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花雨晴點了四個菜,一道湯,呵呵,她有國家級幹部的待遇了,這樣的伙食絕對可以稱得上專業經典。
花雨晴拿起了筷子正要開吃,門前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間閃現在她的眸中,花雨晴的心突的一跳,“玉,我看到了紅姍。”那是莫無情的妻子,抑或早已不是了吧,其實該說她是玄機子的情人才最準確。
“晴兒,別理她,我們吃我們的。”玉剎羅除了面對花雨晴的時候,其它的時間一律都是冰冰冷冷的,就彷彿他的身上沒有溫度一樣,這樣的玉剎羅常常讓花雨晴懷疑他會變臉,不用速度快,只要每次變的逼真就OK了。
紅姍優雅的走入了客棧,花雨晴一直記得她的美麗,那是不同於其它女子的一份獨有的氣質,可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絕美的女子,她卻傷了一個男人的心。
無情,花雨晴突的爲他而婉惜。
紅姍要了一間上房,然後就走到花雨晴隔壁的桌前坐定,叫了兩個小菜端坐在桌前等待進餐。
一歪頭,她看見了花雨晴,此時,花雨晴正低頭吃著碗裡的飯,但是她的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了紅姍正望向自己,她與玄機子合力欺騙了無情,讓無情騙了自己的內力,卻不想機關算盡,最後玄機子還是沒有從玉剎羅那裡得到半點好處。
紅姍已起身,款款向花雨晴走來,那般氣質只如花雨晴初見她時的模樣,毫無二致。
“晴姑娘,你好,我可以坐下來嗎?”她說話的同時,兩隻清亮的大眼睛已經在開始打量玉剎羅了,忽閃中,竟是更多的詫異,“你是玉宮的先宮主玉剎羅嗎?”她一語道破玉剎羅的身份。
玉剎羅卻沒有理會紅姍,只是望著花雨晴和藹的說道,“晴兒,你慢慢吃,我先上樓了。”如果傳言不假,玉剎羅絕對不想與這樣的女子多說一句話,與別人合謀騙自己的丈夫,這樣的女人真真是讓人不屑。
漂亮與美麗算什麼?
只有連心也美了才叫做真正的美麗。
“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紅姍影響了她的食慾,讓她在這一刻開始懷念起從前所有的人,甚至是莫無情。
“晴姑娘,我是紅姍呀。”紅姍想要繼續攀談。
花雨晴起身叫過小二,“打幾張蔥花餅到我的房間裡。”吩咐完了,她轉身便向樓上走去,再不理會阮紅姍。
那蔥花餅是她擔心玉剎羅沒有吃飽,他有時候吃的比她還少,讓她總不好意思盡興的吃。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吃,她的身材都是保持不變的,不胖也不瘦,所以她從來不擔心自己吃多了而身材走樣。
“晴姑娘,你不想知道玉宮人的下落嗎?”就在花雨晴蹬蹬蹬的向樓上走去的時候,身後的阮紅姍使出了她的殺手鐗,她知道花雨晴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玉宮裡的所有人和皓月等人的下落了。
花雨晴猶豫了兩秒鐘,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反正阮紅姍也不能吃了她,或者阮紅姍真的能告知自己那些人的下落也未可知。
花雨晴轉身,重新又走下樓來,她越過阮紅姍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那邊小二已迎了過來,“姑娘,蔥花餅還要送嗎?”
“送,送給房間裡的那位先生,然後,上一壺好茶給我。”
阮紅姍知趣的坐在了花雨晴的對面,“晴姑娘,以前的事請多包涵,我之所以來這裡,也是爲了無情而來。”
花雨晴輕輕的啜飲了一口小二纔上來的茶,“我想,你應該去找玄機子而不是無情吧。”
瞧她那口氣好象她自己是貞潔烈婦一樣,可是骨子裡卻是一個連自己丈夫都會欺騙再玩弄於股掌間的女人。
許多時候,一個人的外表真的會騙了人的。
“晴姑娘,你誤會我了,其實,那一切都是我不得已而爲之的,如果我不聽玄機子的話,他就會殺了我父兄。”阮紅姍開始編故事了,而且似乎編的有板有眼。
“我不想聽這些,如果你知道玉宮人的下落或者無情的下落請你告訴我,除此外,我什麼也不想知道。”花雨晴冷冷的回絕阮紅姍即將要有的長篇大論,這樣的女人誰相信她那誰就是笨蛋。
“我只知道玉宮的人還有在玉宮作客的人全部被押去了無風國。”
這不是廢話嗎,這個她也知道,“就只有這些嗎?”就這句她也甭聽了,真真是浪費了她的一壺好茶。
“我還聽說皓月受了重傷。”紅姍湊近了花雨晴小小聲的說道。
花雨晴眉頭一皺,皓月受傷的事,她一點也沒有聽說過,八成是阮紅姍爲了讓自己相信她胡編亂造出來的,想到這裡她才發現她已經沒有辦法相信阮紅姍的任何一句話了,那麼,她也就真的沒有理由再與阮紅姍坐在一起了。
“我還有事,失陪了。”她起身,這一次再不管阮紅姍怎麼叫她她就是不理會阮紅姍了。
“喂,爲什麼我說了唯一的一句真話你就不相信呢?”這是花雨晴衝入房間裡時聽到的阮紅姍大呼小叫中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讓她的心一陣狂跳,她果然受到了影響,她開始擔心起皓月的安危了,這擔心,讓她的心開始狂躁不安。
房間裡,玉剎羅正拿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吃著手中的蔥花餅,“晴兒,謝謝你叫的餅,好吃。”
曉是在平常花雨晴一定會溫柔的回敬他一句:要是你喜歡吃,我以後就親手做給你吃。
然而此刻,她心裡的憂心讓她沒心情貧嘴了,她如影子一樣飄到了玉剎羅的身邊,一探手就抽掉了玉剎羅手中的書,“玉,皓月出事了,他受了重傷。”
玉剎羅一點也沒反抗,就任由花雨晴抽掉了他手中的書,要是兩個人真較起勁來,花雨晴還真不是玉剎羅的對手,“晴兒,那女人的話,你還是不要信以爲真。”
“玉,不如我們連夜起程吧。”花雨晴已經坐立不安了,阮紅姍最後的那一句:爲什麼我說了唯一的一句真話你就不相信呢?
這句話已經讓此刻的花雨晴完全的喪失了理智,她只想立刻馬上就到了無風國,除非是讓她親眼見到了皓月,否則,她真的會坐立不安。
“晴兒,我還是建議你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就去無風國,事情再急也不差這一個晚上,這一路我們走的已經夠快的了,你要保存些體力,要不說不定人還沒救到,你自己就先病倒了。”看到花雨晴這麼擔心皓月,玉剎羅不由得有些不舒服,他不是不幫忙,而是真的沒有必要這麼拼命趕時間吧。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話音還未落,花雨晴便衝到牀前,取了自己的那一個小包裹搭在肩上就要離開了。
“晴兒,爲了救南宮慕風,我已經內傷過一次了,爲什麼你就不懂得體諒我的心呢。”玉剎羅冷冷的看著花雨晴把包裹放到肩頭上,他沒有阻止她的離開,但是卻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今夜他是不打算行動了。
玉剎羅的話讓花雨晴的心猛的一震,玉剎羅說的沒錯,曾經就爲了讓她開心他不惜受傷也救了南宮慕風,然而此刻,她卻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些。
可是皓月……
花雨晴的心在掙扎了。
“晴兒,你要走便走,不必理會我。”玉剎羅真的氣了,氣花雨晴一點也不珍惜他的真心。
本來,花雨晴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的,可是當玉剎羅冷冷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她竟然負氣的根本不計後果的轉身就溜出了房門,甚至連個道別也沒有。
門開著,玉剎羅靜靜望著花雨晴離開的方向,他的心突的有些隱隱的痛,他說過他會容忍她的一切的,甚至還有那些她一直牽掛的男人,可是此刻,他真的沒有辦法看著她爲了一個男人而失了分寸而與自己爭吵。
玉剎羅沒有追出去,或者他也該讓她吃些苦頭,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玄機子與無風國的國師吳通子只要聯手了,那麼連自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與他們兩個人對抗,更何況是花雨晴了,此時的花雨晴腦子裡大概也就只剩下魯莽二字了。
可是明明決定了,他卻還是隱隱的擔心,擔心她會出事。
玉剎羅衝到了窗前,他看到了興沖沖離去的花雨晴,而那個叫做阮紅姍的女子居然陰魂不散的出現花雨晴的身後,隨著她一起離開了客棧。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不放心,他拿起了自己的包裹,再將幾枚碎銀子扔在了桌子上,玉剎羅沒有走大門,他有一種直覺,那門前早已被人監視了起來,他從窗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離了客棧,然後遠遠的跟蹤著花雨晴,阮紅姍果然不離左右,亦步亦趨的隨在花雨晴的身邊,一張嘴似乎眉飛色舞的在講著什麼,花雨晴雖然沒有理會阮紅姍,但是可以看出來她也並未阻止阮紅姍說著那些不知真假的消息。
又走過了一條街,阮紅姍終於無趣的停在了街口,而花雨晴則是獨自向無月國的方向而去。
阮紅姍開始向原路返回了。
玉剎羅猶豫了,他不知道是要繼續跟著花雨晴還是跟著阮紅姍,一方面他擔心花雨晴的安危,可是另一方向他又覺得跟蹤阮紅姍一定會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