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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本的兄弟一聽我老爸翹了,立刻不再約我一齊泡妹,理由是我無法買單。我的世界一夜顛覆,而我清楚,錢作怪。

當我一朝看清人世冷暖,我知道我只有狠絕,才能帶著老媽和弟妹們生存下去。

于是我發揮無賴的方法,取出所有現金,一半籠絡了兄弟,再通過兄弟的暴力恐嚇,讓那些“長輩”們“心甘情愿”地放棄嘴里的肥肉,松開口不咬死我們孤兒寡母,留了些時間給我們喘息。

接著,我把最后的錢全攤在廠長辦公室桌面,放出話,愿意跟我黃健波繼續打拼的,留下,不愿意跟我的,拿錢滾蛋。

那個時代,我也還是個叔伯眼中的“青頭仔”或許是當時的人念舊,紀念著老爸在世時的好,或許是攝于我對“長輩”們的“禮遇”,不管什么理由,反正錢擺在桌上五天,沒人敢拿一分,這場賭局我全勝,落幕。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我完全沒有了過去的閑情,只有疲累之余偶爾找找那個叫小麗的按摩女,我根本沒時間思考除了廠子以外的事情,我發現廠子的盈利不是我想的那么風光,而且還隱患重重,什么員工年齡老化,什么技術開始呈落后趨勢,什么安全問題……

老媽說我長大成熟了。在這個分分鐘人吃人的社會,我能不成熟嗎?難道等著人家來吃掉我?不是我成熟了,是老媽落伍了。

我再度為自己開出賭局,我取出一部分現金,搭通天地線,打通關系渠道,來到了人人向往的香港地取經。

人生就是賭博,這是我的看法,因為我總是在賭,而且我運氣上佳,總是贏。

香港的取經之路,讓我開始調整思路和經營模式,我開始走汽配高檔化,精細化的路線,我從香港購入我們廠第一條二手高檔汽配生產線,為了這條生產線,我偷偷通過黑市押上了老爸留給我們的房產,結果我贏了,這次贏得很大,很過癮。

這次的過癮,讓我學會一個道理,只有超前意識不做不拼是紙上談兵,所以從這次開始,我想到的就做,不管結果如何,總結再總結,對比再對比,這么多年的生意結果證明,我對了。

錢和運是個奇怪的東西,窮人越窮,富人越富,真是說不清楚,反正我的賺錢之路越走越順。

我的生活又恢復了老爸在世時的模樣,叔伯大嬸們恢復了往日的熱情,再度慈愛,兄弟們再度“波哥”前“波哥”后,女人們再度如走馬燈。

今時不同往日,我“波哥”不再是“青頭仔”而是黃老板了,人的嘴臉我也看熟看厭了,那次送一個倒追我的女大學生回宿舍,看著夜色中的校園,我忽然就很想重新回到校園,享受一下聲色犬馬后的平淡。

世情不可能盡如我意,我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我讀不進書,但我身邊的員工個個學歷很高,我身邊的女人,個個學歷很高。

也是一個夜色濃濃的夜晚,我送個女人回校,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女人,十七八歲吧,穿著白色的褶裙跑出來攔車,女伴生氣地下車罵人,我看清了那個小女人的臉,很秀雅,像朵待開的百合花。

女伴罵了很久我才明白,那個小女人是為了不讓我的車壓到一只流浪狗才做出這么魯莽的行為。

看著夜色中小女人呵護小臟狗的樣子,很有趣。對于女伴的辱罵,她一直表示歉意,直到女伴覺得罵得不過癮,用手去推搡她,她才淡淡地拂開女伴的手,說了句,“即使是狗,也有尊嚴,你自重。”

我在車里哈哈大笑,這個小女人不單止伶牙俐齒,而有那么點傲骨,很合我意。

示意女伴回到車里后,瞄了一眼離去的小女人,我給了女伴一沓錢,告訴她我不想再玩,警告她別再糾纏,我們的關系就結束了。

掉轉車頭時,已經沒了小女人的蹤跡,很遺憾。

人的一生總被什么奇怪的力量牽引,我順應內心的指引,開始淡出聲色圈,生意再次在我的決定中轉型,走上了專賣店的品牌之路,鑒于很多專賣產品是自己的工廠出品,我的經營成本比起同行來講更低,利潤空間當然更高,有了高利潤的保障,我開始狠抓服務,良性循環使我的生意蒸蒸日上。

事業穩步向上時,我的人生也多了個小插曲,那個按摩女小麗懷上了我的小崽子,這個女人話不多,也很體貼,我想,這是我的孩子,我該給他一個家吧,就結婚了。

小麗知道我肯娶她,開心得直哭,我倒是沒什么感覺,婚姻于我來說不就多一張紙,有什么關系?

婚后,小麗專心待產,這個婚結完后,我發現我老媽最開心,老爸走后她天天拜神,自從多了個媳婦和未見面的小娃娃,她念經更勤了,說是積福。

可能真是福積多了,小麗為我們黃家添了個男丁,為了獎勵小麗,我開了間美容按摩院送給她。

但是,事實證明人的欲望之門一旦開啟,就無法填滿,小麗也是那樣,當她不自量力,仗著孩子媽媽的身份和我講條件時,她就注定出局了。

很快我就讓律師和她商洽離婚的條件,說是商洽,實際上她沒話事權,我決定把她和孩子都送到加拿大,我希望我的孩子就算將來不承認我這個父親,起碼他獲得了一個優厚的人文環境,也許有一天他也可以做個海歸,讓我們黃家風光一下。

婚姻孩子對我的生活幾乎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倒是因為我生意的擴張,應酬也多。

為了附庸風雅,我和幾個收藏家開始玩收藏,古董我搞不明白,就玩字畫,自此,一些拍賣畫展書法展常見我的身影。

一次香港佳士得春拍,讓我認識了一個搶拍我心頭好的商人,他也是我專賣店的客人,肖平,一個低調儒雅的男人。

他和一般的世家子不同,除了很好的家庭環境,他還有豐富優秀的文化修養及個人涵養,這讓我覺得能和他做朋友是一份榮幸,所以我常常邀請他共同參加一些文化活動,深交下來,我從一開始心底微微的妒忌更多地偏向了欣賞。

我開始慢慢有意識擺脫過往的圈子,向肖平這類人靠攏。我知道,我一天不脫離過去的圈子,我的言行間都會流露出痞匪氣息,這對我的事業不利。

偶爾路過那個校園,我會想起那張百合般清純的臉,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歡上那個小女人,但我知道她擁有我內心渴求多年的書卷氣和那份清雅。

肖平邀請我去參加什么精英聚會,說是海歸的聚會,盡管我并不感興趣,如果在過去,我會說,“兄弟,你玩我啊?明知我沒文化,還叫我到文化人堆里出丑。”但為了給我自己洗底,我答應了。

酒吧門開的一剎那,我幾乎大笑出聲,那朵我思念了幾年的百合,就在眼前。

愛情的距離有多遠?最遠的距離就是你在她面前,可她沒看見。

她看見肖平的那個樣子,就像我看到她一樣。

如果說這是宿命,我不相信這樣的安排。如果說這是緣分,我不甘心,那幾年前我就碰上這個小女人了,緣分還不夠嗎?

我開始用各種話題想吸引她的注意,但是這個小女人竟然完全沒有感覺,整個晚上,只是癡癡地看著肖平,一直微笑著。

她的專注讓我生氣,憑什么他能我不能,我很希望小女人眼里只有我。

我不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我為什么要吃醋?我是誰?我可是黃健波!沒什么我黃老板要不到的東西,從來沒有。

我開始讓秘書在我的辦公室每天擺上一束百合,必須是白色的,這不是我有情調,而是提醒我自己,那朵百合,是我的。

我通過那個叫燕蘭的女人,約小女人吃飯,燕蘭當然會答應,因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是一個她有求于我的秘密。

燕蘭和小女人不同,這個表面爽朗的女人,絕對是物質女人。

事情不如我所想,小女人這餐飯吃得并不愉快,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于這種排場和我這個人的抗拒,這讓我很不爽。

我壓抑著自己討好她,可她沒感覺到,也不領情。

她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向我說明了她的喜好,當我看見肖平出現時,我知道我輸了,因為我曾試探過他,而他對小女人是不會拒絕的。

我的內心在吶喊,這個小女人該是我的,可是她隨他走了,這個晚上我喝高了……

瞞人瞞己不瞞天,真誠地對待自己和身邊的人,才能贏得他人發自內心的尊重。

翌日中午時分,我致電Vincent,“你好,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啦。”

Vincent仿佛是沉默了兩秒,“你好,沒事,你休息的好嗎?”

想起昨晚那餐飯我就郁悶,可是一想起肖,我就滿臉的幸福……

我正準備說什么,剛好部門司機路過,看著我一臉迷離的微笑,笑著大聲說,“喂!男朋友啊?滿臉開花咯!”

我沒來得及捂上話筒,笑著回話到,“不是男朋友就不可以高興啊?”

司機笑著點頭走開,我才回復Vincent,“不好意思,同事走過。”

“沒關系,怎么?和我聊天方便嗎?”Vincent興致受阻似的問。

“沒事,你今天怎么啦?怪怪的?我沒好好休息,你也沒有嗎?”我詫異地問。

“你沒好好休息嗎?”Vincent反問。

“是啊,說起來真不好意思,我推了你的公事想休息,結果師姐的約會沒推掉。”

“累不累?玩得開心嗎?”

“一半一半開心吧,呵呵,你不會了解的啦。”我總結昨晚的現場狀況,“別總說我啊,你怎么沒精神吶?是不是太累身體不舒服?”我反問。

“真是傻旺財呀,直腸直肚……”Vincent忽然嘆口氣,語氣貌似深沉地說。

“這人真沒毛病?答非所問嘛……”我心想,忽然發現Vincent再度抬出他的小狗,隨即忿忿然怒吼,“作死了,又拿我和你家旺財比,以為我沒聽出來啊?”

Vincent旋即放聲大笑,好像剛才的低靡都不曾存在過似的,搞得我以為他工作壓力太大,累傻了。

前臺美女跑來找我,“穆穆,一起吃中飯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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