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質的物理攻擊!”馬山震驚的望著口吐鮮血的鐘發白,他怎么也沒想到,畫皮鬼竟然能給人造成實質的傷害,而且這創傷還不輕!
眼看著鐘發白受創冷琳琳又抽出一張雷火符,蒼白的臉上已經香汗淋漓,洶涌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丫頭,你的雷火符好像只能用一次吧,我的意思是以你目前的能力來說,畢竟雷和火都不是那么好能掌控的。”沒等冷琳琳將法咒施展,就被鴆叫停。
他能看出來,冷琳琳的極限就是只能催發一次,多了反而會動搖她的根基,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瞪著鴆,冷琳琳不由冷笑:“他要是死了,我看你還憑什么復仇!”
放在以前,冷琳琳根本不敢跟鴆抬杠,和他攪拌不是找死嗎,但看到他對鐘發白的生死熟視無睹的樣子,而且還阻止自己去支援,讓她突然感覺有些憤怒,異常的憤怒,這種憤怒在她看來就是對自己的輕視,對人性的冷漠無睹。
抓了抓自己的毛發,鴆望著眼前的戰局一臉興奮:“放心,他對我來說比你重要,我怎么舍得他死,今天有我壓陣你們誰都死不了!”
他就是想看看鐘發白的極限,哪怕鐘發白今天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只要還有一口氣,不,只要魂魄未散,他就能讓鐘發白活過來,不禁能讓他復活,還會比現在還要強!
“你不會贏的,因為你太自大。不,你會贏,因為我還活著,鐘發白還活著!”冷琳琳狠狠盯著鴆,右手指縫夾著三張符紙,一把將其攥在手心。
鐘發白,你個笨蛋,你可不能死,我還在指望你負責的男生公寓禍事連連,我好從中分一杯羹呢!
抬手抹掉嘴角上的血跡,鐘發白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男子,雙手中食二指各夾著一張雷符‘滋~’一時間符紙上的符咒迅速移動到手掌,瞬間藍紫色的雷光纏繞在雙手中,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男子面具后的雙眼散發出妖異的藍光,透過面具上的眼眶幽幽閃爍,他手上的雷電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一個不慎別說這身皮,沒準連自己都要折進去!
嘴上沒說什么,但男子周圍突然出現至少二十名魂兵,朝鐘發白舉起手中的長戈,畢竟已經受了一次傷,雖然問題不大,但也讓男子如同驚弓之鳥,調二十魂兵守在自己身邊,也算讓自己進攻都安心一點。
要用殷梨嗎?不行,先看看,能不暴露盡量不要暴露。眼看著突然出現的魂兵,鐘發白有些驚異,雖然從剛才的試探中他發現這些士兵有些機械,但實力確實真實的,從出手的力道上看,絕對屬于一擊斃命的范圍。
左手又抽出一張符紙,用力捏在手上,隨著符紙自燃之后緩緩消失,鐘發白展開手掌,一顆晶瑩的冰塊,森白的冷氣隨風飄蕩。
就在冷琳琳和馬山一臉好奇時,鴆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奇:“竟然是玄冰咒,發白,你可以啊。”
玄冰咒是極為少見的體修防御咒術,是相當于在施術者身上附加一層鎧甲的霸道防御,之所以說它霸道,是因為它不想一般防御符咒那樣有著固定的局限性,它會隨著施術者一直保護對方,直至冰塊消融在此之前,施術者幾乎可以說是絕對防御的存在。
“真的能達到絕對防御?”馬山一臉難以置信,他怎么也沒想到,鐘發白手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十分慶幸自己沒有和鐘發白起到什么不必要的沖突,不然,誰能知道他手上還有沒有什么一擊致命的手段。
將冰塊含在嘴里,鐘發白身體不自然的出現一絲輕微的抖動,同時手中的雷光變得更加璀璨。
感受著那璀璨的雷光,冷琳琳臉上出現不自然的抽動:“他又變強了嗎?”
怎么也沒想到鐘發白竟然有這么多自己從沒見識過的咒術,而且每一種都讓她到前所未有的強大,這真的是不入流的小門小派的法術嗎?
“揠苗助長的符咒永遠登不上臺面,好好看著吧,這才是道家符咒真正可怕的地方!”鴆雙手合十不停的反復摩擦,一遍又一遍,但有所不同的是,隨著鐘發白的表現他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鐘發白啊鐘發白,你的表現太令我震驚了,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我對凡人修仙求道的境界,你還真是個道家的天才!
冷琳琳他們不知道的是,鐘發白嘴里含著那塊玄冰,雖然是極佳的防御手段,但那刺骨的寒意也傳遍全身,相比起全身透徹的寒冷,最嚴重的口腔卻算是還算容易接受的。因為那顆玄冰已經將整個口腔所凍麻,之所以說是最嚴重是因為冰塊已經將舌苔和上頜的皮膚所連在一起!
必須盡快解決!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鐘發白雙膝彎曲,上身前傾,雙腿用力一彈,身體躍起沖向男子。
面對徑直沖來的鐘發白,周圍的魂兵手中的長戈前傾,雙手抬起長戈用力朝鐘發白刺去。
抬手護住雙眼,鐘發白徑直朝長戈沖去‘鐺~’鋒利的青銅直刺鐘發白身體,卻發出清脆的鏗鏘長鳴。
護住雙眼的雙手隨手一揮,鐘發白推開身上的長戈,右腿曲膝沖向男子面門。
這混蛋打人專打臉是吧!男子眼看著鐘發白朝眼前放大的膝蓋,抬手曲肘猛一下劈,擊向鐘發白膝蓋!
‘砰~’雖然早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但那堅硬的程度男子還是可以明顯感覺到。
就在男子打算做出下一步的準備時,鐘發白上身前傾,雙臂一展,十指交叉一把抱住男子的脖頸,用力下壓。
真當我是活人?感受著僵硬的脊椎上傳來的力道,男子面具下勾起一絲冷笑,正打算抬腳踢開鐘發白,一道膝撞頂在自己兩腿之間!
“小子,我雖然是死人但你這么做是不是過分了!”被人擊打下體,就算是已經對身體機能無所謂的鬼魂,也有著所謂自尊的榮辱感。
這是在**裸的挑釁,而且我下面沒事,還能用!不能因為我是鬼,就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就在男子打算一拳用力擊碎鐘發白雙肋骨時,兩道雷光直刺男子脖頸兩側。
躲開,不,躲不開,來不及了!男子心里想著,雙拳卻探出直擊鐘發白兩肋。
‘咔~’男子一時間感覺天旋地轉,視野上下開始旋轉,隱約中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就站在地上,只是鎖骨間少了自己的頭!
被男子擊開,鐘發白身體一挺‘嘩~’朝后滑出半米,轉身朝身后的魂兵飛起一腳,擊向對方胸口‘砰~’一腳踹在盔甲上,對方飛出數米。
鐘發白上身微微前傾‘噗’一股猩紅的液體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從口中向外噴涌而出。
不等鐘發白移動,腳下的泥漿翻滾著,帶著他來到鴆身邊。
“怎么樣?”冷琳琳連忙攙扶起鐘發白,看著他滿是鮮血的下頜,淚珠緩緩噙著眼角。
蠢貨,干嘛這么拼命,就算你隨便做做樣子,鴆那老妖怪也不會說什么。
搖搖頭,鐘發白給了冷琳琳一個放心的眼神,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要想獲得鴆的信任,這樣做是必須的,而且只有這樣,才能離冷琳琳解開契約更近一步,這種古老的契約,就算冷琳琳家族世代除妖,但他還是多少有些不放心,能從鴆身上解決是再好不過了。
鴆拍拍鐘發白的肩膀,臉上盡是滿意:“好小子,有一手。”
不管怎樣,鐘發白能為自己流血,也算是沒有白白辜負自己的心意,畢竟自己一直很看好他,這小子還算沒讓自己失望。
沒有理會鴆的稱贊,鐘發白盯著地上自己流淌的鮮血,左手中食二指豎起,手掌一翻,二指指著地上的鮮血微微一勾,地上的鮮血緩緩聚集浮起,在半空中,鮮血不斷融合,不斷變化。
“這,這是什么!”眼看著不斷融合的鮮血,冷琳琳一臉詫異仿佛有回到了起初對付筆仙的時候。
那個時候,鐘發白的陰符就給了她一直詭異的感覺,如今,看著眼前的鮮血,好像鐘發白他所有強大非凡的法術都是這樣的詭異。
鴆緊緊盯著那不斷變化的鮮血,看著鮮血形成一柄利刃,又不斷延伸,又不斷聚集。異彩連連的看著鮮血的變化:“這是~血符吧。”
雖然血符看上去無比詭異,但在所有道家符咒中,它的威力最強,因為它飽含著施術者的精血,是最為純粹的力量!
“血符!”聽著鴆的聲音,男子一臉震驚,更多的還是因為鐘發白的血符,那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跑,沒有多想,男子開始聚集身上的靈力,就像蜥蜴斷尾,要想瞬間消失,就要損耗自己體內多半的靈力,而且因為這身人皮的關系,自己所需的靈力更多。
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洞穿出一個傷口,要是再被鐘發白的血符打到,那自己也就不用說什么效力的大話了。
感受到男子的靈力波動,鴆笑瞇瞇的望著對方笑容中滿是得意:“想跑?”
開玩笑,你幫我試出了鐘發白這么多東西,我怎么好意思讓回去,起碼也要留下來啊。
不等冷琳琳出手,形成一道利刃的血符猶如一道血紅的利箭直刺男子面門,既然什么都是假的,那頭應該加不了吧。
“給我攔住他!”地上的頭看著那飛速而來的血紅利箭,一個劇烈的死亡籠罩在他身上。
就在男子發號施令的同時,那原本站立著的身體直徑沖向那支利箭,只要頭能保住,一具身體還不好找?
一時間,周圍的魂兵聚在一起迎向利箭。
首當其沖的身體不顧洞穿的傷口直面擋住利箭,周圍的魂兵將其死死包圍。
沒有任何的聲響,利箭直刺在身上,隨后無聲爆炸,鮮血化作無聲猩紅的毫針四處濺射。
‘噗’‘噗’猶如鴆的鴆毒,毫針紛紛穿透魂兵的身體,在半空化作一陣毛毛血雨,洋洋灑灑的飄落。
“哎,那顆頭呢!”朦朧中,冷琳琳發現周圍的魂兵已經消失,連同那具身體,但男子的頭卻消失不見。
血雨打著鐘發白的臉上,鐘發白身體一軟緩緩后仰。
‘啪~’一把攙住鐘發白,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微微點頭:“今天怎么說呢,算是一場慘勝吧。”
打量著鐘發白的傷口,側肋的外套上已經出現猩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