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時間……好不好?”查哈巴特爾幾乎在用懇求的口氣問她。
方箏作勢想了想,“兩個月應該夠了吧?”應該夠她把身子養好,『摸』清周圍的佈局然後遠走高飛了吧?查哈巴特爾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兩個月,真要這麼久嗎?”他無奈又頭疼的把頭埋入她肩側,長長嘆了口氣,“可不可以不要那麼久?”方箏在心裡答道:我也希望能將時間縮短,這樣就可以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查哈巴特爾忍不住低聲抱怨,擁了她一會兒,嘴脣開始不安份的四處遊移,從耳畔漸漸移到臉側,繼而來到誘人的脣瓣。“我真是愚蠢,幹嘛要徵求你們的意見,我決定了,今晚就搬回別院!”那口氣活象個質氣的孩子。趁他沒有掠奪她的脣時,她忙將臉躲開同時用力推他,“我們該回去了。”查哈巴特爾緊緊鎖著她,不滿意的說道:“你在命令我麼,應該問,現在可否回去了?”
她可不想跟這個人在這裡磨蹭下去,便耐著『性』子改口道:“OK,現在我們可否回去?”
他霸道又壞壞的一笑,“不可以。纔出來沒一會兒,還沒盡興呢。”上當了!方箏生氣的瞪著他,索『性』不再客氣了,“你覺得戲弄別人有意思麼?”查哈巴特爾壞笑,似是想吻她,她眉頭微皺,“你最好別碰我。”查哈巴特爾眉『毛』微挑,很意外的看著她,不曉得她突然生得哪門子的氣,尤其這句帶有挑釁意味的話簡直讓他大爲不滿,“你說什麼?”
“我說,你最好別碰我!”她一字一句的將話重複了一遍,心情很不爽。查哈巴特爾的眉頭逐漸擰成麻花,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剛剛愉悅的心情消散一空,他伸手捏向她下巴,不悅道:“你好久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是不是一定讓你吃到苦頭纔會明白,我是不受任何人挑釁的,包括你。”
“那是以前的尚謠,我不是。”
“你不是?”他瞇起眼睛,眼神變得費解又複雜開來,“見鬼,一場病讓你改變了很多,難道你不是我夫人?難道身爲你的丈夫連碰你的資格都沒有?究竟是我們誰錯了?”她瞪著他沒有說話,查哈巴特爾低頭啃咬她的脣瓣,略帶威脅的低語:“不要讓我再聽到諸如此類的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已經幾次挑戰我的怒氣了,讓我很不滿。”
“彼此彼此。”她迎著他的眼睛毫無懼意的回敬道。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一緊,查哈巴特爾不悅道:“你以爲你能改變我,嗯?”說罷,象是示威似的低頭捕捉到她的脣,帶著明顯的懲罰用力輾轉起來。方箏氣壞了,古代男人都這麼霸道蠻不講理麼?即便是丈夫也該尊重自己的妻子吧?她用力掙扎想推開他,查哈巴特爾僅用一隻大手便扣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上方,另隻手則牢牢扳著她下巴盡情的索求,方箏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過哪個男人敢對她做出如此無禮粗野的舉動,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掙扎了一會兒她不動了,查哈巴特爾誤以爲她被降服,重重吻了一記放開了她,“你若不服氣,我還有更放肆的方法降服你,要不要試試?”
“你壓疼我了。”她靜靜的看著他,說道。
他一怔,擡起腰略略側過身子,方箏終於從他身下抽出自己的腿,臉上緩緩浮起一抹報復『性』的微笑,口中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有更放肆的方法降服你……”說罷,剛剛獲到自由的腿迅速曲起膝蓋重重朝他下身攻去。自方箏甦醒以來她臉上除了好奇不解和敵意外,似乎再沒其它的表情,這會兒查哈巴特爾終於從她臉上看到了久違的微笑,心一暖,竟沒有注意到她的笑容裡透著幾分古怪,直到下身劇烈的痛疼感傳來,他一下子鬆開了束縛她的手,蜷縮起身子,不住的大口呼吸。
“尚謠”悅耳的嗓音得意的笑:“以前的尚謠沒有這樣對你做過吧?”
方箏見此計成功,爬起來便要開溜,查哈巴特爾長臂探去竟撲了個空,只見她靈活的象個羚羊幾下就跑遠了,“該死!”他低低咒罵著,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她那一腿力道不小,再勁大一點沒準他就成廢人了。查哈巴特爾的坐騎疾風正在附近吃草,她跑過去一踩馬蹬飛身坐了上去,不遠處有幾名鐵衛在警戒,乍一見夫人獨自跑出來還騎上了疾風,他們奇怪的面面相覷卻沒人上前阻攔。方箏回頭望向查哈巴特爾,他正忍著疼痛朝她快步走來,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剛纔那一腳傷他不輕,她輕笑:“這下他應該不敢小覷她了吧?”
拉起馬繮繩,正要駕馬離去,意外的發現自己個子矮,兩隻腳竟然無法踩進馬蹬,眼見查哈巴特爾要追上來了,她顧不得許多,一夾馬肚,風似的竄了出去。看到“尚謠”騎著自己的疾風飛奔,查哈巴特爾的心忽的提到嗓子眼,尚謠那笨拙的騎術連自己的坐騎都騎不好,現在卻騎著他的良駒狂奔,萬一從上面摔下來怎麼辦?他忙把手指放入脣間,一聲清亮的哨聲響起,誰知方箏早有提防,揚起馬鞭狠狠抽打坐騎,硬是駕馬跑遠了。
查哈巴特爾踉蹌的追了幾步,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散佈在周圍的鐵衛見情形不對紛紛包圍上來,“大人?你還好吧?”查哈巴特爾望著那個已經跑遠的小身影咬牙笑:“好,好極了!”該死,萬萬沒有料到柔弱的“尚謠”竟然敢跟他下狠手,此事傳出去豈不讓他名譽掃地。下身依然陣陣抽痛,直讓他緩了半天氣才勉強站起。
“把你的馬給我。”查哈巴特爾讓鐵衛將自己的馬牽來,他忍痛坐了上去。掃了一眼周圍的鐵衛們,他們個個眼中帶笑的相互交換著眼神,似乎猜到了什麼,他很沒面子的冷哼一聲駕馬離去。
這場病似乎讓尚謠改變了很多,以前的她柔弱溫順,總愛用依賴的眼神追隨著他的身影,現在的夫人卻變得獨立倔強,骨子裡透著幾分不安份,事事都跟他對著幹,讓他著實不爽。興許是以前對她太過寵愛讓她恃寵生嬌,脾氣見長?不管怎麼說他絕不能助長她的脾氣,要讓她知道他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可許逆的!他要重新馴服她!
方箏縱馬馳騁了一圈,一路打聽著回到別院。一進房間,等候的女僕們忙迎上前,有的爲她寬衣,有的打來洗臉水,被衆多下人服伺方箏還是蠻受用的,幾乎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跟她以前的生活相比可是舒服多了。“我餓了,有飯麼?”此番活動肚子早變得空空如也,她『揉』著肚子直叫餓。周圍的女僕都是蒙族人,但會說一些簡單的漢語,她們馬上將備好的飯菜端上來,她盤腿坐在軟墊上,面前這張桌幾上擺滿了熱騰騰的美食,拿起烤肉串大口大口吃起來。
“嗯,味道不錯,比我們那邊的燒烤可地道多了。”她嘖嘖讚道。吃完烤肉串,她拿起刀照著一盤肉開始片肉吃,這份工作以前是下人代勞的,片好放到夫人盤中,有時查哈巴特爾會親自動手幫夫人片肉,現在她一個人倒吃得不亦樂乎。女僕們跪坐在旁邊倒顯得無所事事。方箏大方的勸道:“沒事,我喜歡一人動手豐衣足食,你們歇著好了。”
一邊大口吃肉,一邊端碗喝湯,吃得那叫一香甜。正美滋滋的吃著,旁邊的女僕們突然齊刷刷起身行禮,然後忙不迭的將另一副碗筷擺到桌幾上,方箏停下動作,順著她們的視線扭頭朝門口望去,只見查哈巴特爾雙手抱胸倚門而立,正微瞇著眼睛盯視著她……
跟以往用膳的氣氛不同,這次顯得格外詭異,兩人都各吃各飯誰也不擅自開口。心中有氣的查哈巴特爾想咆哮想發火又不便跟她吼叫,偏偏方箏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胡吃海喝,以至於飯桌上頭一次出現安靜用膳的一幕。旁邊伺候的女僕們察覺到氣氛不對頭,做事十分小心,不敢觸及查哈巴特爾的黴頭。這頓飯吃得查哈巴特爾食而無味,窩火的難受。方箏放下筷子美美的拍了拍發漲的肚子,“可飽了可飽了,好象有點多了。”滿意的咂巴咂巴嘴,走回裡面的寢室休息,蒙古人的鋪蓋是直接鋪在地上的,爲防『潮』,下面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坐上去,牀鋪鬆散無比,她脫了鞋,一頭仰倒上去,美美的享受著身下的舒適。
那聲舒服的長嘆傳進外屋某人的耳中簡直是一種挑釁,他把筷子拍在桌上,瞪著裡屋直出長氣。從幾時開始,這個夫人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不吃了,撤!”女僕們上前搬著桌幾撤了下去,最後一個女僕還沒走,他吩咐道:“去,燒熱水,我要沐浴,今晚在這裡安寢。”
什麼?閉目假寐的方箏倏的睜開眼,他不會是真的吧?他要住在這兒,她怎麼辦?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她忙坐起來直瞪著門口,查哈巴特爾打個呵欠走進來,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脫衣很快『露』出精壯結實的『裸』背。
“喂,你、你脫衣服幹什麼?”她忍不住叫道。以前夏天的時候跟父親的徒弟們一起練功,那些徒弟們常常打赤膊或是『裸』著上身練功,原本是早已司空見慣的事但此刻看來卻感覺別樣不同,面對查哈巴特爾的『裸』背,她竟感覺自己的臉皮在微微發燙。天還沒完全放黑,他這時候脫哪門子衣服啊!查哈巴特爾把衣服拋向一旁,朝她走過來,方箏下意識的往裡挪去,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查哈巴特爾從她的表情和閃避的眼神中有了意外發現,自己的小夫人好象不敢直視自己,只因他『裸』著身子的緣故?他故意使壞的朝她靠去,壞笑:“不是吧,我們已經成親一年多了,你還這麼害羞,好象沒見過男人身體似的。”在他節節近『逼』下,方箏不得不後傾身子,不敢跟他有任何身體接觸,最後被迫仰倒在牀上,見他還有『逼』近的意思,她忙用手抵住他胸膛,“停,你不是要洗澡麼?東西準備好了。”
說話間,兩名女僕合力將一隻大木箱搬了進來,還有其它女僕一桶桶的往裡面倒熱水,很快屋子上空瀰漫起濃濃的熱氣。查哈巴特爾彷彿看穿了她的用心,偏偏不起身,就喜歡看她一臉窘態的樣子。“不急,我們還有時間先親熱一會兒。”他把抵在胸膛的小手拿開,密密實實的覆蓋上去,這回他長記『性』了,沒有給她襲擊自己的機會。
他的身子好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掙扎了一下竟完全動彈不得。查哈巴特爾解氣的笑:“親愛的,要是再來那麼一下,我可就廢了,那你就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方箏嘲笑:“那你真是走運了,沒有被我一腳踢爆,這樣的失誤率也僅此一次。”
查哈巴特爾的眉頭緊擰,“你想激怒我是嗎?”
就在這時,女僕的聲音響起:“大人,熱水已經備好了。”儘管女僕們做事的時候眼簾始終保持低垂,對這邊的動靜視如不見,但方箏的臉還是騰的紅了。查哈巴特爾似乎我行我素慣了,即便衆目睽睽之下他也愛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來自現代的方箏就無法忍受了,寢室是涉及個人隱私的場所,他怎麼沒有一點保護隱私的意識?這豈不是把自己的私生活完全敞開讓外人欣賞麼?
“都下去,聽到任何聲音也不要進來。”查哈巴特爾眼睛看著她,吩咐道。女僕行禮靜靜退了下去,很快,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方箏被他最後那句話驚得神經倏地緊張起來,什麼叫聽到任何聲音也不要進來,莫非他要行不軌之事?再想到之前他曾說要在這裡安寢,不會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吧?光這樣一想,她的心已經開始撲嗵了,額頭也滲出密集集的細汗。
查哈巴特爾從她眼中讀出了幾分不安,扳正她下巴低笑:“怎麼,現在曉得怕了?已經晚了,今晚你來侍寢。”說著,起身將她拉起來,並將她的手環上他腰間,他順勢將她擁進懷裡,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其中透著幾分令人心跳的曖昧。“以前沐浴都是你親自爲我寬衣,現在開始吧。”
什、什麼?她嚇了一跳,待他的手一鬆,她象受驚嚇似的飛快收回自己的手,倒退了一步。“開什麼玩笑,讓我伺候你沐浴?”
“怎麼,這樣做委屈你了麼?或者我委屈一下伺候你沐浴如何?我很樂意爲你效勞……”他長臂一伸,大手朝她抓來,她機活的躲到木桶後面,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等一下。”
他奇怪的看著她,“什麼意思?”他看不懂她的手勢,她方意識過來古代人是不瞭解這個意思的,“這是手勢是休戰。”
“休戰?”他眉頭高挑,眼睛瞄了瞄兩人間的距離,有木桶這個障礙要想抓到魚兒似的她好象有點費事。他點點頭:“好呀,那你考慮好了?是我伺候你沐浴還是你來伺候?”方箏衡量著兩種方法的危險係數,最後不得不幹笑:“那我就伺候你好了。”話音剛落,查哈巴特爾便將木桶邊的手巾拋給了她,她忙不迭的接住。查哈巴特爾心滿意足的開始寬衣,她抖開手巾放入木桶中浸溼,又撈出來擰乾,準備幫他擦背。旁邊的桌上放著沐浴用的物品一應俱全,她一邊做著準備工作,一邊腦筋急轉想對策:看來今晚不太平啊,要是查哈巴特爾真想對她動手動腳怎麼辦,她得想想辦法應付過去才行……
乍一擡眼,剛好看見全身赤『裸』的查哈巴特爾進桶,臉倏的紅透了,忙調轉視線看向別處,心裡暗罵:可惡,幹嘛脫得精光,至少該著一條內褲吧?查哈巴特爾美美的趴在桶邊,拿手點了點後背,頗爲氣勢的命令道:“擦背。”方箏瞪了他一眼,將手巾擰成繩狀在他背上搓起來。查哈巴特爾的皮膚結實緊繃光滑,可以清楚的『摸』到肌肉的紋理且一點贅肉也沒有,想來他也不是天生就擁有如此完美的體格,應該是常年在外征戰所以練就了一身結實的肌肉。看來不能跟這種天生猛將直接較勁,那樣一點也佔不到上風,她纔沒那麼笨呢,除非動些歪點子……她腦子在開小差,手下擦的不怎麼精心,查哈巴特爾時不時的糾正她的手勢。
“往下擦,再低點。”
她把手伸到水中儘量往下擦,可是再往下就……她臉騰的紅起來,咬牙瞪向查哈巴特爾,查哈巴特爾好整以暇的衝她壞笑,手指了指下面,“繼續呀,說好由你伺候我的,這樣我可不滿意呀。”
“我還是擦你後面。”她繞到他身後故作認真的擦著,眼睛卻不安份的朝旁邊看去,那裡搭著他脫下來的衣服,她眼睛一轉登時有了主意,接著她突然動起來,動作飛快的一把將所有衣服抱過來浸入水中,匆匆笑道:“不好意思,你還是自己洗吧。”說著,撥腿開溜朝門口跑去。查哈巴特爾一直在提防著她搞小動作,不成想,果然被他猜到了,她根本無意伺候他沐浴。見她朝門口逃去,他眼睛微瞇,動作更快的跳出木桶三步並作兩步的追去。她原以爲處理掉他的衣服就可以輕鬆開溜,哪知背後的腳步聲還是追來了,她心忽的抵到了嗓子眼,頭皮直髮麻,終於衝到門口了,『摸』到門的瞬間她一陣狂喜呼啦一下拉開門,就要往外跑,誰知還沒邁開步,突然腰間被某人緊緊鎖住,門板被更大的力道擋回砰的一聲重新關閉,伴著『插』門上鎖聲,查哈巴特爾喘著粗氣咬牙道:“你膽子不小啊,以爲這樣就可以逃了?你太小看我了。”
他靠著門板不住的喘息,她也同樣喘氣不止,別看是一瞬間的事,她可是卯足了勁在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追上她相信沒有幾人,孰不知小覷了查哈巴特爾這個人,最終還是被他抓到了。她掙扎了一下發現無濟於事,這下徹底認栽了,怪自己遇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光著身子都敢追,她無奈的舉手作投降狀:“OK,我投降,我認輸總可以了吧?”
“投降?那也要我認同才行……”他可不想這麼輕易饒過她,剛纔差一點就讓他顏面盡失了,這個鬼丫頭幾時變得這麼難纏了,真不知如何懲罰纔好。這時,外面傳來紫陽跟女僕的對話聲,“怎麼關著門,夫人這麼早就休息了?”
“是,大人搬回來了,說是今晚讓夫人侍寢……”
“查哈大人?他也在?”“是的。”“……好吧,這是新熬好的湯『藥』,記得一會兒送進去讓夫人服了。”“將軍這就走嗎?”
一聽紫陽將軍要走,方箏急呼:“紫陽,救命……唔!”剛喊出口,下一刻就被查哈巴特爾的手捂住了嘴。查哈巴特爾威脅的聲音在耳畔低響:“你最好乖一下,免得自找苦吃!”外面的對話聲剎那間靜止,少頃,女僕猶豫的聲音在提醒:“紫陽將軍,大人有話……”
“什麼話?”紫陽的聲音好象離門近了許多。女僕小聲道:“大人說不管裡面有什麼動靜,誰也不能入內。”
方箏暗暗叫苦,她怎麼把這話茬給忘了,有女僕的看守紫陽將軍肯定是不敢冒然進入了。果然,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一會兒,漸漸朝外走去,女僕送他出去了。方箏暗暗叫苦:這下沒戲了,與狼共舞可不是什麼好事……
查哈巴特爾見她變得安靜下來,低頭啃咬她耳垂,“你喊呀,看看有誰敢進來。”他的親呢舉動激得她一陣發麻,心底起了異樣變化,一顆心控制不住的顫悸起來。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沙啞的聲音充滿誘『惑』的說道:“你應該很瞭解我纔對,沒有什麼能從我手中逃脫,只要是我想要的。怎麼,讓你侍寢很爲難你麼?”
突然,他打橫將她抱起來朝內室走去,方箏這下可慌了,“不行,不可以,紫陽將軍說我至少要休息一個月!不,兩個月!”
“兩個月太久了,我沒有耐心等那麼長時間。”他把她放到牀鋪上,順手拉過被單裹住兩人。親密的貼合讓方箏十分緊張,他的身子滾燙烤得她鼻尖直冒汗,感覺周圍的空氣在急速升溫,不知是緊張所致還是被他重壓的,胸口有種憋悶的感覺,呼吸變得異常困難。“放開我,我頭暈……”
“還想偷襲麼,我不會上你的當了。”他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從抱她入懷開始,他的血脈就開始呈爆漲狀態,頭腦也漸漸有些發熱,他胡『亂』拉扯著她身上礙事的衣裙,甚至不惜撕壞它。方箏驚恐的發現這人有點失控了,已經不能用理智判斷事情了。她喘息著,頭腦暈眩的不行,眼皮微垂,視線變得益發模糊,但她仍不忘奮力掙扎,手『摸』向他的脖子用力掐住,那個位置是人體大動脈,是擒拿術中一招制敵之計,可是『摸』到那個位置時,她已經氣力不濟了,眼前一黑,手臂軟軟的垂了下來,人已暈厥過去。
發現她沒了動靜,頭腦漲熱的查哈巴特爾這才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忙拍向她的臉,“阿謠?阿謠,你怎麼了,快醒醒?”
她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嘴脣有些發青,這下他可嚇壞了,用力掐她鼻下人中的位置,仍不見她醒來。查哈巴特爾的聲音在微微顫抖:“阿謠,你別嚇我啊,好好,我不碰你,真的不碰你了……快點醒過來呀……來人!”他用牀單裹住自己,幾步衝到門口高喊:“來人,傳紫陽!”
這是什麼破身體啊,害得她心口火燒火燎般的疼……原來這就是生病的感覺啊,真的好難受……方箏的意識在虛無中飄浮,她隱約能聽見查哈巴特爾的聲音在大喊,可自己就是醒不過來。不久,紫陽被急匆匆召至榻前,查哈巴特爾已經重新更過衣,面容緊張的陪在一旁。“怎麼樣?她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過去,她不是已經好了麼?”
紫陽的手指按在方箏的脈門處,靜靜的聽著,對查哈巴特爾的話充耳不聞。說也奇怪,自紫陽的手指一按上脈門,彷彿有股清氣注入體內,她的神智竟然漸漸清醒過來,急促不均的呼吸也隨之變得平穩悠長,只是礙於查哈巴特爾在身邊她不願睜開眼,依然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
“快說話呀,她到底怎麼樣了?”
查哈巴特爾焦急的問。紫陽頭也不擡的冷道:“之前我怎麼說的,要想讓尚謠徹底痊癒至少要等一個月,可你呢?竟然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與她同房,查哈大人,我很遺憾人竟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願等,事已此至我實在無話無說。”紫陽冷淡的話語說得查哈巴特爾汗顏之極,他很沒面子的正要辯解幾句,紫陽擡起頭來看向他:“尚謠的底子差,這次流產已經讓她大傷元氣了,你非但不讓她靜心休養,還強行迫她劇烈活動……”
“哪有!我明明什麼也沒做!”他忙分辯!
“什麼都沒做?”紫陽一臉懷疑的看向方箏身上被撕破的衣裙和凌『亂』的牀鋪,事實已說明剛纔的情形有多混『亂』了,肯定是方箏不從,跟查哈巴特爾發生過爭執,不然也不會喊出救命的話來。這時,方箏靈機一動,故意裝出一副睡不安穩的樣子發出囈語:“……不要碰我……不*潢色?要碰我……”
查哈巴特爾從紫陽的眼神中讀出了懷疑不滿和失望,他無顏的胡『亂』道:“好了好了,以後我不碰她就是了,告訴我她沒事吧?爲什麼還不醒來?”
方箏心裡打起了鼓,生怕被紫陽察覺她在裝睡。
“先讓她好好睡吧,今晚你最好搬去紅帳那邊,你不在有利於她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