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世界看別人的人生,怎么看都是喜劇片,因為你不需要為任何事情買單,不需要負責任。可當你自己陷入故事,在別人的人生里也占有一席之地時,這個片子是什么性質,真不好講。
還好我絕對是個樂天派,什么不開心的事,經(jīng)過我的大腦終端處理器時,都會被屏蔽后自動過濾,所以什么不開心的事我都記不太牢,往往還沒記住就成為了過去式,拋在了腦后。
老爸倒是很喜歡我這種性格,還給我的個性起了個好聽的名詞叫“豁達”,但老媽就對我老爸的欣賞很不以為然,給我總結了一句叫:麻痹大意,好了傷疤忘了痛。
由此我也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管他呢?見仁見智罷了。所以活了二十二年,我都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快快樂樂地生活。
肖的出現(xiàn)卻打破了簡單的生活,我的喜怒哀樂自從他的出現(xiàn),多了無數(shù)的峰回路轉,小心臟在他的出現(xiàn)后,開始了不規(guī)律運作。
或許是小說看多了,我理解中的愛情,純粹而透明。我想擁有這樣的愛情,我也做好了那樣的準備,就是讓自己最大限度地純粹而透明,讓我愛的人收獲一份單純干凈的愛情。
我堅信,只要我的付出干凈而純粹,那么不管我遇到愛情中什么樣的挫折,我依然能保持自信和尊嚴。
肖看見并感覺到了我的想法,所以在和我的相處中,他也用他的愛回應了我。
愛會在彼此的珍惜尊重中得到養(yǎng)分。被我們細心澆灌的感情在我們的呵護中茁壯成長。
西塔的午餐后,肖帶著我去了二沙島的藝術展覽中心看畫展,他為我解釋畫家的經(jīng)歷,作品的價值所在,看著他耐心介紹的樣子,我既感動也好笑,“你好像代言人哦。”
“是不是很悶?”肖笑問我。
“不是,可是我很好奇你為什么那么喜歡這位畫家呢?”我好奇地問。
“因為他的人格讓我敬重,所以喜歡。”肖把他的理由簡單道來。
“也是,我相信人是有氣場的,好的氣場會讓鑒賞的人受益,大概是這個意思。”我講著我的觀點。
“嗯,雖然這說發(fā)可能有點唯心,但我也是贊同的,這就是精神的力量。”肖點頭。
肖頓了頓,“其實我?guī)銇磉@里還有一個目的。”
“什么。”肖的話,把我的精神從畫上吸引過來。
“想找個對的環(huán)境,對你說對不起。”肖看著我,不放過我的一絲表情。
“為什么?”我愣。
“早上我見你時,就該把早上約你的目的講清楚的,但我沒那么做。”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抿著嘴回想早上的委屈,“你發(fā)簡訊時,我就覺得你語調奇怪,所以心里很不踏實,不過讓我最最難過的是你沒下車來接我……我以為你……”說著,我就不由自主扁嘴。
“呵呵……我的小公主真是傻。”肖居然笑了起來,“我道歉是因為我不該給你一種我不信任你的感覺……至于接你……我在接電話做記錄,沒辦法下車,所以請你原諒。”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肖,怎么我糾結了一早上的事,原來是這么個版本啊?
“下次再發(fā)生這類事情,我一定說明,好嗎?”肖笑著輕撫我的發(fā)梢。
“不好意思,我也小氣了……”我吐吐舌頭。
“不是小氣,是你想得太多了。”肖笑捏我的鼻頭。
“沒辦法,小說看多了。”我憨笑。
“什么書?誤人子弟。”肖邊搖頭邊說。
“還說呢,你的辦公室啊……看著讓我汗毛都立起來了。”我想著那份氣派就郁悶。
“怎么?為什么汗毛會立?我那里風水很好哦。”肖想到什么似的故意把話題輕松化。
“和風水沒關系啦……”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會有壓力感……”
“哪方面?”肖的臉色開始嚴肅。
“家世背景什么的吧,具體我也說不清。”我自顧自懊惱。
“穆穆,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不管我是否出身豪門,你眼中的我,一直是靠自己在努力,對嗎?”肖認真地說。
“是……”我還是不安。
“那么,請你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請你相信我自己的努力,好嗎?”肖的神情凝重。
“這和我的不安有關系嗎?”我問。
“有!”肖肯定地說到,“我要你記住,我能給你的,都是我努力所得。而且,正因為今天的肖氏很大程度是憑我的努力所獲,所以,我的愛情,我可以做主。”
看著肖眼中的篤定,我的眼中一片氤氳,是啊,我擔心什么?我怕什么?愛的路有你攜手,我怕什么?
如果面對愛情,我們還能有閑心計較誰付出的更多,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這樣的愛,距離會遠,分離會近。
我對肖的誤會消散后,愛情的濃度很自然地與日俱增。肖常主動發(fā)郵件給我,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個地方,正做什么,盡管我常因此笑他報備的太勤快,可肖不以為然依然故我。
當然肖的舉動給了我更多的安全感,我們彼此的心亦因這一點滴滴的細節(jié)更加貼近。
如果時間允許,我會為了肖坐四個小時的車往返機場,目的是當他在廣州轉機或短期停留時見上一面。
肖和我恢復了“十五分鐘”的拍拖時間,盡管我們彼此都可能風塵仆仆,可我們倆個人都甘之如飴。
短暫的相聚使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有無法停止的笑容,當我看著肖開懷大笑的樣子,我就覺得一切辛苦都很值。
倒是行政部的同事們,看著我這么拍拖法,常常搖頭嘆息。
快中午時,前臺的小美女和人事專員趴到我的桌邊約我吃午餐,人事鄧姐笑著打趣,“小穆呀,我說人家女孩子拍拖吃飯逛街收花,搞得美美的,怎么你拍個拖這么辛苦?”
我笑著吐舌頭,“鄧姐……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我拍拖了。”
“你算了吧,你不說,我們沒眼睛看嗎?都寫在臉上呢,還扮神秘。”前臺阿MING撅嘴。
“好了,好了,知道阿MING明察秋毫啦,中午到哪里吃飯?”我趕緊打岔。
“中信廣場新開了間自助火鍋,我還有優(yōu)惠券,中午去吃吧?”鄧姐提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好,我沒問題。你呢?”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阿MING。
“鄧姐……貴不貴呀?中信的午餐哦。”阿MING可是個很會過日子的女生。
“還可以,試業(yè)期間嘛,我有代用券,算下來二十元就能吃到新鮮的三文魚刺身,很劃算。”鄧姐立刻擺出她的經(jīng)濟帳。
“哇,能吃到刺身那真的很劃算。”阿MING立刻變得很雀躍。
“小穆呢?愛吃刺身嗎?”鄧姐關心地問我。
我感激地看了看鄧姐,“我不吃生的食物,不過我可以吃其他,沒關系的。”
“怪不得阿穆拍拖那么辛苦,你太遷就人啦。”阿MING替我抱不平。
“人家這是涵養(yǎng),叫隨和,哪像你?”鄧姐開阿MING的玩笑。
“哼,我這叫計劃經(jīng)濟,樣樣都計劃好才保險。”阿MING振振有詞地回嘴。
“好啦,都有道理,時間到,各位美女收拾東西去打牙祭吧?”我笑著制止這毫無意義的拌嘴。
鄧姐是公司的元老級人馬,做什么都四平八穩(wěn),所以跟著她什么也不用操心,我這個方向白癡,乖乖地跟在她后面絕對沒問題。
托福于靈巧的阿MING和面面俱到的鄧姐,我在人頭攢動的餐廳才得以找到位置坐下。
阿MING靈巧地在人群里穿插,我才喝了半杯玄米茶,她已經(jīng)在我面前堆了一堆好吃的食物。
鄧姐看我對著一堆美食傻笑,忍不住推了我一把,“傻啦?還不快吃?”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二位是打定主意要吃窮店家的,吃了一碟又一碟的三文魚刺身,看著她們的吃相,我忍不住替店家訴苦,“你們少吃兩碟吧,店家虧啊……”
“只有賣的比買的精,你放心吧。”
“店家要賺人氣,肯定會推出一兩款虧本又美味的食物,這里虧那里賺,店家不會平衡還開什么店?”
鄧姐阿MING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我做思想工作。
“哎呀!穆穆!”我正虛心地接受鄧姐和阿MING的再教育,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回事,肩上就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叫我的是Vincent公司的造型師姐姐。
“這么巧?你也在這里吃飯?”我開心地問候。
“是啊,老大請客嘛……”造型姐姐向我擠擠眼睛,“要不要敲他?”
“不用啦,我和同事一起來,你快去幫我吃窮Vincent吧。”我笑著搖頭。
造型姐姐笑著和鄧姐阿MIN*頭表示友好,“嗯,有道理,哈哈,那我先走,電話聯(lián)系。”說完就和我道別了。
“喂!有人請干嘛客氣。”阿MING看著我撇嘴。
“你以為穆穆是有便宜就上的人啊?”鄧姐笑著逗阿MING。
“干麻老抬穆穆來出踩我?”阿MING翻白眼。
“鄧姐肯定不會有踩你的想法,是說我死板啦,對吧。”我笑著解圍。
都市中人與人的關系相當脆弱,不少人都是因既得利益的影響,才結交所謂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我身邊原本和諧的感覺輕易被破壞,畢竟大家都是同事。
鄧姐會意地看了我一下,笑阿MING,“對啊,你干什么那么敏感?快吃吧,有這么多吃的東西不動,還有閑心和我計較。”
阿MING正想辯解,我已經(jīng)看見Vincent從他們公司的包房里走出來朝我這個方向張望。
“HI!”我站起來揮了揮手,示意Vincent我在這里。
鄧姐和阿MING反應極快地放下筷子,抬眼隨著我揮手的方向看過去。
“很有型哦,男朋友嗎?”“好MAN好有男人味啊,你男人?”鄧姐和阿MING一人一句地問。
“不是……”我的臉被這倆個活寶嗆得通紅。
Vincent看見我揮手,微微一笑,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