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鳳腹部被撞擊后,行動顯然沒有之前的迅速,不過此時殺紅眼了的它,戰斗力絲毫不減。以迅猛之勢沖向北澹寒城沖去。
然而北澹寒城本來破陣之時,有些氣運不足,沒有打算跟它硬碰硬,所以便閃了過去。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逆鳳本來的目光就不是北澹寒城,在他躲閃開后,自然的朝木槿他們的方向去了,狠狠的一尾掃開攔在前面的暗影。
就在逆鳳尾巴伸向木槿的時候,御寒澈將木槿一把推開,單腳朝逆鳳的尾巴踢去,那一腳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逆鳳紋絲不動,反而他骨頭都要斷了。
被惹惱的逆鳳,直接卷起御寒澈,意識之中就是要將他撕碎,一張血盆大口,夾雜著濃濃作嘔的腥臭,御寒澈伸手扳開它的嘴。
被推到后面的木槿,眼看情形不對,直接飛身而上,想要鉗制住它的頭,北澹寒城也飛奔而來,不是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嗎。
他一手撈起木槿,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刺向它的七寸。被刺中的逆鳳,哪里還管的上御寒澈,直接將人甩了出去,開始怒懟北澹寒城。
“抱緊”北澹寒城摟著木槿的手緊了幾分,木槿也認真的懷上他的脖子,不松不緊,應該不會影響他吧!但是后來轉念一想,她輕功可以,完全可以用逃的呀,干嗎非得當他的拖油瓶。
但是她話還沒有說出口,逆鳳嘴里吐出一團不知名的**,綠油油的,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響聲,木槿側眼偷偷看了一眼。
差點沒有嘔吐出來,那一群吐出來的東西,怎么還會蠕動!木槿只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是針刺般的疼。
“它吐的那是什么東西?”空暇之時朝北澹寒城問了一句,北澹寒城努力制服著逆鳳,一邊還不忘回答道,“應該是寄生在它體內的蠱蟲”
“蠱蟲?”
北澹寒城的劍直接在逆鳳的腹部劃了好幾刀,逼的它不得不敗下陣來,整個身子氣喘噓噓的癱在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縮小,縮小,再縮小。
最后大概只有兩尺長,粗也就是她胳膊那樣,完全沒有一開始那龐然大物的兇神惡煞樣,我天,這落差也太大了點吧。
如果對付一條這樣的蛇話,他們還用的著這么大的力嗎?搞了半天,就像是一個笑話般。
北澹寒城松開木槿,木槿便朝逆鳳走去,圍著逆鳳走了一圈,奄巴巴的它,神氣不起來了吧!想著就有點解氣,她不敢用手,就用腳懟了一下它的身子。
逆鳳仰起頭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木槿那個脾氣頓時被挑了起來,成王敗寇,都死到臨頭了,還兇她?是活的太舒坦了!
木槿蹲下身子,準備好好教育逆鳳的時候,念念叨叨的說,“你呀,修煉那么大也是不容易的,你就說你干嗎跟我們過不去,你來攻擊我們,我們自然也會對付你,到時候誰也討不了好處,對不對、、、”
逆鳳的腹部滾動了一下,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御寒澈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北澹寒城打量著他,“有沒有事?”
御寒澈強忍著不適,“什么事都沒有,你看”扭著自己的胳膊,朝北澹寒城展示了一番,但是不小心扭動了骨頭,吃痛的哼了一聲。
“還逞強!”北澹寒城語氣不明,御寒澈尷尬的笑了笑。
“嘭!”
炸裂的聲音,眾人才發現,逆鳳已經不見了,木槿被困在一個大光球里,外面是熊熊烈火。
“槿兒”北澹寒城著急的喊了一句,然而被困在光球里的木槿,完全沒有聽見,甚至是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五哥,這又是怎么回事?”御寒澈已經被今晚重重的驚喜,已經驚成了腦癡呆了,徹底懵掉了,看到眼前的,潛意識里就是找北澹寒城。
但是北澹寒城剛才只顧著問他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木槿,誰會想到后面還有一出。
北澹寒城提起玄霜,正欲劈碎,后方傳來陰測的笑聲,“如果你真劈碎了,恐怕那小東西,也是難保了”
循聲望去,木予漓正站在他們不遠處,身后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手腕上纏著的,不正是剛才和他們死斗的那條蛇嗎!
“送他回去!”北澹寒城沒有指明是誰,但是手底下的幾個暗影,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誰,其中兩個人走向御寒澈。
因為木予漓的目的不在御寒澈,然而今天連木予漓都出來了,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斗,所以御寒澈得先離開,他得有所保全。
而御寒澈看都走到跟前的兩個暗影,頓時明白北澹寒城是什么意思。
木予漓!他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這個危險人物,他怎么能將五個單獨留在這里,今晚破陣已經耗費不少氣力,之后又跟那畜生一番惡斗。
現在若是跟木予漓交手,根本討不到一點好處,他怎么可以把東云未來的希望,斷送在木予漓手上。要他走,不可能!
“你們讓開,我是不可能離開的!”御寒澈不滿的說道,然后又指著木予漓道,“要打架,我就足夠了,不用我五哥出手”
木予漓冷笑一聲“朕有說過親自動手嗎?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話落口,木予漓身后的逆風一個鬼步虛影上前。
北澹寒城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劍指著他的喉嚨,只要他向前一步,北澹寒城手中的劍,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嚨。
“啪啪啪”木予漓拍著手,贊嘆道,“殿下真是好身法,連朕看的都嘆為觀止,逆風,還不退下!”
逆風冷傲的看了他們一眼,心有不甘的退回道木予漓的身后。
北澹寒城順手在木予漓身上一點,頓時木予漓動都不能動,大叫道,“五哥,你放開我,我要跟這個卑鄙小人決一死戰”
“走”
北澹寒城的命令一下,其中一個直接扛起御寒澈,消失在夜色之中。
逆風的手中有小動作,北澹寒城眸子瞇起,一道劍氣劃過去,頓時驚的逆風,連忙閃躲,完全顧不上下黑手了。
木予漓冷著眸子,瞥向逆風,“朕說了多少次,不要背著朕搞小動作,難道你聽不懂?”
“屬下不敢”逆風收起手,低垂著頭,無比的敬畏。
再次將目光落在困在木槿的火罩中,木予漓神情就顯得有些輕松了。
“你若是主動放棄,朕保證小東西毫發無傷,但是你若拼盡全力,朕就可不敢有什么保證了”
北澹寒城的劍指向木予漓,那是關于一個男人的責任。
“木予漓,你最好乖乖的放了槿兒,不然就算是下地獄,本宮也會拉著你墊背”
“本來就是我!”
木予漓的手攥的死死的,眼神兇狠無比,就像是跟北澹寒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氛圍都被兩人的氣場,拉鋸的的緊緊的。
而在火罩里的木槿,根本就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
空氣中陰冷的風驟起
,幾個暗影警戒的圍在北澹寒城的身邊。逆風周身縈繞著一身黑氣,胳膊上纏繞的逆鳳,頓然化成一個狼牙棒,尖長的刺,就像是毒蛇的獠牙,夾雜著狠厲。
逆風沖過來的時候,幾個暗影齊上。
北澹寒城在外面看著,逆風揮動狼牙棒的時候,尖端升起一個蛇頭的虛影,張牙舞爪,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再一個晃神,虛影的蛇頭已經完全從狼牙棒中出來了,將幾人打斗的圈子固定在了一起,而纏斗的幾個暗影,根本就沒有發現自身被困在其中。
“你打傷了我的逆鳳,那么用他們來修復我的逆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木予漓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吻,自信的讓北澹寒城火大,他居然修煉這樣的邪術,還要用他的人血祭,他想的未免太美好了。
北澹寒城沖上去,一招制住正在施法的逆風,背后的木予漓邪肆的笑道,“原來在你眼中,小東西還沒有你的屬下重要啊”
說完,口里念念有詞,火罩不斷的縮小,眼看就要燒到木槿身上,但是他被挾制在這場血祭中,如果抽身出去的話,反而助長了邪念的生長,這些人就活不了,所以他不能撤。
“木予漓,你要是敢傷害她一分一毫,上天入地,我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北澹寒城一邊施展著逆風這邊,一邊關注木予漓的動作,再看看火罩里的木槿,心急如麻,心口上就像是有上千、上萬子螞蟻再爬動。
迫切的要解決掉逆風,他割破自己的手,鮮血滴在玄霜上,一柄瑩白的劍,頓時便的血紅,狂風大作,地動山搖。
山石滾落砸在地上露出一個個大坑,風中似乎有狂歡,有尖叫,就連逆鳳都處在最興奮的狀態,垂涎的看著北澹寒城,蠢蠢欲動。
逆風驚訝的看著北澹寒城,他臉上居然長出彼岸花的印跡,就連眸子都變成紫紅色,濃郁的紫,攝人心魄的紅,使人看上一眼,就深深的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胳膊上被逆鳳的尾巴絞的生疼,待逆風反應過來,想要將逆鳳收回來的時候,逆鳳癡迷著北澹寒城,哪里還會有其他。
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北澹寒城,就像是看到什么可口的食物,張嘴朝他撲去。
紫紅的眸子流光溢彩,卻是冷厲的駭人,玄霜劍直接刺穿它的喉嚨,用力拔出,逆鳳的眸子眨了眨,頓時化成一陣青煙散去,這世上恐怕再無逆鳳了。
而逆風與逆鳳靈魂相居,一半被打散,那么剩下的一半就算存活,也會被反噬掉的。
原本圍繞在暗影身上的黑氣,一時全都改變了方向,重新圍繞在逆風的身上,然而這回,卻是要了他的命。
黑氣囤積在他的脖子上,死命的吸取他的精氣,逆鳳是被它們給吸干了,最后變成一架穿著衣服的骷髏。
在北澹寒城心亂之時,木槿的心口一陣悸疼,忽然從幻境中回神,才發現自己被人困住了,她看見自己旁邊站著的,居然是木予漓。
而且他說,原來在你眼中,小東西還沒有你的屬下重要啊!然后聽到北澹寒城說,木予漓,你要是敢傷害她一分一毫,上天入地,我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她不介意他先救自己的屬下,只要他心中有她,就已經足夠了,所以她不要木予漓挫骨揚灰,她不要做他的拖油瓶。
木槿的手碰到火罩,發現手腕上的花印,突然的發亮,甚至將這火罩上的熱,全部吸納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