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次仁一看自己目的達到了,急忙見好就收,滿意的嘿嘿笑幾聲后,一閃身鉆回隊伍最后方跟跟我們匯合。
不過這時他仍不忘舉著那只長矛,還趁空晃晃矛尖上掛著的紅‘色’內‘褲’。
而魔騎士他們都陸續(xù)從怪豬上跳下來,單‘腿’跪地,一邊指著敵人一邊喔喔的叫喚起來。
野豬被喔喔聲刺‘激’,變得異常急躁,甚至要不是魔騎士使勁拽著,它們保準會對野牛群沖過去。
其實妖騎士也對怪豬深有忌諱,別看他們驅趕的是野牛,體型上比怪豬大很多,但怪豬的豬牙上都綁著刺刀,真要硬碰硬,威力也不可小瞧。
這么一來,他們壓境速度減緩了許多,還都拿出一副警惕樣注意著怪豬的一舉一動。
別看現(xiàn)在氣氛劍拔弩張,但我們這些人打心里都偷著樂呢。較真的說,魔騎士他們就是做做樣子,怕敵人沖來太快。只要敵人走的慢,投石臺就能發(fā)揮出它最恐怖的威力,讓對手一嘗天空飛石的厲害。
這樣我們又熬著等一會,敵人先頭的第一方隊進入了投石臺的攻擊范圍,我忍不住跟森沖說,“下命令吧,砸石頭。”
森沖也跟我一樣想法,扭頭就要喊話,可黎征卻一擺手,‘插’話說再等等。
我不解黎征的意思,反問他,“咱們還得什么?機會來了。”
黎征搖搖頭解釋說,“天佑,機會是來了,但不是最佳時機,敵人只有一個方隊進到攻擊范圍內,如果遇襲,他們損失不大,甚至其他方隊意識到不好,一調頭很容易就逃了,可如果咱們耐著‘性’子讓一半敵人都進到投石臺攻擊區(qū)域中,到時他們被石頭一砸肯定會‘亂’了陣腳,被攻擊的隊伍調頭想撤,但又被后面隊伍擋著,結果只會‘亂’上加‘亂’,損失更大。”
我心說小哥不愧是智囊之后,連這種詭計都能想得出來,而且森沖也拿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點點頭,不再急著喊話。
其實這段期間最受煎熬的不是那些正站在前線上的魔騎士,而是準備投石的投擲手,這兩人是森沖的得力手下,長得也異常魁梧,正等著借這機會替森沖‘露’‘露’臉。
投石臺就立在村口,也并未多加掩飾,那些妖騎士隔遠就能把投石臺瞧得清清楚楚,但他們并沒瞧得起這古怪的飯勺子,而就因為大意,他們最終付出慘痛代價。
森沖把握好機會,對著投石臺一擺手,與此同時,一聲轟隆巨響從投石臺上傳了出來,接著一顆巨石呼嘯著向敵人方隊狠狠砸去。
一來投石臺被改良后,發(fā)‘射’速度很快,二來準備為投石臺上彈的人也很多,大家整體一忙活,這投石臺就沒閑下來過。
也別說這倆投擲手給森沖長臉了,一時間他們都成了整個戰(zhàn)場里的焦點,被無數(shù)目光關注著。
我們這邊風平‘浪’盡,妖騎士他們卻處在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別看野牛體型大,但也受不了一百來斤重的巨石砸,而且被砸之后還出現(xiàn)了連鎖反應。
一只野牛被砸的當場斃命,它整個身子往旁邊一倒,又把其他野牛壓住,甚至趕巧時,巨石砸完一只野牛還能借勢彈起,又砸在其他野牛身上。
妖騎士隊伍一下‘亂’了套,野牛的慘叫聲,妖騎士著急的驅獸聲摻雜在一起,給我感覺這里不像是戰(zhàn)場,反倒有菜市場的味道。
不過妖騎士就是妖騎士,他們骨子里有種狂暴的脾氣,看著自方干挨打還撤不了,就上來狠勁一同喔喔驅起獸來,不管不顧的對我們發(fā)起反攻。
但魔騎隊長不怕這個,畢竟我方氣勢如虹,真不殺死幾個敵軍解解悶,手癢的都受不了。
魔騎隊長嘰里咕嚕說句動員的話,接著帶領手下向野牛群沖了過去。隨后森沖還對他的手下下了命令,讓驅狼勇士緊隨其后,陪著魔騎士一展身手。
魔騎士沖鋒歸沖鋒,卻沒沖的太遠,不然被巨石誤傷砸到,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而投石臺這邊也考慮到魔騎士沖鋒的問題,甚至不得不說,木工筆錄真不一般,有幾個木匠急跑過來,按照圖解對投桿微微調整后,投石臺的‘射’程就變了,‘射’速不減,但角度卻往下壓了一些。
這什么概念,一塊巨石被撇出去后,可能只在三十米處就落了地,但隨后它會高速滾動著向前方碾過去。
這么一來,魔騎士在沒跟妖騎大軍‘交’手前,就已有巨石替他們當先鋒了,還把敵方?jīng)_刺的陣型打‘亂’。
不過遺憾的是,我們只有這一個投石臺,發(fā)‘射’滾石后,就不能再發(fā)‘射’飛石砸敵人,妖騎士一看有機可乘,急忙又舍棄沖鋒,從后往前依次撤退。
魔騎士和驅狼隊伍只跟妖騎大軍短暫的‘交’了會兒手,黎征就下令讓村民敲起銅鑼來,那意思催促收兵。
其實我們都理解小哥的想法,這次戰(zhàn)斗我方完勝,而且有投石臺鎮(zhèn)著,也犯不上我們以身犯險,妖騎士再來的話,就繼續(xù)拿巨石招呼他們就是了。
魔騎隊長他們回來后都興奮的吼叫起來,其他村民雖然沒這種熱血勁,但也都拍手稱快。
按說戰(zhàn)斗結束,我們也該趁空放松一下,可黎征一轉話題督促道,“大家都去村口,把巨石撿回來以備下次再用。”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撿巨石本來是累活,但我們卻一點這方面的感覺都沒有,不過我們也沒貪多,只把離村口五十米之內的范圍清理一下,并沒走的太遠,怕那些妖騎士突然偷襲回來。
而且有幾個村民想法很奇葩,抬完巨石后又抬了幾頭死野牛回來,按他們話說,死野牛可是好東西,鋸成兩半后,也能當做巨石發(fā)‘射’出去。
我當時只是笑了笑回應他們,但心里卻很震撼,試想一下,如果真把牛尸拋‘射’出去,在視覺上一定會造成不小的沖擊。
這一晚,我們吃了一頓豐盛大餐,算是慶祝首戰(zhàn)告捷,不過拉巴次仁吃的‘挺’遺憾,嚷嚷著說少了酒不過癮。
可我們都沒滿足他的要求,驅豹村落里酒倒是不少,但問題是,這時候喝酒太耽誤事。
那些魔騎士也并沒走遠,就在村外一里地的地方扎下營,我知道妖騎士只是驅獸長老的先頭部隊,他們在等長老到來,并醞釀著新一輪攻擊。
這次森沖派了很多村民去守夜,把勇士們都替下來休息,別看這些村民不如勇士守夜有經(jīng)驗,還好在人多,幾乎是每隔十米就安排一個人,甚至人人身上都帶著一個銅鑼。
我是真理解不透,心說這里是驅獸村落又不是賣鑼村落,一時間森沖怎么能找到這么多銅鑼出來呢。
我們睡的都不太死,畢竟有過先例,驅獸長老在夜里派幽靈雕過來偷襲,而這次這些妖騎士也故技重施,不過他們突襲的時間往后壓了一些,在天亮前,動身圍過來。
當時我正小睡著,猛然間聽到遠處傳來怪聲,既有野牛的嘶吼也有妖騎士的喔喔大叫。
我一下坐起來,又慌忙隨著黎征和拉巴次仁往村頭趕,其實這時我心里既有些緊張又有些意外,心說這幫妖騎士傻了不成,怎么發(fā)起偷襲還‘弄’這么大動靜的。
而來到村頭后,我望著他們的舉動更是愣住了。
經(jīng)過昨天一戰(zhàn),妖騎士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他們就騎馬站成一排,指揮著牛群在離村五十米以外的地方來回跑動著。
我扭頭問黎征,“小哥,他們夜宵吃多了么?這時閑得無聊趕牛玩。”
黎征也沒瞧明白,只是搖搖頭并沒接話。
沒多久,我們這邊所有人都被聚到村口,妖騎士中有一人騎馬往前走了走,又指著我們喊了一通話。
烏奎翻譯道,“他說在兩軍廝殺前他要跟咱們的人單挑。”
我明白這妖騎士的目的,他是想借著單挑打贏我們提升士氣,而且這騎士還是我們的老熟人,別看他帶著面具我們認不出長相,可他手里拿的大刀說明一切。
拉巴次仁忍不住唾了一口,接話說,“兩軍‘交’戰(zhàn)比的是打群架,怎么還玩起單挑來,我用天鏡教訓教訓他。”
說完拉巴次仁就湊到村口,也不搭話,拿出天鏡和小手電,對著這妖騎士照了過去。
妖騎士也不笨,尤其他還吃過天鏡的虧,看到拉巴次仁一拿出天鏡,他就嚇得一聲叫喚,急忙把馬背上事先準備的一塊氈子舉了起來。
拉巴次仁這天鏡只對人有效,而且還沒透視功能,一照之下,天鏡‘射’出去的白光全被氈子擋住了,那妖騎士也沒收到傷害。
拉巴次仁呦呵一聲,又氣笑了說道,“他倒事先備好一手,那好,我看看其他妖騎士反應如何。”
可其他妖騎士也有準備,見到拉巴次仁一調整天鏡的角度,也急忙從馬背上撿起氈子舉起來。
拉巴次仁最終失望一把,把天鏡又收回去。
那妖騎士把氈子放下來后,又指著我們‘激’動的嘰里咕嚕說起話來,而其他妖騎士聽著這段話都嘲諷般的笑起來。
烏奎解釋說,“這幫妖騎士說咱們是膽小鬼,不敢單挑只會拿邪‘門’歪道的鏡子嚇唬人。”
拉巴次仁一下被惹火了,還嗷嗷叫了一通,指著敵方喊道,“他***,單挑就單挑,我還怕你們這些狗東西不成,戰(zhàn)馬,長矛,給我備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