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空還明媚,蔚藍,
趁著花朵鮮艷,
趁眼睛看來一切美好,
還沒臨到夜晚:
呵,趁現在時流還平靜,
作你的夢吧——且憩息,
等醒來再哭泣
----前言
嘴上說著不能逃避,心卻早就飄向了遠方。嘴上說著不會過于悲傷,始終都是一個人在逞強。
那天晚上的夢之后,我總幻想著,也許子期就在我身旁。說了也可笑了,向來理智的我居然會這么想。
又是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抱著貓咪,讓它陪著我。我是很久才認為貓咪相對于狗而言是天生高冷的,我家的貓,一直都是和善的很,撒嬌的能力也是一級棒。這不難理解,那些不聽話的,過于高冷的,早就被我外婆送人了。
遲疑了很久,才在QQ上跟子期聊天。
也是有的沒的,吃了沒,怎么樣,在干啥。說著我閉上了眼睛,靠在枕頭上,撫摸著貓咪。
突然閃現了一個場景:一個房間里面,漆黑的,沒有開燈,子期坐在地上,靠著床,正拿著手機聊天。床頭是一個玻璃的小茶幾,很高的透明玻璃杯子里面,咖啡正冒著熱氣。
窗簾也沒有拉上,時不時透過一絲風。 www.тт kán.c o
我把這個場景描述給子期聽,那邊遲遲沒有回復我,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
大概有個十分鐘吧,子期發來消息說: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差。
我相信這不是心電感應,但是也是無法解釋為什么。
當時覺得,太可怕了,怎么會這樣。第二天才是如此,更多的細節,絲毫不差。
并不是我猜的,只是突然就閃現了這樣的一個場景。就只有兩次,沒有更多了。
我覺得我不能再這樣了,過于煎熬,更沒有必要。用了一周的時間準備,隨后我就去了大連。
我大姨把我送上火車之后,我就準備睡覺了。沒辦法,暈車的毛病加上只要是車就愛犯困,不睡覺太難受。
安全性上嘛,倒不是很高。我是一分錢都沒帶,就有個手機。拐賣我的話,這種可能性也是低得很。
三年級的時候,父親在火車上丟了3000元,在當時這是我們將近半年的收入。從此之后,我在火車上再也不睡覺了,14個小時的旅程就干熬。后來實在是受不了,加上我也慢慢長大了,就把這個習慣破了。
醒了之后行程幾乎過半了,我也是特別奇怪,神經衰弱的我居然能再那種環境下睡著。
跟同座和對面的人打了聲招呼,隨便聊了聊。起碼的交際能力我還是有的,在得知他們都去大連的時候,我選擇了說大連話。
倒是也很聊得來,我的大連話也還算過關。對面的女孩子比我大一歲,是學舞蹈的。右手邊的大叔是一個生意人,倒是也很直爽。剩下的都是去旅游的,明顯是行色匆匆,聊起話來也心不在焉。
我們打了幾盤撲克,是大連的特產之一“打滾子”,我第一年看見父親玩這個的時候,被打滾子的撲克數量嚇到了。
火車上確實亂,也有無數的人告誡我,在火車上不要跟陌生人聊天,更不要吃陌生人給的吃的,喝的,煙等等等等。
煙本身我就討厭之致,當然是不會接受。喝的東西,也只是好朋友才會分享。但如果是密封的,并且他也吃了一個,并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是接受的。
在火車上確實煎熬,到不至于無聊。
凌晨兩三點左右,他們都睡了,身邊的也都睡了。我之前睡過了,因此不是很疲憊。
我用手機給父親發了短信,什么時候到,哪個車廂,哪個座位。然后就大膽的聽歌了。
總是有些歌能一直扣我心弦,聽著就能安靜,能感到整個世界傳來的善意。那天我聽了犬夜叉的插曲,我一直想給它填上詞,但是一直不滿意,一直不想糟踐。
后來有人填了,我覺得還湊合。那種旋律,那種回想。犬夜叉和桔梗,犬夜叉和戈薇,都是穿越時空的思念。
春又來,人已去,風煙殘,夕陽晚。櫻花開,頃刻散,零亂。
年光逝,韶華落,飛絮轉,不堪看。渡忘川,彼岸,忘不掉,人長嘆。古井下,月光思念裝滿。
到底是怎樣的思念才能把月光裝滿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一路,牽掛最多的還是那個人。
這是個欺心之行罷,只是想著用一種忙碌的方式替代另一種,到頭來兩邊都忙,兩邊都亂。
聽完了,手機的電量也沒了。看來是不能繼續聯系父親了,料想父親一定會準時到的,就放心了。
打開書包,看了一會詩經,覺得實在是糟踐詩經,就放下了。我一直是這么認為,火車上只能看些讀者,文摘之類,快餐嘛,能放松就行。
可惜我并沒有帶著適合在火車上看的書或者雜志。只能放下詩經,繼續睡覺了。
本來還想用文字記錄下這個旅程,心靜不下來,心思被堵住了,花了一些線條,也作罷了。
到了早上九點的時候,我就醒了。看著窗外,沒什么風景,我的心思也不再風景上。
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又跟身邊的人聊了聊,離終點站只有一個小時了。
到了車站了,一路上望著匆匆的樹影,偶爾有海的影子,綠色的田地,路過錦州的時候有些稻田,大石橋的時候丘陵層層疊疊。
如我所料,父親正在等著我。
為什么電話關機了?沒電了。這樣的一個對話之后我們就去了住的地方。
到了海濱城市就要去海邊玩,這是我去了多少次大連都會有的想法。最近的是夏家河子,去了幾次,條件不怎么好,但是也說得過去。父親照例是忙得很,去海邊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每天玩著,倒也愜意,但總感覺少了些什么味道。
一周之后,父親請了一天的假期,我們開車去了星海灣,一個久負盛名的地方。中途有一個啤酒節,熱鬧的跟。
那時的我并不喜歡喝酒,但也不能喝。那天心血來潮,覺得可能趕不上第二次了,掏了20塊錢的門票,進去算是暢飲了一會。
“沒喝多吧”,父親這樣問我。
并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喝了,喝了感覺倒是可以,覺得德國啤酒比平常喝的要醇厚一些。
到了星海灣,果然跟夏家河子不是一個檔次的,水清澈的多,不過好的沙灘倒是難求。
我向來喜歡探求沒啥人去了地方,自然也是建立在安全的基礎之上。
找了個地方,不是沙灘,石頭也蠻多,但是水是最清澈的,比剛才的下餃子強多了。
遠一點看著,有意思夢幻的感覺。
說實話真的挺硌得慌,但是還是去了淺水區,看了看石頭,居然有很多很小的,黑色的貝類。
我撿了一個瓶子,就開始抓這些小貝殼。真是不亦樂乎,就是半天也沒撿多少。
一會兒水涼了不少,我去找了母親,問這個貝類是什么。母親回答是海瓜子,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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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的那些剛夠個瓶子底,所以也不夠開火的,就放生了。
天色剛開始暗的時候,我們就回去了。我在后座上睡著了,不知道是玩累了還是喝了啤酒的后勁。
回家了,我也睡飽了。
我的發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小的時候聽我外公的,我是他推頭技術最大的試驗品。前幾次我還抗爭一下,沒辦法,真的理的跟個土豆似的。后來我也就認命了,乖乖的拿凳子去外面,外公的技術也有所提高,最起碼是個標準的平頭。
上了初中之后我為了維護個人形象,堅決不讓外公理發了。外公倒是也沒有為難我,挺好。
當然,如果跟父親在一起,我的發型就是他全權指揮了。索性父親還比較了解我,每次的發型在他的監督下倒是也說得過去。
后來工作了之后才知道有個指導你發型的人多么重要,每次剪發都是換了一種新的丑法,還要用三天的時間適應。
第二天父親就讓我去剪發,給了我錢,向美發師交代了一切之后,就走了。
剪好了之后,我是相當不滿意,但是也實在沒辦法。
走了幾步的,看到一個婦女帶著一個孩子,孩子倒也不小,看著有個十一二歲的樣子。
“小伙子,看你是個面善的人。我們是黃山的,來這里旅游,不小心錢被別人偷了,孩子的父親明天才會趕過來。我們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要是我一個人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有我女兒。你能給幫幫忙嗎?”
我當時真的是很耐心的聽完了這段話,盡管不遠處的廣場上有的是舉著板子,或者唱著歌乞討的人。
“借我們十塊錢吧,我們就在網吧里呆著,也不用特別為難你。小伙子,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把手機號留給我,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這個地方等著,把錢還給你。”
老實說,十塊錢并不是很多。我就給了她,沒有留名字,也沒有留電話,但是為了確認她丈夫可以過來,不至于第二天也如此,我答應了她明天中午過來。
第二天吃完了午飯,我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睡午覺,而是借口出去轉轉,去找她們了。
從十二點等到十二點半,那兩個人始終沒有出現。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任陽光暴曬。
我意識到,我被騙了。
為什么要騙我,因為我很好騙?很傻?
因為我明明知道可能是個騙局?因為我天真?
后來回到住處的時候,父親問我為什么不高興。我并沒有回答,只是借口困了。
這件事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只是覺得不好受。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子期,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心存善念的人結局不是太悲慘,不是嗎?
此后我又被騙了太多次,被同學,被同事……有次放放告訴我,老師你太傻太天真。
其實我知道這個社會是怎樣的,怎樣殘酷,沒有情面的現實。只是想著,我可以不用那么急功近利。
我只是想著,不用那些方法也可以。我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很寒心。
我只希望,我還可以保留一點點的天真,不用成為誰和誰的傀儡和木偶。誰知道這樣的要求,是不是過分。
土地是彎曲的
我看不見你
我只能遠遠看見
你心上的藍天
藍嗎?真藍
那藍色就是語言
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
微笑卻凝固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