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眼見龔炎文走遠,跟上去不是,不跟還惦記,招手叫夕秋、思晨跟著自己,其他人先回去,快步追了上去。
龔炎文將人直接領回自己的純山苑,春曉眼見到處是石景,間狹種的竹子,大冷的天竹子依舊挺拔,挨近了伸手摸了摸,葉子濕潤,同樣探頭看的倆丫頭,相互道:“本就少有養竹子的,沒曾想養的還這樣好。攖”
春曉環顧四周,又看了眼那竹子,微微笑道:“好聰明的,竹子怕風沙,這里圍了石山,減少了風沙肆虐,葉子這樣潤,我猜附近該是有活水。”
龔炎文眸光閃了閃,道:“院子半圍引了城外的活水,你知道這是什么竹子么?”
“淡竹。”春曉隨口道。
龔炎文似乎呼吸都滯了一下,沉默許久,啞著嗓子問:“你也養過竹子?償”
春曉想了想,腦中一片空白,方才隨口說的似乎也是靈光一現,許是重生前養過?搖搖頭。
龔炎文并沒有再追問,引著春曉主仆繼續在院子里走,到一處鵝軟石累就的缸大的儲水處,龔炎文指著旁邊立的石碑,“你看這個。”
“魚缸。”春曉念得兩個字,探頭看了看,見缸底深邃,卻又清透,極深處有有魚在游動。
“你再看看。”龔炎文緊盯著催促道。
春曉奇怪的瞅了眼龔炎文,又看了看這古怪造型的東西,正想說沒甚可看的。夕秋忽地指著那石碑上的字道:“姑娘看這個魚字,是不是錯了?”
聞聲看過去,但見魚字的四點底只有三點,抬頭去看龔炎文,龔炎文的眼神復雜中含著一股熱烈的期盼,春曉這灼熱的目光看到心頭一悸,有什么在腦中掠過,張了張嘴,吶吶道:“四點是火,帝王說,佛主慈悲,見不得魚在火上烤,是以少一點,成水,任它遨游。”
龔炎文上前一把抓住了春曉的手,眼中迸裂紅絲,急不可待的問:“你是誰?”
“我是……”春曉恍恍,眼前景物驟變,不經意間,她再次陷入前世的幻境。
“七爺,使不得,快放手。”夕秋與思晨嚇的不輕,忙上前想要把春曉的手從龔炎文手里拉出來,龔炎文雖才十二歲,但也不合規矩,要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
“別動!”龔炎文忽然低聲喝止兩個丫頭,他慢慢松開手,舉到春曉眼前晃了晃。
夕秋二人看過去,就見春曉眼神呆滯,眼仁兒一動不動,瞳孔發散,似隨時都會暈厥過去,兩人這時真慌了,想上前叫春曉,又叫龔炎文制止,聽龔炎文緩慢的說:“都別攪擾,等等看。”
等什么?夕秋、思晨只覺得嗓子眼兒冒了火,怕的要死,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兩個腦袋也不夠賠。思晨白著臉小聲道:“要不要回稟三爺……”
“閉嘴!”龔炎文瞪了那丫頭一眼,擺手示意,領著兩個小丫頭后退了幾步,只留春曉直直的立在原地。
大約一炷香的時候,夕秋已經耐不住,瞅著姑娘明明沒睡覺卻似夢魘,心中害怕,轉身挪步子,還是想回稟三爺,龔炎文側身一把拽住夕秋,思晨怔了下,扭頭看他倆。
“你們去哪?”春曉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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