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意頜首,從老將軍睿智練達的目光中看出,老將軍定然已經猜測到其中緣法。
他繼續說道:“史光臣號稱‘滑蛇’,此人狡詐非常,對我赤焰國將領研究也很透徹。此次他下令對沁陽縣圍而不攻,恐怕不只是想將飛羽騎困死,讓瘟疫蔓延,令我等自傷,或是讓赤炎大軍左右爲難痛失民心,更是因自身糧草水源供給不上。所以此次圍城,非但能給我等造成困境,更爲其糧草輸運後續補給創造時間,乃一石二鳥之舉,化劣勢爲優勢。”
衆將領受到寧有意一番話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不再衝動,知曉接下來的話肯定更能令人氣憤,一個個靜心聆聽,竟然都沉穩了不少。
寧有意滿意點頭,“天干大旱,水源十分重要,沁陽縣地勢西高東低,若要供養二十萬大軍,必須是大型水庫,而最近的大型水源非凌沖水庫莫屬,所以,如今的凌沖水庫纔是兵家必爭之地!”
“凌沖水庫距沁陽縣百里之遙,遠水解不了近渴,何來必爭之地一說?更何況,既然如此重要,爲何紫琉軍隊不先發制人,一鼓作氣攻下沁陽,奪取凌衝?”先前發言的蔣世德又發問道。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寧有意細長眸子迸射出凌厲精光。
“什麼!”蔣世德一點就通,當即搖頭道:“不可能,我邊軍五萬日日巡邏,若紫琉軍隊過境,怎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等怎未發現?”自邊軍歸於平阮兒麾下統一指揮,蔣世德便被推舉成爲邊軍總統領。
李朗的目光中也透出難以置信來。飛羽騎不但精悍,更皆靈活多變,也有專門的小支隊進行情報收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紫琉軍隊何以能暗度陳倉?
“別不相信。你等被瘟疫忙得焦頭爛額,精疲力竭,難免有所疏漏。看這裡——”寧有意手一指,然後一劃,“此一線山脈,相對崎嶇,不過若從此翻山越嶺而過,卻是條近道,可過凌沖水庫,逼倒馬關!”
“這輿圖上並無道路呀?”
“看來飛羽騎是安逸太久了!”平阮兒從袖中掏出自制地圖,與寧有意對望了一眼後,鋪置於桌上,以鎮紙壓之,“看這裡。”
衆人忙伸頭去看,兩相對比,眼中竟是驚訝!這貌不驚人的圖紙上竟然比輿圖詳細多了,連一些不知名的羊腸小道、小溪、村莊都一一標註!
這份地圖乃是隱藏於商人隊伍的精魂衛精心勾繪,自非常人能得。
“這,這是……”衆人紛紛擡頭,驚詫不已,又隱隱透出些激動!一份詳細的地圖,對行軍打仗的軍隊而言,將會起到無可估量的作用!
平阮兒看著面色淡然的寧有意,眼睛微瞇,這小子手中定然知曉自己手中有地圖,而且還知道這麼一條從沁陽縣到凌沖水庫的捷徑!
李朗面有愧色,寧軍師的話算是爲他們開脫,他們是有些分身乏術,不過老大的話卻沒錯,飛羽騎勞苦功高、自視甚高,的確是有些懈怠了。
平阮兒瞥李朗一眼,然後開口道:“接下來我來說。”她已經有些受不了寧有意的磨嘰了,而且這一番試探,已經很明確,寧有意知道的,不比她少!
只聽她說道:“紫琉國與赤焰國舊怨難消,兩國國門緊閉,已多年未曾通商,然,商人卻無孔不鑽、無利不往。這一條,便是一條秘密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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