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有出狀況的時候才能出來吃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盯著服務員端上來的一道道菜肴,冷琳琳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上次不管怎么說,都還能有個進賬,現在呢,竟然演變成了義務工作,還是趕鴨子上架的那種!
原本還頗有興致鑒賞臨近自己眼前的那盤油光水滑的烤鴨,但聽著對方的抱怨,饒是讓陸宇感到還不錯的心情被一掃而空:“行了,你就別埋怨了,有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雖然心情被打擾,但陸宇并不責怪冷琳琳,畢竟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好過。
“琳琳,這個給你。”沙木朝苗大勇對視一眼,從桌底下取出一只精美的錦盒,放在餐桌的轉盤上遞給冷琳琳。
一直以來都是鐘發白他們兩個在外面出生入死,盡管自己一直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托陸宇去問鐘發白?這么刻意會不會現在有些輕薄,況且就算問鐘發白有什么心愿,讓自己替他達成,可能到頭來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吧。
不過相對于鐘發白,對于冷琳琳的回報,自己早就跟苗大勇商量過多次,既然冷琳琳畢竟貪財,那就給她件禮物,當然直接送錢什么的,多少有些侮辱人的意味。
拿起錦盒,冷琳琳特意從手上掂了掂,笑瞇瞇的望著兩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還挺沉,況且這份禮還有沙木的一份,那就表示,這份禮一定很值錢,嘿嘿,真想現在就打開看看,不過,這么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禮物~有點不太好吧。
“打開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沙木淡淡一笑,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苗大勇身邊,雖然自己和他都不是那么善言善語的人,但也因為這樣到時候有了共同的語言和默契。
自己同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書籍之外的快樂,雖然沒有想上次探墓那么刺激,但就是這種平淡的快樂,也讓自己感到彌足的珍貴。
聽著沙木的話,冷琳琳剛想動手,卻發現大家都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臉色微微一紅,抱著屬于自己的禮物放在地上:“這種事,怎么能這么張揚,寒寒,晚上我們兩個人自己看。”
想看本小姐出丑?笑話,我是那么容易上當的人嗎?況且,我也需要一個能和我分享,愿意分享的閨蜜,嗯~秋寒就很不錯,跟她在一起,我起碼不愁錢花。
“切~”聽著冷琳琳這種財迷的行徑,陸宇起著哄,饒是送禮的沙木也都朝冷琳琳豎起中指。
“干嘛,你們認識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家的好意,冷琳琳不但沒有因為沙木的舉動而動怒,反而將錦盒緊緊抱在懷里。
財迷就要有個財迷的樣子,況且這也是我的本能反應。
‘啪啪’陸宇拍了拍手,淡淡一笑:“好了好了,大家禮物也送了,笑話也看到了,接下來大家談談正事,在說正事之前,先容我向大家接受一個人,她就是,我們的新伙伴,秋寒!”
對于這種暖場,活躍氣氛的活兒,還是我最合適不過。
“很高興認識大家,我是秋寒。”聽著陸宇的點名,秋寒連忙起身,眼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終于,我終于也有朋友的了!
笑著朝秋寒伸出手,沙木一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沙木,很高興認識你。”
這女孩看上去挺普通的啊,發白這么做是不是有些興師動眾了呢?難道就因為會拿一兩招小把戲?
“哎,在這里有一點我要聲明一下。”冷琳琳接著現在這個歡快的氛圍朝秋寒甜甜一笑,隨后起身朝鐘發白舉起水杯:“發白,其實你剛才真的是誤會我了,雖寒寒能夠施展法術,但真的不是我教的,不~但這也不能說我沒教,我教的~是其它的東西你~明白嗎?”
原本想向鐘發白解釋,卻沒成想越解釋越亂。
“等等,你是說秋寒會法術?”打斷冷琳琳畫蛇添足的解釋,陸宇沉思片刻,恍然間發現了最為重要的關鍵。
沒教秋寒法術,那她是怎么學會的?對于這一點他尤為重視。
沒有任何的言語,鐘發白目光靜靜的注視著秋寒,她會法術?那也就是說,一直以來學校里發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
當然鐘發白并沒有去質問秋寒,為什么發現了,知道了卻沒有去救大家這種沒有頭腦的話,畢竟學校厲鬼眾多,就連自己都也只是管管眼前的事,又有什么理由去責怪對方呢?
“那方便告訴我們你~會什么樣的法術嗎?”沙木一臉興奮的望著秋寒,法術,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法術,難道在我們這里,就只有我和陸宇是累贅嗎?
陸宇還好,起碼他又強健的體力,可我呢?什么都沒有。
此時,沙木的肩膀被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抬起頭便看到苗大勇憨厚的笑意。
搔著首,苗大勇嘿嘿直笑:“在沒有遇到你們之前,我一直都是孤獨的,是你們給了我友情,而且你~還不嫌棄我長得丑,我都沒有頹廢,你頹廢個錘子!”
好歹也是和沙木相處這么久,他又什么想法,苗大勇又怎么會不知道呢,自己從來沒有把沙木當成所謂的累贅,也從來沒有小看過任何人,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那就一定要有一顆平常心,還要有足夠的包容和理解,這也是自己一直在堅守的信念。
‘嘿~’看著眼前的苗大勇,沙木嘴角微微上揚,自己猛然間發現,自己從這個學校得到的并不是所謂的知識,也不是所謂鬼怪帶給他的刺激,而是這群看上去沒心沒肺,但重要時刻挺著自己的兄弟!
“寒寒,讓大家看看吧,看看你自己的能力。”冷琳琳望向秋寒的眼中帶著一絲羨慕,哎,雖然一直告訴自己不要異想天開的做夢,但我真的,真的好想擁有寒寒的這種能力,哪怕一天就好。
不,用不了一天,只要我把自己那幾張銀行卡多添幾個數就好,哪怕原位數歸零,卡里能有一個一開頭,后面掛上七八九個零就好。
我不貪心。
就在冷琳琳的幻想中,秋寒已經演示完畢,鐘發白望著表情凝重的眾人淡淡一笑:“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這話原本想讓陸宇開頭,但陸宇也沉浸在思考中,自己只好開口,卻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真的成為了大家的領袖,而大家好像也沒有因此表示反感。
“我能這么想嗎,那個厲鬼做了這么多,讓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其實說到底我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秋寒。”沙木緩緩開口:“如果要說它招收我們有什么目的的話,我想應該就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人鬼殊途吧,像我這樣的人,不能打不能殺的,可能只會成為一件附屬品,我并沒有說什么自卑什么的,這~真的是我心里的真實想法。”
這話并不是說自己自卑,恰巧,因為大家對自己感情,讓自己能更理智,沒有雜念的去思考這件事情。
“通過你們來潛移默化的改變秋寒,改變秋寒的想法~”陸宇沉思著點點頭,對沙木的想法表示肯定:“雖然從想法上就能看出這是個極其費時間的活兒,但慢工出細活,我同意沙木的看法,而且這也是目前為止,如果我是陰靈峰,能想出將大家團結在一起最為穩妥牢靠的方法。”
先是搞定所有小的,然后借用小的來匯聚推翻大的,最主要的是秋寒本人還沒有什么主見。這樣下來不僅得到了秋寒,還進而鞏固了自己在我們心里的地位,里面外面它都不虧。
嗯,這么看來陰靈峰這么做的幾率很大,這件事很有可能。
“怎么聽著跟傳銷一樣?”雖然大概意思秋寒并沒有太懂,但她隱隱感覺這和電視里的傳銷沒什么區別。
如果真的如同陸宇所說,那這個陰靈峰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
‘砰砰~’冷琳琳敲擊著桌面,一臉嚴肅的望著陸宇:“既然你都開口了,就一定有解決的方法,還不快說!”
這種時候吊自己的胃口,不對是吊大家的胃口,這就可以用可恥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為了好嗎!
“你當我是神啊,我所不能?”一臉尷尬的望著冷琳琳,陸宇聳聳肩:“唯一的辦法還是要在你們一直嘴上說的那只貓妖上下點功夫。”
想要制約,起碼也要有制約對方的本錢啊,就憑桌前的這些人,有那個是能夠和陰靈峰它們正面硬鋼的人選?論武力壓制,只有鐘發白能夠勝任,但根據鐘發白他們每次反饋回來的事件分析,鐘發白的能力也只能說是里面的一個干部,雖然可以說是頂尖的干部,但說破天也只是陰靈峰手底下的棋子,翻盤可以,但和棋手對抗?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啊!
“在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之前,大家還要保持等待的狀態,只要大家保持不動,那就是安全的,不過如果有厲鬼出手,可以直接擊殺。”鐘發白盯著眼前的菜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正陰靈峰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這個時候,盡可能的削弱他的實力,進攻地府~嘿,怎么看都是一淌渾水,我們現在除不了根,但可以動其根本,致使它沒有足夠的資本去泛那些風浪。”
現在做的就像蜉蝣撼大樹,雖然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它們整體已經開始瓦解,也許過不久,只需要一道輕輕的漣漪,這個大樹就會整個的分解。
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機會!
聽著鐘發白的建議,陸宇一臉興致缺缺:“我還以為我們能夠靠秋寒來一舉拿下陰靈峰呢。”
一次解決,不留后患,才是自己想要的。
“你可被胡來!”聽著陸宇的話,冷琳琳連忙提醒:“連我們都要時刻偽裝自己,你一個人去充什么英雄,可別沒招貓逗狗成功,反倒自己得了狂犬病。”
真是無知啊,你是沒見過陰靈峰和鴆真正的實力,要是你那天真的碰到,也許就會明白,一時的隱忍和偽裝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