臉,突然溫和的笑了,“記得、記得,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娃娃,又是一個人來這,老婆子怎麼會不記得,而且還記得你在這樹下站了好久”
木槿尷尬的笑了笑,讓後指著老婆婆籃子裡的紅布綢問道,“婆婆,這個怎麼賣呀?”
“兩個銅板一條,一條只賣一
對人”老婆婆緩緩開口,擡頭時(shí)候,目光卻從木槿的臉上,移到北澹寒城臉上。
驚訝的說道,“小相公曾經(jīng)也來過南相吧”
老婆婆這話不是問,而是肯定,木槿手裡握著一條紅綢,詫異的看著他,北澹寒城曾經(jīng)也來過嗎?
“婆婆,你見過他?”
老婆婆笑了,點(diǎn)點(diǎn)頭,“老婆子這大半生都在這賣人姻緣,見過許多人,看過許多事,卻很少見一個人來這的,你是一個,他也是一個,當(dāng)初你們肯定還不認(rèn)識吧!”
婆婆說道興奮處,停了下來,看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說道,“那天女娃娃你剛離開,老婆子就看見這小相公一個人站在橋上,靜靜的站了很久”
木槿看著北澹寒城,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同一天來這的,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擦肩而過了。
“婆婆,給你錢,這根紅綢我買了”木槿塞給老婆婆兩枚銅板。
“千里姻緣一線牽,兩位一定會和和美美的、、”老婆婆說了很多喜慶吉利話。
“借婆婆吉言了”木槿道謝,拉著北澹寒城繞到樹的另一邊。
木槿正琢磨著要怎麼綁上去好,北澹寒城卻拽著木槿手裡的紅綢,一人一端。
“我們再也不會錯過了”
在北澹寒城的眼眸裡,木槿只看到了自己,這便是她幸福的模樣吧!
木槿撐著傘,北澹寒城將紅綢綁在一條枝幹上,硬是牢牢的纏了好幾圈,惹得木槿都忍不住笑了,某人卻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的愛情一定得綁牢”
最後木槿他們離開的時(shí)候,還向老婆婆告辭,慢慢走上回家的路,以爲(wèi)他們就可以一直這樣幸福的走下去。
漓魅回到千璃宮,將墨竹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告訴禾世,差點(diǎn)沒讓禾世殺了她,只是罰她一頓鞭笞之刑,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她,再加上這一頓鞭笞,估計(jì)沒個半年,好不了。
然而伊允諾卻依舊是老樣子,死活不肯配合禾世,但是某一天,禾世卻拿出了木槿與北澹寒城,在南相橋的那一段,放給他看的時(shí)候,伊允諾的心亂了。
他放出光球裡的黑氣,瞬間就吞噬了伊允諾。
心魔大亂的時(shí)候,就是最後入侵的時(shí)刻。
禾世告訴伊允諾,只有成爲(wèi)最強(qiáng)的人,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所以,伊允諾徹底被禾世掌控了。
“哇,小槿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誒”詩音欣喜的說道。
而木槿卻半天沒有緩過神,她只是覺得最近有些不舒服,看見油膩的東西就反胃,所以就到詩音這裡來看看,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結(jié)果。
“你是說我懷孕了?”木槿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哪裡平平的,居然就有一個小生命了。
“是啊,沒想到你都懷孕了,要是早知道的話,你家那位肯定捨不得離開”詩音念念叨的說了一句,木槿卻搖搖頭道,“他說好了會回來陪我過中秋的,還有半個月”
“咦,看看你,就知道爲(wèi)他說話”詩音嫌棄了她一眼,作爲(wèi)孤身的一人,她覺得很受傷。
“你
呢?快中秋了,不打算回去陪陪你師父嗎?”木槿看著她,詩音卻撇開目光,“這不是還有一個病人嗎,我得要把他治好才行”
木槿卻笑著說,“笑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已經(jīng)不錯了,我覺得你還是抓緊一個終身大事比較好”
“說什麼呢!”詩音害羞的睨了木槿一眼。
木槿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開玩笑的說道,“哎,我們家輕彥也年紀(jì)不小了,等過了這個中秋,我得給他尋門親事”
“什麼?你要給他尋親事!”詩音驚呆了,木槿雖然知道到詩音和輕彥的那點(diǎn)小情況,但是看到詩音這樣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表情,頓時(shí)就笑了,“怎麼?你很驚訝嗎?”
詩音感覺自己又點(diǎn)上套了,連忙搖手道,“沒有,就是又一丟丟驚訝,像他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誰會眼瞎的看上他”
她說的也是在理,木槿也感覺到自從墨竹那之後,好像輕彥就變的寡清了許多,以前開玩笑、打鬧的都是他,現(xiàn)在一個人在角落裡散發(fā)寒氣。
木槿看著詩音,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去找到了輕彥,然後跟他說詩音要回咫尺涯看師傅,木槿希望他能去送她,保護(hù)她路上的安全,輕彥不知道木槿的打算,但是木槿的交代,卻從來不會推脫,儘管心中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詩音和輕彥也離開了,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木槿和木亦,還有老管家,以及幾個僕人。
木槿在家算著日子等北澹寒城回來,在中秋節(jié)的前一天,北澹寒城說中秋節(jié)那天他會準(zhǔn)時(shí)回來,所以中秋節(jié)那天,木槿一早就起了牀,去廚房和廚娘們一起做月餅。
這是她和北澹寒城過的第一個意義上的中秋節(jié),因爲(wèi)他們成親的那一年,根本就沒提這回事,所以木槿很重視這人生中的第一次。
“夫人,沒想到你學(xué)的這麼快,做的真漂亮”
廚娘誇木槿做的好看,木槿謙虛的說道,“是你們教的好”
老管家路過廚房的時(shí)候,都聽見裡面其樂融融的笑聲,臉上不由的也是帶著笑意離開的,好多年都沒有過箇中秋了,希望今年的中秋平平安安。
中午,老管家派去接北澹寒城的人,並沒有接到,所以大家都沒有開席,隨便吃了些,想著晚上肯定會到了。
所以晚上天剛一黑,宅院裡點(diǎn)起的燈,明晃晃的,桌上擺著精美的飯菜,香氣撲鼻。
木亦也是天一黑就被木槿拖出來幫忙,免得把性子給養(yǎng)冷清了。
兩姐弟就站在門口,可是一等再等,就是不見人回來,木槿的心突然有些慌。
木亦發(fā)現(xiàn)木槿的臉色不太對勁,於是問道,“阿槿,你怎麼了?”老管家聽到這話,也是扭頭看著木槿,慌忙的走過來,“夫人,你先坐會,小少爺肯定馬上就到了”
老管家的話的確又安心的作用,木槿聽了之後,心裡果真舒服了不少。
沒過一會,木槿就聽到外面的聲音大聲喊道,“管家,少爺回來了”
木槿提起來的心頓時(shí)落在肚子裡,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你爹爹回來了,眼裡帶著慈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