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皇上多想了,就算沒有我,皇上也不會準這事情發生的。”
水玄昊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可若是朕讓我去做,只怕就有哪些官府壓勢的感覺了。”官府做的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會讓人不得不嘆口氣的。
黛玉明白的點了下頭,的確,若是讓水玄昊出面還真的有那官府壓勢的感覺了,而黛玉做就不一樣,因為黛玉是讓林家人做的,以前沒嫁帝玄熙之前也幫過人,如此一來就會顯得比較容易和那些百姓打成一處。
這時候只見白似雪抱著翩翩進來了,帝玄熙看翩翩進來了,滿眼嫉妒,只對翩翩道:“翩翩沒良心。”
黛玉和白似雪似乎根本就沒在意,只水玄昊不認識白似雪,不過反正這是圣殿,因此在圣殿上,也是自然可以放心的,何況這翩翩素來就是怪胎,果然,翩翩居然說了一聲:“爹爹,羞羞,狐貍抱翩翩。”
一旁的黛玉和白似雪強忍著笑,倒是帝玄熙一愣,只看著白似雪:“你教的是什么啊?”
白似雪笑道:“對不起,圣上,實話說,我還根本沒教過這些給翩翩。”顯而易見,著翩翩還真是無師自通了。
帝玄熙聽了后只瞪了白似雪好一會,然后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對黛玉道:“黛兒,人說女生外向,看來一點都沒錯,你看看我們的女兒,竟然一點都不給我這做父親的面子呢。”
黛玉聽了不覺笑道:“你這可不能怪我們的女兒,實在是你自己很無聊呢,這似雪好好照顧著我們的女兒呢,哪里還管你這些了。”
帝玄熙聽了后只覺得無奈一笑:“算了,我就知道你們只會笑話我了,我也不說了。”語氣似乎有些賭氣的成分。
一旁的水玄昊倒是好奇的看看白似雪,然后問道:“這位是?”
黛玉笑道:“他是翩翩的朋友。”
翩翩的朋友?這黛玉的介紹還真是讓一旁的水玄昊有些哭笑不得,這翩翩才多大,怎么就有了朋友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就算了,反正這翩翩原來就是個來歷古怪的,若是如今這般也是平常的事情,因此索性也就不再過問,倒是白似雪見這水玄昊竟然都詫異,心中有些怪異了,畢竟這里可是皇宮中啊。
黛玉和帝玄熙似乎都看出白似雪的詫異,不過兩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相視一笑,這種事情他們也無心去解釋。
帝玄熙見水玄昊還站在一邊,因此很不樂意道:“你怎么還不走啊?”
水玄昊一愣,然后苦笑道:“皇兄,你怎么就巴巴的非趕朕走才成啊。朕都沒跟翩翩小侄女說上話呢。”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別說我趕你什么的話,如今這段日子,也好歹也算是個忙人,不去御書房做自個的事情,何必來我這圣殿呢。等你以后有空再來跟翩翩說話吧。”
水玄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朕告辭就是了。”然后又看了一眼黛玉,才道:“皇嫂,那賑災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說著再度鄭重的一揖,黛玉嘆了口氣道:“皇上,你真正是多禮了。”
倒是帝玄熙卻在一旁道:“其實你也不用在意什么,所謂長嫂如母,就算你沒做什么事情,受他一禮也是應該的。”
黛玉懶得理會帝玄熙,只對水玄昊道:“皇上還是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去吧。”
水玄昊點了點頭,然后回頭對帝玄熙道:“到底還是嫂子好,你這做兄長的就知道欺負朕。”說完又對一旁的翩翩道:“翩翩,叔叔抱抱如何?”
翩翩歪頭看了他一會,然后直接撲到在白似雪的懷中:“狐貍好。”明顯是拒絕。
水玄昊一愣,帝玄熙一旁幸災樂禍:“你不用在意了,如今有了白似雪,她連我這個做爹爹的都不認。”
水玄昊也不多說,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離開了圣殿。
帝玄熙見水玄昊離開,走到翩翩身邊道:“乖翩翩,讓爹爹抱抱吧。”
翩翩只抱著白似雪道:“狐貍好。”還是老一句話,鬧的帝玄熙只瞪著眼睛。
黛玉見了早已經笑的倒在了一旁的軟榻上,這對父女還真是一對活寶,圣殿中到處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金陵的災民似乎越來越多了,雖然這水溶和水玄魔已經成功的阻止了那五國的進攻,但是這戰民卻還是沒有減少,金陵離沿海這般的遠,尚且被波及到,何況是沿海附近那些地區,不管如何若是不盡快結束這場戰爭,只怕這戰民會越來越多的,而這也是帝玄熙一直想不透的,這五國受了一次次的打擊,可卻不退反進,讓帝玄熙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此帝玄熙派出了蛇組去打探所有的事情,很快消息有了反饋,看著著手中的資料,帝玄熙還真是有些頭疼了起來。
黛玉走了過來,直走到帝玄熙的身后給帝玄熙微微揉了揉太陽穴,然后才道:“怎么了?”
帝玄熙淡淡道:“原來那些國家國王的肋骨被控制住了。”
黛玉微微蹙眉道:“喬奇壄將那些國王的肋骨給控制住了?”這些肋骨到底是什么,讓黛玉很是好奇。
帝玄熙點了點頭:“是啊,比如這顛國的國王最寵愛的是貴妃,因此他就給貴妃所生的一子一女給下了藥,要讓國王就范,真元國的國王是個孝子,最重視的就是太后,這喬奇壄就給太后下了藥,讓太后昏迷不醒,高麗國的國王只有一個王子,也被喬奇壄控制了,大食國的國王最重視的手足情,喬奇壄就控制了那國王的兄弟姐妹,而渤海國的國王,最重視的就是寧和公主水馨柔,而這喬奇壄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將寧和公主迷昏了,一直不醒,而要這些人蘇醒或者解毒,唯一的條件就是進攻玄翰。”
黛玉聽了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這喬奇壄是不是瘋了,他這樣做,那些人又不是真心歸順他的。”
帝玄熙微微笑道:“不管是不是瘋了,至少有一點,這喬奇壄在做垂死掙扎。”
黛玉卻道:“話雖如此,可無辜受累的卻是那些百姓之人,戰爭的涂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會家破人亡。”
帝玄熙明白黛玉素來就心軟,因此忙安慰道:“放心吧,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能勝利的。”
黛玉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如今我倒是不在乎勝利還是不勝利,我在乎的是,如何才能讓百姓能夠免于戰爭的涂炭,因為戰爭,不關最后我們玄翰是不是會勝利,可吃虧永遠是百姓,好不容易有個和平的時候,偏偏又因為一個人的私心和霸心,結果導致多少國家的家庭失去了平和,這喬奇壄真正是過分。”說到這里,黛玉十分的生氣。
帝玄熙見黛玉升起,忙將黛玉拉入自己的懷中,讓黛玉坐在自己的腿上:“好了,別生氣了,這喬奇壄不值得你分心的,放心吧,其實雖然百姓現在苦了一點,但是經歷過了現在這事情,將來自然會更加的珍惜。”
黛玉看著帝玄熙:“炫雩,你認為這喬奇壄去什么地方了,竟然一直不出現。”
帝玄熙淡淡笑道:“不用管他,該出現的時候,他總會出現,何況如今是我們在明,他在暗,因此很不用理會他的。”
黛玉笑道:“敵不動我不動,是不是啊,炫雩。”
帝玄熙聽了笑道:“黛兒,你再如此這般下去,很容易成為一個女諸葛呢,對于戰術兵法都這般了解呢。”
黛玉笑了起來:“你又來逗我開心好了,其實我這不過是書上說的,對號入座而已,偏你也逗我。”
帝玄熙見狀笑了起來,只是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為何這喬奇壄會沒有一點動靜呢,他到底在等待什么,還是說在找什么,他略略沉吟著,自從這喬奇壄失蹤后,其他剩下的三陰也是無法破了,好在國師曾經說過,這些倒也是無妨的,只是,只要喬奇壄一日不出現,只怕這根實在不好斷。
根?不知為何,帝玄熙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光,然后對黛玉笑道:“黛兒,我懷疑這喬奇壄可能在一個地方。”
黛玉先是一愣,帝玄熙在桌上寫了幾個字,黛玉眼中一亮:“沒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那地方如今都成廢墟了,我們誰也不會想到他去那里的。”
帝玄熙點了點頭:“一會上了夜,我偷偷出去看一下,你自個早點睡。”
黛玉點了點頭:“只你還是要當心才好。”
帝玄熙含笑道:“放心吧,這喬奇壄上次受了我打的傷,就算這次他是再如何的快,只怕一時半刻也是好不全的,因此就算對上了,他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黛玉點了點頭,不過卻還是叮囑了帝玄熙一番。
夫妻倆又說了一會子話,然后黛玉見天色不早了,也就讓人擺上了酒菜,如此夫妻倆吃了,邊吃邊說,吃完后,又在房中下了一會棋,帝玄熙看天色差不多了,然后就換了一身衣服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有去旁邊的房間看了一下翩翩,又囑咐了白似雪順便照顧一下黛玉,然后就趁著夜色悄然離開。
似乎夜色已經深沉,雖然因為難民的涌入,金陵似乎也忙碌了一陣,但是,到了夜晚,終究還是會寂靜下來的,帝玄熙看準了方向,然后疾奔而去。
梅花閣,早已經成為過去,如今梅花閣附近的居民,因為知道在梅花閣中曾經出現了一條蚩尤大蟒,也許是怕還有,因此好些人早都已經搬離,就算是如今官府再怎么說,這里是安全的,可是似乎回來的也很少,因此獨獨這一條巷子似乎清凈了很多。
然而,似乎也有膽大之人,此刻,竟然還有人在這梅花閣中走著,雖然別人似乎都很怕這里,但是他似乎并不怕,走進梅花閣,梅花閣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閣樓亭臺,如今里面一切都是支離破碎,梅花已經斷根,樓臺已經倒塌,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為這兒來,只是在里面找尋著什么。
只是找了很久,似乎一直沒找到,他有些皺眉了:“該死,明明應該在這里的。”
“你找的,是不是這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他微微一滯,然后轉身,看著來人:“尊帝,好久不見。”沒錯,在他背后的是帝玄熙,而此人正是喬奇壄。
帝玄熙的手上有一卷畫軸,只是用上好的檀香木盒給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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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奇壄微微一愣:“竟然在你手中。”
帝玄熙微微一笑:“當初玄魔來這里,準備炸了這里的時候,先讓人搜查了一遍,看見了這張畫軸,雖然不知道畫的是誰,但是看畫中人有七分似黛兒,因此就送到了朕這里,而朕看了后卻知道,這畫中畫的正是先岳母賈敏,不知道朕說的可對?”帝玄熙看著喬奇壄,雖然不見月光,可仍然能夠看清楚喬奇壄的神情。
喬奇壄微微一笑道:“不愧尊帝,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呢。”眼睛卻一直看著帝玄熙手中的畫像,尋思著該如何才能將這畫像給奪回來。
帝玄熙微微一笑,對于喬奇壄的想法也能了解幾分,雖然感慨他的癡情,不過卻不認同他的移情,他得不到賈敏,因此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如今的黛玉,這不是他愛黛玉,而是他的移情作用而已。
“將畫像還給我。”喬奇壄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奪不回來,因此只得如此這般直接開口。
帝玄熙微微一笑道:“還你可以,你先告訴我,你為何要挑動那五國來跟我們玄翰為敵。”
喬奇壄看了一眼帝玄熙:“我說過,我不會這么就算了的,我還會卷土重來的。”
帝玄熙微微皺眉:“你所謂的卷土重來就是發動戰爭,然后給百姓帶來不穩定的生活,讓百姓流離失所,是不是這樣?”
喬奇壄看了一眼帝玄熙,然后嘆了口氣道:“我早說過,你跟我之間,是瑜亮之爭,注定只能有一個活著的。”
帝玄熙微微一笑:“可惜,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周瑜,當然也不認為自己是諸葛孔明。”
喬奇壄卻道:“但是在我的心中就是如此,不管如何,這第一人只能有一個。”話語中透漏著點點的囂張氣息。
帝玄熙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喬奇壄,枉費你活了這么長時間,如今竟然還是這般的看不透,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般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喬奇壄奇怪的看了一眼帝玄熙:“帝玄熙,說真的,本座就是好奇,為何你總是能看透很多東西,照說,你應該比我還看不透才是對的。”
ωwш◆ Tтkǎ n◆ C○ 帝玄熙淡淡道:“因為我從來不會去強求什么的,即使有些東西我可以唾手可得,但是我都會放棄,因為得到了一些東西,勢必會失去一些東西,比如你向往的皇帝的位置好了,看起來高高在上,但是里面的辛酸苦辣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皇帝,自古為孤,也就是說為皇者必定是孤獨的,同樣為孤者也只皇帝一人而已,所以素來皇帝都是孤家寡人,看似后宮妃嬪云集,但是卻未必能保得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你還認為這皇帝的位置是好的嗎?”
喬奇壄疑惑的看了一眼帝玄熙:“你又不是皇帝,如何能說這樣的話。”
帝玄熙笑道:“我雖不是皇,可我是帝,天下帝者,只有我一人,因此我早就知道這孤獨的味道,所以我更向往的是攜妻帶子傲游天下,如此才是逍遙的生活。”
喬奇壄只看著帝玄熙,一臉不信道:“你說的這些,只是因為你怕別人奪了你的位置,所以找的借口。”
帝玄熙看喬奇壄說這樣的話,不覺皺眉道:“冥頑不靈。”然后頓了頓道,“既然如此,看來多說也無益了。”
喬奇壄看著帝玄熙道:“我們手下見真章。”
帝玄熙對于自己的伸手很是信任,當初自己對喬奇壄出的手的輕重是很明白的,喬奇壄就算有靈丹妙藥,被自己傷了,至少也需要一年才能完好。
喬奇壄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就算如今還沒痊愈,至少我也好了七八成了,對付你是足夠了。”
帝玄熙聽喬奇壄如此口氣,微微搖頭:“哦,那朕倒是要試試。”
喬奇壄似乎知道帝玄熙要動手,因此突然道:“那么就先試試我這一掌。”
帝玄熙見狀,只喝了一聲:“來得好。”然后就出手了。不想那喬奇壄卻是借了帝玄熙的力朝后而逃去,雖然受傷了會影響出掌的功力,但是不會影響者逃逸的功夫,很快這喬奇壄就沒了蹤跡,帝玄熙無奈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上當的時候,不過也經此一戰,自然也就能確定這喬奇壄是在金陵了,因此其余的事情自然也就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