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義只道:“我這十來年都在玄國,前不久七夜國師找我,說,他有了一個朋友被玄翰抓了,讓我設法救了。因此我才回了玄翰,原本一切都很順利,過兩天就能順利救出蕓娘了,可想不到,究竟還是算計不過你。”
帝玄熙點了點頭:“其實你做的真的很好,你敗是因為敗在了我素來安排喜歡單線安排,一個人負責一件事情,北靜王深深明白我的性格,因此對于蕓娘只讓有限于幾人知道,你作為太一個普通的牢頭,根本就沒權利知道的,何況今日的你的太反常了,有哪個牢頭如你這般直接問我要將人犯帶去哪里的,這就是你的露的破綻。”
衛義聽了苦笑道:“原來如此,那么你現在打算如何處置我?”反正對生也不抱希望,衛義倒是直接問了出來。
帝玄熙看著衛義道:“朕不是善人,因此不喜歡有一根刺在朕的背后。“帝玄熙說得很明白,他不喜歡有危險在身邊。
衛義明白地點了點頭:“好,只要圣上不要遷怒舍弟,衛義隨便圣上處置。”
帝玄熙笑了起來,“朕何許遷怒令弟了,你來這玄翰當年了解朕的為人才是。”不遷怒是帝玄熙最大的特點之一。
衛義一愣,然后啞然失笑道:“原本帝圣上也會這一招。”
帝玄熙淡淡道:“孫子兵法說的好,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因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朕還是會做的。”不能老是讓人算計了,他也是會反擊的。
衛義看著帝玄熙:“帝圣上,不怕我說的都是假的嗎?”
帝玄熙笑了起來:“真假又如何,現在的你何嘗不過是個假衛仁。”
衛義聽了后微微一愣,然后點了點頭:“沒錯,帝圣上說的果然沒錯,如今的我,不過也是個假衛仁而已,的確也沒什么真可言。”因此認真的再度看了帝玄熙一眼道:“既然如此,我就全都告訴帝圣上吧。”說這就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帝玄熙,帝玄熙示意那人聽了后,然后才對衛義道:“留你幾日在這里做客吧。”
衛義笑了笑:“帝圣上還真是客氣的。”卻什么也沒再說,直接走進了一旁的牢房。
一旁的寶玉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一切,帝玄熙只看著他:“如何?”
寶玉心一驚,不知道這帝玄熙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不明白帝玄熙為何要讓自己看見這些。
帝玄熙冷冷道:“我能做什么,我現在是什么都不能做。”然后只直直地看著寶玉道:“何況你也不值得我做什么,如今帶你來這里,無非是要你跟你生母見面而已。”說著只喊道:“龍殺,去將蕓娘帶來。”
“是。”龍殺答應了就去了,很快只見龍殺帶了蕓娘進來了。
相似的容顏,誰也不能否認他們之間的骨肉關系。
帝玄熙看著蕓娘道:“好了,你們母子也算見面了。”
蕓娘自進來就一直看著寶玉:“寶玉。”她輕聲喊道。
寶玉看著蕓娘,好一會才道:“你是我娘?”語氣又似乎有點淡漠,并不是很親熱。
蕓娘似乎并沒有注意這些,只點了點頭:“是的,以前我是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才女扮男裝的,我也不是有意隱瞞你的,其實我正是你的生身母親蕓娘。”
寶玉看著蕓娘,輕聲喊道:“娘。”嘴上雖然這般喊,眼中似乎并沒有多少親情熱情。
一聲娘,讓蕓娘不覺淚流滿面,多少年了,午夜夢回,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骨肉喊自己一生娘,如今愿望實現了,不覺滿心的喜悅,只走到寶玉跟前,輕輕拉起寶玉的手道:“寶玉,你終于喊我娘家了。”
寶玉看了蕓娘好一會,然后才道:“你既然一直活著,為何現在才出現。”語中似乎有淡淡的責備。
蕓娘嘆了口氣道:“我這也是沒法子,因為以前的我還沒有那個勢力跟你們榮國府對抗,因此只能一個練武,希望練成后能去找你們兄妹三個,但是當我能找的時候,你大哥已經出事了,而要你姐姐也不可能,因為她已經入宮,因此我只能按捺下來,希望能見你,但是你并不常出府,所以我只好一直拖著。”
寶玉聽了不滿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若是你早早出現,我和林妹妹也不會分開了。”
一旁的帝玄熙雙眉一皺,這寶玉竟然還這般惦念黛玉,也不想想自己算是什么東西,何況現在的黛玉根本就不將他放心上。
一旁的蕓娘自然看見帝玄熙皺眉了,因此忙道:“寶玉,不管如何,以后你不能再對帝圣后有所掛念了。”
“為何?”寶玉不服:“為什么我不能掛念林木妹妹,素來在院子里的時候,林妹妹跟我是最好的,后來寶姐姐嫁給了我,我知道林妹妹很傷心呢,如今寶姐姐已經變成了蛇姬了,還有什么可怕的,林妹妹只跟了我就好了。”
“大膽。”帝玄熙怒從心生,想不到這寶玉竟然會有這般污穢的想法,如何不讓帝玄熙生怒。
蕓娘一旁也皺眉道:“寶玉,不可再說這樣的話了,帝圣后不是你能想的人。”
寶玉直接道:“你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我想要,你會將天下都放我腳下,我不要天下,我要林妹妹。”
帝玄熙聽寶玉再次這般說后,勃然大怒,只見他手一揮,一掌將寶玉打到墻角。
蕓娘見狀過來擋在帝玄熙面前:“帝圣上,寶玉不懂事,你放過他一次,只要你放過他,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帝玄熙冷笑道:“我不稀罕。”然后冷冷看著蕓娘道:“你以為你不說,朕就不能調查出來了嗎,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的玩意,朕有的是時間跟他們鬧,但是沒有人能夠侮辱我的妻子,一點褻瀆都不可以。”
蕓娘見帝玄熙冷著臉更加地急了:“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寶玉?”
帝玄熙冷冷道:“你們任何代價都沒用,今兒我就不會放過賈寶玉。”
蕓娘聽了,眼色一變,然后一掌打了出去:“既然如此,你就先放倒了我。”
帝玄熙面無表情道:“你是我的對手嗎?你配做我的對手嗎?”然后手一揮,竟然輕易化解了蕓娘的進攻。
蕓娘臉色一變,此刻倒是有一種絕望了,她想不到這帝玄熙竟然會有這般的盛怒,這也罷了,偏偏這帝玄熙的身手又是這行厲害,怪不得自己的恩人曾經警告過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以去冒犯帝玄熙,如今算是明白了。
帝玄熙根本就不理會這些,在他的心中,這寶玉絕對不能留,沒有人能說任何對黛玉不敬的話。
蕓娘勉強和帝玄熙對了幾掌,然后實在是不成了,因此道:“罷了,你要殺先殺了吧。”
帝玄熙冷笑道:“我若不廢你的武功,如何能對于你身手的人。”然后又道:“來了,將蕓娘和賈寶玉關入石室。”
蕓娘一愣:“你不殺寶玉了。”
帝玄熙冷笑道:“為何不殺,自然是要殺的,只不過朕現在覺得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沒有人在說了那般侮辱了朕的妻子的話后還能活著的,朕要讓他生不如死。”
蕓娘心頭一凜:“你到底要做什么?”
帝玄熙冷笑道:“朕要做什么,你只管接著看下去就好了,放心,沒有朕的命令,你們母子都不會死的。”
蕓娘此刻真正明白了一點,看來真正不該要得罪了這帝玄熙的,帝玄熙的狠絕對不是自己能想象的,同時也明白了,為何自己的恩人雖然做了這么多事情,卻不敢貿然行事,因為帝玄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帝玄熙根本就不管蕓娘的想法,只讓人將他們母子關在一起,而蕓娘此刻有一種感覺,這帝玄熙這般做,絕對又在算什么了嗎。心中不覺暗中祈禱,是自己多疑了。
帝玄熙讓人看著蕓娘和寶玉后,就離開了牢房,走出牢房,走出牢房,帝玄熙回身看了一眼牢房,眼中露出一絲興味,如今魚餌已經放下了,就看那魚吃不吃了,若是不吃,他自然也不能說什么,但是若是吞了,那么他就可以必然能順藤摸瓜了。
有了主意,帝玄熙倒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回宮中去看黛玉。
帝玄熙到的時候,卻見帝玄熙正斜躺在里屋軟榻上看書,他褪下自己的披風,將自己的看見交給一旁的雪雁,然后走到黛玉身邊,隨手從黛玉手中抽出書,翻了一下,只一本棋譜,因此道:“怎么有精神學棋了。”
黛玉笑了起來:“哪里是學,只閑來無事翻看而已。”
帝玄熙將棋譜丟一旁,然后又道為:“你啊,讓你好生休息了,偏還這般的累自己。”
黛玉笑道:“這哪里就能累到我了,原也是躺著的呢。”
帝玄熙倒也不跟她多說,只道:“今日的安胎藥可有囑了?”自從黛玉有了身子,帝玄熙每日總是親手給她煎一碗安胎藥的,今兒因為自己不能親手煎,所以吩咐御藥房煎藥。
黛玉笑道:“哪里還能忘了那個,不過你真要給我換一種了,那藥味也是苦了些了,才嘗了一口也沒心思,你不是素來說你的藥是不苦的嗎,可見如今是撒謊了吧,你若不信,只自己喝著試試看。
帝玄熙微微一愣:“你的安胎藥我素來有放甘草,又讓人放了蜂蜜的,如何就會苦呢。”又問一旁的春纖:“才你們主子的藥呢,拿來我嘗嘗。”
黛玉笑道:“這里是皇宮,難不成還有人敢給我下藥不成,你不要因為最近的事情這般疑神疑鬼了。”
帝玄熙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般,且讓我看看再說。”說話間,春纖將藥丸拿了過來,看樣子黛玉似乎真沒怎么喝,帝玄熙接過,聞了聞,臉色一變,又用手指沾一些放嘴上嘗了,才認真地看著黛玉道:“好在黛兒你沒喝。”
黛玉微微地一愣:“真有人下藥?”
帝玄熙冷笑道:“下的是普通的墮胎藥,看來是這宮廷中的人,而且藥性敢不對,想來是換了藥了。”
黛玉身軀皺眉了,“這宮廷中的人呢,我素來不認得幾個,而且我又不出圣殿的,怎么竟然還有人會算計了我。”
帝玄熙微微搖頭道:“不管如何,這事情還是要查查。”然后問春纖:“這藥是從哪里來的?”
春纖道:“是御藥房的小祿子端來的,還說這是皇上吩咐的呢,當時奴婢還奇怪,圣后的藥素來是圣上親自管的,怎么又管皇上的事了,后來又想,可能是因為圣后才回來,所以皇上的尊重,不然奴婢的罪過可就大了。”
黛玉中聽了笑著安慰道:“這也怪不得你,何況你是認識御藥房的人的,因此自然不會有什么懷疑。”
帝玄熙卻道:“龍離衛,去將御藥房的那個小祿子傳來。”
龍離衛聽聞黛玉的安胎藥中有墮胎藥的成份正自責,因此一聽帝玄熙的吩咐,忙答應了就去。
黛玉倒是不在意,其實她原本是喝藥的,只是素來她知道自己的藥是帝玄熙陪的,也是帝玄熙親手熬的,喝的時候更是帝玄熙親手喂,因此難免就養刁了性子,若帝玄熙不在,她還不愛吃藥了,所以也就逃過了這劫了。
其實去查小祿子,帝玄熙不認為會有什么收獲,果然,龍離衛傳來消息,這小祿子被發現淹死在一口井中。
而水玄昊聞之黛玉藥中被下藥,因此匆匆過來:“皇兄,皇嫂沒事吧?”
帝玄熙還沒回答,黛玉倒是開口道:“讓皇上牽掛了,黛玉沒什么事情,因此素來黛玉的藥是炫雩親手配置的,因此這次自然沒有吃那藥。”
聽了黛玉的話,水玄昊才放了心,不過疑問又起了:“這國師不是說在宮中不會有事的嗎,怎么現在有人來算計皇嫂了,看來還真要問問國師才成呢?”
帝玄熙也一旁點了點頭:“沒錯,這里也正是所疑問的,明明當初國師說的很絕對的,說在宮中是安全的,因此我才將魔夫人留在太后身邊,怎么現在就有人來算計黛兒了。”說到這里帝玄熙忙道:“來人,去請國師來。”
“是。”龍池衛答應了,去找國師,很快國師就過來了,聽聞了這個事情后微微一笑:“這事情可不是在那謀算中的,原就是后宮中的一個計謀而已。”
“后宮?”帝玄熙微微詫異,然后瞪了一眼水玄昊: “他那般多的妃嬪,我哪里知道是誰搗蛋。”
國師笑了起來:“其實倒也不用煩心了,要知道后宮原本血雨腥風就比較多的。”
黛玉微微皺眉道:“我又非這后宮之人,她們算計我做什么?”
國師笑了起來:“因為你是帝圣后,要知道尊帝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的,因此若是你有個不好,自然這尊帝會另外選妃了,畢竟這圣妃的位置如今還空著呢。”
帝玄熙聽了大怒:“我宰了那群無聊的后宮女人。”
黛玉微微皺眉道:“我又非這后宮之人,她們算計我做什么?”
國師笑了起來:“因為你是帝圣后,要知道尊帝的身份可是不一般的,因此若是你有個不好,自然這尊帝會另外選妃了,畢竟這圣妃的位置如今還空著呢。”
帝玄熙聽了大怒:“我宰了那群無聊的后宮女人。”
黛玉見帝玄熙怒氣匆匆的樣子,忙道:“好好的,你怎么又來了,何況算計的也不過是一個兩個,又不是整個后宮的人,再說那后宮也是皇上的后宮,要宰也是他去宰。”
帝玄熙聽了起來:“黛兒說的沒錯。”因此看著水玄昊道:“不管如何,明日我要見那個害黛兒的罪魁禍首,不管她后臺多么硬,我都要見,不然明日你自己宰了你的后宮。”
水玄昊苦笑道:“皇兄,你手下那般我,只隨便吩咐一聲就好了,想來就有好多人調查這事情了,何必非要我去做。”
帝玄熙擺了擺手道:“因為你是皇上啊,如黛兒說的,那后宮可是你的,自然要你去做了。”
水玄昊無奈的了口氣,然后道:“朕就知道,皇兄的心中只有皇嫂,根本就不會管我這個做弟弟的。”
帝玄熙好笑地看著水玄昊:“你有什么抱怨嗎?”
水玄昊忙道:“沒有沒有,我這就去就是了。”說著無奈又嘆了口氣只說自己命苦,然后出去讓人去調查去。
很快也是有了結果了,做這事情的正是那個靜婕妤,原來那個靜婕妤自從見過黛玉后,心中就極度嫉妒這黛玉,想想自己有金陵第一才女之稱,可去只能做個婕妤,又見黛玉的容顏和才華后,更覺得這黛玉不該生在這個世間,因此不自覺地就想將這黛玉當成了平生的敵人,時時想著害黛玉,偏偏黛玉素來是不出圣殿一步的,這會聽說這黛玉才回來,又聽說帝玄熙吩咐與藥房煎安胎藥,因此買通了御藥房的小祿子,弄了一碗墮胎藥,想將黛玉的孩子墮了,不想這小祿子偏是個不會說話的,倒是扯出了水玄昊,如此一來自是留下了眾多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