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想了解賽力邦時又遇上他昔日的鄰居姚芝芝,姚芝芝與賽力邦似乎很有淵源,賽力邦公司老板賈夫尼的助手安德里對她很照顧。但姚芝芝真正的戀人卻是柯立躍。與此同時海警在海上攔截了一艘可疑的船,上面有幾個人,企圖偷渡去南洋。種種線索指向賽力邦公司。而呂清在準備調查賽力邦公司時,卻遭遇種種阻攔,首先是副局長申偉杰明確反對他調查賽力邦,特別是他自己的父親得了腫瘤,安德里承諾賽力邦免費供藥,可以延長劉父十年壽命,所以父親的姐姐也反對呂清調查賽力邦。呂清甚至被調出刑警隊。最后經過艱苦努力,查清了賽力邦是一個利用藥物控制,誘騙普通患者去南洋,再在那里轉道去U國,充當制藥公司總部實驗室的志愿實驗者,接受各種新藥的實驗與試用,以測定各種藥的性能。這完全是一種違反法制還非人道的犯罪行為。在與賽力邦的較量中,壞人紛紛失敗,但呂清的父親和申偉杰的兒子也因缺了賽力邦的藥而面臨死亡危險。但呂清覺得做這一切是為了正義,所以無怨無悔……”
榕榕剛說到這里,就著急地打聽我的看法。“你聽聽,這樣一個梗概可以嗎?”
我已經相當震撼了,感覺榕榕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哇,她又沒有學過專業寫作,卻能提綱挈領地搞出一個梗概來,說得活靈活現
“不錯不錯,你的思路相當好,正劇,正能量,如果故事情節鋪設到位,這個劇本會很不錯的。”我贊不絕口。
其實我不是專業編劇,也不是作家,我只能憑自己的一點原有的水平來作出評判,正確不正確連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以榕榕這樣一位被攫靈和攫身相結合的美眉來說,能有這樣的構思肯定不凡了。
“那你有了這個梗概,想寫多少集呀?”我問道。
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十集!”
我咂著嘴巴說:“現在的電視劇,都至少三十集以上了,十集有點短。”
“那我就加到三十集?”
“哈哈,你先把十集的量搞出來,再看看能不能在這個量上往多里加,能加到三十集最好了。”
她有點擔心地說:“要寫三十集,我怕我的才能不夠呀。”
“那你十集的量是不是已經構思好了?”
“這個嘛,也暫時還在考慮中呢。”
我又笑起來,很想說,你還只有一個梗概呀,那還要寫每集的概要,還是一個很繁重的過程哩。但我不想打擊她的信心,鼓勵道,“那你構思吧,我也來幫你出出主意。”
她又不好意思的說:“我構思了前三集,你來聽聽怎么樣?”
我拍起手來:“好啊好啊,原來你都已經把前三集給構思好了,那就說來聽聽。”
“好,先說第一集。銀海市刑警隊長呂清深夜駕著摩托車回家,在北環路遇上一名男子正打劫一名騎電動車的女子。等呂清停下摩托車追過去時,女子已倒在血泊之中。搶劫犯向前逃去。呂清循影追趕,在轉入一條小路時失去目標。他看見了一塊指示牌,方知對面是外資企業賽力邦公司。
“呂清懷疑兇犯逃進賽力邦了。情況緊急他不顧一切就從圍墻上越過去,正在搜索,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抓賊,涌來一群手持鋼管的人攔住去路。呂清連忙拿出證件說明身份。可是沒有人相信他。那些人圍住他發起攻擊。呂清只好倉促應戰。危急時刻有個外國人出現喝住打手。此人自稱是經理助手安德里。呂清知道已經打草驚蛇,抓不住兇犯了,只好給隊里打電話。
“呂清回到現場,死者是一位年輕女性,騎電動車在路上遭到襲擊,被刀砍而死。很快助手吳蘭和王舟以及其他警員趕來。從死者包里發現了身份證和工作證,死者名叫嚴菲菲,是《城市新聞報》的女記者。呂清連忙給女友楊伶打手機,問她知不知嚴菲菲這個人,因為楊伶也在這家報社當記者。楊伶馬上趕了過來,確認就是她的同事。勘察完后呂清他們回到刑警隊,副局長申偉杰過來詢問案情,聽了匯報后申局長認為這一定是攔路搶劫案。不過呂清有疑問,嚴菲菲的錢包沒有丟,是兇犯當時來不及搶,還是本意不是搶錢?
“天亮后呂清派吳蘭和王舟去周圍走訪,希望能找到目擊者。而他決定再次進入賽力邦公司,察看有無痕跡。到了賽力邦大門外,沒想到老板賈夫尼正在等他。賈夫尼親自陪著呂清進里面察看。結果呂清沒有找到什么痕跡。只好向賈夫尼告辭。在回警隊的路上,呂清的摩托車差點撞上一對夫妻,這對夫妻正在路上吵架。男人給了女人兩個耳光。呂清連忙下車勸架,這個名叫袁金的男人說他老婆一定要去南洋務工,他勸不回她的心,所以就打了。
“呂清回到警隊,有個叫吳珠的女人來反映,她老公不知怎么的獨自去了南洋,到現在已經一個月,沒有跟家里聯系,她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吳珠提到他老公去南洋前曾得有一種怪病,在吃賽力幫公司的特效藥。
“呂清和吳蘭陪楊伶去嚴菲菲的宿舍,打開嚴菲菲的電腦查一查有沒有特別的資料。結果在電腦里看到一個文檔,上面寫著賽力邦制藥五個字,后面有一個大大的問號。楊伶說嚴菲菲和她曾參加過賽力邦的年會,而嚴菲菲又多次單獨采訪過賽力邦。
“呂清他們離開時,在外面碰上姚芝芝。吳蘭和王舟到車里等著。呂清和姚芝芝說話。他們過去曾是鄰居,姚芝芝稱他劉大哥。姚芝芝邀他有空時喝茶敘敘舊。兩人分手時姚芝芝說她要去賽力邦公司。呂清問她是不是在這家公司上班?姚芝芝說只是去看個朋友。
“回到警隊,副局長申偉杰又在呂清辦公室等。呂清向申副局長匯報了手頭的一些信息。申偉杰提醒呂清把嚴菲菲案定位在搶劫殺人上,并叫他不要隨便去打攪賽力邦。
“這時海警副隊長姚彬給呂清打來電話,說他們在海上攔截了一艘偷渡漁輪,里面的人要去南洋做勞務,他問呂清要不要把這些人送到刑警隊來接受調查。呂清心里一動,決定立即去看看這些偷渡人。結果里面一個叫梅花的女人說認得他,因為她是楊伶家的親戚,見過他。呂清問她為什么要去南洋,她搖搖頭不肯說。而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態度。
“呂清感到這里肯定有問題。這時袁金打來電話,說他妻子突然爬上高樓,要跳樓自殺了……”
我聽了第一集的概要,真不敢相信是榕榕構思出來的,我雖不敢稱她有專業編劇的水準,不過在我聽來她在編故事情節這方面還是挺有感覺,一開頭就是一部警匪片的樣式嘛。
我正想鼓勵她說第二集的概要,忽聽她臉上緊張起來,低聲對我說一句:“老板來了。”然后就低下頭。
我轉頭一看,果然是張忌陽沿著湖面曲廊緩緩走來,他仍是西裝筆挺,背著兩手,似乎是忙了一陣工作后前來散散心。
張忌陽應該早就看到我和榕榕在湖中亭里坐著,他是不是特地朝我們走來?
既然他來了,榕榕也不敢再往下說了。我說你繼續說吧,這樣老板才知道我們在談論什么。可是她卻搖了搖頭,輕聲嘀咕:“我們還是說別的吧。”
看來她還是有顧慮,不敢讓張忌陽知道她在構思劇本,怕張忌陽認為她有野心,不好好務正業卻把心思用在不倫不類的事情上,會責怪她。所以她只能把構思劇本的事告訴我一個人。
我急中生智,說道:“那就說故事吧。你有沒有題材講?”
她催我道:“我沒有,還是你快點想出一個來。”
“本來是應該你講呀。”
“不行,我是你的手下,你是我的上司,只應該你講我聽,怎么能我講你聽呢?”她低聲又焦急地提醒我。
我倒覺得張忌陽未必連榕榕給我講故事都覺得反常,既然他把榕榕派給我,我們在一起相互講講故事,不是很正常嗎?
看來榕榕在張忌陽面前是怕慣了,一個勁只想低調,不給張忌陽留一個夸夸其談的壞印象。
“好吧,那就我來說一個。”
我略一思考,說道:“講個鄉村毒案吧。”
“好好,你快說吧,老板馬上要過來了。”榕榕催著我。
我靠著亭子的柱子坐著,背對著張忌陽走來的方向,搖頭晃腦地講起來——
清朝雍正年間的一天,商縣縣丞喬通請了假,回村看望生病的老哥。走到村頭,迎面碰上村主匆匆走來。喬通問道:“村主這么急,要去哪里呀?”村主緊張地說:“我正要去縣衙報案,咱村里的吳大元昨夜睡覺時死了。”
喬通很感意外,吳大元才四十歲,正當盛年,怎么就死了呢?他馬上決定去吳家看看。
吳大元的尸體躺在床上,屋子里擠著一些鄉親,他的妻子玉琴在一邊傷心慟哭。喬通朝吳大元的臉上望了一眼,心頭一驚,看出吳大元是中了毒。
中毒而死,就有點問題了。但喬通提醒自己,不要急于下結論。他用親切的口氣問道:“玉琴,你把昨夜的事講講吧。”