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有點好笑,伸手擰他耳朵,“『毛』小子一個!”
“哎哎哎,別扭耳朵好痛的!”
他叫起來,她哼笑:“知道痛就好,好好管住你的嘴!”
狗子突然不叫了,認真的看著她,“你笑了,終于笑了!”她一愣,這時的狗兒才是真『性』情流『露』,“剛回來的時候,你一直默默的不出聲,我還以為你不會笑了呢。瞧,還是笑起來的樣子好看。”
原來他是為了逗自己開心起來!她這才明白過來,手下意識的撫向面龐,狗兒拿下她的手,認真的說:“姐姐,以后你不要戴紗巾了好不好?你不丑,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姑娘,誰也比不上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沒開玩笑,我真的想娶你當媳『婦』……”狗兒的眼神很專注,完全沒有了平日里說笑的勁頭,執著的目光透著從未有過的火熱將她團團包圍。
沒有想到狗兒會對她有意,平時見慣了他的嘻笑打鬧,突然認真起來著實令人意外,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回應,當即怔呆住了。就在四目相對的時候,門板后面響起古怪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只見門板縫后面擠著好幾雙眼睛正眨呀眨的看著他們,剛才一味聊天竟然沒有注意到后面有人。狗兒第一個反應就是嘩了一聲迅速跳起來,大腳一踹,門哐的被撞開。幾個『毛』孩子一轟而散,門板后面走出一個老頭,額頭被門板撞出一個紅紅的腫包,他沒有絲毫介意,笑瞇瞇的沖琳瑯道:“姑娘,你就應了他吧,狗兒這人不錯,對大伙也好,沒啥挑的。”
狗兒樂了,“哎,老頭你在家呀。昨兒給你送狗肉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原來是狗兒一起玩大的朋友們,他們無父無母都跟著老頭兒在這兒討生活。狗兒馬上從錢袋子里取出些碎銀塞給老頭,“拿著,一點心意,你們去開開葷!”
散開的伙伴們紛紛聚了過來,沖琳瑯鬼笑。“狗兒想討媳『婦』了,狗兒想討媳『婦』了!”
狗兒一腳踹開最近的『毛』小子,“滾,沒你們的事,一群雞『毛』小子!”他的臉竟然紅了,對伙伴們追打的更兇了。
琳瑯笑了笑,“狗兒,我們該回去了。”
狗兒正拿著掃帚追打他們,聞言,丟下武器顛顛的跑過來,跟著她出去了。
那群小子擠在門口沖他們調笑,那一聲聲媳『婦』叫得份外響亮,引得旁邊的路人紛紛側目旁觀。
晚上,一家三口圍在院子里的圓桌吃飯,因為這些天掙的錢越來越多,盤里的菜也日益豐厚,『奶』『奶』燒得一手好菜,總是變著花樣做給他們吃。琳瑯笑瞇瞇地說:“最近吃『奶』『奶』做的菜人都發福了,這樣下去豐吃得胖子不可。”狗兒連連點頭,“總比過去吃咸的要死的菜好多了,沒關系,胖點好,『奶』『奶』說了,女人豐滿好生孩子……”
正吃飯的琳瑯突然被嗆住,臉憋得通紅,猛咳了好一陣子才過勁,『奶』『奶』見了氣得揚勺打他,“叫你滿嘴跑車!吃飯還不老實!”
狗子嘿嘿笑,“我沒說錯,『奶』『奶』就是這么說的嘛。”
然后,忙用筷子夾菜放到她碗中,“得得得,給你賠不是,多吃點,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奶』『奶』見了才喜歡!”
『奶』『奶』笑罵這個野孫子不成器。
狗兒夾著夾著,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姐姐,今兒那個讓我們去鰲府說書的男子是不是鰲拜呀?”
她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狗兒疑『惑』的念道:“那家伙看起來蠻有官威的,可惜混得滿京城臭名昭著,一提起鰲拜大家都咬牙切齒的。還好,我們只是小人物,跟他犯不著沖。明兒,我們表演完拿錢走人就是。”
“怎么?明兒要去他府里說書?”『奶』『奶』驚問,“他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呀,你們去不會有什么事吧?”
“放心吧『奶』『奶』,能有什么事,我們是最底層混飯吃的老百姓,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欺負誰也欺負不到我們頭上。”
狗子嘿嘿笑:“不過,我狗子也不是吃素的,萬一他招惹了我,我發動附近的兄弟們一起招呼他,保準煩得他寢食不安!”琳瑯撲哧笑了,狗子可是不肯吃虧的家伙,上次有個財主踢翻了他的簍子,一夜之間他家門外密密麻麻出現很多馬桶,大的小的,好的壞的不下百十來個齊堵在大門口,后來附近丟了馬桶的街坊們紛紛跑過來認失物,此事一出頗為轟動,很快成了附近一帶茶余飯后的談笑話題。直到現在那個財主還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請了法師在門外做法去去邪氣了事。
“對了,姐姐,你是不是認識裕親王呀?”狗兒問。
琳瑯心一顫,沒等開口他又說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前腳一走,你后腳就追了出去,是不是認識他?我發現那個王爺老回頭看你,眼神怪怪的……”
『奶』『奶』一聽,當即停下吃飯吃驚的看著她,琳瑯一想到鰲拜的眼神還有明日之約,心里便覺得隱隱不安。
她不確定鰲拜是不是認出了自已,若去了,一旦被鰲拜認出,她就回不來了。不去的話,必定會引起鰲拜的懷疑興許會找上門來為難她和這家人,思前想后,她放下筷子對狗兒正『色』道:“狗兒,你聽好,要是姐姐遇到什么麻煩或是出了什么事,你千萬不要硬拼,也不要去報官,只管去王府找裕親王,告訴她琳瑯有事,他就會來幫我們的。”狗兒一聽,剛想說什么,她馬上補充道:“當然,我說的是萬一,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是不是?”
“姐姐認識那個王爺?那為什么你們坐同一桌,他卻不認識你?”狗兒不解的問。
琳瑯苦笑:“王爺認識的是姐姐原來的模樣,現在變成這樣子,他當然認不出來了。”
狗兒明白了,埋頭撥拉幾口飯,又琢磨道:“我覺得不光那個王爺古怪,還有請我們去說書的那個鰲拜也怪怪的,看你的眼神很那個,我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怪怪啦!”
是啊,連狗兒都注意了,看來鰲拜對她的確有了懷疑。琳瑯默默的沒有說話。
『奶』『奶』突然說道:“明天的差事還是別去了,我聽著這心里不塌實……”
“不行,『奶』『奶』,我都收了人家的訂金了。再說動動嘴皮子就都掙到幾十兩銀子這樣的好事去哪兒找啊。”
『奶』『奶』朝琳瑯看來,琳瑯也點了點頭,“那就去吧,以后不要跟鰲拜這個人打交道就是,他不是善人,能少惹就少惹。”
狗兒點頭,“嗯,我聽你的!”
夜里,琳瑯喜歡坐在院子里吹風,靜靜仰望夜空的繁星,狗兒就在地上鋪了張席子,他們坐在席子上一起靜靜相伴。
狗兒嘆了口氣,心煩的撓了撓頭,“被你一說,我心里越來越不塌實了,早知道就不應鰲拜的話了。”
“已經應了現在說什么也遲了,算了,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
琳瑯低道。
最后那一句是說給自己的,她知道,直到現在鰲拜的人馬還在四處查找她的下落,要是她現在收拾東西走人會不會可以逃過這一劫呢?可明日狗兒交不了差,會不會給他惹出什么麻煩?這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她想心事的時候,依偎在身邊的狗兒已經美美的打著鼾睡沉了。平民老百姓過的是日落而息的日子,晚上沒什么事向來睡得早,不多時『奶』『奶』屋里的燈也熄了,她從屋里拿出單子蓋在狗兒身上,又將油燈擱到旁邊的凳子上,然后她借著亮光看起書來。
深晚里,院門被人叩了幾聲,正看書的琳瑯有些疑『惑』,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來了!”
她披上衣服,拿起油燈來到門口,打開門,一個壯碩彪悍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因門框窄小來人幾乎把門框堵得嚴嚴實實。一看到他,她的心嗵的一跳,眼睛登時睜得老大,臉『色』驟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鰲拜!”
她猛吸了口氣,向后退去,手中的油燈失手落了下去。
鰲拜的動作疾快,抬腳將墜向地面的油燈踢起接在手中,燈沒碎,所以沒有驚動這家人,但是燈滅了,院子里頃刻間陷*潢色?入一片漆黑。
琳瑯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鰲拜那雙黑黝黝的眸子正牢牢將她鎖住,低沉暗啞的嗓音說道:“果然是你,終于找到你了……”
她手撫著胸口,好似喘不過氣來,他每上前一步就會『逼』得她后退一步,腿軟得沒了力氣。鰲拜朝她伸出手:“跟我回去。”
她連連搖頭,鰲拜不動了,深不見底的黑眸閃爍起令人心寒的眸光,“要是不想給這家人惹麻煩的話,你最好乖乖給我走。”
她沒有動,鰲拜頭一擺,后面閃出幾名壯漢,直朝睡覺的狗子走去,難道他們要對狗兒下手?她忙叫:“不要,我走!我跟你走就是……”
原以為明天才會面對這種惡夢,萬萬想不到心機復雜的鰲拜會突然尋來,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鰲拜長臂伸過來一把扣住她手腕,一施力,她身子頓失去平衡腳步踉蹌的跌入他懷中,被他的手臂牢牢鎖住腰間。他咬牙低道:“你給我找了不少麻煩,是不是以前對你太好,把你寵壞了,竟然敢背叛主人了。”
他的唇貼著她的臉頰擦過,繼而移到她唇瓣間,他的親密舉動喚起了她心底的懼意,喘息著掙扎起來,“不要這樣,我不再是以前的琳瑯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誰說的,入我府門你一輩子都是我鰲拜的人。還以為換了張面孔我就認不出你了,就會放過你,別妄想了,以后你不會再這么幸運了。”
他猛的噙住她的唇猛烈的碾轉起來,她想后退,無奈后腦被他牢牢控制住,完全動彈不得。一顆心跳得好快,幾乎快從嗓子眼跳出去了。
若此時狗兒醒來看到這個場面,她恐怕沒有顏面再面對他們了,鰲拜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肆無忌憚的將她的尊嚴踐踏于腳下。
一通恣意的侵犯后,他松開她抬眼看向四周,屋里的燈黑著,狗兒仍在地上熟睡著,他們完全不知突然駕到的這群人馬。鰲拜半摟半推的將她帶出院子:“走了,該回去了。”
一出門,鰲拜便將手中的油燈順手一丟,嘩啦一聲脆響驚醒了狗子,他騰的跳起來,怔愣了一下突然打了個激靈,他看向四周,發現院門開著,他忙沖進屋找琳瑯,從屋里找到屋外,“姐姐!姐姐!”琳瑯聽到狗兒的聲音心急得不行,想應聲,鰲拜及時捂住了她的口,并加快速度將她塞進馬車。
她跌進馬車馬上從窗口望去,狗子正朝巷口這邊急奔,似乎也看到了她。
“狗兒!”
她剛喊出口,突然后頸被人敲了一記,眼前登時一黑,恍惚中看見狗兒臉『色』大變,接著簾子垂了下來,她軟軟的歪向一旁倒入某人懷里。
狗兒急了,發瘋似的朝馬車徒步狂追,他跑得再快哪里是四輪馬車的對手,很快就被馬車遠遠甩在了后面。
狗兒毫不放棄仍靠一已之力拼命狂奔。當馬車遠遠的消失于街道一端的同時,也隨之進入另一伙人的視野。一伙人正埋伏在橋下兩側悄悄張望,一發現馬車出現,齊發出一陣驚喜:“來了,是鰲拜的馬車!”
“我們必須速戰速決,不能驚動京城的官兵。不然無論成功與否都不免落人口實。”
“怕什么,對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明得不行就來暗的,要救琳瑯就得行損招!太好了,好久沒上征戰殺敵了,身手都生疏了,這回可以放手博一把了!”
說話的人顯得很興奮。鰲拜的馬車越行越近,前面緊緊跟隨著七八名快馬騎兵,一行人在夜『色』匆匆趕路。
眼看快要過小橋時,突然夜空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頃刻間,地上彈起一尺來高的繩子,騎兵一過連人帶馬登時掀翻在地,稀里嘩啦馬兒倒了一片,馬車晃了一晃被迫停駛。繩子落下,河道兩邊迅速躍出十幾名蒙面黑衣人揮刀沖上去,跟侍衛戰成一團。黑衣人仗著人多很快控制住場面,鰲拜誤以為是宵小之徒,誰知剛跳下馬車就被兩把明晃晃的刀抵住脖子。
“你們是什么人?”鰲拜沉聲問。
持刀的人沒說話,手一揮,其它人立刻撤回,鰲拜再看四周,自己的侍衛均被反綁雙手扔到橋下河里。鰲拜剛有異動,脖下的刀立刻加重力道,貼著皮膚的刀刃很快見了血。一個人『操』著濃濃的山西口音怪聲道:“他『奶』『奶』的,我真想一刀結果了你!”另一個黑衣人抬腳將鰲拜踹向一旁,大家紛紛跳上搶來的坐騎撤離,馬車也順便一并駕走。
琳瑯被周圍的金屬碰撞聲驚醒過來,很快意識到外面出事了。正要探頭看看動靜,外面的黑衣人順手將她推往里,并跳上車,馬車飛快駛離原地。琳瑯嚇壞了,剛出虎口又入狼窩么?她下意識的往里挪去,馬車跑得飛快震得她坐不穩,但她仍警戒的盯著車上的黑衣人。鰲拜沒有坐騎和馬車自然無法追上他們,不久馬車駛進一條安全巷道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琳瑯緊張的問。
黑衣人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是這次行動的頭兒,這人一上車就癡癡的望著她,甚至想伸手撫『摸』她面龐。
奇怪,他的黑眸竟讓她有種熟識的感覺,那柔柔的目光完全不象劫匪的眼神。
馬車一停,門簾當即被人掀開,好幾個黑衣人擠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她,其中一個嘖嘖道:“謝天謝地,計劃成功了!琳瑯姑娘,你可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救回來的呀!”
哎?這聲音……
琳瑯狐疑的看著說話的人,聽上去好熟悉,這不是張進寶的聲音嗎?
車上的黑衣人下了車,轉身遞給她手,琳瑯半信半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扶著他的手走下馬車。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隱隱覺得他們身上透著股子朋友般的氣息,“你們是……”
之前說話的人拉下蒙面,果然是張進寶。
她張口嘴巴倒吸了口冷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自己人!
挨著張進寶幾個人陸續解掉蒙面,她驚喜不已的逐個看去,朱厚禮,費揚古還有福全身邊幾個鐵衛。那馬車上的這位……
她的視線看回到身邊的黑衣人身上,心倏的一緊,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熟悉的眼神似乎告訴她答案了。
大伙均笑著看向最后的黑衣人,他深情的眼睛灼灼的望著她,伸手拉下臉上的蒙面巾,眼見后面那張面孔漸漸展現在面前,琳瑯的呼吸開始逐漸加速,心嗵嗵的狂跳起來,她手撫著胸口不敢置信的緊盯著他,直到面巾落地,她鼻腔酸意激增,眼前的視線驟然變得模糊起來。
是他,福全!原來是他帶著兄弟們來救她的!她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他的臉,他瘦多了,一個十字頭上的男孩竟然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深沉與老練,這都是常年生活在壓力下的結果。此刻,福全柔情萬丈的眼底漾起了淺淺水花,她眼睛紅紅的,啞聲說了句:“你瘦了……”
“你也變了,差點讓我認不出你了。”
福全臉上『露』出久違了的微笑,聽他一說,琳瑯突然想起自己被毀的容顏,光顧著驚喜激動,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原先的容貌了,肯定丑的無法見人了吧。
她忙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福全對她的容顏視若不見,依然溫溫柔柔的笑,伸手抬起她的臉,“別藏了,我的琳瑯應該豁達到不計較自己的容顏才是,只要是你我就知足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無所謂,我可是做好準備娶你的打算了。”
“……大哥!”
這才是她喜歡的福全呀,他的話總是那么貼心,令人感動。
琳瑯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當福全張開雙臂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撲過去投入他懷中。福全緊緊抱著她,吻她的額頭,“你回來就好,這一刻我盼了好久了。”
這一刻她也盼了不下數百次,有時夢中都會夢到他,久別重逢的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張進寶睜大眼睛一心盼著上演激情戲,朱厚禮也是眼珠不動的緊盯著,費揚古一左一右摟著他們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口中低聲說道:“給他們點時間,你們兩人也別太過份了。”
張進寶不甘心的說:“我們幫王爺把人搶回來,怎么著也得讓我們瞧點熱鬧不是?費了半天勁不能沒個彩頭啊。”
“嗯,我也贊成,搶人容易么,怎么也得讓我們飽飽眼福呀?”
朱厚禮也咐和道。
另一對人正擁抱在一起盡情享受著重逢帶來的喜悅,琳瑯激動的淚水狂泄不止,“大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樣子?”
“不是說了么,我喜歡的是你,何必在乎你長什么樣子。”
他低頭打量著她的淚眸,長而微彎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她好象很不安。
他輕輕吻上去,柔聲低道:“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等著做我的福晉就行了,其它事都交給我來辦,嗯?”
琳瑯感動的點點頭,叫了聲大哥,圈住他脖子再也不想放手,這一刻,她好想溺死在他的萬丈柔情中。
福全笑了笑,緊緊抱住她,“牽腸掛肚了許久,直到這一刻心里才徹底塌實下來。以后我會牢牢看住你,不再讓鰲拜有可乘之機!我發誓!”
胸口積蓄了太多的情緒等著發泄,她貼著他胸膛讓淚水盡情宣泄。福全捧起她的臉,吻上她額頭鼻尖臉頰,最后一刻不停的覆蓋上期待已久的唇瓣,她身子一顫繼而軟軟的偎在他懷中,任由他汲取。以前他的吻總是淺嘗或有所保留,這次壓抑太久的感情終于得到釋放,顯得熱烈而纏綿,他的熱情如熊熊大火將她團團包圍。她喘息著,頭腦漸漸漲熱的不知身處何處,但她知道這才是自己的幸福歸宿,此刻就算溺死在他懷中也心甘情愿。
“哎,你們猜,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張進寶剛要回頭就被費揚古扳了回來。朱厚禮斜了他一眼,劈頭道:“笨了不是,王爺是什么身份能在這里放肆?怎么著也得等回了屋四下里無人再……嘿嘿。”
“我說費揚古,你就不好奇嗎?現在多半在上演激情戲呢!你老怎么跟入定和尚似的一點都不動心呢。”
張進寶大有意見的說道。朱厚禮雙手抱胸嘖嘖道:“王爺呀,我們打個商量,拜托你進度快點好不好,我們幾個干巴巴的在這兒站崗,你也別光顧著你自己呀,也該差不多點嘛。”
張進寶嘿嘿笑:“我是不介意,只要讓我一旁觀摩就行。”
“觀摩就行?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張進寶睜大眼睛,嘩了一聲:“不是吧,莫非你還想……”
費揚古用力勒了朱厚禮脖子一把,害得他干咳不已,連連解釋自己是純潔無邪的。
兄弟們在旁趣笑打鬧,相擁的兩個人終于依依不舍的分開來,福全擁著她轉身看向他們,笑道:“行了,就你們多話,知道你們盡了力,回頭加倍謝你們就是。”
朱厚禮和張進寶轉過臉,一副鬼笑的模樣打量琳瑯,害得她小臉嫣紅的埋入福全懷中,不好意思抬頭。他們各自上馬準備分手了。費揚古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最好護送你們一程。”
“對了,要不要把這馬車處理掉,免得被鰲拜識破是我們干的。”
“不用了,扔這吧。我估計鰲拜那廝早晚都會猜到是我們干的。”
福全飛身上馬,然后將琳瑯抱上去置于身前。
張進寶一聽,苦著臉叫道:“不是吧,我可不想被他認出來,鰲老頭報復心重,萬一被他知道我也『插』了一手豈不很慘,可憐我還沒娶妻呢。”
朱厚禮哈哈笑,好心建議:“張老弟,那你可要抓緊時間盡早享受美人恩了,不然哪天被鰲拜整一把后悔就來不及了!”
“行了,別鬧了,我們趕緊回吧。”一行人快馬駛出巷道,消失于黑夜中。
窗外的鳥鳴聲清脆動聽,晨風也清清柔柔的從某個角落吹進,但都無法叫醒相擁的兩個人。
昨夜回來的太晚,琳瑯回府時已經睡著了,福全便將她抱回屋內,因不舍得分開就這樣抱著她一起沉沉睡去,兩人都睡得很香甜,這大概是他們分開以來睡得最塌實安心的一次了。
門外傳來輕輕叩門聲,小紅端著水在外面側耳頃聽,見沒有動靜又返身回去了。
琳瑯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某人摟在懷中,心一甜,癡癡的打量著他的睡容,心里暗暗感嘆:真是太好了,終于回家了,再不用過擔驚受怕的生活了。雖然只是跟他分開了數月,但她感覺卻想一個世紀那么久,差點以為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命運真是多折,沒想到快要墜入地獄的一刻事情突然有了轉機,終于又回到了幸福小家。這一刻她等待許久了……她輕輕用手撫『摸』他面龐,悄悄的抬起頭在他唇間吻了一記,沒等她離開攬在腰間的手臂明顯一緊,熟睡中的福全突然睜開笑眼,一個翻轉便將她置于身下,“這個吻有什么名堂嗎?”說著,寵溺的在她額頭輕啄了一記。
“這叫早安吻,情人之間的問安禮節。”
她笑嘻嘻的摟上他脖子。
“嗯,就是有點馬虎了,至少應該是這樣的……”
沒等她發笑,他俯頭捕獲住她的唇熱烈悠長的碾轉起來。琳瑯的頭嗡的一下漲得老大,身子象點燃的火爐迅速變得燥熱不堪,這樣火辣辣的吻,這樣的親密場景應該在他們婚后才上演不是嗎,是不是太早提前了?
一通熱烈的吻過去,福全『舔』『舔』唇抬頭看著她,咧嘴一笑,她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把頭緊緊埋入他懷中,福全的眼底變得柔情似水了,重新將她緊緊擁住,“歡迎回來,親愛的。這回我要把你緊緊保護起來,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這些天我快急瘋了,不知該怎么辦才行,有時瘋狂的想你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謝天謝地,想不到我還能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