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馬力牛收回左手并用力地，向著身下那個圓乎乎的球狀物拍去。此時，光頭游副師長也奮力上竄，為自己的團隊拼全力，爭光取勝之際。正巧一個向下狠拍，一個往上猛竄的偶合，卻演繹了一曲處心積慮罪惡深重的賭博鬧劇！

只聽得“啪”的一聲粹響！震了全場。七八個人落地之后，你看我，我看他。不知這聲非同尋常的粹響發自何處。

當大反應過來時，看見光頭游副師長，摸著自己的青皮大光頭，站在藍球架下大叫大喊：“你們這是要干什么？你們要造反啦！要反天啦！嗯？是打球還是打頭？嗯！球風咋這么差呀！是誰打的？是誰打的？”

全場上下，里里外外，老老少少，均哈哈大笑。有的笑彎了腰，笑流了淚，笑失了語，笑打了人，笑罵了他，笑躺在地，笑抱一起，…………。笑笑笑笑笑，笑得前沖后仰！笑得一塌糊涂！笑得人滾馬翻！

當光頭游副師長回轉身，找尋打他頭的人時，馬力牛知趣地舉起了左手。

“報告游副師長，我們可以不崇脯但絕不能無恥！我承認，是我打的。實在對不起！我不適意的。我把球抓到手上后，別人撞了我一下，就失重了，……”

“馬力牛！你這個混蛋！你太放肆了！你目無尊長，沒大沒小的。球在前上方你往哪兒打？你瞎了眼啦？你少給我胡扯失重的事！你承認了，是好樣的！但不是你理直氣壯的打人理由。你究竟想干啥？！這是頭，不是球！小兔崽子你！……”

馬力牛見他真的生氣了，趕緊收起笑容，走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游副師長，對不起您了，實在是失手打了您！我向您道歉。你叫我往上沖的時候，我跳起來時旁邊的人頂了我一下，就失去了重心。這右手抱著球，左手要找平衡，所以，手在往下時誤碰了您的頭了。來吧！讓我看看傷的怎么樣？不行的話咱們去衛生隊。”

說著說著就沒皮沒臉地，要伸手去摸游副師長的光頭。

游副師長見他如此不識高低，還要放肆地伸手來摸。就使勁一揮胳臂，將馬力牛的手擋了回去：“算了吧！你這混蛋小子給我靠邊吧！到旁邊涼快去！你那點小把戲小聰明，我還不知道啊？看不透啊？今天是在球場上，搞的是體育鍛煉，大家可以嘻嘻哈哈無大沒小的。要是在別的場合，你*的敢嗎？所以，我說你太放肆了！別太自作聰明！知道嗎？”

馬力牛邊檢討邊找來航空醫生，給游副師長檢查頭上，有什么變化和傷的怎樣。

其實，馬力牛心中十分清楚，這一巴掌是打不壞人的。只不過是他稍為拍重了些而已。

同時，他也知道，此時此刻必須要給足游副師長的面子。讓他過得去尷尬關，下得了面子臺才行。所以，馬力牛象跟蟲似的，陪著笑臉連聲道歉不說，還拉住游副師長的手，挽住他的胳臂，表示無間的親熱與誠摯的道歉。

周圍的圍觀人們，笑得前沖后仰喜淚橫流。他們很少見過藍球場上，有這么高級別笑料的干部，這么好笑好看而滑稽的場面。的確讓他們大開眼界，頓開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