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準備了嘛。”對于鐘發白的眾矢之的,莫琪并不在乎,但精明的她也已經發現了對方話中的隱晦。
沒有過多的掩飾,鐘發白聳聳肩:“吃飯的東西,走到哪兒都不能丟。”
不僅僅是這樣,所謂的殺生刃,最重要的就是其包含的煞氣,對于這種有些玄乎的東西,當然是時間年代越久遠越好,所以一把可破厲鬼的殺生刃當然是沾過血的古代匕首最好不過,因為古代兵器的制作和材質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晦,而這些隱晦其中就包含著驅魔的道術,古人講過想要鑄造一把寶刀必須經過天時地利人和,這所謂的天地人,其實就是道術的延伸品。
相比較現代的鑄造工藝,應對這些所謂的鬼魂自然是古刀更趁手。
“發白,我發現你才是真的富家豪門。”愣愣的望著鐘發白,片刻陸宇才緩緩回過神來。
開玩笑,古刀是這么輕易說帶就帶的嗎?就家里老爺子收藏的那幾把千年不朽的利刃,被放在家里地下的收藏室里,除了必要的監控設備以外,不間斷的保安巡邏和激光警報器把收藏室為的水泄不通,記得小時候陸宇最喜歡的就是觸發警報器引來大批的保安來回奔波。
如今,眼前的兄弟竟然隨身帶著這樣的一件古董來上學,不由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相比起陸宇的驚訝,莫琪則一臉平靜,在她看來,一個道士有這樣的身價,尤其是一個專門克制自己的道門,有這樣的身價是正常不過的。
莫琪不是沒見過其他的驅魔人,不論修為高低,出手就是上萬乃至上百萬的金錢運作,在這個什么都要用到錢的當今,場地、法器、器具,都不可能是免費的,而一次成功的驅魔所得到的利益也是極其可觀的。
“我說你們兩個開始是以什么名義出來的不會忘了吧?”搖搖頭沒有再去想這些不關己的事,突然莫琪頭腦一清,想起鐘發白兩人出來的目的,雖然被鐘發白抓在手里,但到底自己還是得到了一些利益,而且她發現跟著鐘發白能夠得到一些想不到的好處。
相比之下,莫琪感覺于情于理還是有必要來提醒一下眼前這兩個分析道術有些著迷的呆子,他們所出來的初衷。
搖搖頭,隨著莫琪的提醒,陸宇終于想起了今天出來的目的,連忙拿著東西走出市場:“對對,發白我們快去打車,不然給你買完衣服,學校宿舍就該關門了。”
“呃~”對于這些,明顯還有些短路的鐘發白因為陸宇的催促也終于想到了出來的目的,尷尬的朝莫琪擠出一個笑臉:“謝謝。”
“嗯,雖然很惡心,但我收下了。”冷漠的點點頭,莫琪雙手交叉抱胸側過臉,余光望著那張尷尬的臉。
終于知道為什么同伴都說人好玩了,尤其是這種又聰明又白癡的人,更好玩,更讓人好奇。
出租車上,陸宇仍然喋喋不休:“兄弟你帥爆了。”
“雖然很舒服,但我還是覺得我原來的衣服更好。”看著身上米黃色風衣,鐘發白下意識扯了扯衣袖,這種修長卻有些緊繃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拍拍鐘發白的肩,陸宇嘿嘿一笑:“放心你會習慣的,話說這次給你包裝明明是我提的,你干嘛搶著付賬?”
“拜托,你也說了是給我買,我當然要自己付賬,而且這一身三千多好么?”望著白色T恤下那條深藍牛仔褲和腳上的棕黑馬丁靴,鐘發白不經一陣心痛。
要知道一向節儉的他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花費過多的金錢,衣服,只要舒服,夏季涼爽,冬天御寒就可以了,何必又要這么貴呢?
“哎,你要這么說我可要糾正你。”指著鐘發白,陸宇一臉得意:“知道什么叫人靠衣服馬靠鞍嗎?你要出席的可是集體聚會哎,就算你清心寡欲,可你有沒有為別人著想?這么大的一次聚會,你吊兒郎當的出席,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我知道你是對吃住衣行無所謂,可其他人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起碼也要尊重他人嘛。”
雖然陸宇的話有些嚴重,但事實的確如此。
思慮著陸宇的解釋,鐘發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像也有些道理。”
對于陸宇的話,鐘發白不得不仔細分析,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能從里面學到師傅說的東西,自己缺少的東西。
“小伙子這么帥,卻一直裝深沉,這樣可不好歐,會惹女孩反感的。”對于鐘發白的默認,陸宇又開始循序教導。
聳聳肩,鐘發白一臉無所謂:“沒事啊,我去只是想找到那東西。”
相對于引起女孩的注意,鐘發白還是把重心放在了要做的事情上。
“同學,如果你是想捉鬼的話,那我還是勸你放棄吧。”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機透過后視鏡望著鐘發白。
“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等鐘發白提問,陸宇興沖沖的望著司機。
“你們是陰山高中的新生吧。”司機從后視鏡中瞥了眼陸宇:“你們學校邪的很。”
閑來無事,司機開始了熟練的交流開場白。
“怎么說?”鐘發白眼前一亮,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有個熟絡的人,當然更好,雖然有莫琪在身邊,但多搜集一些學校的資料并沒有什么壞處。
見成功引起鐘發白的興趣,司機清清嗓:“多加五十的車費,這可不是宰你們,而是凡去陰山的司機都是這個價。”
坐地起價也要看情況,司機清楚,隨意抬價會引起對方的不滿,但如果是了解內情的自然會欣然接受,而從鐘發白的表情上來看,顯然是后者。
“大叔,錢不是問題,不過你可以給我們好好說說啊。”將一張百元的大鈔夾在指間隨意的搖晃著,陸宇嘿嘿一笑。
在他看來,能拿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而且自從有了和鐘發白的經歷,讓他更加堅信這個道理。
眉開眼笑的望著那張鈔票,司機下意識抖了抖有些僵硬疲憊的身體:“那我就撿著你們將要經歷的事兒說,也免得你們說我信口開河。”
鐘發白點點頭,在他看來司機知曉的內情雖然不會很詳細但一定不少,畢竟學生一旦畢業就會離開學校,但司機不會,他們的家,他們的根就在這。
伸出食指,司機在兩人眼前搖晃:“第一件事,你們不會有軍訓,不只是你們這屆,以往歷屆都沒有。”
其實司機清楚,像現在的大學生最頭痛的是什么,第一個就是軍訓,每天不是浸泡在書本中就是埋沒在網絡中,如今的大學生很少有良好的身體素質,雖然看著陸宇比較健碩的身體,但他能夠想到,即使就是陸宇,也不會喜歡軍訓。
“好事啊,我就煩站軍姿。”果不其然,陸宇聽著司機的訴說,不由興奮異常:“發白,回頭我們去打籃球吧,我不喜歡軍訓,是因為它太枯燥,但健身是必須的。”
“小伙子,希望你能堅持啊。”聽著陸宇的興奮,司機淡淡一笑。
顯然,司機已經看慣了新生們剛進校園時的豪言壯語,但時間去能夠一點點的去磨滅人的意志,更何況大學里還有想不到的外界誘惑,肆無忌憚的狂歡、青春靚麗的女友,每一件都是那么美好。每一件都是大學前的奢望,每一件都是消磨意志的罪魁禍首。
在大學除了要經歷這些必要的因素,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應付學業,畢竟后者才是根本,但也僅僅是相對應付而已。
包含種種要素,才有了司機那淡淡的笑意。
“其次呢,我想這應該不是大哥你不接活兒的原因吧。”比起這些,鐘發白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隨手擺了下后視鏡上的平安吊墜,司機笑著搖首反問:“你說呢?”
“您就別吊我胃口了。”陸宇笑著瞅了瞅那張鈔票:“您怎么也得讓我物超所值啊,對了您有名片沒,以后出出來玩妥不了麻煩您。”
既然要錢,那就要給對方長久的利益,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滿足自己。
聽著陸宇的話,司機眼前一亮:“小伙子可以啊,成,兄弟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能忒損兒。”
說著司機將隨身攜帶的名片遞給陸宇,事情既然已經敲定,那打鐵當然要趁熱。
眼見陸宇接過名片,司機開著腔:“其實早先這個學校,就是個亂墳崗,但你要說它是亂墳吧,它埋死人的地方又有棺有蓋的,還特別整齊。”
“那有什么奇怪的嗎?”見司機終于開了腔,鐘發白迫不及待的詢問著,他有一種直覺,這絕不是普通的亂墳崗這么簡單。
下意識瞥了眼鐘發白,司機點點頭:“還真讓你說到點上了,你說亂墳崗,它為什么叫亂墳崗?一它沒墓碑,你說它沒有墓碑,咱們知道這底下埋的誰是誰嗎?所以它叫亂墳崗,在一個就是亂墳崗亂墳崗,它一定都是亂七八糟的,以前埋死人嘛,找個地一挖,就給埋了。可這它不一樣,它都是整整齊齊的,而且棺材都是豎著整整齊齊有張有序的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