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國民黨的地工人員（1）

1949年5月27日，上海全部解放，這個中國和亞洲最大的城市，中國最重要的工商業中心終于回到了人民的懷抱。

在上海解放的戰役中，解放軍俘敵10余萬眾。上海各界人民積極與解放軍合作，使國民黨的破壞計劃大部分失敗，全市的秩序迅速恢復。上海工人配合解放軍展開了迎接城市解放的斗爭，粉碎了國民黨政府搬遷工廠、破壞城市的計劃，為恢復經濟、建設新上海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上海解放過程中，水電煤氣從未中斷，電話暢通，市內交通基本正常，創造了戰爭史上的奇跡。

在上海宣告解放的同日，上海市軍事管制委員會和上海市人民政府成立，陳毅任上海市長。

上海解放了，可是，相應的對城市的接管卻沒有安排好，進城的解放軍戰士沒有地方宿營，他們嚴格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打擾上海的老百姓，不進民房，直接露宿在街頭。那位被毛森綁架、勒索了60萬美金，后來又因為不肯撤往臺灣而上了軍統的暗殺名單的“棉紗、面粉大王”榮德生，他的兒子榮毅仁早晨特意出門轉了一圈，看著露宿在家門外的解放軍戰士和街上的景象，感慨地說道：“國民黨回不來了”。

從此榮毅仁響應政府號召，利用自己的影響在工商業配合政府工作，得到了一個“紅色資本家”的外號，后來，他被共產黨任命為國家副主席。

人心的向背，由此可見一斑。

以毛森和美國人的觀點來看，說中國的失敗是喪失了人心是胡說，人心毫無價值，有了美金，任何國家也可以改變顏色。

即使不用“得民心者得天下”這種整個人類生存和發展級別的真理來看問題，只用“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墻”這種庸俗的方法來解釋，象國民黨這種只為少數官員和跟官員有關系的利益階層撈好處，從來不把人民死活放在心上，把人都得罪凈了的黨派，不滅亡才怪，除非是物質規律不起作用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于效飛跟隨解放軍，重新進入上海市區。他來到市政府為他們安排的辦公地點，先打量了一下院子。這是一個單獨的大院，有幾座小樓，距離市政府和軍管會只有一條街，那邊的熱鬧勁影響不到這邊，也不會暴露于效飛他們的工作，要過去聯絡還很方便。

這個地方大概原來就是什么機關，還有地下室，正好關押抓來的特務，進行審訊，比較隱蔽，辦事也方便。于效飛對這些非常滿意。

于效飛他們現在不是從前偷情報的人了，他們現在掌握了權力，可以公開活動，他們和軍統特務行動的方式方法完全換過來了，氣派也大得多了，外面有很多的解放軍把守著院子，新到了這個地方，又有很多人在收拾屋子，樓里樓外，人來人往的。

于效飛叫過來方俊宇：“我讓你找的那些專家找來了沒有，對那些保密局的資料的復原工作要馬上進行啊！”

方俊宇也在給別人分配各個辦公室，也忙得不可開交，他忙著回答說：“咱們那邊的實驗室太小，人手也不夠，我正在找各個大學的教授們幫忙，估計很快就會過來人了。學校的那些黨組織一聽咱們有緊急任務，全都很著急，他們表示要全力支持咱們，估計這次任務能很快完成。”

于效飛面帶憂慮地說：“必須要抓緊啊，從保密局撤退的情況來看，他們的撤退也很從容啊，看來他們的工作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毛森是24號晚上坐最后一艘軍艦撤走的。以他的個性，他一定是安排了一些事情。”

方俊宇說：“可是，他們的大部分檔案材料不是落到我們手里了嗎？葉國眾已經在碼頭上打撈那條沉了的機帆船去了，那些檔案比那些紙灰容易恢復多了。”

“唉，沒想到一下子泡了這么多天，當時解放軍已經推進到了碼頭附近了，敵人的抵抗太瘋狂了。”

方俊宇眼睛里邊顯出欽佩的光芒：“老師，要不是你當機立斷，自己把那條船沉掉，那條船就會讓毛人鳳炸毀，咱們就一點資料也弄不到了。”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當時我就猜到，解放軍要到碼頭還需要一段時間，毛人鳳要是把那條船一炸，咱們就什么都不剩了。自己把那條船沉掉，那些檔案包裝得不錯，加上時間不長，即使是讓水浸泡一下，多少還能辨認，所以干脆自己搶先沉掉算了。這個毛人鳳，就是沒多想一想，居然讓咱們在他的眼皮底下給騙過去了。”

“毛人鳳怎么能斗過老師你啊？”

“別專揀好聽的說，把找專家幫忙的事情再落實一下，我上碼頭看看去。”

于效飛開車到碼頭去，一路上，到處都是紅旗，到處都是歌聲，終于解放了，這是咱們自己的地方了，而且，解放區再也不是那種窮困偏僻的農村了，我們終于有了自己的大城市，真是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啊，連看著天都特別地藍。于效飛看著周圍的一切，覺得非常激動。

汽車到了碼頭，于效飛一看，還真熱鬧啊，到處是人，有的在碼頭邊忙活，有的在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攤在一邊，從箱子里邊倒水。

于效飛來到碼頭邊上，喊了起來：“老葉！葉國眾！”

喊了一陣，下邊水花一翻，一個人從水里鉆出來。他抱著一個箱子，于效飛趕緊蹲下，伸手先把箱子接過來，然后把他拉上來。

葉國眾抹了一把頭上的水說：“要找人打撈那條船太麻煩了，一時找不到人，所以我就讓人先把箱子撈出來，有了箱子，船就沒用了。”

于效飛小聲說：“你自己怎么能下水去呢？這上邊應該有人主持大局啊？”

“只找到一個潛水員，都是大家幫忙，我也就下去了。”

“你不怕特務們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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